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家,沒錯,眼前這個確實是自己的家,那木頭的房子,黑瓦屋頂。
可是,那也只是大部分,在靠近這個房子的左側部分,此刻,正豎立著一個高高的尖尖的,如同從某個城堡一樣的建築拆下來的……塔尖。
士郎的眼睛是這麼告訴他的。
白色的磚頭牆壁,藍色的如同巫師帽子一樣的長尖房頂,以及圓柱與圓錐結合的構造,怎麼看怎麼就是某個塔的頂尖部分拆下來的--可是這種東西怎麼會在自己家樹立著啊,就像是金字塔的頂部樹立起了一個十字架一樣不倫不類。
自己出去了不到兩小時,結果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對了,還有門外的汽車,這八成是那兩個女僕的手筆吧,她們是怎麼做的,不是去艾因茲貝倫的城堡搬行李……士郎突然覺得自己可能知道它是怎麼回事了。
難不成,這是艾因茲貝倫城的某個部分……
士郎已經轉過了頭,他看著那個塞拉,希望對方給予她一個滿意的答覆。
塞拉曰:這是小姐的意思,早前離開之時,小姐吩咐要將必要的用品帶過來,同時盡可能的把房間變回艾因茲貝倫城的樣子,因為大老爺的房子是木製的,無法將其做成像艾因茲貝倫城的改變,同時吾等也不敢對大老爺的房子做什麼,所以只好將森林裡的城堡的一部分拆遷回來,接在小姐的房間上。
但是為什麼要對我的房子做這種改造啊,那麼大的東西,你們兩個女人是怎麼弄回來的,berserker復活了?!!
沒有吼叫的士郎壓抑到了極點,他走到了部署於依莉雅部分的房間,結果驚訝的發現內部的一部分牆壁也變成了石頭的,像是用第二法切入了另一個空間似的,木製的走道旁很詭異是是一部分木質牆壁,靠近依莉雅房間的部分變成了白色的大理石的牆面,而門也變成了高貴深沉顏色的手推門。
這哪裡是什麼搭載啊,對方是把房子的這部分給掏空了,然後把這個塔給「塞」進來了。本來士郎還想著要塞拉和莉茲兩個人把這個塔給他搬走……即使依莉雅不高興也無所謂,因為再怎麼樣自己也不能夠把這樣一個好像是「快看,這裡有新聞」的東西留在自己家的上面。
可是現在看來……士郎讓她把這玩意兒搬走,可是女僕陰險的說,這個絕對不可能被搬走了,因為為了固定這個塔形部分,同時也不會太過破壞衛宮宅的其他部分,她和莉茲把這個和衛宮宅的龍骨給連接在一起了,想要拆除它,除非這個房子不要了。
不破壞自己家就要把它跟自己家的地基給連接起來,這是哪門子理論。這個女僕就是誠心想要給士郎找不自在,不說別的,前一陣子她把自己的聖地,雜貨屋給毀掉了,現在居然還把自己的房子搞成這樣子,她……她……
走到後院的時候,士郎的眼前有些發白。
啊,那個女僕並非沒有兌現諾言,她現在確實建起了一座社館,純白的小平房,以及兩扇窗戶,雖然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是……那兩個人是茂吉兄弟嗎,居然如此的會蓋房子。兩小時之內,就把自己家變成了傳說中的四不像了。
當天下午的時候,遠阪本來收拾了行李想要走,畢竟晚上就是最後一次合作了,之後就是敵人,當然不能夠繼續留在這裡了,所以早早收拾行李走人吧,本來她是想上午就走的,可是被美綴的事情纏住了,正準備現在就走,但是被士郎死死拉住,就是不讓她走。當時士郎半是誠懇半是威脅地說,麻煩你遠阪,幫我想個轍吧,告訴我如何跟周圍的鄰居說我家這個塔尖是怎麼來的,同時也不會引人懷疑,說完了之後我送你走。
潛台詞是不說你就別想走--士郎被逼到這個份兒上實在少見。
他剛剛還因為沒有壓抑住怒氣想要對那個女僕大聲吼叫什麼的,結果那個女僕一挺胸,一垂頭。
非常抱歉,大老爺,小人愚鈍,不知在何處觸怒了大老爺,但是大老爺有何懲罰,小人都願意接受。
行了行了,那副任你所為,隨你便的樣子立刻讓士郎華麗敗退了。
但是遠阪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話:「她們已經在這個房子上加上了遮斷魔術,普通人根本就注意不到的。」
士郎聞言怔了怔,對於遠阪說的遮斷魔術他倒是沒有注意到。那兩個女僕也不是白癡,她們也知道如果把士郎家弄得太過惹眼,依莉雅也會受到牽連,所以置氣歸制氣,她們在外面佈置了折斷魔術,普通人是看不出來的。士郎因此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普通人看到這個……算了,這種情形不想也罷。
可是,他沒有想起,自己家的門口還放著一輛礙人走路,以及引人眼球的高檔車子……
受到士郎的阻礙,遠阪因此停了下來,但是她揚起了眼球,嘴裡嘀咕了幾句話,什麼昨天跟櫻互換過,今天一定要補回來,不然晚上的進攻計劃會受到阻礙的。
「什麼?」士郎沒聽清楚。
結果遠阪沒理她,又踏踏踏的把行李拖了回去。
士郎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跑去問櫻,結果櫻說出了昨天晚上遠阪突然捂著肚子笑成一團的事情,之後因為那種情形下無法繼續做晚飯,所以就由櫻代勞了。
士郎立刻就明白了,因為昨天晚上是櫻代替她做了晚飯,所以之前她說的晚飯輪流做的約定就沒有完成,而遠阪那種性格,她既不想欠別人的,也不想說話不算數,所以才會在想走的時候突然又轉了回來了。
可是士郎的榆木腦袋也沒有多想,他哪裡知道那是自己的醜態被遠阪窺見,後者笑的幾乎要流淚了之後引發的一系列事情。
「這樣啊……唔,等等」此刻停止櫻的敘述之後,士郎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睛睜得老大。
「怎麼了,學長?」櫻看著士郎的臉色有變化,還以為他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不,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情」他擺了擺手,示意櫻過去,櫻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還是靠近了士郎。
「遠阪不是要做飯嗎……」士郎用手擋在嘴前,低聲說著如此如此的話,櫻越聽,眼睛越睜越大,最後她驚愕的捂著嘴巴,看著士郎,嘴裡說著,這真的可以嗎。
「咦?什麼?」
「這個……可是……
「這個,真的可以嗎?」櫻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睜的圓溜溜的。
「當然,遠阪不是又折回來做最後一頓晚餐嗎,如果只是我在這個地方的話,她一定不會這麼做的」士郎半是實話,半是哄騙的說,最後,他肯定的點了點頭,臉上寫滿了,相信我吧,這事聽我的準沒錯。
櫻停頓了一下,走了。
……
「這是我們的同盟關係最後的一天了,晚餐也算是散伙飯吧」晚飯前一個小時,遠阪墊著勺子站在料理台前,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幾人:「所以今天是特別優待,嗯,你們有什麼特別點名要吃的嗎?」
遠阪雖然一副為大家著想,所以詢問大家的樣子,但是仔細想想,她的話可真是傲的不得了。
你們有什麼特別點名要吃的嗎,換言之,就是你們要吃什麼本姑娘都做得出來的意思,真是狂傲十足。
「……」saber是怎樣都好啦。
「不用了,隨便……不是,就做遠阪你最擅長的中華料理好了。」
「嗯,學姐的中華料理很了不起,所以……」
幾個人都是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一副和諧萬順,和氣生財的樣子,可是有個人偏偏……
「我要吃哈根達斯」依莉雅坐在籐姐的位置上,高高伸著胳膊說道。
「……」
「……」
「……」
遠阪的臉先是一陣驚愕,隨即陰沉了下來。
這個死小孩,根本就是誠心攪局。
但是遠阪可是跟依莉雅拌嘴好幾天了,總是有些心得的,心中雖然惱火,很快平靜了下來。她看著依莉雅得意的笑臉,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可以跟她拌嘴,不然的話,一定會陷入如同小孩吵架一樣的事情當中,這對高貴的遠阪一族是不可原諒的事情,所以這種事一定要不慍不火,同時要簡單有序的解決。
「點名駁回,我不做甜食」遠阪白了她一眼,也不管依莉雅怎麼說怎麼想。隨後她轉過身來看著拿出來的料理,想著該做什麼。
「什麼啊,連個甜點都做不出來還敢讓人點菜」依莉雅不屑的說。
青筋。
「好懷念艾因茲貝倫哦,那裡的僕人每個都可以做出松鼠形狀的甜食,然後用冰塊雕出來的樹枝作為裝點」依莉雅用懷念的語氣說。
血管暴起。
「士郎,你不應該聘請這種人什麼都不會做的人來……」
「你在說誰是來做飯的!!!」遠阪終於忍不住了,回過頭來的她,幾乎要把洗碗池給掀了。
「幹嘛這麼激動,我並沒有說遠阪哦」依莉雅臉轉到了一邊,掩嘴竊笑,十足一個小惡魔的樣子。
……
有了這番插曲,遠阪接下來切菜的時候刀聲呼呼作響,讓坐在她身後很遠的地方的士郎都感覺到陰風陣陣。這讓他心中不禁大叫糟糕。
啊,糟了,現在這種情形,計劃一定會受阻的,不要說讓遠阪……唔!!
本來還想說遠阪這個樣子,他跟櫻說的讓她和遠阪在今天晚上的最後的晚餐的時候關係變得好一點的計劃也泡湯了,可是士郎突然驚覺,旁邊的櫻站了起來,慢慢走向了化身恐怖大魔王的紅色惡鬼。
不行的,櫻,遠阪現在可是堪比caster的邪魔,你現在過去只會是適得其反,說不定就會被撕成碎片的。士郎眼睜睜的看著櫻一點一點走向風暴的核心,卻無法出聲阻止。
呃,看櫻走路僵硬的樣子,她也知道自己此行的凶險吧。
感受到自己身後有人接近,遠阪忽的一回頭,也不管是誰,沉聲就是一句話:「幹什麼?」
「不,沒什麼,我只是想幫幫學姐的忙」櫻身體繃得筆直,直視著那兩點紅芒,如同機械的說著話--因為不是像機械一樣把預先準備好的台詞說出來,那麼現在她一定已經結巴口吃,語不著調了吧。
「不需要」遠阪直接了當的說。
士郎覺得她現在應該是生氣到了極點,平時的話,即使話語冷冰冰的,至少也會是「雖然非常感謝你的想法,但是還是不需要」這樣的話,現在這個樣子……哎,也不知道為什麼,依莉雅天生和遠阪相性不和嗎,總是三兩句話就能把遠阪挑撥的怒火中燒。
看著被遠阪一句話頂死,而不知所措的櫻,士郎心中默念道:可以了,櫻,就這樣退回來吧,不然的話你會被紅龍的火焰燒死的。
「喂,士郎,櫻想要幹什麼啊?她的肩膀抖個不停啊」依莉雅很是疑惑的揪了揪士郎的衣服,低聲問道。
「我也有一樣的疑問」聽到依莉雅的話,saber居然也認真的點了點頭,翠色的眸子盯著士郎,希望他說出原因。
「呃……」士郎衝她們招了招手,等兩人疑惑的把頭湊近,他才低語道:「是這樣啦,櫻想和遠阪之間的關係變得更融洽一點,所以才會這麼做的。」
他把中午的事情說了一遍。
「真的嗎?」依莉雅很是吃驚,不禁看了那兩個女孩一眼,又轉過頭來:「但是那兩個人之間好像並不太好啊。」
士郎的臉色很是沉重,他也明白,現在這件事好像不太順利。只是,這個是最後的機會了,之後遠阪就要和他對立,不知情況會變成何種樣子,所以上午櫻來找他的時候,士郎就給她出了個主意,讓她抓住這個最後的晚餐的機會。以打下手的名義,跟遠阪一起做晚飯,之後在某個環節,比如遞菜,比如接盤子,比如看著遠阪做菜做完,找上一個好機會說上那麼一句:「真是厲害呢,沒想到中華菜居然能夠做的真麼好呢,姐姐」之類的話,那麼……唉,別再想了,如果之前依莉雅沒有招惹遠阪的話,應該會很順利的進行的。
不抱期望的抬起了頭,士郎看著那邊的兩人,眨巴眨巴眼睛,一陣吃驚。
櫻居然還站在那裡,頂著兩道雷光,她站立在遠阪凜的火焰中。
「我不會妨礙到學姐的,我只是想幫忙,我……我……我會做些甜食,所以我想……可以的話,我想幫忙做飯後的甜點」櫻目光有些閃爍,不敢看遠阪的眼睛,但是她堅持把話說完了。
可是這話一出,櫻立刻感覺前方壓力更甚,她急忙分辨道:「不,不是的,我並不是想要說剛剛的事情的意思,我……我只是想,遠阪學姐不是說過嗎,每天都要攝取一點糖分,今天的早餐和午餐都沒有什麼甜品,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今天晚上的話,我想做幾個布丁。」
她小聲囁嚅道,因為自己剛剛言辭不安嗎,她的臉有些紅了,同時身體也因為不知所措而輕輕的顫抖。
遠阪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也不知怎麼想的,她慢慢的說道:「隨你便吧,反正我除了案板之外,也不太用其他的部分。」
「嗯,我一定不會添麻煩的」櫻的臉上浮現了幾分喜色,她用力一點頭:「是,我一定不會給學姐添麻煩的。」
「啊啊」遠阪此時已經轉過了身軀,對於櫻的說話,她只是隨意哼哼了兩聲。
櫻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桌子那邊,士郎對著她豎起了拇指。
……
假裝只是做甜品,櫻仔細的做好了布丁。之後她悄悄地看著遠阪的下一步動作。
終於,在她將鍋裡的油燒熱,真準備將洗好控淨水的萵筍,倒進鍋裡炒的時候,她忽然發現原本放在那裡盛萵筍的籃子不見了。
而旁邊。
「姐姐,接下來的萵筍可以交給我來做嗎,這樣姐姐就可以專心的做炸肉了」她小聲說。
「只剩炸肉和萵筍啦,啊,雖然感謝你的想法,可是我還是……」遠阪幾乎是本能的就要一搖頭,表示否決,可是頭扭到一般,她居然又奇跡般的扭了回來。
是感覺到疑惑呢,還是驚異呢,總之遠阪的臉色有些迷茫的樣子,她看著櫻,試探性的問:「哎,櫻,剛剛你……嗯……」
不敢確定那是自己的錯覺幻聽什麼的吧,遠阪遲疑的沒有說出來。
「那麼,既然姐姐同意了的話,那麼就由我來炒萵筍……不,我是說,我會先把萵筍切好,之後會用心炒的」櫻的臉紅透了,為了避免自己會因為遠阪的目光而退避,她急急忙忙的說道。
說完之後,她感覺自己的手腳的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來了,忽然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膽大,這麼……這麼……的話都說出來了,自己……櫻按照自己的本能,把目光轉開。
可是即使如此,她在心中還是忍不住在想:對方會是什麼感覺呢,會說什麼!
膽怯與期待,櫻的心中,這兩樣東西佔據她的左右心房,撲撲的跳著。
「啊,那個啊,那個倒也不是不可以……」等了幾秒鐘,預想之中的恐怖沒有降臨,她沒有聽到那種理所當然的拒絕聲音,她睜開了眼睛,發現遠阪正在清嗓子。
她似乎是在看著旁邊,嘴裡就好像不服氣似的嘟囔道:「那就交給你吧。」
之後兩人都很僵硬的站在那裡,緊閉著嘴,準備著剛剛分工好的菜式,停了一會兒……
「嗯……」遠阪發出一個聲音。
「有……有什麼指教嗎?姐姐」櫻飛快的接口道。
「啊……不,我,我只是想說,你的調味看起來很少見,所以想邀請教你一下」遠阪眼睛一眨,飛快的說。
「這、這樣啊。我也是,如果我能學到姐姐現在用的中華料理秘訣的話,會很高興的」櫻點了點頭,臉上滿是僵硬的期待。
那個,我說,炒萵筍的時候放鹽和炸肉之前要往鍋裡倒油有什麼很特別嗎?士郎又好笑又無力的看著那兩個人。
果然,那兩個人也注意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實在太蹩腳了嗎,兩人都是滿臉通紅,相互注視著,什麼也說不出來。
最後,是櫻打破了沉默,她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果然,很奇怪吧,姐姐」她搖了搖頭,關上了火,看著手上的鍋子。
「也不是了,被那麼叫有什麼好吃驚的,要說的話,就是感覺有些突然罷了」遠阪假裝很自然的縷著頭髮。
「突然嗎,我也是,我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那麼突然就叫了出來了呢」櫻垂著眼睛笑著。
「既然如此的話,你就這麼叫吧,本來……不,如果在之前阻止你的話就算了,既然你現在這麼叫出來了,那就隨你便叫吧」遠阪猛的一甩頭髮,轉過了身去,嘴裡念叨著:但是下次我會預防的,這種事情。
櫻呆呆的看著遠阪的側影,一時間沒有說話。
「喂,快點啦,中途停止炒菜的話,會影響料理的味道的」被櫻看紅了臉,遠阪不耐煩的大聲道。
「嗯,我知道了」櫻被她叫回了神,轉身打開了火,隨後,她輕輕地又接了一句:「姐姐。」
「你在說什麼,艾因茲貝倫」吃晚飯的時候,saber拍案而起,一臉怒容。
「我並沒有侮辱大老爺的意思,剛剛的話就如字面意思而已」藍色的女僕侍立在依莉雅的旁邊,垂著眼皮說道。
「你……」
這也不是什麼特別不得了的事情,只是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塞拉和莉茲第一次出現在了客廳裡,在依莉雅旁邊,當然,只是服侍依莉雅進食而已。
雖然會感到奇怪,但是幾人並沒有在意,只是塞拉說了一句話,惹火了剛端起第一碗米飯的saber。
她說:小姐,請放心,這種程度的菜式,只要吃一次就好,之後我就能完美的複製出來,小姐之後若是相吃的話,我會做出更加優秀的成品。
她這樣是為了不想再讓自己高貴的依莉雅小姐和士郎一夥人在一起吃飯了,結果,這樣的話讓saber第一個惱火了。曾經因為吃到這種食物而感到感動的騎士,現在聽到有人詆毀她心中的感動,怎麼會答應。
「不要小看料理,這個桌子上的食物,即使是一碗米飯也是要進過數十道工序,才能從地面上變成盤中之食,更不要說其餘的菜式了,那是凜與櫻辛勤勞動的結晶,花費時間細心學習,多次嘗試才能夠呈現現在的食物……你,給我道歉」說到最後,saber厲聲喝道。
「哼,只不過是把鹽分的比例調整,材料的切碎程度,以及各種配料的搭配比例進行調整罷了,只要掌握了之後,復原並進行提高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女僕不屑一顧。
「你……」
士郎看著因為一點小事情(在saber看來這絕對不是小事),而和塞拉吵了起來,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晚飯之後,甜點之後,櫻主動承擔了收盤子之類的工作,而士郎則是給每人沏了杯茶。
可是到了遠阪那裡,她卻拒絕了。
「不用了,我現在可沒有在這裡悠閒喝茶的功夫了,之前我已經浪費很多時間了」遠阪擺了擺手,打算去拉自己的行李:「那麼,就這樣,再見啦。」
她向周圍的人道著別。
「等等,遠阪」可是士郎叫住了她:「反正行動的時間是九點,現在不用這麼早就離開吧,先坐下來喝杯茶,同時我也有些事情要問你。」
「啊,事情?這種時候你還想問什麼?」雖然很驚訝,但是遠阪坐了下來。
士郎看了看旁邊,然後收回了眼神--依莉雅已經和兩個女僕回去了,現在客廳裡只有四個人。
「那個,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啦」士郎輕微的轉動手中的茶杯,看著紅色茶水冒出的水汽和水裡的茶包,他假裝很平常的問道:「如果假設一下,贏了聖盃戰爭的話,你們想要做什麼呢?」
(發現這一章和第九十九章的章名有些撞衫,所以想改改前面的章名,結果弄錯了,一下子刪除了好幾章,暴汗,現在重新發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