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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一章 器皿 文 / 大楊洋

    (不好意思,晚了晚了,現在這一章送上)

    當晚是如何收場的,如何變化的,已經無需訴說,總之是極端混亂的,當時日der被櫻交住,而saber則是被遠阪強拉出來的,顫巍巍的士郎所勸阻(就是說了一句話,之後又躲回自己的房間了,並且請求遠阪將門修好,將自己關在了裡面,其他的什麼都不問了。

    幾人雖然疑惑,但是眼看士郎一副瀕臨崩潰的樣子,也不想再問什麼了,也就各回各屋了。

    為了避免rider和saber再起衝突,於是櫻讓rider跟著她回自己的房間了,同時,她也想問問剛剛到底是怎麼了,嗯,rider是絕對不會欺騙自己的。間桐櫻有這個自信。

    (後來,士郎在前往柳洞寺之前,一直都沒見rider,甚至於,令咒書什麼時候消失了也不知道)。

    saber則是回了自己的房間,站在和士郎相隔的那扇門前,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開門。

    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明明那個傢伙就在這裡,居然如此的掉與輕心,實在是太天真了。士郎是個正直且閃亮的傢伙,即使剛剛那個邪靈是在傷害他,但是依舊不肯指出來--那個時候士郎痛的都在叫了,怎麼可能不是在傷害她,而是放過了她。真是……

    saber決定了,從現在起一直到天亮,她都要保持清醒,不能讓剛剛那樣的事情發生。

    她正坐著,閉眼假寐,實則精神集中的注意著周邊的一切。

    ……

    ……

    ……

    saber全神貫注,不去在意那微乎其微的感覺,騎士怎麼可能會因為一點小小的感覺而分心呢--不睡覺就會消耗體力,她肚子餓了。

    而士郎則是在一邊的房間裡,抱著被子裹著腦袋,不知是想逃避,還是想悶死自己……

    時間到了第二天之後。

    櫻起床準備去做早餐,她以為自己是第一個起來的。結果剛來到客廳之後,她發現桌子上有一張字條:我去買食材。

    saber感到很震驚,沒想到士郎居然能夠讓自己毫無察覺的就跑掉,這簡直是太驚人了。

    士郎當然是去買食材,但是在此之前,他要去教會一趟。

    父親的事情,他一定是知道的,那麼,見到自己的時候,他那副奇怪的樣子就能夠解釋的通了。自己想要知道切嗣過往,那麼,曾經是上代聖盃戰爭中的一員的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在推開教會門之前的那一瞬間,士郎抬起的手臂沒有一絲力氣,甚至於,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他沒有去問言峰綺禮那個傢伙的勇氣。

    切嗣曾經告訴過他,魔術師,就是互相殺戮的,殘忍無道的一群人,可以的話,他並不希望自己成為魔術師。

    士郎從來沒有覺得切嗣會是那樣的人,但是現在,也許在見到言峰的那一刻,他就會說出切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正常魔術師,到時候,自己該把切嗣置之何處。

    雖然沒有力氣,手臂因為慣性按在了門上,將門推開了,瞬間,士郎的迷茫因為這扇門的打開而打開了。

    看著有些昏暗的禮拜堂,士郎發現它和前兩次自己來的時候一樣。

    那麼就對了,不管切嗣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在他的最後,教會自己魔術,平時如同個慈祥的老人一樣的切嗣,也是真實的,那就是他。以前的他是什麼樣子的也無所謂,重要的是,自己見到的那個切嗣,不是偽裝出來的,而是真的他。

    暗自呼出了一口氣,士郎左右看了看,沒有一個人的影子。前兩次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他,這回沒有人,士郎也不知道他在不在。

    「喂,言峰,你在嗎?」士郎張口叫了兩聲。

    像是早就在等士郎的這聲叫喚一樣,祭壇旁邊黑暗的走到裡傳來了腳步聲,還有言峰低沉的聲音。

    「你遲到了」神父的黑衣從黑暗當中閃現,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兩天了。」

    「抱歉,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士郎說著抱歉,但是語氣裡也沒有什麼抱歉的意思。他斜眼看著言峰:「再說,你不是知道嗎。」

    自己被依莉雅抓走的事情,言峰一定是知道的,現在他這麼說,擺明了故意的。

    言峰也不反對,直接轉入了正題:「那麼,你是來談合力的事情的嗎?那麼,回答是什麼?」

    「我沒有和你聯合的打算,但是caster我一定會打倒,就是這麼回事」士郎提高自己的氣勢,大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嗎,果然如此呢」言峰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士郎走了過來,然後在士郎疑惑的眼神中,他拉起了士郎的手臂,手指在士郎手背上令咒上一劃而過。

    士郎剛張口想問他幹什麼,但是眼神卻被手背上的光芒給吸引了。

    原本孤單的只剩一個尖刺的令咒,經過他的處理,變化了,重新恢復成與berserker戰鬥前的兩塊的樣子,刃尖下面,是一塊如同盾牌一樣的花紋。

    「這是……」士郎睜大了眼睛,抬起頭來看著言峰。

    「畢竟已經把話放出去了,打倒caster的話,就賜予令咒,凜沒有來,所以先給你吧,就當預先支付的酬勞」神父愉快的笑著。

    「你……」士郎一下子沒了詞兒,這下他又被神父給套住了。

    原本他不想接受神父的合作,但是現在對方卻把合作的酬勞給提前支付了,這下,就算不願意,他也被神父強制性的拉住了,按照他的套路走了--雖然自己不願意,但是只要神父得到預期的結果,那就跟按照他說的做也沒有區別。同時也讓自己得到相應的報酬,那麼跟他合作有什麼區別。

    「你這傢伙,就這麼想讓我得到聖盃嗎?」士郎忍不住我握緊了手掌,重新恢復花紋的令咒在他眼前是如此的晃眼。

    「當然,聖盃必須要相應的人手裡才行,本來我的職責就是這個」言峰綺禮跟士郎的眼神對視著。

    士郎咬著牙,瞪了他好一會兒,突然洩氣了。

    「算了,隨你便」士郎已經決定了,caster的事情一完了之後,他決計不會再來見這個傢伙一面。至於這個令咒,哼,就跟他說的一樣,當成是打倒caster的報酬吧。以後,讓遠阪也來領取。

    「那麼,事情已經解決了,你還有其他什麼要問的嗎?」神父問。

    「當然,不然的我,我也不會來這裡了」忍不住又瞪了神父一眼,士郎的口氣有些不善:「你為什麼瞞著我?」

    「嗯?你指什麼?」

    「切嗣的事情」士郎看著神父皺眉,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頓時生氣起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是master,曾經參加過上屆聖盃戰爭的事情?」

    神父驚訝的一挑眉,隨即揚起了嘴角。

    他沒有回答士郎的話,而是看著士郎--他居然一副很高興的樣子。雖然沒見過幾面,但是士郎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笑得如此的開心和滿足。

    「喂,回答啊,你不是上次聖盃戰爭的參加者之一嗎,那麼一定是知道切嗣的吧」眼看他不說話,士郎緊跟著問了一句:「當你聽到我的名字的時候,一定是知道我是誰了吧,但是為什麼不說。」

    對於他的話,神父臉上的開心變成了冷笑:「沒有說的必要。」

    「沒有……必要?」

    「是的」神父點頭,反問了一句:「難道說你父親曾經上次的參賽者的事情能夠對你產生什麼益處嗎,衛宮切嗣的卓越戰功,對你有什麼用處嗎?」

    「唔……」士郎說不出話來。

    沉默了一會兒,士郎慢慢開口,語氣平和了許多:「雖然沒有用處,但是我想知道有關衛宮切嗣的事情,能夠告訴我嗎?你應該說過,不知道不知道聖盃卻能成為master是很稀奇的事情。」

    「是嗎」神父明瞭的點了點頭,他的嘴角揚起了讓士郎感到陰寒的笑容。

    神父不詳的笑著,一臉榮幸:「那麼,就讓我告訴你,真正的衛宮切嗣是什麼樣子的。」

    士郎沒說話。

    「首先,關於你的master身份……我不知道master是否可以遺傳進行,但是你不是衛宮切嗣的真正兒子,所以也輪不到你身上。除了意外的話,我想……」神父臉上的笑容更加不詳:「應該是聖盃,想要對背叛的衛宮切嗣進行討債,所以才讓他的兒子介入了這場爭鬥。」

    「切嗣背叛了聖盃?」士郎再度聽到切嗣背叛這一詞。

    依莉雅這麼說,而且說他背叛了她,殺了母親,現在言峰也這麼說,說他背叛了聖盃。

    神父沒有賣關子,繼續說道:「嗯,上次聖盃戰爭的時候,你的父親為了得到聖盃來到這個城鎮,一路過關斬將,直到最後,就剩他一人了,但是他卻沒有接受聖盃,反而拒絕了它。」

    彷彿想到深處,神父的語氣有些感慨。

    「那也並不算是背叛,那種東西,靠著相互殘殺才能夠得到的東西,換做是我,就算是它能實現一切願望,我也不要」士郎猛的一揮手,驅散了神父的感慨:「切嗣不是背叛,切嗣是用自己的方式,結束聖盃戰爭。」

    「哦,哼哼,果然衛宮切嗣的兒子呢,即使上次的諫言也無法讓你改變願望」神父臉上笑容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加高興了:「那麼,對於因為他沒有接受聖盃,最後因為被其他人碰到之後,引發了暴走,結果演變的那場巨大的火災,你有何感想呢?」

    沒有聲音,沒有說話,士郎的氣勢,精神,以及腦袋的運動,被神父的一句話,完全剝奪。

    火焰在他面前燃燒,人們在他腳邊變成黑炭,烏黑的嘴裡,不停地呼喚著:「救救我,救救我……」

    那是因為,切嗣沒有接受聖盃?

    「你不認為,那個時候……衛宮切嗣接受了聖盃,許下了願望……一切都會不同」神父的聲音模模糊糊的傳入了士郎的耳朵裡。

    士郎的精神恍恍惚惚的恢復了過來,再度看到神父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嘴裡正嘀咕著一句話:「不對,不對……」

    「還在如此執著嗎,真是個悲哀的男人」神父搖頭歎息著,然後,看著士郎的眼神如同看到美味青蛙的蛇一樣:「那麼,就讓我告訴你,真正的衛宮切嗣是個什麼樣的人。」

    甚至沒有等士郎回過神來,神父已經開始了訴說。

    「本來,這個男人身處在與聖盃戰爭毫無關聯的方位,在這個世界上,他經常出現的地方就是戰場,無論是人類也好,非人類的怪物也好,只要是戰場,他就會出現。他出色地完成了無數的任務,並且是平行的,每次在執行一個任務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進行計劃一個或是幾個任務的過程。他出沒在各地的紛爭中;而且時機偏偏是在戰況最激烈,已經到了毀滅的階段。雖然有收取報酬,但是對於他的付出而言根本不成正比,那個時候,我斷定,他的目的不是錢財。」

    士郎疑惑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已經說到了上次聖盃戰爭中,沒有開戰前,言峰綺禮做的情報分析了。

    「經受過協會的嚴格的訓練,知曉魔術師的習性和弱點,以此來對付他們,曾經還是非常有名的封印指定執行者呢,嗯,因為是封印指定,即使再怎麼有名,知道的人也甚少。但是在十八歲左右的時候,離開了協會,成為了無隸屬的魔術師,之後,才是他成名的開始」神父張開了雙臂,一一說出切嗣曾經的外號:「屠夫,戰爭野狗,暗殺者,魔術師殺手……等等,除了魔術之外,他更擅長現代化的作戰手段。毒殺,狙擊……在公眾面前置放炸彈,擊墜滿載乘客的飛機,如同恐怖分子一般,但是所做的只為除掉一個目標。」

    「不擇手段,只為勝利,事實上,他也確實從未失手過,因此,才會被艾因茲貝倫相中,招進族裡。授予聖盃戰爭的知識與master的力量,讓他加入艾因茲貝倫一族。本來,將這種人人唾棄的魔術師招進家族,是何等的屈辱,但是艾因茲貝倫卻不止如此,還將自己的女兒下嫁於他,可見是何等的信賴與重視。」

    「然而,衛宮切嗣也不負期望,上次聖盃戰爭中,切嗣打倒了多數的敵人,將他們確實殺死」神父的語氣不知何時變得嚴肅沒有感情:「他是個既準確、又無情的人。對敵人一點也不心軟,對於已經失去了資格的人也毫不罷手,對於跪地求饒、想要逃跑的master,把槍口對著他們的腦袋扣下板機。甚至欺騙他們簽下契約,然後從旁由早已準備好的助手消滅他們。而且,殺害之後一點感慨之心也沒有。而且既沒有誇耀他強勢優越的意思,也沒有對被消滅的弱者的罪惡感。」

    士郎的心中一痛,剛剛神父的話讓他想起了森林那個晚上的夢。

    「簡而言之,他就是個機械,只為了自己的**而行動,不讓任何其他的感情介入,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達成目標而行動。」

    「機械……」士郎從沒有想過有人會用這種詞來形容切嗣。

    「是的,剛剛不是說了嗎,為了除掉一個魔術師,他不惜擊墜一架客機……對了,這點他與你這種不想讓其他人捲入的行為完全不同,狠狠打擊敵人的弱點,將敵人親友當肉盾,將敵人的朋友作為武器,把敵人完全擊打成碎片之前絕不罷手」神父一錘定音的下定論:「這就是衛宮切嗣。」

    說到這裡,神父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古怪的微笑:「上次,如果不是在策略上因為犯了錯誤,讓servant被先行消滅的話,現在的我,也像另外五人已經被衛宮切嗣殺掉了吧。」

    士郎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抱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說了謊」神父似乎是抱歉的攤手:「那個時候,我說過其中一名master消滅了為數眾多的master,那個就是你的父親,但是在數量上我做了隱瞞,那就是他不知消滅了三個master,而是五名。」

    神父的話如同錘子般落在士郎的心頭:「因為牽扯到凜父親的事情,如果照實說明,一定會引起你與她的紛爭,會被別人有機可趁。當時隱瞞衛宮切嗣的事情也是出於這個考慮,聖盃戰爭必須公正,為此,我才隱瞞了這個事情。」

    遠阪的父親,也是被切嗣……

    看著士郎呆然的表情,神父笑了:「怎麼,覺得無法接受嗎?」

    何止是無法接受,這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事情了吧,那種殺人狂一樣的切嗣,真的是自己的目標,正義之士的存在嗎?

    「不用擔心,他依舊是你記憶中的衛宮切嗣,不是惡人」神父出人意料的說出了一句話。

    「哎?」士郎驚訝的看著他。

    「要說的話,就是因為他是個無藥可救的聖人。因為無法允許人們死去,為了救助人們而使自己的雙手沾滿血腥。如果為了要救起全部人,就一定要犧牲一人的話,最快速的方法就是用自己的手去達成」神父一一列舉了切嗣的」功績」。

    擊墜客機,那是因為裡面的乘客中有名可以將見到的所有人變成食屍鬼的異端魔術師在,必須將他清除。如果目標下了客機,就會是不可改變的慘劇,所以只能夠在空中消滅他。在人群中引爆炸彈,那是因為一個魔術師隱藏在其中的一個地方,寄生在其中一個人身上,如果殺了他,又會寄生到下一個人身上,無法精準的抓到他。想消滅他,只有引爆炸彈,將那範圍的一切全部清除。燒燬了一個村子,只是因為村子裡已經沒有活人了……

    神父一一列舉,讓士郎聽到快要吐了,但是他將手指甲捏緊手心裡給自己提神,睜著眼睛一一將神父的話聽完。

    「他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破壞世界,而是為了拯救世界。即使是被人嘲笑也無所謂,為了最大限度的讓世界變成自己心中的完美國度,所以他每次都會根據情況作出最小限度的犧牲」神父的語氣越說越是激烈:「他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奮鬥,保持著機械的身體和心,只為了內心的**而不停地戰鬥。為了達到目的而將私情全部割捨。那不是用魔術對自己暗示,而完完全全是憑他本身意志達成的,他可說是既堅強又軟弱。」

    既能完全的冷下血來,做出任何骯髒之事,同時卻還抱著想要讓世界變得更加純淨的夢想。

    「這就是衛宮切嗣,可以稱之為反英雄的人」神父做了結束批語:「雖是在作惡事,但是卻是在拯救世界,讓世界變得更加美好和平,他是隱藏在黑暗之中的聖人。嗯,如何,如果真的不想要聖盃許什麼利己的願望的話,那就許願做一個反英雄吧。」

    士郎沒聽見,也聽不見。他的耳朵裡,響起了切嗣的一句話:「士郎。要幫助誰這件事,就是不要幫助誰。聽好了,能被正義的一方所救的,只有正義的一方能救的而已喔。雖然是理所當然的事,但這就是正義的一方的定義喔。」

    幼年的自己,不喜歡這句話,現在,士郎則是知道,這是切嗣終之一生,得到的結論。

    想到這裡,士郎猛醒過來,他對著綺禮大聲問道:「那麼,為什麼切嗣要毀掉聖盃,即使不想要的話,只要將聖盃許下無關的願望就好,為什麼要將它破壞,那種……」

    士郎說不出口,那種災禍,是切嗣造成的,士郎說不出來。

    「我不知道」神父聳了聳肩:「我雖然曾經和他同為master,但是擁有的共同經歷就是打過一場而已,話也不過三句。對於他為何捨棄了自己的目標,我無從得知。」

    看著神父的樣子,士郎只是漠然,雖然對於他說的切嗣的事情一開始有些驚訝,但是現在他卻完全沒有了吃驚的感覺。但是不是接受,而是完全沒有實感,彷彿他說的不是切嗣,而是另一個人,一個故事一樣。

    士郎低著頭,自己思考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來問言峰道:「為什麼你對切嗣的事情知道的這麼清楚,彷彿事先調查過一樣。」

    「當然調查過」神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上次的聖盃戰爭比這次的慘烈的多,所有的master都步步為營,情報調查只是最初手段罷了。我從時臣老師那裡得到了你父親的情報,本來想要幫助老師,但是卻因為失去了servant不得不退場,而老師也因為輕視衛宮切嗣,認為他是個沒有魔術師尊嚴的master,不值得以對手相待,結果落得慘敗的下場。」

    「不,不止如此吧」士郎瞇了瞇眼睛,仔細的看著言峰綺禮的神情。直覺告訴他,事情似乎沒有這麼簡單。僅僅只是情報,就能發出剛剛切嗣是個無可救藥的聖人這種感慨嗎。

    「哦」神父挑了挑眉毛,對於士郎此刻的第六感感到有些訝異,他慢吞吞的想了下,然後開口道:「要說的話,就是我跟他,是天生的仇敵。」

    「啊?仇敵?」

    「是的,那個時候,看到切嗣的情報的時候,我認為他和我是同類,他能夠解答我的問題,但是後來卻發現,那不過是我可笑的誤解罷了」神父冷笑著低語。

    肯定是誤解,切嗣怎麼可能會跟你這種人相似。

    不在乎士郎的眼神,神父繼續說道:「那個時候,衛宮切嗣的請報上顯示,他一直在做身赴死地的行為,但是得到的報酬卻不符合標準,一次一次,如同自殺一樣。那個時候,我便認為,他是在尋找自己的答案而行動。被艾因茲貝倫看中,招進家裡,他才停止了那種自殺式的尋找,那個時候,我認為他找到了自己的答案,於是想要和他正面相碰,得到自己的答案。」

    「答案?」士郎越來越不明白了,為什麼神父要從切嗣那裡得到答案,他有什麼疑惑。

    看著士郎的眼神,神父閉眼笑了一下:「那個時候,我在迷茫一件事情,我自身的意義,喜好……存在二十餘年,我從沒有感覺到過自己生存的意義,所以我一直在尋找,直到碰到切嗣,我相信自己能夠從他那裡得到答案,至少是路標。但是……」

    說到這裡,神父深深的歎息了一聲:「那個男人並非一直在尋找自己的目標,而是從最開始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目標在何處了,他所做的就是一直是尋找道路和前進,這與我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極端,所以,我對他感到憎惡。就像是相反的兩端一樣,我和他是天地一樣的存在。所以,才會在一碰面,就開始相互殘殺。」

    士郎想了一會兒,然後又問道:「那麼,反英雄又是什麼?」

    言峰剛剛說到,切嗣是個可以被稱為反英雄的人。

    「反英雄,就是指那種本身存在是惡,所做的全是惡行,但是其惡行對於整個人類而言卻是善行存在,與本人的意願背道而馳,但是依舊會被當成英雄祭拜的存在。當然,也有被強逼著成為反英雄的」神父舉了個例子,像是活人祭品這種東西。

    「就算是窮兇惡極之人,只要被人們當做活祭品而救了全村的人,也能成為英雄。被稱做英雄的活祭品,被殺了分吃或被埋在土中或不被人得知。被選中的倒霉者,被強押去做骯髒差事,如果達成拯救人人的偉大功績的話,就不是罪人,而被昇華成英雄了。」

    「那麼,如果戰死就被恩赦,也提升了階級,這樣子也行嗎?」士郎想了一下,問道。

    「不可能」神父肯定的搖頭:「重要的是祭拜這方的意識。自敬意、感謝還有罪惡感當中所產生的,才是真正的英雄。因為由感謝的心與罪惡感等而被祭祀的不能被稱之為反英雄。

    說到這裡,神父的語氣裡帶上一絲好笑:「哼,忘卻自身的醜惡,把悲劇用喜劇來代替,這就是人類。」

    「……」士郎不知道回答什麼好,所以就只有沉默著。

    神父顯然也知道士郎沒什麼話了,也就讓他回去了。

    但是,士郎剛一轉身,突然想起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喂,言峰」士郎回頭叫住了言峰。

    「什麼,還有什麼問題嗎?」

    「是的」士郎使勁點了點頭,然後看著言峰,遲疑了一會兒後,他問道:「你知道……切嗣的妻子的事情嗎?」

    「嗯」神父疑惑的皺著眉頭,似乎對士郎的這個問題感到疑惑。

    「你……知道嗎?」士郎有些緊張的盯著神父。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依莉雅說的切嗣殺死她媽媽的那件事情。

    「你是說,艾因茲貝倫的聖盃器皿嗎?」神父慢慢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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