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沉靜的夜晚,不太平的冬木市現在基本上沒有人夜晚出門了,大家都在言論,現在的世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只是,儘管如此,天黑的街道上,還是有人行走。
無奈的看著警車呼嘯而過,他歎了口氣,從樹上跳了下來。
「真是的,最近晚上的戒備真是嚴啊,不對,現在才六點鐘啊」白色的騎士撓著腦袋,然後走向通往通往柳洞寺的山路。
最近真的是很嚴很嚴的,原本治安狀況已經遭到嚴重懷疑的冬木市,昨天又查獲了一宗兇殺案。雖然案件的死者都是些死不足惜的傢伙,但是一下子死了十四個人,這已經是震驚全國的大案了。再怎麼壓制,也不可能,今天早報的頭條就是:殺人狂現身冬木市。同時還附著了從警局那裡得到的,監控器的截圖,正是一身黑色風衣,便裝行走在冬木市的白archer。
連殺十四個人啊,這在哪個國家都是驚天動地的大案,即使在世界上也是能火上一陣子的。
現在,不只是冬木市的警務人員在瘋狂的找這個傢伙,就連道上的兄弟也在不停的追著他的行蹤。開玩笑,在冬木市一下子殺了十幾個人,好傢伙,還不帶掩飾的,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行走漏了出來,這讓本來想讓警察把事情推到黑幫械鬥都不行。加上當天現場,不知道哪個警察,為了賺份臨時薪水,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某家報社,這真是想掩飾都掩飾不了,現在警局的壓力真的不是倍增,而是數十倍增。而山口組那邊,自己手下的弟兄不明不白的死了十幾個,他們連屁都不放,就這麼過去了,可能嗎?現在,無論是山口組還是警察局的人,都想把這個攪局的傢伙下場很慘。可以說,無論那幫人找到這個傢伙,都會讓這個傢伙沒好果子吃。
可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到沒有這個感覺,此刻他倒是不知道自己犯下了如此強大的案件,只是很平常的向自己的據點走去……在快到山頂的途中,他停下了。
「喂,大師,怎麼樣,身體恢復的還好嗎?」他很是有禮貌,似模似樣的做了個輯,向著眼前的武士詢問道。
夜涼微風相伴,武士蒼白的臉跟夜晚的黑暗格格不入,顯得很是明亮,只是,他的臉也太白了一些,秀麗的面頰上沒有一份血色,重傷未癒的模樣。他坐在山門前的石階上,靜靜的感受著夜晚的涼風,閉目修禪。
面對曾經阻止自己殺死archer的這個人,他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喂,對於救命恩人也不用這麼冷漠吧,當時阻止caster殺你的時候,我可是很有誠意的哦,雖然沒有想要你道謝,起碼也該吱個聲嘛」白色的弓兵蹲了下來,笑吟吟的看著依舊閉眼的武士。
可是武士依舊不理他,只是合著的眼皮上面,眉頭是皺著的,明顯一副被讓人感到不愉快的東西靠近了不爽之色。
看到assassin一臉慍色,白archer撇了撇嘴,大大方方的從他身邊走過,踏上了山門,走了進去。
感受到氣息消失在寺廟深處,武士微微睜開了眼睛,向後瞄了一下。閃亮的眼睛裡,露出一絲疑問和厭惡。
剛剛那個傢伙靠近自己的身體時,assassin忽然感到撲面而來一陣寒意。那股潮濕陰寒之意不是什麼有形的寒冷,也不是什麼殺氣,而是從這個男人身上,傳出一股讓人感到讓人不安的波動。這與他本身的氣質格格不入,顯得很是衝撞。assassin的心中有個感覺,似乎是這個男人身上帶著某種幾近邪惡怨毒的詛咒之物。
只是,他帶著那種東西幹什麼,武器嗎,還是別的什麼?
不知道外面的武士正在猜測,白色的弓兵走進了寺內後面的一座偏殿,那裡本是寺廟的僧人做早課晚課的地方,每天都是做完之後,才能夠吃飯。只是,現在六點鐘這個時間,雖然點亮了燭火,卻奇怪的完全沒有人。
走進空無一人的大殿,他來到中央的一塊地板上--那裡出現了一個原本不應該出現的坑洞。
木製的地板上,一個巨大的坑洞露著,四四方方,約有兩米寬,在燭光之下,倍顯黑暗。這樣一個方形的坑洞肯定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為挖出來的。因為在一天之前,這裡完全沒有過這個坑洞。而另一方面,這個洞的其中一角,有一層一層,向下延伸的東西。
是個石質的階梯。
他大步走到了坑邊,然後順著那階梯緩緩而下,他沒有帶燈,也沒有任何照明,就這樣穿過木質的地板,穿過房基,穿過地下,就像是能在黑暗中看清一切,緩步而下。
走了約莫十分鐘左右,他的眼前出現了一絲光芒。
腳下向下之勢消失了,變得平坦起來。原本硬邦邦的石頭地面,也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表明他現在踩在了乾土的地面上了。
而眼前的一切也變得不一樣起來,陰暗的,幾乎要頂到他頭頂的走道消失了,他的眼前豁然開朗。
一個巨大的,寬廣的,明亮的半圓形空間橫空出現在他面前,場地足足有三四個足球場那麼大,高度近百丈。這裡本來是柳洞寺的地下,但是並非堅實的地面,這個地方被掏空了。圓藏山,這座山的外表看起來就是一座山而已,只是,山腹大部分都被打通,裡面被做成了這麼一個半球體的洞穴。
此刻,洞穴的頂端上以圓形為線,一共二十四個火炬懸掛在那裡。也不知那火焰是怎麼做的,居然發出的不是紅色的火焰,偏偏發藍,而且這火焰看起來異常明亮,照的下面異常清晰。只是,這映照物體的光芒,完全沒有一絲溫暖的感覺,甚至讓人覺得心中有些冒寒氣。
藍光敞亮,照的下方的地面一片幽幽之色。
洞穴裡面也沒有太多的東西,除了巖壁與階梯,最引人注目的是洞穴中央的部分,平坦的地面上,是一座岩石製作的圓錐形檯子。雖是底寬上窄,造型類似火山口,但是那高有百米的圓錐形檯子,頂部的部分,也有百米以上的寬度,在這個洞穴中,異常顯眼。
看著眼前的一切,白衣的弓兵先是一怔,隨即他忍不住苦笑起來。
他的腳邊是一條新的台階,比起他進來的那條,要寬得多,足有三四米寬,台階先是向下,順著洞穴的巖壁延伸至洞穴地步,然後又往上前行,沿著洞穴中心的那個圓錐檯子晚上而去,直至那個檯子頂部。
他向下一個跳躍,大跨步的跳到數十級之下的台階上,如此跳躍著前進,然後往上前往石台頂端。到了那裡之後,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人。
「喂喂,你不用搞得這麼大氣派吧,幾乎把這個洞穴給擴大了一倍哎,你就不怕把這座山弄塌了嗎?」看著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caster,他苦笑道,同時指了指頭頂:「還有,雖然你是獲得了很多魔力,但是你是不是太浪費了,用那麼大功率的燈,而且完全是用魔力維持它,這也太奢侈了。」
昨天告訴她這個地方的時候,這裡比現在還小了一半,現在居然變的這麼廣大,真是的,她想幹什麼,這麼大搞特搞,不怕這裡成了自己的墓啊。
頓了一下,他指了指腳下:「還有,大聖盃系統你沒有動吧,那可是不能碰的。」
「不用擔心,我只是在她上面建立了這個高台而已,掩蓋了她。至於天上的燈籠,哼,那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魔力隨時都可以獲取,不必在意那種事情」看著他回來了,原本忙活的女魔術師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說起來,你到哪裡去了,告訴了我這些,你本人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聖盃戰爭,這個獲取能夠實現一切願望的儀式,源於兩百年前的一次合作,創始御三家聯手製作了聖盃系統,以此來召喚人類守護靈的英靈,進行廝殺,最終獲得聖盃。但是,這個聖盃可不是廣義上的形容那個願望器的。它分為兩個,大聖盃和小聖盃。
聖盃系統想要召喚英靈,那就要依靠大聖盃系統,它這個系統每次要經過六十年的儲存,才能產生足夠的魔力去召喚英靈。畢竟英靈這種存在可說是類似精靈和神靈一類的東西,想要召喚他們,需要的魔力量龐大的恐怖,而且儀式上也要精確的恐怖。即使是三家聯手製作出來的聖盃系統,也需要六十年的魔力填充,才能夠進行召喚。而這次召喚的這麼快,距離上次只有十年,是因為上次聖盃戰爭直到最後都沒有消耗掉聖盃系統準備的所有魔力,因此時間縮短了。
而小聖盃系統就是最後能夠實現願望的那個道具,只是這個道具從十年前開始就轉變了形態,從原本精密的魔術之皿變成了人形的願望之器,具有思維,理性,行動力,能夠組自主的管理聖盃。那就是艾因茲貝倫一族的此次的參加者,依莉雅斯菲爾。
只要得到足夠多的填充之物,就能讓她的外形蛻變下來,變成真正的聖盃,讓人許下自己期待已久的願望。
而要填充的東西,則是龐大的,純粹的靈之魔力。只有如此,才能夠讓它有足夠的能力實現願望。有了那股魔力,即使是改變世界,也能輕而易舉,至於填充的魔力從何而來。那就要牽扯到剛剛大聖盃系統了。
艾因茲貝倫作出的聖盃只是殼子,沒有內在,所以必須要通過聖盃戰爭將它填滿。沒有辦法,如果他們能夠直接做出有內在的聖盃,也就不用浪費時間和另外兩家聯合,做什麼聖盃戰爭了。至於用什麼填充……他們試過很多種東西,但是最終只能無奈的確認,那種高端的,純粹的靈之魔力,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的。人類當中,野獸之中,沒有任何一個的靈魂可以達到如此強度。
為此,他們打上了別的注意,那就是身為守護靈,身受人類敬仰,昇華之上,由世界捧上英靈之座的,洪荒開天之後,所有時代,所有國家的英雄死後,化作的英靈。
他們的靈魂強大無比,而且足夠精純,他們作為聖盃的內部之物再合適不過了,所以,三家才會製造大聖盃系統,聖盃戰爭才會有召喚英靈這一橋段。
相互廝殺,死去的從者的靈魂被小聖盃吸收,最終化為成型的願望機。
這是caster從白色的弓兵那裡得知的,她本身也曾經猜到過一部分,但是從白弓兵那裡得知的,無疑更加明瞭。
而現在caster在這個地方就是因為從他那裡知曉了聖盃的大聖盃系統就是在這個地方,在冬木市的獎勵地點有數處,但是這個無疑是最佳的地點,所以她才會來這裡佈置,想把這裡變成自己的掌控範圍。讓聖盃距離自己更進一步,力求萬無一失。將這裡變成堡壘,用以對抗敵人的進攻,保護自身。同時,聖盃的降臨,她也打算在這裡進行。
面對她的質問,白騎士眼睛左右晃了晃,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那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在這裡我也不能幫你的忙,不如按照之前說的,尋找捕捉小聖盃的機會。」
「哦,那麼你找到機會了嗎?」
「嗯」他肯定的點了點頭。
「呵呵,那需要多久?」魔女笑了。
白騎士眨了眨眼,他有些玩味的看著魔女,忽然反問了個問題:「如果你加快進度,最快要多久能夠把這裡建成呢?」
「嗯?什麼?」魔女玩味的笑容消失了,她挑了挑眉毛。
「現在機會就在眼前,再過上幾個小時,就是我的機會,到時候,我就會把那個小姑娘帶來」看著眼前的女人不再笑,他呵呵笑了。
「唔」caster皺起了眉,她看著男人:「你說的是那個間桐的小姑娘,為什麼,你不是說她已經失去了作為聖盃的資格嗎?」
「確實如此,但是我也說過」白色的弓兵從身上掏出一件東西來,手掌攤平放在身前,讓caster看:「她失去了聖盃的部分能力,是的她很不穩定,不過,那只是暫時的。」
「……」
白色弓兵的掌心上,放著一個小東西。它約莫有一個雞蛋大小,通體銀白,而且也是橢圓形的,只是上下很是對稱。它的表面光滑圓潤,只是仔細看就會發現,它的上面滿是又細又密,橫豎折拐的條紋。像是某種集成電路一樣的紋路,佈滿了整個雞蛋大小的物體。
此刻,在頭頂百米以上的燈光之下,它隱隱發出光來,顯得有些發青。而且,淡淡的光澤圍繞在它的表面,顯得很是奇異。只是,這個東西的魄動卻不是好的,它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讓人感到冰冷的東西,就連白色的表面看起來都有些不像那種普通的白,而是冰結的又厚又實,最終露出了的那股慘白。
輕輕地,似乎還有什麼輕輕的聲音在它裡面迴響。
不是八音盒的動聽旋律,反而是怨鬼的厲嚎,冤魂的詛咒,彷彿摸一下就會被它吸進小小的蛋裡面,永世受到折磨。
「這是……」caster看到這個東西的第一秒就感覺到了它的詭異,剛剛見到他的時候,她就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了一股莫名的氣息,很危險,很寒冷,現在後者拿出了這個東西,她立刻就明白了,那股感覺是從這個東西身上發出來的。
「啊,不要小看這個東西,它可是可以讓間桐櫻恢復聖盃身份的重要零件」白archer磕了磕嘴,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雖然會是不完全的偽聖盃,但是正好符合你的要求,可以說是最合適實現你冤枉的東西了。高興吧,caster啊,這可是聖盃選擇你了哦。」
說到這裡,他伸了個懶腰,將東西收回懷裡,懶洋洋地說:「剛剛你說我跑得無影無蹤,實際上我可並不是去玩了哦,我花了一天的時間,才把這個東西做出來,坐在那裡只是手動,弄得我脖子都要斷掉了了。」
caster卻是不說話。
她想起了昨天的夜間,白archer跟自己提的建議,那就是使用間桐的小聖盃,可是她失去了資格,於是caster就沒在意。現在,白色的騎士舊事重提:「如果你真的想復仇的話,那就選擇不完全的聖盃吧,艾因茲貝倫的黃金聖盃因為太過合格,反而失去了你的那種目的性。破壞力上會差上一籌。但是如果是間桐家的聖盃,一定再合適不過了。」
他說:「強大,破壞,詛咒,而且只需要填充上一兩個靈魂就能夠釋放。雖然破壞力會下降,但是絕對會讓這個城鎮的人無處可逃,更不用提身處在這個城市裡的其他英靈,即使他們再怎麼潛伏,想什麼樣無聊的策略,絕對都無法及時逃掉這股力量的追殺。對於想要自保,殺掉其他英靈,同時又想要對人類進行復仇的你,絕對是最佳選擇。」
「將聖盃提前釋放,為什麼?」caster的聲音冷了下來。
「嘿,別一臉嚇到了的模樣,這樣不是正好嗎,反正你也沒有要實現的願望,而且仍有敵人在外面,saber和rider的寶具都是強悍無比,只是顧忌之下不敢用而已」他伸出雙臂,高高舉起:「不如在這地方,讓聖盃提前釋放,未填滿的聖盃使用你收集的魔力替換,那些斑駁不純的魔力一定能夠讓聖盃瞬間失控,到時,毀滅城鎮,毀滅其他的敵人,不是很好嗎。」
「難以置信,難道你想毀壞聖盃嗎?」白色騎士一語驚人,女魔術師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有些停頓,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可以那麼理解,但是,如此一來,你的目的也實現了,所以,也算使用了吧」他眨了眨眼。
「現在情況是我們這邊比較有利,戰力遠遠凌駕於他們之上,為什麼還要讓聖盃暴走?而且只是想到我,那麼你呢?」caster凝聲道,她盯著白騎士的眼睛:「毀壞聖盃的話,你的願望該如何是好呢,就那麼棄之不顧了嗎?」。
說得倒好聽,讓聖盃失控,毀滅城鎮,連帶著毀滅城市裡的其餘敵人,看起來真的是為她著想一樣。可是實際上呢,這樣也把聖盃,還有聖盃系統一同毀掉了。這個傢伙說過,他是為了聖盃而來,那麼一定是有願望要許的,現在居然說出毀滅聖盃的話來。目的何在?
白色騎士的眼睛沒有一絲慌張,反而帶著笑意:「誰說我要許願了?」
「什麼?」這樣的回答,讓女魔術師一愣。
「看起來,你對我有很深的誤解呢?」假冒的弓兵搖頭歎息:「我來到第一天就跟你說過了,我的目的是聖盃。」
他伸出一根手指:「但是,我並沒有要向聖盃許願的意思。我只是看到聖盃的存在,它能夠完成就好,並不需要別的什麼,只是需要聖盃出現,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只要看到它,哪怕很遠,但是只要我知道聖盃確確實實完成就好。哦,對了,要說目的的話,我的目的就是這個了,你懂了嗎?」
懂……懂才怪!!!
魔女深深地望著眼前的「敵人」,她在考慮,自己要不要現在就出手將這個傢伙幹掉。他已經引起自己的忌憚很多次了,無怪,厲害,而且似乎無所不知,而且,他還長著一副和archer一樣的面孔,但是現在自己對他的經歷一無所知,別說他叫什麼名字,就連他在和自己見面之前來自何方都不知道。與這麼一個情況未知的傢伙合謀無異於與虎謀皮,但是當時的自己處於弱勢,迫不得已只能相信他。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擁有不止一個手下,archer現在可是在自己的控制之下。
雖然這也是他的幫助,但是從archer和他的情況來看,不擔心archer吃裡扒外,跟他有所勾結。現在,他又說出了一個這麼驚人的事實,這讓原本就已經對他感到忌憚的女魔術師忍不住,想要把這個是時時刻刻都讓她感到疑惑的傢伙給除掉。
要不要這麼做呢,想殺掉他,自己有九成的成功率。
這傢伙從來沒有表現出他有什麼強大的實力,或是說強大的必殺技一類的。雖然可能他是掖著藏著,但是自己加上archer,想殺他也夠了。畢竟,他不是berserker。只是,他自出現以來,身上一直帶著的那種淡定和平靜的氣質讓caster有些遲疑。總感覺自己一旦出手,可能情況會變得不想自己想的那樣。
就在caster有些遲疑的時候,彷彿沒有感受到她露出的殺意,白騎士很平常的開口。
「怎樣,你繼續在這裡構築你的神殿,我去衛宮宅把那個小姑娘給你抓來如何?你應該不是擅長主動出擊的那型吧」他輕輕說道。
結果,這一句話,讓caster全身的殺氣褪得乾乾淨淨。
她確實不是那種可以主動進攻的類型,尤其是面對對魔力超高的saber,即使自己這邊有兩名從者手下,對方那裡也有兩名,而且assassin無法遠行,只帶著archer,他的本身能力實在太差,面對saber絕不可能勝利,而rider的迅疾又無人可及。
想要主動出擊他們,就要別人幫忙,而這個別人,就是面前的這個白衣黑臉的傢伙。而剛剛他也開口提出了這個意思,只是,跟caster想的不同,他似乎並不想有人同往,好像是要自己一人前去。
暫且聽聽他的意見也無妨。
「哦,你有什麼辦法嗎?」caster笑了。
「啊,這點你大可放心,凌晨一點之前,我會把你要的那個小姑娘給你帶回來」他一臉的胸有成竹,然後擺了擺手:「那就這樣吧,我現在就去把聖盃給你帶過來。」
說完,也不管caster是何反應,他突兀的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等等」就在白色騎士準備跳起的時候,caster出聲喊住了他。聽到聲音,白色騎士轉過了頭來。
「怎麼,還有什麼事嗎?」他問。
caster的臉微微低垂著,深深隱藏在面影裡,只能看到她的嘴唇抿得緊緊的。就這麼停頓了兩秒鐘,女魔術師輕輕出聲。
「我一直都沒有問過,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讓聖盃成為這種樣子,到底有什麼居心?而且……」她抬起了頭,黑色的金花邊斗篷裡,一雙素色的眸子亮如銀星:「我該如何稱呼你,我的朋友。」
「朋友?」這句話讓白archer沉默了一會兒,他的眼睛微微垂了垂,然後抬了起來,重新看向caster,他似乎還笑了笑:「嗯,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聖盃,沒別的。如果說真有什麼特殊的,那就是希望間桐家的小聖盃,能夠按照我的想法成型,僅此而已。還有,如果你真的想要對我有個可以稱呼的名號,那麼,你就叫我海馬吧。」
海馬?什麼意思?難道這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在裡面。
看到女魔術師有些茫然的目光,白archer哈哈一笑,身影跳起,幾下越縱,消失在大空洞之中。
在他走後,caster沒有立刻進行神殿的製造,而是站在那裡站了一會兒,隨後,她輕輕的吸了口氣,口中低聲叫了一句:「archer。」
紅色的弓兵憑空閃出身形來,他站在caster的身後幾步遠的地方,也不知剛剛是一直靈體化躲在旁邊,還是聽到魔女的召喚才來到這裡的,此刻,他的目光看著這個心裡有些沉重的魔女。
「archer,到寺門之前進行監視,一旦有異,不管是什麼情況,都要立刻通報」她沉聲說。
「……」archer無聲地點了點頭,看著眼前這個黑色的背影,他的身影一閃,也消失了。
感受到archer的離開,女魔術師深吸了口氣,抖了抖一隻衣袖,伸出手來,繼續進行神殿的製作。而就在她在這裡忙碌的時候,對此一無所知,距離數十里之外的衛宮之家裡,不,應該是家外。
在衛宮宅所在的那條街的路口處,沿街的路邊有些樹木,一個藍色的人影蹲在樹梢上,伸手彈落頭上的樹葉。
因為是servant,所以目光比人類要優越得多,雖然不像archer那般犀利,但是不到半百的距離還是能看到的。
「喂,還沒醒嗎,真是的,雖說是要在他們實在想不出辦法來再出面,但是那邊唯一一個看起來好說話的現在卻昏迷著,真是有夠糟糕的」已經當夠樑上君子的lancer,無奈的看著衛宮家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