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不夠，當然不夠
「那是怎麼個合作共贏法呢？」
見自己兒子雖然竭力在裝正經，可怎麼看怎麼像是在裝不正經，蕭老爹也忍不住越禮問了一句，相信這也是莉莉婭想要知道的。
「咳咳，這個，莉莉婭，你們家族在歐洲應該很有影響力吧？」
受不了自己老爹他們談事情時候嚴肅的模樣，蕭天若索性也不做作了，直接對莉莉婭開口問道。
「是的，亞古當家族是歐洲第一大家族，只要是不是太不可接受的提議，其他家族都不會拒絕亞古當家族的意見。所以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和亞古當家族建立合作關係，就等於同整個歐洲建立了合作關係。」
雖然很不適應蕭天若這個談話方式，可這次好歹是有人和自己談了，莉莉婭也只能一絲不苟地回答了蕭天若的問題。
「這一點咱們情況差不多，我們家在華夏經濟家族中應該是排名第一的；而政治方面，我們也和京城的楊家建立了合作關係，所以蕭家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代表華夏。」
依舊沒有辦法擺出莉莉婭那般嚴肅的表情，蕭天若繼續用自己的方式說道。
「這一點我已經瞭解過了，但是你可以具體的說一下，你剛剛說的合作共贏『指的』是什麼嗎？」
莉莉婭大老遠跑這兒，自然不是為了聽蕭天若說這些她早就從助理那裡知道的事情；相比於這個，莉莉婭更關心的是蕭天若剛剛隨口說的合作。
「那我問你，華夏和歐洲有歷史遺留問題嗎？」
並沒有直接回答莉莉婭的話，蕭天若繼續問道。
「沒有」
猜出了一點兒蕭天若的意思，莉莉婭如實的回道。
「那歐洲和華夏有直接的經濟或者政治衝突嗎？」露出一個簡單的笑容，蕭天若又問道。
「小規模的摩擦有一些，不過大的衝突應該也沒過。」
感覺談話的方向越來越接近主題，莉莉婭自然是思索之後就直接回答了蕭天若的追問。
「那，你們喜歡美聯邦對你們指手劃腳嗎？」
終於，嘴角掛起一道自信的笑容，蕭天若問出了自己醞釀好的最後一個問題。
「這個……」一直保持著端莊典雅形象的莉莉婭只怕也是第一次在談判中遇到有人問話這麼直接的，回答的時候不免有些猶豫。
「我想美聯邦對華夏的壓制態度應該已經很明顯了，如果希望得到幫助的話，和亞古當家族合作是你們最好的選擇！」
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規避了蕭天若那麼直接的問題，莉莉婭依然希望能夠為後面的具體談判留下足夠的主動。
「你先回答我剛剛的問題。是？還是不是？」
哪能放任莉莉婭這麼轉移注意力，蕭天若再次無恥地重複道。
「是！歐洲已經厭煩了美聯邦的指手劃腳，亞古當家族也不希望同美聯邦兩大家族有任何的聯繫！」
有些不滿地瞪了蕭天若一眼，莉莉婭就不明白，怎麼剛剛說話做事還處處露馬腳的蕭天若跟自己談判起來，就變得這麼咄咄逼人呢。
「這不就得了，你們不喜歡美聯邦，我也不喜歡，所以，咱們可以正式合作了！」
真不懂為什麼那麼簡單的問題，擺到檯面上兩句話就能講清楚，這些人卻總喜歡拐彎抹角地在那裡瞎猜。擁有共同的敵人，又沒有直接的衝突，那就合作唄！
「呃……」
「呃……」
蕭天若這麼隨便，還這麼義正言辭的話，立刻讓圓桌旁另外的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蕭老爹和莉莉婭都是有聽說過談判時候直接的例子，可還真就沒見過這麼「直接」的……
「我兒子說的沒錯，我們有共同的利益，又有共同的敵人，合作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微楞了片刻，久經世事的蕭老爹率先反應過來，自己的兒子話粗理不粗，事實也就這麼回事。
「你們開誠佈公的態度……我很欣賞……」
好半天才從接連的打擊中回過神來，莉莉婭雖然沒有失態，不過也真不知對蕭天若的談話方式給予什麼評價好了。不過，自己本就是來尋求合作了，既然對方態度都已經這麼明瞭了，莉莉婭自然不會開口來拒絕。
「既然合作是我們雙方都期望的，那是不是再談一下合作的具體事宜？」
進展這麼快，也是莉莉婭事先沒有想到的，不過現在國際上的局勢已經是風雲變幻；能夠一步到位，確立好合作的關係，莉莉婭也不願意拖延。
「好吧，還是我繼續來說……」
收到蕭老爹唯恐不亂投來的鼓勵目光，蕭天若就知道今天談判的重任是全落自己身上了。
「首先，我希望你們可以拿出合作的誠意來，畢竟這麼大的合作，不是光嘴上說說就行了。」
並沒有傻到提議簽書面文件，真正到了這個層次，所謂「白紙黑字」的約束也已經是可以忽略不計了。
「天人操作系統在受到美國詆毀的時候，歐洲的態度還不夠有誠意了嗎？」見蕭天若得寸進尺，剛剛提到具體的事宜就要自己這邊讓步。既然能夠得到自己父親的委派獨擋一面，莉莉婭自然也不是可以隨便捏的軟柿子。
「自始至終，歐洲都頂著壓力拒絕了美聯邦要求共同打壓天若軟件的要求。日本的事情發生之後，在聯合國，我們也積極地為華夏爭取到了介入的機會，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說出了在自己干預下才爭取到的結果，莉莉婭好整以暇地看著還理直氣壯的蕭天若，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在自己眼中形象已經跟路邊流浪漢無異的華夏貴族還可以帶給自己多大的驚喜。
聽完莉莉婭的介紹，蕭父也沒有反駁，作為蕭家現任的掌門人，他自然知道這兩個連續事件中，亞古當家族影響下的歐洲扮演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同樣的，蕭老爹也期待著蕭天若後面的發揮……
「不夠，當然不夠！」
並沒有在意兩人的目光，蕭天若不容置疑的否認了亞古當家族方面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