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針尖大的神力
或許是被封印的神格原因，第一次嘗試，什麼都不懂的蕭天若竟然就成功地進入到了小成的修煉者才可以進入的意識海之中。
無師自通進入意識海，蕭天若看到的場景也驗證了他剛剛的感覺。因為自己的軀殼不過是個普通人，所以這個意識海也平平無奇，可即便是這樣，第一次進入意識海的蕭天若完全感覺不到一點兒平靜的意思。
波濤洶湧的黑色海洋中，一個足球大小的圓球正隨波逐流，根據蕭天若的猜測，那個應該就是自己的神格了！
如果不是先前就接受過先知一番教育的話，蕭天若肯定不會相信，這個比自己腦袋大不了多少，灰濛濛的圓球會有那麼強大的力量。不過，仔細一觀察，蕭天若就瞭然了，這個圓球表面一層厚厚的灰色外殼才是她黯淡的真正原因所在！
看著那層彷彿一觸即落的灰色外殼，心急的蕭天若伸手就想要幫忙給「撥開」，不過，這個心思一動，蕭天若就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太對勁。
低頭，嗯？怎麼沒看到自己，抬手，也沒有發現自己的手……
瞎折騰了半天，蕭天若終於是自己明白過來了。在這個意識的海洋中，蕭天若雖然能夠自如地從任何角度觀察這個空間，不過，卻沒有辦法通過物理的方式對她進行任何干涉。
弄明白了自己的看客身份，蕭天若也消停了下來，將注意力重新投到被封印的神格之上。
蕭天若回神的時機也算及時，正當蕭天若重新在翻滾不息的黑色海洋中重新捕捉到自己神格的位置時，原本一直在緩慢增加流量而沒有一點兒行動的黑色海洋終於發生了異變。
大概是將足球場規模的球形意識海填滿了三分之二，黑色「污水」才停止了繼續湧入。並沒有停歇多久，一個漩渦在神格對面的平靜水面上形成。
在先知的控制下，這個漩渦越來越大，忽然，在漩渦逐漸擴大，周圍黑色水面一步步塌陷的時候，一個巨大的水龍卷在漩渦的中間升起。頓時，意識海中的黑水就以十倍的速度向漩渦的中心聚集。
這樣持續了沒有十幾秒，依賴黑色海洋存在的漩渦就消失在空氣之中，縱貫意識海上下頂的水龍卷卻沒有消失，反而是增大到幾抱粗，並且在那邊繼續急速地旋轉。
待從水龍卷的形成中反應過來，再次將目光投向灰色外殼包裹的神格，蕭天若發現原來一直在海中漂泊的神格此刻卻是詭異的懸在了意識海正中。
沒有了黑水的阻礙，蕭天若終於是可以看清神格的全貌。貌似，本來看上去渾然一體的神格並不像她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這個神格分為截然相反的兩部分！
很快，只離半米遠的蕭天若就發現了神格的異常。在靠一邊的地方，神格完全是安安靜靜的灰色，而另一邊，則隱約可以看見不安擾動的黑色在流動。
與其說她是在不安，倒不如說她在響應著什麼來得貼切。
響應……
忽然明白過來，順著神格擾動的方向看過去，正是剛剛成型，在急速旋轉地黑色水龍卷！而自己看到神格這攪動的半邊，正是在迎合著水龍卷的旋動。
那邊，水龍卷中間彎一下，這邊，神格裡面的流動的黑色就像是也在以一個相近的弧線流動。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共計有幾分鐘，對著水龍卷的半邊神格與外來的黑色龍卷「合練」了半天，默契越來越多。甚至，神格內部的黑色還會以一系列詭異的弧線流動，而水龍卷那邊，也給予了充分的響應。
終於，兩邊的信息傳達完畢，彷彿一聲發令槍響，神格裡的黑色流線和水龍卷同時奔向了對方，不過，一個灰色的隔膜卻擋在了兩團能量相會的路上。
「排練」結束，終於要開始正戲，深知成功與失敗對自己的影響，蕭天若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雖說水龍那邊陣勢宏大，不過真正到神格這邊和裡面的黑色流線匯合，也不過是縮小到了與裡面一般的針尖大小。正當這兩股氣流同時開始衝撞灰白色封印的時候，蕭天若忽然感受到一陣刺骨的疼痛……
忍著疼痛，最後看了眼兩條黑色流線交匯的地方，一個髮絲大小的孔洞已經形成。看到先知應該是成功了，蕭天若也終於忍不住了，大喊一聲就脫離了意識海。
「糟糕，忘了說了，衝擊封印的時候會很痛……」
盡力衝撞封印的一次間隙，見蕭天若額頭瞬間蒙上汗珠，先知這才想起自己忘了提醒。如果是一個真正的神，這樣程度的疼痛確實與撓癢癢無異，可對於被針扎一下都會虛好一陣的蕭天若……
「啊……我的腦袋，要炸啦！」
從意識海中抽身，重新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蕭天若再也顧不得先知正在為自己衝擊封印了，抱著腦袋就在地上打起滾來。
「糟糕！」
衝擊封印雖然在先知的充分準備下很快就已經完成了大半，那個髮絲大小的小孔基本上已經完成了先知預定的目的。不過，先知卻暗道了一聲糟糕……自己投入蕭天若意識海中的能量還沒來得及收回！
「主宰冕下，快點從神格剛剛打通的孔洞裡調出黑暗神力護住意識海……」
很快便明白蕭天若這樣痛苦的緣由了，深知脫離自己控制的黑暗神力可能造成的破壞，先知也驚出了黑汗。雖然蕭天若的神格是不會磨滅的，不過如果自己的神力毀了蕭天若這副軀殼，那自己豈不成了和光明神一樣的反叛者！
「你說什麼？！」
面色猙獰抱著腦袋在地攤上打滾，蕭天若完全不知道怎麼控制正在自己意識海裡四處衝撞的黑暗神力。
「把你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右手上，全力拍地面。」
正當先知還在對不知道如何運用自己力量四處打滾的蕭天若束手無策的時候，一直等在門外的藍玉聽到聲響衝來，看了一眼，對著蕭天若大聲喊道。
「好！」
也管不著這個教導聲音是誰發出的了，正死力抱著腦袋的蕭天若聽到這個可能有效的方法之後，掄起右拳就對著地板重重地錘了下去。
當將所有力量都集中到右臂上的時候，蕭天若竟感覺到腦袋裡那些四處衝撞的黑暗神力也彷彿接受指派，順從地聚集到了自己的右臂之上。
腦袋的疼痛已經停止，看著自己拳頭周圍慢慢騰起的黑霧，蕭天若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事情還不算結束，記得藍玉剛剛進門來的喊話，蕭天若拳頭對準地面就掄了下去……
「不要！」
見蕭天若聽從自己女弟子的教導，終於是將意識海裡的黑暗神力給抽離出來，先知也鬆了一口氣。正準備重新接手這團本來就屬於自己的黑暗神力，可見蕭天若的拳頭已經對向了地面，先知趕忙出言喊道。
不過，先知的出言已經太遲了，先知話音剛落，蕭天若包裹著黑暗神力的拳頭就接觸到了地面，他，就這麼第一次試用了自己擁有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