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至於他是怎麼離開教會的,自己一點記憶也沒有,唯一想起來的就是神父說的最後一句話。
「既然你已經選擇了背叛,那麼現如今要來尋求能夠幫助她的方法,不覺得很滑稽嗎!」
士郎停下了腳步,在冬日的風中站了一會兒,繼續向前走去。
我……背叛了saber,我……
士郎就這麼一步一步地走著,但是他卻不知道,在他身後的遠處,一個黑衣的傢伙正一步一步的接近著他。
呵呵,周圍沒人,而且他自己也沒有帶servant,現在這個機會真是……嘖嘖!
嗯,等價交換,不會佔你便宜的。
低聲笑了兩下,這個傢伙忽然化作一團黑影,然後快的如風一般,瞬間就來到了士郎的身後。順著他的小腿,襲上了士郎的後背……
士郎走著走著,突然眼前一花,腦子一陣暈眩,一股好像是水流一樣的東西衝進了他的腦子,讓他的意識模糊了起來。
他的身體馬上就軟了,頓時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腿,跪到了地上。他用雙手撐著地面,是自己沒有趴倒在地上。
「直死的魔眼……使用方法……記住……萬一……」耳邊傳來了一個好像是女人的聲音,但是卻看不到她的樣子,只是能夠感覺到她的話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腦中。
「哈、哈、哈……唔唔……」士郎頭疼得厲害,他像是奔跑到脫力了一樣,不停地喘息著,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力氣幾乎一點也使不出來,眼前的一切多看不清楚,唯一能做的就是憑感覺用手臂撐著地面。
滋、滋!!
彷彿是能夠聽到的電打火一樣的聲音,伴隨著這樣的聲音,士郎眼前的情景清晰起來,他終於看清楚地面的顏色了。
但是,伴隨著地面的灰色,還有的是數道條紋。
這是……
士郎反映了過來,明白自己的魔眼打開了。
當然,士郎自己不知道,他的魔眼中,血色慢慢褪去,漸漸……不,不是褪去,而是漸漸收縮起來,集中到瞳孔的外圍,形成了一道血色的圓圈,就像一道保護膜一樣,圍繞著他的瞳孔,而他的眼圈則變成了別的顏色。
藍色!
不是天藍,不是淺藍,而是如同幽冥鬼火一樣的蒼之幽藍。
當然,這些他自己現在是看不到的。
「搞什麼,隨隨便便就打開了,因為一夜沒睡的緣故嗎……」不知道跪了多久,士郎使勁搖了搖腦袋,讓自己的精神清醒一點。然後,他雙手用力,慢慢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結果身子剛一撐起來,士郎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無數的條紋讓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看著天空還是前方,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就是自己的眼前在不停搖晃,那些線也在不停搖晃,讓士郎有種想吐的感覺。
不好……士郎感覺到自己又要摔倒了,於是趕緊想要穩住身子,但是來不及了,身體已經向前傾倒了。
但是,就在士郎即將倒下的時候,一隻手從前面托住了他的肩膀。
「唔……」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感覺,士郎的意識清醒了幾分。
他抬起頭,看到了一張被割的七零八落的年輕男人的臉。但是能夠看得出來,這個托住自己的人,年齡也不算太大,應該就是比自己大個一兩歲吧。
「哦,你好……謝謝」士郎忍受著難受的感覺,模模糊糊的道謝。
「嗯,你現在還是到一邊休息一下比較好」年輕人笑了一下。
此刻士郎精神恍惚,根本就沒注意到這個年輕人看著士郎眼睛的樣子時,眼中閃過一絲深意。
他假裝沒有看到士郎的眼睛的樣子,然後也不等士郎說話,就扶著他慢慢的走向離這裡最近的休息的地方。
「謝謝你」士郎想了想,畢竟自己現在的狀況實在不怎麼樣,於是也就沒有拒絕。
那個人也不作答,就是笑了一下,然後把士郎帶到一條長椅那裡,然後跑出買東西了。
士郎坐在那個地方,使勁搖了搖腦袋,讓自己的神智變得清醒起來,他看著眼前的線條,有些厭惡的自語:「切,消失。」
結果,一股奇異的感覺席捲了他的心頭,就像是切換魔術回路時那種感覺,士郎覺得似乎腦子裡砰的一聲響,然後士郎不禁瞪大了眼睛。
真如他所說的,線條消失了。地面變得乾乾淨淨的,絲毫沒有破碎的感覺。
士郎愣了一下,隨即抬起頭,看著其他地方,而其他地方也是一樣,一切的一切變得和平常一模一樣。過了好一會兒,士郎才明白,魔眼關閉了。
「這是……」士郎不禁有些發怔,本來自己連怎麼樣開啟都不知道的魔眼,現在竟然能夠聽從自己的命令一樣,立刻關上,真是讓他感到很是吃驚。
想了想,士郎感覺剛剛自己突然的發暈也是有些蹊蹺,再仔細的想想,當時似乎是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說話,而且說話的內容……士郎記不清說話的內容了,但是現在他的腦子裡卻多了一些東西,就是有關直死的魔眼的資料,以及它的使用方法。
士郎試了一下,發現直死的魔眼,非常容易的就打開了,瞬間天地,樹木,甚至是空氣似乎都是碎裂的,士郎又想腦子裡想的那樣,把魔眼關閉,結果立刻,魔眼收回,一切的一切又變回了原樣。
不,其實這樣說並不正確,應該說是,士郎選擇要不要看到。
並不是像是開啟魔術回路那樣清晰,這雙眼,其實一直都在開著,只是你可以選擇要不要看,想要看到的話,就能看到,不想看到的話,就看不到,完全按照自己的意識來選擇。跟之前自己不想看到,但是老半天都是滿眼破碎,之後是自己慢慢消失那樣完全不同。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士郎忍不住喃喃低語,感覺到十分奇怪。
自己不過是去見了言峰一面,回來的時候就變得能夠使用直死的魔眼了,這……這也太不對勁了吧。
就在這時,那個比士郎年長一點的買來了兩罐不知道什麼的飲料,遞給士郎一罐。士郎接過,發現還是加熱過的。上面還寫著補充鐵什麼的。
「喝吧,可能會讓你的情況好一點」說著,他打開了自己的那一罐。
「哦,謝謝」士郎道了下謝,然後打開來喝了幾口。
本來士郎昨天就累了一天,昨晚又熬了一夜,今天早上早飯又沒怎麼吃,頂著冷風在外面跑了這麼久。可以說是饑疲交迫,即使沒有因為魔眼的異狀,也有可能會因為疲勞而暈眩。
現在幾口熱乎乎的東西下肚,稍微補充了點消耗,士郎也感覺舒服了一點。
就在士郎在喝飲料的時候,那年輕人假裝不經意的看了士郎幾眼,眼見士郎的眼睛恢復了原狀,他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呼……」
停了會兒,那人見士郎長長地呼了口氣,這才轉過頭來,對士郎笑道:「怎麼樣?」
「嗯,好多了」士郎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個,前輩您是……」
「哦,我叫遠野志貴,是這裡xx大學的新生,請多指教了」他淡淡的笑了一下,神情溫和的自我介紹。
「我叫衛宮士郎,穗園高二的學生,遠野學長,謝謝你剛剛的幫忙」士郎點點頭,雖然沒有說過幾句話,但是他感覺這個叫遠野的學長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當然,人家殺過很多人還有很多不是人的東西,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傢伙,怎麼可能給人感覺不穩)。
「穗園?」這個詞讓志貴想起了什麼:「就是那家出現學生因為瓦斯中毒而住院的學校嗎?」
「嗯」士郎點點頭,然後忍不住苦笑道:「因為那件事,導致我的學校暫時停課了。」
「難怪」志貴點點頭:「我就說大白天的怎麼會有年輕學生樣的人在外面閒晃,還以為是你逃課了呢。」
「不,不是」士郎陪著笑了一下,隨即想了起來問道:「那麼遠野學長,你是怎麼回事呢,現在在外面,沒有去上課。」
「呃……」志貴的神情僵了一下,隨後也是苦笑了一下:「我可是正宗的逃課出來的。」
「啊?」
「因為某些原因,我得知一個舊識來到了這裡,但是我沒有她的聯繫方式,所以就拭著這樣尋找她,因此才逃課」志貴沒有了剛才的沉穩,神情變得有些不好意思。
「哦」士郎表示理解,同時問了一下他尋找的那個人的名字,看看自己認不認識,能不能幫上忙。
志貴說她叫ciel,是個頭髮不長,但是相貌可愛的女孩……於是,士郎得到的結果是,自己連聽都沒聽過那個人。
「不,不,沒什麼,本來就是沒有任何情報的尋找,不容易找到也是當然的」志貴擺了擺手,示意士郎不要在意。
「呃……」士郎正想說什麼,突然背後伸出來的一雙手給摀住了眼睛。
「猜猜我是誰?」來人小聲笑嘻嘻地說道。
士郎不用猜都能知道是誰,只是聽聲音就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依莉雅。他驚奇了一下,隨即心中輕鬆起來。
「唔?」志貴似乎也有些驚訝,他看了看這個白髮的小姑娘,對方對他吐了吐舌頭,示意她不要出聲,志貴無聲的笑了。
「喂,我是誰,士郎」依莉雅見士郎不出聲,又問道。
「嗯,我想想」士郎乾脆也和依莉雅玩了起來,他扣了扣下吧,撓了撓鼻子,抓了抓頭髮,做出一切苦思冥想的動作,等的身後的依莉雅都要生氣了,這才說道:「是依莉雅吧。」
「猜對了」依莉雅立刻放開了雙手。
士郎睜開了眼睛,看著身後的依莉雅,打招呼道:「喲,依莉雅。」
然後他抱歉的對身邊的志貴笑了一下,抱歉剛剛突然打斷了談話。
「不,沒什麼」志貴毫不介意,他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對士郎說道:「既然你的朋友來了,那麼我就先走了,你和朋友好好玩吧。」
最後一句,他是眨著眼睛對依莉雅說的。
「哦,抱歉」士郎也站了起來,跟志貴告別:「那麼再見,學長。」
「嗯,拜拜」志貴瀟灑的轉過身去,沒有回頭的擺了擺手,用背影跟士郎告別。
士郎看著志貴離去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釋懷。
學長剛剛那個姿勢,真老土……
身後的依莉雅不滿的拉了他一下,士郎回頭,發現依莉雅正生氣的撅嘴:「什麼嗎,明明說過有時間就去那個公園玩的,但是士郎不守約定,沒有去,現在我來找士郎玩,士郎卻在跟他人聊天這麼開心。」
士郎一怔,隨即也假裝生氣起來:「是誰沒有遵守約定啊,昨天我有去公園,但是沒有見到依莉雅哦。」
「哎,真的嗎?」
「你說呢?」
志貴走過街角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士郎正跟那個小女孩說笑著,笑了一下,然後穿過街角,走向了十字路口的紅綠燈。
伸手摸了摸口袋裡的眼鏡,他不禁搖了搖頭。
看來自己不是當老師的料啊,本想著像老師那樣當回引導者,現在看來是自己的想法是多餘的了,那個男孩控制的非常好呢。
遠野志貴,他擁有和剛剛那個男孩一樣的眼睛,同樣是直死的魔眼。本來他在橋下看到橋上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但是上到橋上之後,卻看到一個倒地的男孩眼睛發藍,同時一圈血膜圍著瞳孔,他就知道那個人和他是同樣的,於是他主動和他接觸,現在看來,他不是那種心術不正的人呢。
其實遠野志貴並不是這個城市的人,而是從外地來的。本來,以遠野家的財富,不可能讓他到這一個偏遠的小鎮來上大學,但是好在他以想要放鬆心情,同時想要出外看看的理由,外加請求兩名女孩的幫助,總算說服了遠野家的當代家主,也就是他的妹妹。
霸王秋……不,是遠野秋葉。
當然,在這裡上大學並不是他的目的,一年前他就曾離家出走,尋找能夠達成他目的的東西,雖然後來失敗了,回來之後被妹妹好好的訓斥了一頓,之後被禁足了整整三個月。
這回,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忍耐到秋葉的監視人員撤退的,本想著立刻出行,但是現在又被事情耽誤了--ciel學姐來到這個城市裡驅退吸血鬼了。
本來這個城市裡是一直在發生奇怪的事情,但是沒有太多人員傷亡,因為瓦斯中毒進醫院的人,志貴看了,都不是被吸血鬼襲擊過的人。
既然如此,那麼自己就不用在這裡呆著了,說不定這只是某個超級神經病的天才犯罪者做的事情,志貴正準備跑路,但是就在這時,在昨天晚上,一個小男孩找上了他,二話沒說就告訴他:因為吸血鬼的緣故,ciel來到這個城市了。
當下,志貴心想也不能走就這麼走了。畢竟能讓ciel學姐來到這裡解決的吸血鬼,八成是二十七祖那樣強力的傢伙,現在學姐失去了不死性,實力大減,志貴心想著能夠幫她一把,於是留了下來。
但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聯繫ciel,雖然在一個城市裡,但是志貴不知道他在哪兒,於是這才使用笨方法--滿大街的找。
興許運氣好,很快就碰到了,運氣不好,那就晚上再出來吧,學姐一定是晚上行動的。
志貴走到了紅綠燈前,停下了腳步。
再等一下,arcueid,我已經找到可以控制吸血衝動的方法了,所以麻煩你再等一會兒,學姐可能需要幫助,解決了這邊的事情,我很快就去找你了。
遠野志貴深呼吸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藍色的天空。
咦,這個十字路口跟家裡那邊的好像啊,馬路的對面連圍欄都有,嗯,那傢伙曾經就是像現在這樣坐在那上面等著……
「咦?」志貴臉上心中抖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發出了聲音。
在馬路對面道路上,那規整行人走在人行道的圍欄上,坐著一名十分漂亮的女性,到達肋骨的頭髮猶如金色的湖水般波光粼粼,赤色的眼睛此刻正無聊的四處瞄著。她身著一身很……很……很奇怪的衣服,像是某種裙子吧,總之很像,但是因為下半身的裙衣很脹很脹,看起來像是某種喇叭筒一樣的東西(公主在千年城裡一直穿的),所以志貴才有所懷疑那是不是裙子。周圍又從她身邊經過的人,無不對她投以目光,一是因為這個女孩真是漂亮,二是這個女孩怎麼穿的這麼怪,外國的新時尚嗎?
不,不對,其實那根本就是裙子,只是現在志貴的大腦因為眼前的這個事情產生的衝擊性,所以一時間運作的方式發生了失誤,所以對那是不是裙子產生了疑問。
不,不會吧,那是arcueid,怎麼會,我還沒有去找她呢,而且她自己不是也說她要抑制吸血衝動而進行長眠嗎,怎麼會現在出現在這裡……
「……」
綠燈亮了,但是志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身後的人發出不滿的聲音,示意他快走啊,他也不予理會,任憑身後的人麻煩的從他旁邊側著過去。
而那裡,女孩聽到這邊傳來的聲音,所以理所當然的轉過頭來看,結果一眼就看到了志貴。
「喲,志貴」她頓時笑了起來,高舉著雙手搖晃著,示意早已看到她的志貴注意她在這裡。看她的表情,像是個可愛的小孩一樣天真。
聽著那爽朗的聲音,看著那率直的笑臉,志貴確定了,能夠笑得如此天真,天真到幾乎沒心沒肺地步的,只有一人,但是那個人是絕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瞬間,志貴清醒了過來,他使勁搖了搖頭,然後看著那個大笑著的女孩,臉上一陣抽搐。最後,他一咬牙一跺腳,轉身就走。
「喂,志貴,你去哪裡?我在這邊……」
沒有理會身後的聲音,志貴越走越快,同時一邊自言自語的告誡自己。
「冷靜,冷靜遠野志貴,那不是真的,那只是個幻覺,真正的arcueid還在那個叫做千年城的地方囚禁著等著你去的,現在的這個只是你思慮過多而產生的幻覺罷了。是假的,她是假的,如果現在把持不住,接受了那個幻覺,一生都只會沉溺在裡面了,除了虛幻什麼也得不到,最後只會後悔終生。所以立刻離開,趕緊離得遠一點,之後好好地冷靜下來,排除雜念。找到學姐幫助她,幫完了之後立刻行動,找到千年城,進去找到arcueid,去除她的吸血衝動,之後帶著她一起離開,這才是你真正要做的事情,千萬不可以因為幻覺而改變啊!!!」志貴每走一步,聲音就放大一分,到最後幾乎就是扯著嗓子吼了,他的步子也是越邁越大,從開始的疾行,到後面就是撒開了腿跑了。
即使這樣,也是沒有躲開幻覺的追擊。
志貴正跑著跑著,突然一隻手被人拉住,頓時,他的步子就停了下來。
「幹什麼啊,志貴,幹嘛一見到我就跑啊?」身後的幻覺不滿的說道。
這個語氣,這個腔調,這個手腕傳來的感覺……
「不行,不能回頭,千萬不能回頭,一旦回頭就全部都會化為泡影了,你絕對沒有反抗那麼真實的幻覺的實力」志貴抓著臉,拚命忍耐著轉過頭去的衝動,同時嘴裡像是唸咒語一樣的低聲告訴自己。
「喂,志貴,志貴?」
「不能看,不能看,絕對不能看!!」
突然,手腕上的力量消失了,志貴頓時鬆了口氣。
果然,只要保持堅定的心理狀態,即使有了幻覺也會立刻消失的,嗯,恢復正常了。
志貴正這樣想著,突然,眼前的手掌被人拉下,頓時,他就清晰的看到一張猶如生氣的貓兒般不滿的臉。
「喂,志貴,你在幹什麼,為什麼不理我?」arcueid很是生氣的說。
志貴看著眼前的公主殿下,睜大了眼睛,良久,他猶如爆發出來一般的吼了起來。
「全部都是幻覺」他頓時扯著嗓子吼了起來:「你才不是arcueid,你騙不了我的,你嚇不倒我的!!!」
「哎呀!??」arcueid倒是被志貴這突然而來的一嗓子給嚇了一跳,她幾乎是愣愣的聽著志貴吼完,隨後關切地問道:「志貴,你怎麼了?」
但是遠野志貴毫不領情,閉上了眼睛,嘴裡嘟囔著:「全是幻覺,全都是幻覺,我可是心志堅定的人啊,怎麼可能會被這種小小的精神問題所困擾。」
arcueid:「……」
志貴跟roa戰鬥過之後,雖然沒有成為廢人,但是腦子壞掉了嗎?
就在志貴和arcueid各懷各的心思的時候,一邊的士郎也碰到了麻煩事。
士郎和依莉雅現在正坐在之前的長椅子上,士郎問道:「依莉雅,今天想聊些什麼呢?」
依莉雅偏了偏腦袋,然後看著士郎。
「士郎,你喜歡我嗎?」突然,依莉雅小小的嘴巴裡,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啊!!」士郎被嚇了一跳,瞪圓了眼睛看著依莉雅。
喂喂喂,這種話要是被心理陰暗的人聽到的話,肯定會傳出十分不得了的話來……嗯,心理陰暗的人,自己家現在就有一個。
但是現在,士郎面對著面前一臉等待回答表情的依莉雅,士郎張了張嘴吧,一時間早就想好了的當然這兩個字,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完全說不出口。
「怎麼,士郎討厭我嗎」依莉雅的神情明顯黯淡下來。
「不,不是的」士郎立刻說道。
「但是士郎一直不說話不是嗎?」依莉雅撅著嘴說。
「不,不是,我並不討厭依莉雅」士郎搖了搖頭說:「我只是……」
頓時,話到嘴邊,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嗯,雖然我對依莉雅的事情還不甚瞭解,但是我希望可以和睦的相處。現在的依莉雅的話,無論怎樣我都會願意陪你玩的。」
「哎,那就是說士郎喜歡我了」依莉雅高興了起來。
「啊……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換個詞」士郎感覺臉上有些發熱。
「那就太好了,既然士郎喜歡我,我也喜歡士郎,那麼就不用殺死士郎了」依莉雅高興地靠了過來,摟著士郎的胳膊。
「……」不得不說,面對依莉雅的用詞,士郎完全敗了。
就在這時,依莉雅突然說了一句話,準確的說,是叫了一個人的名字
「莉茲。」
「嗯,什麼?」士郎一時間沒有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馬上他也不用費腦子理解了,因為……
「撲!」
士郎聽到一聲悶響,隨後,他感覺身體輕鬆了起來,彷彿在飛一樣,周圍的景象也拉長了,同時變得模糊起來。
「做得好,莉茲,接下來把士郎……」
在失去意識之前,士郎聽到依莉雅開心的對著誰說著話。
對了,依莉雅今天一直都是在直接叫我的名字呢……
這是士郎最後的念頭。
(當然,公主的吸血衝動不是這麼容易去除的,至於怎麼去除,下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