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眾神往事（上）
「你，真的是黑暗神？」
在藍玉目光的催促下進了宮殿，不出蕭天若所料，這個月影基地最大的建築並不像它外表看上去的那麼原始。完完全全的歐洲宮廷裝修在不知哪裡發出的燈光照射下熠熠生輝。
要是讓蕭天若先落在這個大殿，再走出門的話，估計這個視覺衝擊會更強烈一些……
不過，蕭天若是對這個大殿裝修沒有一點兒興趣，蕭天若真正在意的，是站在大殿正面主座台階之下正等著自己的那個人，是否真的是……神。
「從神力的屬性上來看，我確實是黑暗之神。」
先一步到達的先知並沒有坐上那個大殿中最高也是唯一的紫金色座椅，甚至沒有站在主座所在的那塊數平方米的高地上，而是在台階下，等待著蕭天若的到來。
「呃……其實我想問的是，你是不是真的是神……」
對於面前傲然孑立的這人是什麼性質的神並沒有足夠的興趣，蕭天若有疑問的是這人是否真的是神。這樣的話語，若是放在地球只怕就要被當做精神病人了，可在這兒，這話只會顯得更加……滑稽。
「秩序之神冕下，您比以前更幽默了。」
雖然看不到先知的表情，不過蕭天若完全可以想像得出他的尷尬表情。忽然，在蕭天若順著暗紅色地毯走到大廳正中的時候，先知上前一步單膝跪倒在蕭天若面前，恭敬地回道。
「拜見秩序之神冕下」
本來，還一直存有僥倖，可見在自己面前一直都高貴無比的先知也單膝跪下，跟在蕭天若身後的藍玉也跟著欠身跪下……
「不對不對，還是說不通。如果你真的是想要把我從光明之神的囚禁下救出的話，為什麼又把我丟到地球上放那麼久，現在才帶我過來和你見面呢？」
一陣蕭天若完全不理解的寒暄，在蕭天若主動問起後，黑暗神先知開始了艱苦卓絕的解釋工作。
為何要說艱苦卓絕呢？蓋因這蕭天若連這個所謂「黑暗之神」的身份都存有疑慮，更別說接受他的那番解釋了。
自己是秩序之神主宰，統管光明和黑暗之神；光明之神叛變，偷襲將自己的神力限制，然後放入人的世界；上一世，自己在執行槍決之後，光明之神本來準備帶自己重新找一個嬰兒，讓自己重新輪迴；可是被眼前這個黑暗之神救下，帶著自己的「神格」來到這片在黑暗之神統治下的星域……
這一套怎麼聽怎麼操蛋的解釋，在落入蕭天若這個完全不講道理的人身上，黑暗之神的解釋工作艱難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秩序之神冕下，是這樣的。我在水藍星營救您的時候就被光明之神發現了，當時我只能將您的神格通過高次位面傳送到地球。因為您的神格在脫離主體之後會自行尋找寄主，所以您才會擁有現在的這副身體。」
跟蕭天若解釋這麼久，剛開始，先知還能保持作為神的基本端莊。可在被蕭天若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難之後，先知終於也完全拋下了神的所謂榮譽，跟蕭天若在那邊弓著身子，手舞足蹈地解釋起來。
而先知現在的這個模樣，也是讓一直對其仰望的藍玉驚掉了下巴。看來，只要是跟這個傢伙勾搭到一起，都會被他帶壞！很快，隔著數十米觀望這兩個猥瑣男人的藍玉便有了自己的看法……
「別拐彎抹角的，直接說，為什麼把我丟在地球上好幾個月才來找我。」
拍了拍先知黑紗包裹下的腦袋，蕭天若有些不滿地指正道。
「行行行，說重點。」雖然心中明白，要是自己直入主題，這個已經完全墮落了的秩序之神肯定又要自己說「清楚點」。可無奈蕭天若是自己的老上司，先知只能承受下他的教訓，繼續給解釋起來。而他現在猥瑣的模樣，除了渾身上下從未散去的黑暗，哪裡還有一點兒黑暗之神的影子。
「因為主宰您的神格被光明之神耶和封印，所以我也沒有辦法探測到您的神格。一直到我在地球上留下的弟子藍玉報告，我才發現您已經繼承了現在這個身體。」
若不是被蕭天若要挾，先知哪裡習慣這樣弓著身子地低聲交談。可因為蕭天若怕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暴露，遂要避開藍玉的耳目，先知也只能配合著跟蕭天若一起猥瑣了。
如果先知可以知道，蕭天若的目的僅僅是怕自己那個弟子聽到的話，只怕就要一邊撞牆一邊命令藍玉自己滾回地球了……
「這樣啊？倒也說得通……」依然是對先知的身份存在疑慮，蕭天若也敷衍地應道。
「不過你可不可以再解釋下，為什麼光明之神會是壞蛋呢？不是應該黑暗神是反派，光明神是好人麼。還有，你都找不到我，藍玉又是怎麼認出我的身份呢。還有，如果她早就認出了我，為什麼又要在隔了這麼久才帶我來見你呢？」
自己找到的那個疑點被先知「糊弄」過去，蕭天若又很輕易地拋出了一大堆疑問。
「秩序之神冕下，其實光明和黑暗不過是神力的兩種屬性罷了，光明神和黑暗神也只是分別掌握了這兩種神力，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善惡之分。像是秩序之神您自己，就同時掌握了光明黑暗兩種神力。至於人間的凡人認為黑暗是邪惡的象徵，正是光明之神反叛您之後，獨自管理人間這麼久的結果……」
雖然對蕭天若一大串一大串的問題很沒轍，可有求於他的先知只能盡力的給解釋了。
「等等！又有一個問題。耶和是光明之神，你是黑暗之神，我是秩序之神，那咱們兩個怎麼當初加起來都沒有打過光明之神；我又怎麼會被封印所有的能力，封印著玩意兒不是該高級玩家去封印低級的麼？」
本來就是找茬性質的提問，蕭天若完全沒有負擔的又挑出了幾個疑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