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慢慢走進了禮拜堂,一掃眼,就看到了一旁端坐的saber,她閉著眼睛,就像正在禱告的虔誠信徒。
臉上古怪的笑容以上而過,神父開口問道:「哦,你是saber的servant吧。」
saber睜開了眼,看向了神父,微微叩首,算是行了一禮,然後不帶一絲感情的說:「是的。」
「呵呵」神父笑了一下,然後感歎道「沒想到我在有生之年還能再一次見到聖盃戰爭的servant呢。」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出去」saber說著就站起身來,轉身向外走去。
「不,不」神父攔住了saber,然後笑呵呵的道歉:「抱歉,我並沒有趕你走的意思,只不過是想起了些以前的事情而已,你可以繼續在這裡等著,畢竟你的master還在這裡,做你該做的事情吧,騎士。」
saber停住了,然後她轉過身來,沒有看神父,重新坐了下來。
神父微笑了一下,然後走向了聖台,拿起了聖經,翻看起來。
「雖然有些唐突,但是作為監督者的我最近得到了一個有趣的消息」神父背對著saber問道:「你是前次聖盃戰爭中就出現的英靈嗎?」
「是的,有什麼事嗎?」saber看向了神父,目光灼灼。
「不,沒什麼,只是因為個人的好奇心而問一下,不要在意」神父回過頭來,微微聳了聳肩。
saber沒有繼續接話,接下來的時間裡便是一直沉默。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吧,士郎和遠阪從內堂裡走了出來,遠阪似乎滿心的怒氣,一個勁的往外衝,而且更是放出了「我去殺個人」的豪語,然後就走了。
面對這一切,神父只是淡淡的微笑,絲毫不予理會。
在遠阪走後,士郎按耐著心中的焦慮,走到了神父的身邊,將剛剛櫻的情況說了一下,然後詢問著自己心中的疑問。
「哦,那個小女孩這麼說嗎?」神父彷彿聽到了什麼很有趣的事情般笑了。
士郎看著那張看起來帶著譏諷的笑臉,強忍著一拳打上去的衝動繼續問道:「喂,你不是說她基本上沒事了,剩下的刻印蟲雖然會帶來一些痛苦什麼的,但是不會致命,但是櫻怎麼說她在過不久就會……」
「愚蠢的小姑娘」神父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對衛宮士郎說:「把你的雙手交握。」
士郎一愣,不明白神父的意思。
「若是你的雙手相碰觸,那麼,你會碰到的是自己的左手,還是自己的右手」神父問。
「?」
這是什麼意思?士郎不明白神父現在跟他說這些有的沒的東西幹什麼。
「你的雙手都有碰到的感覺,但是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那個是左手的觸感,還是右手的觸感,因為兩隻手都合在一起了」神父解釋道,然後說:「比如說,你現在感覺是左手有觸感,但是實際上那卻是右手的感覺。「
「但是這跟櫻有什麼關係?」士郎有些生氣了,這是幹什麼,到現在還說些不明白的話,他問的可不是這些。
「原理相同,那個小姑娘誤解了」神父攤了攤手道。
「誤解?」
「對,你們自己不是也知道嗎,那個小姑娘的一部分魔術回路被破壞了,那是我也無法治療的重傷,因為魔術回路是有如神經一般的東西,因此那個小姑娘身上感受到的痛楚,是那個被破壞的魔術回路的感覺,並不是她所想像的因為破壞了某個條件而產生的反噬」神父??嗦嗦的說。
「什麼意思?」士郎不解,剛剛神父說的他幾乎完全聽不懂,唯一明白的就是櫻似乎沒事,搞錯了什麼,所以說出了那樣的話。
「原本間桐櫻身上的刻印蟲並不只是為了代替魔術回路而形成的東西,她本身還帶著一個禁制,而當間桐櫻因為做出了某件事或是達到了某個條件的時候,就會破壞那個禁制,到時候,原本只是帶來一定痛苦的刻印蟲就會產生暴走,對她進行……就是一刻不停的吃掉她身上作為魔力的生命力。到時候就只有兩種結果,一是那個小姑娘受不了那強烈的痛楚,發生暴亂,無差別的攻擊別人,另一個就是自我毀滅」神父看著士郎,聲音低沉。
如同還掉的齒輪在轉動的聲音,士郎聽到了自己的咬牙聲,然後,他喘著粗氣,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問道:「那麼,要達到何種條件才會產生那種結果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那種東西又不會寫成文字刻在她身上,我怎麼可能知道」神父搖了搖頭,可是隨即又說道:「但是按照你們之前所說的推測,那個女孩轉贈了令咒,而且剛剛對於凜所提出的用令咒交換間桐慎二的事情也不抗拒,那麼,她應該是不想參加聖盃戰爭這種事情,即使棄權什麼的應該才是她想要的。但是一直以來她都沒有放棄令咒,到這裡來尋求庇佑,也就是說,那個禁制應該差不多是如果她放棄戰鬥或是放棄聖盃戰爭這樣的事,一旦她那麼做了,刻印蟲就會發動。」
士郎目瞪口呆。
剛剛櫻還說過,只要遠阪把那個髒硯給砍了,她就放棄令咒,把rider的控制權交給遠阪,這,這不就是自殺嗎。
「那你之前說什麼她已經沒事了?」士郎朝神父大吼。
彷彿看著瘋狗狂吠一樣無趣,神父無奈的說:「剛剛我的你沒有仔細聽嗎?」
「什麼意思?」
「我說的是,原本在她體內的刻印蟲會發動那種結果,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體內的刻印蟲已經被我近乎完全摘除了,所以現在她就算立刻放棄令咒,也不會立刻因為刻印蟲的反噬而死亡」神父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們有足夠的時間打倒間桐髒硯,解開那個東西。當然,如果你們想這麼做的話。」
士郎哽住了。
呃,確實,神父好像,似乎,也許,是那麼說過,刻印蟲差不多被完全摘除了這種事……
「只不過沒有對她說明而已,那個小姑娘就愚蠢的認為自己身上燒焦的魔術回路的痛苦是被刻印蟲發動在被吞噬所引起的傷痛,真是讓人無法理解」神父冷淡的哼了一聲。
士郎想說些什麼,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對方可是消耗了所有的財富救了人的英雄啊,嘴巴毒一點也由他吧。
想至此,士郎決定去看看櫻的情況,若是沒事,就把她接走吧,老在這裡呆著也不是事啊。
但是剛一張口,士郎就看到神父面色古怪的盯著他,於是改口道:「那個,怎麼了?」
「你難道沒有什麼要說的嗎?」神父問。
「說的,說什麼?呃,對了,我能不能把櫻接走」士郎問。
神父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看著士郎,彷彿在提醒一個健忘症般的說道:「你們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到這裡來的。」
「因為櫻要治療,但是醫生什麼的沒有辦法,所以才來找你啊」士郎眨了眨眼,心想難道他是要索取報酬,醫療費?
低級趣味的傢伙,士郎腹誹。
「那你們是怎麼發現她需要治療的?」神父又問。
「那是因為……啊」士郎說到一半突然猛省過來。
神父歎了口氣。
「你們之前說過,那個女孩被發現的時候,被人重傷,胸口處有了已經癒合的貫穿傷,而且間桐髒硯也不知去向不是嗎」神父說道。
士郎點了點頭,臉色也沉了下來。
確實,當時的情況確實如此,髒硯不知去向,櫻在地下室裡昏迷著,胸口流著血,而且是在心臟處有一處貫穿傷,但是讓人吃驚的是她竟然還活著,而且傷口還自動復原了,就好像……就好像……
士郎想至此不禁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襟。
沒錯,就好像自己因為saber的魔力所以能夠自動恢復傷口。
那種情況在來的路上士郎就想過,是因為rider也有類似的能力,所以才會如此吧。
「你的推測是什麼?」神父問
士郎也曾經想過這個問題,
是誰要殺了她呢,雖然能做到侵入相當於魔術師工房的魔術師之家當中的,肯定是別的servant和master。但是當時令咒什麼的並不在她身上,就連經常在學校裡碰面的遠阪在不知情的情況也不知道她是master,別的master就更不用說了,一定也是認為她是個普通的小女孩,是誰這麼惡毒,會連一個小女孩也不放過呢。
士郎知道所有的servant的資料,雖然寶具並不是完全清楚,但是人的性格還是知道的差不多的,召喚出英靈的master的性格也和servant差不離。按此推斷,自己和遠阪也不算,rider也不會也沒有時間做那種事,而且像lancer,berserker,assassin都可以除外了,那個不知名的金甲王就不用說了,如果碰到的是他,櫻現在就不能好好的呆在這裡了,他可是一出手就刺穿一片的存在啊。
就會那麼剩下的,就只有caster了。
那個被成為魔女的公主,一直都在做著吸收城市人類魔力的事情,這種事她是能做出來的。
但是這種事情沒必要和他說,於是士郎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大概是別的master或是servant吧。」
這是個比較合理的解釋,但是言峰綺禮似乎並不滿意。
「不盡然」神父搖了搖頭:「那個不知名的襲擊者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知道了她是master的話,那麼一定會將頭砍下來,用以確認死亡,然後在將擁有令咒的肢體帶走,以絕後患。而不是做出這樣不確定的,愚者的行為。若只是一般的master為了自己servant的魔力補充,也不可能會衝進魔術師工房的,在別人的領地戰鬥,即使有servant,也很艱難,而且會被別人漁翁得利的。」
士郎點了點頭,確實,這是個難以解釋的問題。
「算了,這個問題就帶過吧,本來這就不是我應該考慮的問題」神父突然笑了一下,然後將問題一筆帶過。
但是末了,他又添了一句:「給那個女孩下刻印蟲的人,可能已經死了。」
士郎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他說的是誰,睜著眼睛想了兩秒鐘之後,士郎反應過來,他猛的張大了嘴巴。
「你是說髒硯?」他驚叫。
「不要這麼吃驚」神父說著做了個懺悔的動作,彷彿剛剛大聲叫喊,褻瀆著莊嚴地方的是他一樣。
士郎見狀連忙壓低了聲音,但是依舊震驚的問:「他死了?怎麼會,而且你是怎麼知道的?」
「在摘除刻印蟲的同時,我就感覺到奇怪,那些刻印蟲的主人應該在我進行手術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自己精心布下的蟲子被人掃除了,但是卻沒有操控它反噬間桐櫻的身體,也沒有做出什麼激烈的舉動,只是那些蟲子當時處在一個奇怪的狀態,嗯,要是形容的話,就像是沒有頭領的獸群吧,他們陷入了一種茫然的狀態,甚至有自相攻擊的現象。而我也是因為一時大意,沒有在意這些,將它們剝離之後沒有殺死而放在了一邊,結果那些蟲子竟然處於本能的自衛而聚集在了一起攻擊了我,這才造成了我腿上的傷。本來,要是想要攻擊破除它存在的人,一定會在我剛下手的時候就出手了,但是沒想到蟲子竟然延遲了那麼久,而且攻擊也不過是像被狗咬了一樣。那個時候,我就在想,說不定髒硯已經被別的master給殺掉了了,所以那些刻印蟲才會陷入那種狀態,被我如此順利的拆除」神父說到這裡,有些譏諷的一笑:「本來都做好了為除去刻印蟲而遍體鱗傷的心理準備,但是沒有想到,不過是一條腿被蟲子弄傷而已。」(超級大騙子)
所以他才說櫻已經沒事了,即使體內擁有沒有摘除的刻印蟲也沒什麼了。
士郎聞言呆了一呆,然後追問道:「那麼,是誰要殺死他呢?那個人不是master……呃,應該不是master吧。」
「間桐一族身為魔術世家,同時又是聖盃戰爭發起的三家之一,對於對來的聖盃戰爭參加者而言,他們說不定擁有一些對此有用的東西,或是說先輩參加聖盃戰爭的記錄或是資料,即使沒有,間桐家身為古老的魔術家系,就擁有無法計算的財富,那些魔術的藏書可是會讓魔術師用腦子想想就會眼紅的巨富啊」沒有在意士郎用詞的奇怪,神父繼續不動聲色的忽悠著:「所以,也有可能是別的魔術師知道了這次聖盃戰爭的事情,因此偷偷潛進來渾水摸魚,時候把罪責推脫到參賽者身上就行了。」
士郎心裡想了想,確實有可能是這樣,這是最為合理的一種解釋了。
但是,竟然連一個女孩都不放過,這也太毒辣了吧。
士郎看著神父,這番話沒有說出口,魔術師是冷血無情的這個道理他已經不想再聽了。
彷彿明白了士郎心中想法,神父一笑,問道:「怎麼了,想把那個殺人犯找出來嗎?」
士郎沒說話,低著頭沒去看他。
兩天前的那個夜晚再一次出現在士郎的眼前,神父的微笑也和那時候一樣。
切!
頓了一下,士郎為了岔開話題開口道:「為什麼剛剛你不跟遠阪說明?」
「嗯?」
「間桐髒硯已經死了這種事情,如果剛剛你跟遠阪說了的話,她也就不必生氣的在外面四處找了」士郎有些不滿道,對言峰的這種行為感到有些氣憤。
「說了的話,她的憤怒無處發洩,我的教堂就遭殃了」神父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然後臉色變得陰險起來:「而且,對於不尊師重道的弟子,多教訓一下才能讓她學乖一點。」
「……」
啊,現在這個月份,這種時候不再被窩裡睡覺,而是整夜在外面尋找著什麼,確實也挺折磨人的……
這個神父,比遠阪的servant還黑,不對,比伊利亞的berserker還黑,士郎已經決定了,以後一定要盡可能的離他遠一點。
「對了,關於那個女孩的傷口,你又想到什麼嗎?」神父不厭其煩的問著士郎他不知道的問題,似乎希望士郎反問回來,然後他好告訴他結果:「因為看起來,你和凜似乎都沒有注意到什麼。」
士郎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是不是以為rider擁有自動癒合的能力,所以和她簽訂契約的櫻也擁有了這種能力呢。」
「……」神父似乎很驚訝的看著士郎。
「你的觀點很特殊呢?」神父笑了起來:「竟然能把servant與master的協力關係顛倒過來解釋一遍,啊,也許你在某些方面應該也是個天才吧。」
士郎看著神父嘲笑的樣子,有些生氣,雖然遠阪也對此表示過鄙夷,但是這是事實啊,於是他指著自己說道:「不是觀點,我就是這樣的。」
神父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他微微露出驚異的表情回頭看了看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默不作聲的saber。
「是的」saber點了點頭。
「哦,master因為servant而變得能夠自我治療,這可真是個值得記錄的大事情。怪不得剛剛凜沒有問我,原來是因為已經有了一個翻轉她觀念的存在了啊,嗯,這在前四次聖盃戰爭中都是沒有過的吧」言峰綺禮突然露出了聖盃戰爭監督者一面,面露感激的看著士郎:「感謝你的情報,衛宮士郎,啊,放心,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只是當做記錄記載下來,這也是我這個監督者的義務。」
「……」士郎完全不明白神父在激動個什麼勁,他頭疼的歎了口氣:「隨你便吧。」
停了一下,言峰繼續著剛剛的話題:「剛剛說到間桐櫻的傷勢,雖然有這個特殊的觀點和證明,但是我想說的是,那個小女孩並不是因為和servant締結了契約所以才擁有了自我治療的能力。事實上,那並非她自己所做的。」
「不是她自己所……你是說是要殺她的人幫她進行治療的」士郎再一次因為驚訝吼了起來。
「嗯,應該是的」神父心中不停在笑,但是表面還是一副帶著疑慮的表情:「而且,恐怕和協會有著很大關係。」
「協會?跟魔術協會有什麼關係啊?」士郎疑惑的問。
「那個給間桐櫻治療的人擁有和我相同……至少也是相似的魔術性向。因為我的能力是開啟傷口,因此雖然學習過很多魔術,但是我的魔術性向決定了我只能是個合格的靈媒醫生」綺禮解釋說,同時不忘讚歎了一句:「所以我才注意到,那個女孩的傷口也是被那種能力治療過的,而且,還是比我更加高超的技術。」
「即使是我,到了現在,也沒辦法在人的心臟上開個洞之後在給他修補完好」他說。
士郎心想確實,這個事情實在是無法……不對。
士郎突然想起,自己曾經被人刺穿了心臟,但是還是活了下來,而且一點傷痕也看不到。
他摸了摸胸口。這個……這個難道也是那個傷害櫻的人做的。
「怎麼,這個也是你經歷過的事情?」神父看著士郎的動作問道。
「嗯」士郎很老實的點頭。
「……」
言峰綺禮沒有想過自己隨口一句話竟然能得到肯定的回答。
士郎沒有看神父,而是指著自己的胸口:「曾經這裡被servant刺穿了,後來又被人救了起來,那個時候我還不是master,因此沒有辦法倚靠saber進行自我治療,所以應該也是你說的那個人做的吧。」
言峰聞言露出思索的神情,但是心中有些驚疑不定,這隨口編出來的瞎話難道還正能對上正理不成?幾率雖然很小,但是難道還真有這種人不成?
「言峰……神父」士郎突然開口:「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言峰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從剛剛開始不就一直再問問題嗎。」
「呃」士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面色古怪:「那個,你為什麼,要幫櫻取出那些……東西啊,其實我們並沒有拜託你這些啊,只是讓你幫忙看看櫻的情況,之後的我本來打算自己解決的。」
「自己解決?」神父頓時被士郎的話逗樂了:「你能做出什麼來呢?」
「……」
「好吧,衛宮士郎」神父說出了自己的理由:「我是這場聖盃戰爭的監督者,為了能夠讓聖盃戰爭是公平競爭而存在的,但是還有一些要注意的地方,那就是魔術的神秘性和不為人知,簡單來說就是不讓它有暴露的危險。」
他說:「那個小姑娘的情況很特殊,如果就這樣放著不管的話,即使髒硯已經死了,早晚還是會因為刻印蟲的發作而陷入暴走,到時候就會攻擊別的人來吸收魔力。這種手段很容易引起恐慌和被發現,而且也會造成很多犧牲者。身為監督員,我需要制止這樣的事情發生。現在,既然有個會發生這樣情況小姑娘在我面前,我總不能方之不管。」
「哦,哦」士郎有些愣愣地點頭。
這個神父,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樣,但是……似乎真的很高尚啊!!
而且今天他的話,異常的多……
剛想到這裡,神父突然冷冷一笑。
「或許,我這麼做並不討你喜歡,因為如果那個傢伙真的因為暴走而無差別攻擊別人了,那麼,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被其他的master借此聯手討伐,消滅一個對手」神父滿面冷笑:「但是,我現在這麼做,卻讓你失去了這個機會,對嗎?」
「你在說什麼!!」士郎頓時怒了:「我怎麼可能會……」
「卡啦!」
就在士郎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教會的裡面傳來了一聲脆響。
幾人都是一驚,立刻明白那是玻璃破碎的聲音。而聲音剛落,教會的門被猛地撞開了,一個漆黑的長髮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衝了進來,越過了正在大廳裡的幾人,直接衝進了傳出聲音的聖堂深處。
「那裡面是……糟了」士郎叫上了saber,拿起一個燭台衝了進去。
saber沒有說話,緊隨其後。
言峰綺禮沒有跟上去,此刻他臉上,剛剛因為異響產生的驚訝消失了,他轉身走向了身後的座位,然後慢慢坐了下來。
「竟然這麼快就按耐不住,哼,無聊的傢伙,白白給了他一次機會」神父很是生氣的嘟囔著。
「竟然期待螻蟻能夠做出什麼讓人滿意的事情,你也變笨了呢」突然,一個嘲笑的聲音響起,一個面容俊朗的青年不知何時站在了教堂的大門口,此刻他一步步走向了神父:「看起來這次你做的劇本有些失敗呢,帶著野狗在外面跑了半天,到最後竟然會是這麼個結果,真是讓人噁心。」
「是啊」言峰綺禮有些懊悔的歎息著:「本來我是那麼想的,但是現在看來只不過能多添點小樂子了,但是沒想到那個小男孩竟然如此愚蠢。」
說著,他回過頭來,看著俊朗青年:「雖然現在擁有**的你不會被任何人察覺,但是我本來還以為,你剛剛一見到saber就會衝過來呢,沒想到即使我上前去說話,撩撥她,你也能忍受得住呢。」
「無聊,我可不會在這個時候就現身,即使不能在那傢伙的手距離我的酒杯只有一根手指的時候再出現擋在她面前,起碼也要在最後的關頭再出現,那樣才比較有趣」俊朗青年搖了搖頭,紅色眼睛裡滿是興奮:「不管怎麼說,都已經等了十年了,再多等一會兒也無所謂。」
「那恐怕有些危險了,saber的master並不理想,恐怕撐不到你所說的時候」神父毫不留情的潑冷水。
「那到底誰的錯,你不是說一定會是你的徒弟將她召喚出來嗎」青年白了他一眼。
「這還真是抱歉啊,呵呵,沒有教導好弟子確實是我的錯」言峰綺禮頓時苦笑起來。
「算了吧,真到了那種時候,我出手幫忙也無所謂」青年露出一副沒辦法的神情,撇了撇嘴:「反正都是為了自己的幸福,不是嗎。」
神父沒有答話,搖頭無聲而笑。
「那我先走了,看看剛剛的那個雜種抓那種小姑娘做什麼」青年說著,就向外走去。
「那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哦,而是除了艾因茲貝倫家的另一個聖盃哦」神父嘲笑著青年的無知:「你曾經見過一次,難道沒有察覺到嗎?」
「嗯,我知道,但是……」青年聞言呆了一呆,馬上卻像看到了美酒一般高興:「哦,難道你想做出另一種嗎?」
「到時候看吧,即興發揮,而且那個聖盃已經被我破壞了一部分,變成了不完整的,但是,說不定會因此變成更加美妙的東西也說不定」神父飄過來的眼神帶著愉悅的笑意。
「你這傢伙……」青年笑著。
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士郎和saber漆黑的聖堂內部找尋著剛剛聲音的來源,終於在中間的走廊上看到一扇窗戶破碎了。
士郎見狀頓時心中一涼,再去剛剛櫻的房間裡看,果然是沒有了人影。
此時日der已經不知去向,應該是順著窗戶追出去了。
此刻擺在士郎面前的就是兩道題目。
一,櫻是自己逃走的。
二,櫻是被人……擄走的。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士郎覺得,以櫻的身體情況,即使是master,也不太可能跳上這個超過士郎頭頂高度的窗戶上逃離--因為這個走廊靠近教會這個建築的外牆壁,而且通往地下的,雖然在內部不容易看出來,但是這個走廊的大部分都在地下,只有一小部分處在地上,所以為了能夠通風什麼的,窗戶只能打得高一些了。
若是櫻想要逃走的話,只有通過前面的一部分的走廊的窗戶出去,而且……還不用打破玻璃(這裡寫的櫻不是被在可以看到聽到聖堂裡面的人情況的那間屋子,所以描述不同)。
所以現在只剩一種可能,那就是櫻是被人擄走的。
是誰做的,master?servant?
但是不管是哪個,都沒辦法無聲無息的進到內部,而且不打擾任何人吧,還是說這個地方沒有預警的結界??士郎打死也不相信。
可是偏偏對方做到了,這也就算了,但是為什麼到了走的時候,突然做出了弄破玻璃這種讓人發覺的蠢事呢?
因為櫻在掙扎,所以碰破了玻璃嗎?
絕不可能。
出現這個結果,是因為,對方主動讓己方發覺的!!!
(總感覺自己現在寫書越來越囉嗦了,現在就寫了將近20萬字了,這還沒四分之一呢,等寫完的時候,有多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