與在山門之外的台階上一樣,寺廟的前院裡也上演著一場激鬥。
只是,戰況不似外面那般勢均力敵。
三騎士的其中兩位,像是兩塊磁鐵,被人扔開之後,依舊相互吸引的碰撞在一起。
長槍在留下一道道赤色的軌跡,黑白的雙刀在空氣中切出一片片的異彩。
同樣是沒有防禦的完全進攻,只為能夠切開對手的胸膛,貫穿對手的頭骨,卻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的身上會不會有所缺少。
對於槍兵而言,如果這個時候還要防禦的話,就不是他的本性了。而且,已經被主人的令咒壓抑了良久,他那裡還有耐心對敵人的刀劍進行防禦。
本來槍的使用方法就是不要讓敵人近身,因為被短打的攻擊貼近,槍的長度對失去意義,但是lancer卻不一樣。他是沒有讓archer近身--他直接把自己貼了上去。
向前推出手臂,手中的長槍好像幻化了分身,本是一支的長槍變得好像數十把槍同時突刺過去一樣,面對此等攻擊,archer只能揮舞雙刀進行防禦。本來,lancer的servant的選擇條件就是除了saber之外最苛刻的,除了要有和槍的傳說有關的事跡,還要全體能力值在沒有master的加成的情況下必須優秀,還要敏捷出眾才行。
畢竟英靈這種東西,經過人類的追憶和崇拜昇華,生前的能力會有所提升,而且在被召喚到現世的時候,身體的能力值會被契約者,也就是魔術師的素質所左右,比如像士郎,他所召喚的saber雖是最強的英靈職介,但是總體能力值其實跟rider差不多。
而且她的敏捷如果按照數值來算就是a,而saber卻一個a級的都沒有,全部都是在bc滯留。如果是十年前的話,在成熟的魔術師,衛宮切嗣的契約下,她的能力基本上都是超過半數都是a級的。
而槍兵的選擇就是要在沒有優秀的主人進行輔助,就能達到lancer職介的英靈才行。就是說,即使你是槍神,但是總體能力值和速度方面聖盃不滿意,依舊不會把你選成槍兵。
而庫丘林無疑是這其中的佼佼者,不靠強大的名列前三。而且他的主人也是個不合格的魔術師,別說給他造成能力上的加成,除了能夠提供給他具現化在這個世界的魔力之外,什麼也做不到,如果不是庫丘林的其中一個寶具消耗魔力非常少,用了之後就使得他的另一個寶具基本上沒有機會使用,說不定他連個使用寶具的戰鬥都做不到。
但是,即使如此,現在的槍騎士也不是archer能夠對付的。
手裡的雙劍已經完全褪去了劍本身的殺傷力,變成了盾。他拿著雙劍,左右揮動,但是沒有任何向前的攻勢,只是在自己的身前攔住一串串的突擊直刺,或是將無法防禦的刺擊的力道引偏,讓它刺向別的方向。
手上的兩把劍瘋狂的上下偏移,畫出的殘影讓人以為是兩色的煙霧,只有這樣才能夠勉強擋住數量只有一的槍頭。
明明只有一柄槍,但是攻擊的時候卻好像是面對一個長槍軍團的進攻,那股源源不絕,沒有間隙的攻擊,簡直就是一堵槍之牆。在這一堵死亡之尖的牆面面前,紅衣的騎士雖然套路沒有出亂子,但是怎麼看也很勉強,已經達到極限了。
肌肉發出悲鳴,視網膜也開始嘶叫,連續不斷的超出平常的揮舞手臂,抵擋那毒刺,即使是英靈也有些吃不消了,而為了能夠看到那長槍的影子,眼睛也是超負荷的工作著,弓兵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
而且,這還不算因為兩度交手,所以他對於lancer的進攻方式和實力已經有所預估的原因……
但是僅僅是這樣,還是不夠,如果以為這樣就是槍兵的攻勢的話,只會死得很慘。
飛快的擋下了這一擊之後,就會發現,原本站在面前兩米左右的lancer已經閃到了你身前不到半米的位置,長槍或是當頭棒喝般的劈下,或是橫掃千軍般的側揮,甚至有時候長槍被擋住,他趁著archer跟自己離得近,握住槍的一隻手猛地鬆開,對著弓兵的頭臉橫著揮出了手臂,把自己的手臂當成球棒想要把弓兵的腦袋當成棒球擊飛。
完全不按套路,只為能夠擊傷敵人。
這是被冠以野獸之名的servant,lancer。
干將揚起,擋在了自己的臉面前,archer只覺得像是一記重錘擊打在了上面,震得他的胸口悶苦異常,整個人被擊飛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個跟頭,他的眼皮微微有些痙攣。
速度,力量,技巧,槍兵在這三樣上面都比他要強,即使是作戰經驗豐富的弓兵--他的經驗源自於戰鬥,但是,應對這種高強程度的對手一對一的正面戰鬥,除了這次被召喚出來之外,他一次也沒有過,所以經驗上也沒有任何優勢。
原本銳利的千里之眼卻跟不上那槍的速度,面對那刺出之時沒有影子,看到之後已到胸前的攻擊,他除了被迫防禦之外,沒有任何辦法。
因為曾經兩度交手,lancer都沒有要他命的意思,反而讓他學到了和他對戰的經驗,而對於lancer,archer本身就比他弱,出了那雙劍揮舞的密不透風之外,他看不出任何的優點。
僅僅只是個有些麻煩的對手。只是……感覺有些奇怪。
槍兵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對手,不管怎麼樣,即使是身處這等被壓著打的不利情況,那個傢伙的臉上依舊冷靜。
戰鬥中的感覺,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身手,都是自己凌駕於他之上,但是已經過了這麼久,為什麼還是沒有打倒他?
如果說是因為自己有所放水,那不可能,已經兩次戰鬥過了,lancer想要見識的都已經見識過了,archer的寶具就是那弓箭。lancer已經知道了這點,沒有和他寶具過招的意思,所以從剛剛開始一直都是全力戰鬥的。
抑或是他並不是自己對手,現在只是在勉強防禦--時間已經過了那麼久了,還沒有被自己擊破,所受的傷也僅僅只是一次在防禦的時候沒有做好,被自己的槍頭穿過了雙刀的縫隙,劃到了肩膀。
或者說,自己只要像現在這樣就好,不斷地使用高速連擊逼迫他,讓他疲於奔命,最後就會因為疲勞而露出破綻……別開玩笑了,拿自己的長處來猛擊對方的短處取得勝利,這種情況分明是說自己和他是出於同等的高度。
就在槍兵這麼想的時候,他忽然看到被他剛剛擊飛出去的archer反而向他衝了過來。
這倒是讓他感到有些稀奇,剛剛被他打的只能被動防禦,現在好不容易拉開了距離,反而又衝過來,這是怎麼回事。話說他是弓兵,剛剛的話,應該趁機離遠一些,拿出得意的寶具才對。
弓箭什麼的無所謂,但是那雙劍真的一點能力也沒有嗎?
對於無法與lancer打近身的戰鬥,這點archer是清楚地,但是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有空閒讓他拉開距離去拿弓箭攻擊,剛剛雖然距離拉開了一點,但是這種情況下去搭弓上箭無異於自殺。
對於眼前的敵人,archer千錘百煉修的唯一的能力,不是經過學習,而是經驗化作的唯一技能指引著他,告訴著他,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和他戰鬥,即使是使用固有結界,在他好像惡鬼追襲的動作下,準備動作就成了究極的大破綻。
所以只能靠著自己平時最擅長的武器,這夫妻雙劍戰鬥。
只是,戰鬥的方式需要調整。
lancer突然發現剛剛被迫防禦的弓兵一反常態,不要命的撲了過來,手上雙劍飛舞如旋風,對著lancer身上的每一處致命點使勁招呼。
「哦,改變戰法了嗎?」lancer用嘶啞的聲音大叫道。
弓兵卻是不答,他只是瘋了一樣的對著lancer猛攻,完全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被槍兵攻擊。
這是他想出來的戰法,完全不防禦,只是一昧的攻擊槍兵,即使是自己的身體有哪裡被槍兵給戳到也無所謂,就算滿身瘡痍,只要沒死就好了,他可以趁著槍兵攻擊的功夫抓住他的破綻,給他致命一擊。
但是槍兵沒有輕視archer。他也不蠢,絕對不會認為弓兵只是因為明白自己鬥不過,所以發了狠心要跟他以命搏命才這麼做的。
情況有些逆轉了,剛剛的時候是lancer攻,archer守,現在變成雙方互有攻擊,互有防禦。
黑白的劍相互交錯,險之又險的夾住了對方槍頭與槍身之間的如鋸齒般的小枝,將它往上微微一頂,還沒等那槍鋒越過頭頂就鬆開手臂,衝向對方。
紅色的槍尖穿過了白色的頭髮,那鋒利之枝割斷了幾縷白羽呢,不知道,弓兵只感覺到頭皮一涼。只是這一下如果慢上分毫,那麼,他的頭皮連同頭蓋骨都要被割開了。沒有辦法,跟lancer戰鬥,如果不是這種死裡求生的戰術根本就別想跟勝利沾邊。
下一瞬,他已經突進了lancer的胸前。
lancer的手臂還保持著先前刺的動作,無法回收,即使可以,也趕不上了。archer手上交錯的雙劍朝相反的方向揮動,畫出了個十字,似要將槍兵分成四塊。
看到面前的黑白閃光,lancer怡然不懼,他沒有收回原本刺出的長槍,反而將它向下一掄。
弓兵聽得頭上呼嘯之聲,腳下一個立時一個旋轉,整個人原地轉了個圈,站到了剛剛所在方位的旁邊。
只聽砰的一聲,剛剛的地面被那根長槍擊碎,長槍的半截身子都陷進了石板的地面。半截身子都被那股涼風侵襲,archer堪堪躲過了,但是手上的幹將沒有倖免,它被一同砸進了地面。
手上只有莫邪,弓兵趁著對方武器沒有抽出,再度欺身而上。一隻手上光華凸顯,好像網格一樣的3d成型之膜充斥著魔力,一把新的黑劍被他握緊在手中,雙劍飛舞,對著lancer的雙肩劈下,要卸了他的膀子。
lancer哼了一聲,手背之上青筋暴起,他厲喝了一聲,竟然將陷入地面的長槍猛的揮了出來。
為什麼說是揮出來而不是拔出來拉出來,是因為他把還在地面裡的槍對著archer的方向一個橫著揮出,而且還成功了。頓時,嵌在地裡的長槍擠碎了石板,衝了出來。紅色的槍身如蛇如鞭,對著弓兵的臉上狠狠抽去,就連崩飛的石塊也如來復槍的子彈對著他的身上各處飛奔。
弓兵腳下猛一用力,一個急剎車停下,手上雙劍揮舞如盾,將崩飛的石塊一一擊飛……一股陰寒從後被升起,archer頓感不妙。
為什麼沒有感覺到那應該最狠最重的一擊猛揮!!
他急忙一抬頭,卻見天空之上,蒼藍的野獸扯咧著嘴巴,大笑著對著他的穴頂直直的刺來,他雙手舉著長槍,看起來竟像是懷抱著它一樣,身體也保持著和槍一樣的角度,一條直線的刺下。那股攻勢,快的好像子彈。
向後一退,死棘之槍叮的一聲刺入了地面,一直沒入到槍兵手握的位置,而地面上被刺出的坑洞邊緣沒有一絲的裂紋,一看就知道那股力道用的是多麼大,多麼精準。
眼見一擊不中,lancer以地面上的長槍為旗桿,整個人握著那長柄,身體旋轉起來,就像直升機的螺旋槳,對著沒有躲遠的archer踢去。
這讓本想前進的弓兵再度後退躲閃,但是腳底落地的時候,槍兵又抽出了的長槍,對著他奔襲而來。
長槍突進,兩人都在觀察對方。
雙刀片圓,兩人都在尋找對方每一絲細小的破綻。
這樣下去,就會變成誰最不怕死才能贏的戰鬥了!
咧了咧嘴,lancer對這位不畏死亡的敵手發出自己的讚歎:「真讓人費解啊,你真的是弓兵嗎?」
剛剛的攻擊,他可不是和他過家家,是在玩真的啊。
本來,archer職階的servant就是就是些身體能力方面不是很強的英靈,挑選這個職階的時候,不是像saber和lancer那樣根據身體素質,而是根據英靈是否有遠距離的攻擊能力和手段,或者是擁有遠距離攻擊的武器,是以寶具的強大為長處的類型。
正是因為archer的能力值沒有其他從者優秀,所以接近戰的時候都很吃虧,有可能一擊之下就被砍掉了腦袋。不是拉開距離,站在遠處發出攻擊的話,根本連獲勝的邊都沾不上。
但是眼前的這位archer卻完全不同,雖是弓兵,但卻徒有虛名,從見面和監視的那麼久的日子裡,lancer只看到過他使用過一次弓箭。
似乎比起弓箭,他更喜歡使用劍來進行戰鬥,就好像自己的魔術。只是,放棄了自己的狙擊優勢,反而使用近身戰,而且,將自己的全部攻擊都一一擋下,現在還不停地反攻。
自己拿出真本事的槍術被他一一接下,本來從一開始就潰不成勢的防禦,本以為過上幾個回合就能輕易的擊潰,但是卻拖拖拉拉,一直磨蹭到現在,弓兵卻越戰越勇。
如果說第一次他是因為被壓制著,所以沒辦法,第二次是因為想看到對方的寶具所以故意放水,第三次呢?即使是他根據之前作戰的經驗做出了調整,現在依舊沒有辦法輕易解決他,這就值得思考了。
不得不承認,雖然是archer,但是這位不知名的英靈確實是位高強的劍士。
「切!」lancer撇了撇嘴,之前說了大話要狠狠揍他一頓,但是現在卻拖拉成這個樣子,一會兒要怎樣去面對那個小姑娘啊。
狠狠將長槍的柄磕在弓兵的雙劍上,將對方擊退,同時自己也後退了幾步。
槍兵瞇起了瞪得無比明亮的眼睛,他決定最後再問一個問題:「archer,你既然擁有如此良好的身手,為什麼要跟隨caster。那個小姑娘是個頭腦不錯,亦是個好女人,為什麼要做這等悖理之事。」
聽到這句話,站定的弓兵哧的一聲笑了,即使眉頭因為戰況的不利而皺了起來,但是他依舊無法抑制自己的笑容。隨後,他搖了搖頭。
「沒想到你會如此?嗦呢,lancer」短暫的喘息之機,弓兵卻無奈的搖頭,似乎對如此淺顯的道理對方不懂而感到歎息:「這是為了能夠提高勝算而採取的手段而已,我說過了,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所以,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明朗洪亮的聲音,archer的眼神沒有一絲動盪。
lancer的五官扭了扭:「那好吧,既然這是你所選擇的手段,那你這牆頭草就盡情的去發揚光大吧。雖然不明白像你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有如此高超的劍術……也罷,即使再怎麼強,也不過是豬玀的爪子,你的劍完全沒有尊嚴可言。」
他深深的搖了搖頭,目光之中毫不掩飾的是鄙夷。
「……」看著浩氣凜然的槍兵,弓兵愣了。
過了一會兒,archer歎息了一聲,似乎發自內心的感到沒辦法,他的嘴角一點一點的勾起,他的身體一抖一抖的,哼,哼的,一點一點的發出冷笑,他看著lancer:「沒想到居然會是你跟我來說這種忠心論和死而後已的話啊,真是諷刺呢。」
「你是什麼意思?」lancer聽出了archer話裡有話,瞇起了眼睛。
但是弓兵卻是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感覺到這種情況如果你我對調的話也許會好得多,要說諷刺也確實很諷刺……算了,對於你的那股尊嚴,啊,很不巧我確實沒有那種麻煩的東西。」
「但是……」他笑著看著lancer:「那又如何。」
「你這傢伙……」
archer飛快地打斷了他的話:「你想說會弄髒英雄之名嗎?哼,別惹我發笑了lancer,生活在你那種時代,難道還要我教你嗎,所謂成為英雄之人,就要不擇手段。即使是污名,也可以用決定性的東西,用成果來清洗」他看著lancer,目光之中也是毫不掩飾的鄙夷:「像你那種多餘的尊嚴什麼的,還是趁-早-喂-狗-吧。」
他一字一頓的說。
lancer狹長的瞳孔猛的變成了針……
……
砰--!!
忽然之間,以lancer的身體為中心點,一陣強有力的魔力像開炮般爆發出來,充斥在寺廟的空氣中,奔湧激盪的魔力,像是被人擊打的水桶中的水一樣。
原本被兩人來回奔馳,肆意穿越的空氣變的遲緩沉重起來,讓人感覺身處深海的高壓之中,也彷彿在冰寒的冷凍之下,行動與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槍兵的身上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殺氣,這股冷意即使是面對過他三次的archer也不禁心中一突,即使身經百戰,本能的恐懼依舊蔓延上來。
「archer,你說了『狗』對吧」跟殺意滿身的氣勢不同,lancer撅起了嘴巴,他的聲音十分平靜,甚至連原本嘶啞的聲音也變得沉穩了幾分。
只是平靜的聲音之下,是充滿雷霆的震怒。他的眼睛裡滿是狂濤,額間的青筋無聲的暴起,死死的盯著弓兵,庫丘林冰冷的質問著。
「這是事實,庫丘林,如果你還帶著英雄的自豪,還是趁現在丟掉吧」無視槍兵的殺氣,archer用勸解的語氣對他說,隨即,他的聲音變得鄙視起來:「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已是已死之身,又何來的榮耀。而且,被那種所謂尊嚴驕傲的激動情感所充斥,導致喪失冷靜的思考,錯過勝機,才是真正的笨蛋。」
「你還真是敢說啊,且不說你的口才不錯,但是在知道我真身之後還敢對我說這種話的人,你還是第一個呢!」槍兵點了點頭,做出了一個決定。
「那可真是榮幸啊!」弓兵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lancer看著弓兵的臉,露出一個猙獰的笑:「雖說會破壞與那位小姐的約定,但是你還是趁自己還能說話的功夫寫下遺言死後慢慢看吧,不然就沒有時間了。」
猛的向後一跳,槍兵來到了寺院的牆邊,那裡淅淅瀝瀝的種了幾棵樹。遠離了archer數十米的距離,他像是野獸一樣四肢伏地,昂起頭顱盯著archer,就好像一隻從樹林裡穿出的惡狼。跟rider不同,他的四肢像是壓縮繃緊了的彈簧,裡面充滿了爆炸的力量,似乎只要一蹬,就會將身軀化作火箭。
「archer,你聽過那小子說過我的寶具能力,但是我也說過不止如此」lancer歪了歪頭,那眼神讓archer感覺伸出狼窩。
沒有回答,也沒法回答,弓兵被槍兵冰寒的氣勢完全包裹。眼中充滿了冰渣,被凍結的眼睛向大腦傳達的最後一個訊息就是:lancer下面的一擊是必殺的招式,而且,跟之前的戰鬥不一樣,即使被擊中也無所謂,這次如果不能擋下的話,一定會死。
「要上了,作為給你去黃泉的餞別禮,你可要睜大眼睛好好的看清楚!!!」
說到最後,已成咆哮。槍兵的四肢猛的鬆開了限制,他的腳踏碎了石面,整個人像是奔襲的獵豹一樣向前疾行,四分之一秒後,他跳轉了方向,像是點燃了助推器般衝上了天空。
飛快的丟開雙劍,他打開了自己的內部。
「;從劍之丘,從廣闊的武器海洋裡拉出自己所知的最強大的防禦武裝來面對這一擊,來防禦他心中產生的墜落感。
lancer看著弓兵的動作,不屑的咧嘴。
不管他想幹什麼,但是事到如今才想起來,已經太遲了。
「gea--」
槍兵如獵豹般將身體彎了起來,握著槍的右臂像是折到背後一樣仰至身後,全身的力量都注入到自己的右手之上,只為能夠發出自己的最強一擊。
「bolg!!!」
伴隨著怒嚎,他的身體姿勢猛地反彈回去,還過了頭,原本向後彎的好像一張弓的身體猛地繃得跟槍一樣筆直,他把身體的傾向變作向下,右手也化作了藍色的殘影。
赤色的長槍化作了赤色的光龍,根本看不清它是何種樣子,只能看到它穿過空氣的時候,留下的一道道白色的氣圈,那一道道音障是長槍比超過音速還要快上數倍數十倍的速度經過時,空氣不堪撕扯留下的傷痕。而距離較遠的空氣也感覺到那噬人的力量,恐懼驚慌的震動。亮到幾乎要變成白色的赤色之光,超過音速的穿越形體變成比極光還要光亮美麗,同時無比致命。
赤色的光槍似流星,如彗星,滾長的槍身似乎都要經不住lancer的這一記投擲,形成了一道接近橢圓形的長長紅條,好像lancer的這一擊讓它的形體都要崩潰,變得鬆散朦朧。也不知是火星還是槍身經不住這速度的衝刺所剝落的細屑,星星點點的炎斑飛揚在空中。
槍兵已經準備好眼睛,打算用archer的死狀作為熄滅自己怒火的涼茶。
archer的眼睛此時已經被那潮紅的光芒充滿了,在他看來,那不是一記投擲的飛槍,而是一顆從太陽上落下的碎塊,經過在大氣層中加速,變成了一顆無以倫比的隕星。
那種速度,距離已經失去了意義,瞬息已經變成永恆,只要是那槍擲出,被他瞄準的人就等著靈魂離體看自己的身體慘死的模樣吧。
這個時候,archer的直覺再度拯救了他,在槍兵伏在地上的時候,他就知道,下面的一擊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寶具攻擊,比起穿刺死棘之槍,要更加恐怖的攻擊。
所在槍兵的擲槍投出之前,他就做出了防禦。
吟唱咒文,將那世界在心中具現,然後將自己所知的最強之盾來面對自己參戰以來面對的最強之矛。
弓兵在擲槍的同時,猛地揚起了手掌,對著天上絕命的飛彈。
一個聲音生生的穿透了死亡的呼嘯,撼動著空氣和大地。
「lo--aias!!!」
(昨天的更新沒有到位是出了個差錯,我寫好了,而且昨天回來的也挺早,本來回到家裡拷貝到電腦裡之後就放那兒了,打算吃過飯再發的,但是吃飯的時候停電了……
而且我把u盤裡的內容是剪切的,沒有留備份……
所以今天晚上回來之後立刻發上,明天的更新不會少,這點大家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