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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五章 箭 文 / 大楊洋

    破碎的響聲,鋼鐵的碎屑在眼前化作了虛無,手心上傳來撕裂的痛苦--雖然干將被打碎了,可是,投影的武器還是勉強保護了士郎的身軀,沒有讓他被archer的劍刺穿,只是archer劍上的力道卻沒有辦法化解,傳到了士郎的身上,首當其衝就是他的右手,虎口幾乎要被震裂了。

    僅僅只是一擊,他就被打飛出去,跟以前那個傢伙對練的時候不同,面對沒有壓抑實力的archer,他根本沒有反擊的餘地。

    可是,這些他並沒有注意,此刻他的心中除了憤怒,還有一種疑惑:為什麼他要背叛遠阪。

    為什麼?我們不是商量好了要來對付caster嗎,可是,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個傢伙……archer那個傢伙居然當面背叛了遠阪,他為什麼要背叛?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理由啊,原本他不是應該和遠阪很要好嗎?一起行動,一起戰鬥,被遠阪召喚而來的他,為什麼要背叛呢?想不出來,真的想不出來。

    揚起眼睛,士郎看到了朦朧的夜空。忽然,他停住了。

    背後傳來牴觸的實感,他被誰拖住了,微微把頭轉動,他看到了一張戴面罩的臉。

    rider不知何時現出了身形,此刻,她雙手托著衛宮士郎,像是抱著一卷布一樣輕鬆的在空中打著旋,之後靈敏的落在了地上。

    「呃,謝謝」rider將士郎放下之後,他吃吃的說了聲。

    「不用道謝,本來我得到的命令就是協助和保護你與遠阪凜,並非我有意為之」輕柔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黑色的騎兵沒有看士郎,而是注視著前方的一眾……敵人。

    即使面對著眼前的四名敵人,她的臉上還是沒有露出一絲異色,似乎根本不懼怕眼前的敵人。現在的rider已是完全體,眼前的敵人無一敵手。caster魔術固然有效,但是打不中也是白搭,而archer的劍技也是一樣,只要小心那個固有結界,阻撓他的吟唱就好。那個中年男人更不用提,人類的他怎麼樣也是無法與英靈對決的吧,接下來就是那個黑衣的男人了,不知道他是誰,是何來歷,不過場面確實於己不利,但是……萬一的話,吾之能力,縱然不敵,也可安然脫逃。

    即使面對數名敵人,rider依舊沒有畏懼的感覺。

    本來日der還想著看看archer那傢伙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花招,因為在艾因茲貝倫城的那一夜,archer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正因為如此,rider自剛剛開始沒有阻止archer的動作,否則,以她這個七從者之中速度最為迅疾的英靈,想要阻止archer的背叛,怎麼都能拖延時間的。現在archer居然真的背叛了,讓她有些想不到,不過他也是不走尋常路的傢伙,也沒有什麼。

    rider從櫻那裡得到的命令是要保護衛宮士郎和遠阪凜,其餘的事情都不在令咒的命令範圍之內,不管是遠阪凜的從者死了也好,或是衛宮士郎的從者沒了四肢也好,都跟她沒有絲毫關係。

    「哦,剛剛沒有出手干涉,現在救了那個小子卻還不逃跑,真是有自信呢」面前傳來同時代的英靈的嘲弄之聲。

    rider抬起頭,看著caster正抬起手對著她。手上的短劍已經消失,張開的手掌正是準備釋放魔術的前奏。

    要戰鬥了嗎,也好。rider拿出了自己的雙劍,微微揚起,但是鋒刃並非想外,而是向內,朝著自己的方向。

    眼前的敵人確實都很強,人數眾多,但是,此身的寶具,卻是對數量多的敵人佔據優勢的對軍寶具,一擊之下,莫說眼前的敵人,這個山頭都會被瞬間摧毀。只是,這樣一來,身後這兩個要保護的人就遭殃了。

    心中權衡了一下,rider還是決定逃跑比較好。

    就在這時,場上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等等,caster。」

    「唔……你想幹什麼?archer」魔女皺著眉頭看著自己前面的男人。

    剛剛背叛了自己主人的從者,紅衣的archer,伸出了手中的劍,擋在了caster的面前。明擺著一副不讓她出手的意思。

    「有件事情忘了說了」archer有些懶散的說:「歸順你有個條件。」

    「條件?」

    「嗯,既然毫無抵抗的向你獻上了自由,作為代償,至少也要放走我曾經的master吧,反正已經失去了master的身份,已經沒有殺的價值了」archer說著,看著遠阪凜--不知從何時起,她又重新抬起了頭,目光堅定,毫不躲閃的和他對視。

    只是那眼神裡滿是冰冷和敵意。

    「哦?比起你的言行,哼哼,比起你的言行,你本人倒是仁慈的多啊」caster冷笑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讓還在感慨前任主人恢復如此之快的騎士回過神來。

    「哎呀,我也是人之子啊,雖然被逼的要背叛,但是也是為了保命才不得不做出的下策」archer無奈的聳了聳肩,居然一臉苦楚,只是語氣裡滿是詼諧之意:「而且,背叛了之後,還要立刻當場殺死前主人,怎樣都會於心不安的。」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最後一句話是說給誰聽的呢。

    「哼,一個背叛者,居然還如此大言不慚」魔女並不在意,是因為已經得到了archer的支配權,所以不擔心他惹怒自己無法處罰他嗎,她沒有生氣。

    輕蔑地看著倒向自己這方的背叛者,她慢慢收回了手掌。

    「好吧,這次就饒了她,但是僅此一次,下次如還來搗亂,無論誰求情都要殺掉」她輕輕笑道:「怎樣,archer?」

    「啊,非常感謝」archer挑了挑眉毛,笑了笑:「如果下次還愚蠢的來搗亂的話,這種愚者還是早點死了好。」

    「喂,你們兩個……」

    忽然,正在交涉的兩人聽到一個發怒的聲音,轉頭一看,卻是剛剛被打飛的傢伙。

    士郎感覺自己要爆炸了,他瞪圓了眼睛看著兩人,牙齒咬得咯咯響。他的大部分憤怒是源自於archer,這個傢伙,不但剛剛當著遠阪的面背叛了遠阪,現在居然還能像談論天氣一樣輕鬆的談論著遠阪的生死,絲毫沒有在乎的意思。遠阪,這個在士郎的眼裡無比堅強的女孩子,曾經因為他的生還而幾乎哭泣,而剛剛也是如此。可是,這種傢伙,他居然能夠……

    「你這個傢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沖archer吼叫著。

    「啊?剛剛我不是說了嗎,保命啊」archer撇了撇嘴:「如果你要對我的背叛發怒的話,你還是自己先檢討一下吧。」

    「什麼?」

    「本來,凜是個不錯的主人,我也認為和她搭檔是好選擇。但是,這一切在接觸你以後,她就變的天真起來,雖然依舊可以毫不留情的對敵,可是那是對外,熟識之人就下不了手了。本來可以有更好的解決berserker的辦法,讓他人自相殘殺就好。可是為了你,到最後,卻逼得我差點喪命,所以,我不這麼做也沒有辦法」騎士在高興地笑,彷彿終於放鬆了一樣。

    士郎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看著眼前的這個傢伙,他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陣陣暈眩。

    這個傢伙,居然……

    忽然,他的手腕一緊,讓他回過神來,轉頭一看,卻是一個纖細的手腕拉住了他,士郎這才注意到,自己剛剛似乎因為情緒激動,忍不住上前了。

    「遠阪……」看著手的主人,士郎不知道說什麼好。遠阪她垂著臉,此時此刻,她會是什麼表情呢。

    而且,她又會是什麼心情呢。

    被自己的從者背叛,而且對方現在還如此輕鬆,完全沒有絲毫的愧疚感。這個時候的遠阪,她的臉會是什麼的呢,士郎不敢想。可是……

    「不要做無謂的事情,現在要做的撤退」沒有迷茫,沒有痛苦,沒有任何與平常不一樣的地方,突然就受到那麼巨大打擊的遠阪凜,僅僅只是過了幾分鐘,就振作著恢復了原狀。她抬起臉,瞳孔裡滿含堅定。

    現在繼續留在這裡挑釁對方,只有死路一條,好不容易archer能說出這種話來,無疑是給了他們一條生路,之後的事情怎麼樣都行,因為還可以想對策,現在惹怒了敵人,死在這裡的話,那就萬事休矣。遠阪命令自己的腦子把archer當成敵人思考。

    「遠阪……」士郎還想說什麼,但是手腕上又是一緊,看著遠阪不容置疑的臉色,他張了張嘴巴,最後,歎了口氣。

    「我知道了」雖然不想就這麼算了,但是現在的情況,他也想不出對策來。至於以力破敵,就更不用說了。而且,被直接背叛的遠阪現在都這麼說了,他又怎麼能不體諒遠阪如此忍耐的心情呢。

    「走吧,rider,我們……」看著士郎一副接受了的樣子,遠阪轉頭對著rider說,可是半途被打斷了。

    「現在安然離開不行呢」rider搖了搖頭,語氣很冷漠。她的雙手微動,調整手上雙劍的位置,並不是想要撤退,完全是一副對敵的姿態。

    遠阪一怔,還沒有領悟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就聽那邊傳來一個聲音。

    「對了,archer,剛剛你是說要我放了你的前任master對吧」女魔術師彷彿突然想起一件事,她用詢問的語氣問著自己的新手下。

    「當然」archer點了點頭。

    「那麼,那個小子並不在此列,而我本人也對他的servant,saber很感興趣,作為我陣營裡的一員,你能否幫我除掉他,讓我獲得他的servant呢?」caster笑的很開心。

    「你這傢伙……」遠阪失聲叫了出來,隨即她忍不住看向了archer。

    「榮幸之至」微微勾著嘴角,他用以往對待自己master的口吻,對自己的新任master回應道。

    「你這混蛋,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我們走對吧」士郎衝著弓兵大聲叫道。

    「不,我說放凜走是真的,一會兒即使她不走,我也會把她扔下山去,可是你就不行了」archer的笑容充滿殺氣:「你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你那邊還有rider與saber,留下你遲早是禍患,放虎歸山不是我的行事風格,所以,還是在這裡將你解決為好。」

    「要打的話我會奉陪」既然已經沒有退路了,士郎乾脆的張開了雙手,面對著他。

    可是一個高挑的身影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正在運起魔力準備投影的士郎眼前一黑,發現rider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從一開始,rider就沒有想過對方會安然的放了自己這邊的人,雖然archer說要放人,但是空氣中的敵對之意是那麼的明顯,怎麼都不像他說的那樣啊,現在一看,果然。面對著已經向前走了兩步的archer,她右手的刀刃已經舉至脖子處了。

    「哦,要開打了嗎?」一個悠哉悠哉的聲音響起,卻是那個黑袍子戴面具的傢伙。白骨的面具下,他有些興奮的說:「那算我一個,嗯,敵人有三個,一個半吊子,一個毒舌婦,一個……啊,rider,就讓你來做我的對手吧。」

    對方輕佻的口氣以及完全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裡的話,讓rider忍不住有些皺眉。看著這個傢伙,感覺他有些狂妄。以rider看來,能夠對抗servant的,就只有servant,而同為servant的除了槍兵,兩個在後面,兩個就在眼前了,這個傢伙左看右看也不像是lancer那傢伙,而且rider察覺到這個男人是擁有實體的活人。既然如此,身為一個人類,就算他是了不起的魔術師好了,也絕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為什麼他能這麼膽大妄為的挑釁自己?

    黑袍子的男人揚起了兜帽,他似乎在思考什麼,嘴裡還唸唸有詞:「我想想,我想想……嗯,是什麼來著,那個東西是……harry……不對,那是人的名字。happy……也不對,那是賀詞。high……不是,叫什麼來著。」

    他彷彿一個健忘的老人,想著某個應該很熟悉,但是話到嘴邊又忘了的台詞--不知有意無意的,他走在archer身邊,和他肩並著肩。

    最後,他終於想了起來,帶著骷髏面具的男人叫了一聲:「啊,我想起來了,是這個。」

    他伸平了右手臂,在袖子裡的手抖了抖,寬大的袖子裡傳出物體滑動的聲音,隨後,一件長長的兵器從他的袖子裡面滑了出來,那一人高的長度,真的很難想像是怎麼從他的袖子裡面伸出來的,他是耍雜技的嗎?

    只見那件長兵器柄身發黑,中間部分也不知是紅布還是什麼紅色的東西包裹著它,末端圓滑銀亮,只是刃端那部分就顯得有些奇怪了,非矛非槍,非戟非斧,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它。如果真的要說的話,倒像是一把大鐮刀。

    本來長長地刃尖被彎曲了,化成了長長的鉤狀,遠遠望去,如果截掉一半的話,倒還真像是鐮刀這種東西。但是即使如此,這件武器也非俗物,士郎一眼就看出它是件超凡的武器,絕不比英靈的武裝要差,而且,那紅色的部分讓士郎感覺心中有些寒意,說不定還帶著某種詛咒也說不定。

    黑袍的男人拿出了自己的武器,然後瞄了一眼,點了點頭,似乎是覺得自己沒有弄錯,於是往肩上一抗。

    漆黑的夜幕下,模糊不清的寺廟空地上,一個黑袍的高大男人手裡拿著一把巨大鐮刀,銀色的刃身是如此的明亮,那森然的亮光甚至讓人不敢逼視。而這個男人的面部還是骷髏的面具,不知道的話,還以為他是從地獄而來的死神呢。

    「嘶……」

    士郎突然聽到自己前面的英靈傳來了抽冷氣的聲音。

    rider似乎被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震到了一樣,忍不住退後了一步。

    「怎麼了?rider」士郎問她。

    可是rider並不回答,從士郎後面看到的側臉,只見她滿臉僵硬,原本白皙如雲的皮膚此刻更是蒼白無比,在這不甚明亮的寺內,她的臉色幾乎變得透明,可以映照東西了。她看上去似乎很是震驚,同時……好像也帶著恐懼。

    怎麼回事,那個人,他居然……

    「嘿嘿」像是回應她的恐懼一樣,男人笑了:「你猜得沒錯,這是harpe。所以……嗯,如果你不想自己刺穿脖子自裁的話,就把短劍放下一點。」

    對於他有些不明不白的說話,士郎沒聽明白,他頓時看向了rider。

    rider依舊不說話,但是她確實按照那個傢伙的話,把劍放低了一點,沒有繼續留在頸邊。

    糟糕了,被封印了。rider咬了咬嘴唇,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對,你的寶具有好幾個,但是,現在人數太多,使用魔眼無法有效的對敵,而且身後的兩個小朋友也會受牽連,結界也無用,唯一的就是使用召喚來天馬後使用的韁繩了。啊,我承認,那個天馬玩意兒的威力確實很強大,可糟糕的是那玩意兒的來源,卻是你死後的頸中血」骷髏臉的男人的袖子拂拭著這件古怪的長兵器:「英靈的寶具是生前的象徵,還有虛構的東西被後人追憶上去的。但是你的寶具有些特殊,要提前召喚天馬,而天馬是你死後從身體裡誕生的,但是依舊被世人安在你的身上,成為你的象徵。普通的時候可以使用,但是當你面對這把劍的時候,你的寶具……啊,在使用的時候,斬斷脖子,不但不會召喚出它來,反而自己先會因為首級斬落致死吧。」

    聽著男人的笑聲,rider感覺手腳有些發冷,面部有些筋攣。

    herpe。

    這是這把武器的名字,也許聽起來沒有什麼感想,但是它還有另一個名稱:帕爾修斯之劍。

    神話傳說中,與海克力斯同樣是半神的帕爾修斯,他用來斬去美女蛇怪梅杜莎的寶劍。面對這把劍,這件與她有因緣的天敵寶具,英靈梅杜莎從頸中血作為召喚陣,用來召喚的魔術,那個天馬就無法使用,相反,還會因為自己抹脖子的準備動作而死去。

    「對吧」黑袍的男人微微歪頭,看著自己旁邊的archer。剛剛他拿著雙劍對著士郎走去,可是看到他把這把劍拿出來後,他停住了腳步。

    弓兵的眼神有些震驚,也有些難看,對於他與自己說話,弓兵只是冷眼注視著他。

    這個傢伙為什麼會有這把劍?

    那把劍並不會讓他感到吃驚,如果他想的話,他自己現在就可以把一把一模一樣的武器拿出來,讓他吃驚的是別的。本來,這把劍是英雄帕爾修斯的象徵武器,歷史上除了他就沒有第二個人真正持有過它,即使有,也不過是它的前身或是復原品,相像卻還是有所不同。但是這把劍不一樣,archer銳利的眼睛明顯看得出來,他拿出來的,絕對與正品是完全一樣的。但是現在這把劍居然在他的手上!!

    那麼,就只能說明,他是英雄,半神的帕爾修斯。但是,這不可能,想要將帕爾修斯召喚而來,只能是通過聖盃的能力,成為servant才能出現在現世。但是一次戰爭只能是七名從者參戰,這次已經多了一名暗殺者,即使再有……確實以往有別的職階被人召喚,但是帕爾修斯這個英雄不像海克力斯,是那種全能型的大英雄,他能適應的職階只能是saber、archer、rider,現在這三個職階已經有人了,他這個英靈,怎麼會被召喚而來?

    只有兩個解釋,一是他是上次戰爭遺留下來的,經過了十年的遺留,可是,不可能,上次戰爭他雖然不知道,但是如果有留下來的人,絕對不會是帕爾修斯。二是他並不是帕爾修斯,也非英靈,而是個人類,他的這把劍是通過別的手段獲得的。比如說自己這樣……

    可是,弓兵的眼睛看了看他手上如長兵器的帕爾修斯之劍,卻更感疑惑--雖然能感覺到魔力的流動,但是卻完全無法發覺魔術回路在運作,只有魔力流出的感覺,這個男人,就好像是個servant一樣。而且,他的劍如果真是如同自己一樣是經過投影而出的,那麼,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哼,你想說降階處理嗎,很抱歉,我可沒有這種束縛」男人就像是個會讀心術的預言師,白色的面具後面傳來悠然的笑聲:「我跟某個存在有個約定,所以,世界修正這種東西,某種程度上,只要我不做的太過分,它在我這裡是不存在的。」

    archer的眼睛有些瞇緊了,對於這個男人,他身上開始流露出殺意了。直覺告訴他,這個傢伙絕對不是個安分的,好對付的雜兵。

    在他的計劃中,今夜應該算是終結戰了,本來擁有三名從者的兩位主人來到這裡與另外兩名從者與一名主人戰鬥,而纏鬥之中,他突然背叛,會是原本壓倒的戰力翻過來一點,caster雖然翻身,但是優勢不會太過明顯,畢竟saber和rider是很強大的英靈。之後在一個一個清除的戰鬥中,憑借自身優秀的「作戰技術」,他一定能夠堅持到最後,到時候,那個紅毛小子只有死路一條。

    這個黑衣的男人,他的出現,讓自己的計劃被攪亂了。本來,他的出現讓archer有些警惕,但是之後他的一番言語讓自己的主人失去了冷靜,自己也借此毫無風險的就達成了背叛這一事。如果他的實力很弱還好,計劃就不會被打亂,但是從這個男人的表現來看,他絕對不是好對付的人物,依舊按照原計劃,只會是眼前的人員全滅。雖然對於saber的實力很有自信,但是現在她還沒有從山道上爬上來,恐怕也是被那個武士拖住了,陷入棘手的戰鬥中了。

    弓兵的腦子開始思考,希望歷經百戰鍛煉出來的直覺能夠指引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而腦子在進行思考這件事的時候,他的眼神盯著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的面具。

    「你究竟是……」

    就在弓兵準備問這個傢伙是誰的時候,對立面的女騎兵,突然一個轉身,左右雙臂張開,抄起了士郎與遠阪,如飛般呼的一下跳了出去。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對方突然站在那裡聊起天來,這種事情古怪也好,詭異也好,都無所謂,敵人可是自己的剋星,無法對抗啊。而且現在正是逃跑的好時機,rider怎麼會放過呢。她瞅著兩名敵人站在說話,兩名敵人在後面被擋著的機會,急忙帶上遠阪和士郎逃命啊。

    「哇啊--」士郎也不知是被勒到了哪裡疼的,還是因為吃驚,他發出短促的叫聲。

    但是……

    「哼,別想跑」弓兵雖然再跟這個身份不明的人說話,可是並不代表他的注意力沒有放在rider身上,就在rider轉身之際,還沒有碰到士郎和遠阪的時候,他就已經動了。

    腳下一點,他已經跳起,對著rider的背影追了上去。雙手自然而然的放鬆,黑白的短劍從他手中滑落,插進了地面。

    飛出了山門,rider聽得後面有聲音,微微側了側臉,看到了紅色的騎士直追上來,她心頭閃過一絲不屑。

    居然敢跟自己比速度,真是不自量力,而且還把武器給扔了,赤手空拳的追了上來,雖然是個很強的魔術師,但是不會給你時間吟唱,也不會被你追上的。身為弓兵,不像……等等,弓兵。

    心頭的不屑化為了冰冷,rider想起了一件事,而後面的archer也露出了冷笑。

    回應她心中的恐懼,archer雙手抬起,兩把顏色相同的武裝出現了。

    漆黑的大弓,幾乎有一人高,那凝重的樣子看起來普通人還不一定能抬起來呢,但是弓兵一隻手很輕易的將它抬起,另一隻手上拿出了箭矢。

    與rider心底恐怖一樣顏色的黑暗之箭,不,與其說是箭,倒不如說它是劍比較合適,末尾處沒有翎羽也沒有鋼尾,反倒是與劍身一模一樣的黑色劍柄。而劍身之上,則更詭異的滿是倒鉤一樣的反刃,看起來像是捕鯨魚槍一樣。

    可以想像,如果被這個東西刺穿,絕對會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身體組織消失的。

    紅光大作,弓兵搭弓上箭,弓弦拉慢,漆黑的箭矢之尖上,爆出赤色的閃電,將他的臉映照的光亮無比,也……猙獰無比。

    確實,此身乃弓兵,三騎士中,近戰最弱,速度也很慢的存在,但是,卻又很矛盾的能發出威力很強,速度無人可比的攻擊。

    對著循著階梯往下飛奔的rider,archer勾著嘴角,腳尖在山門口處一點,身子橫著飛了出去,在虛空之中畫出了一條直線。

    石階之上,數米的空中,他如躺下般側立的橫著身體,爆出紅色閃電的箭尖對著的,正是如靈蛇一樣迅疾奔飛的rider。

    鷹眼已經鎖定,修正,瞄準敵人後背左側,心臟之處,將大量魔力釋放而出,archer甚至有閒暇看了一眼rider前面的兩外兩名從者,如電般張開了手指。

    轟隆!

    紅色的閃電化作了咆哮的赤龍,疾奔而去。

    從未向任何人表明身份的弓兵,將自身製作的寶具當做箭矢使用冶煉之英靈,自從被召喚至這個世界之後,卻一直使用近身武器作戰,自己的本職武裝使用的次數卻寥寥無幾。現在,他對敵時,第三次使用了弓箭,但是不是崩潰的幻想。而是如同lancer之槍一樣的箭。

    絕對無法躲避,絕對無法防禦,即使是想要逃跑,也會被其追蹤而上。即使一時躲開,最後還會被其偏轉追擊。

    此箭名為赤原獵犬。

    昏暗的山階之上,忽然暴起一團閃亮,在黑夜之中,印的柳洞寺的山門閃閃發亮,只是那紅光映照的山門,怎麼看都沒有寺院應有的安逸,反而充滿了陰暗的暴力感。

    (我很喜歡的一個作者寫的一部書上寫過一句話,大概就是:每個男人都是這樣,在酒醉後難受了就會發誓不喝了,但是難受的勁頭過去了,就把自己的誓言忘記了--好了傷疤忘了疼。最近我越來越有所體會了。

    ps:那部書和作者的名字我不寫出來了,怕被人說成是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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