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客人（1）
「看來多了一個客人。」刀鋒歎息一般的看了一下面具，也知道知道了裡面的那個人走了。
「你欠丁御的人情？」刀鋒接著問道。
面具沒有說話，身子倏然似蒼鷺一般的來到了樹上，望著不遠處的一顆大樹。
樹上站著兩個風姿的女人。
當刀鋒也看到這兩個女人的時候，低頭，進而，轉身離去。
「見到我就走了。」葉菩的聲音緩緩的到了他的耳畔
刀鋒停住了腳步，抬頭，笑了笑，眼神含義只有很少人可以懂得。
葉菩看著面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血腥味十足：「我和鳳凰，你可以擋幾招？」她可以單挑滅了面具，可是這樣太殘忍，給面具一個「活命」的機會。
鳳凰倏然的消失，下一秒出現在了面具的後面。
面具蠢蠢欲動，二十年的第一人，還有一個也是神榜第二人，雖然對這些名號雖然不敢興趣，可是和高手過招豈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如果不介意人多欺負人少的話，我也站在鳳凰這一邊。」刀鋒也是站在了鳳凰身邊，露出一個簡單的笑容。
面具眼神微微一變。
「三打一。」鳳凰帶著出塵的笑意，「不介意吧。」
面具道：「今晚不是好時候，人太多了。」傲慢的看三人一眼，不知道葉菩的深淺，可是依舊敢如此說，也是一個純爺們了。
「是人太多了。」刀鋒笑了笑，「改天抽空好好的打一下。」
「葉南的命先留著。」
面具身子以近乎的飄忽法子向右邊橫移，空氣中流動很是詭異的氣流。
葉菩突然憑空出現面具的前面。
手上的那一把青劍輕輕的一刺向面具的左邊的肩膀。面具眼神陰冷的望著葉菩，因為他發現無論用什麼法子都難以避開這平平淡淡的看起來很隨意的一劍，這一劍把他所有的退路給堵死了，而且更恐怖的是這一劍帶來的周圍的空氣倏然變得幾乎凝結了。
面具突然靜止不懂，似一座大山，伸出兩根手指，似乎很隨意的夾住了那一把長劍。
夾住了。
卻不穩。
劍尖穩穩的刺中了面具的肩膀，面具的身子頓然後退，這樣一來，葉菩的身子也跟著往前一步。
面具的雙腳再而詭異一動，肩膀微微的下沉，來到了葉菩的前面，肩膀撞擊過去。
葉菩一笑，拔劍出他的雙手指，身子飄逸向後。
面具的身影已經在空中消失。
葉菩的長劍向後刺去。
面具冷然的聲音響起：「好，能讓我受傷的也就只有你一個人。」
「能徒手夾住我的劍也只有你一個人。」
面具冷的看了鳳凰和刀鋒一眼，眼神似乎有笑意，離開。
葉菩望著他消失的身影，道：「再過五年的時間，他可以成為華夏第一人了，我老了。」言下不勝歎息。
鳳凰道：「他真的可以當得華夏第一人？」
不是懷疑她的話，只是有些奇怪，以面具的實力為什麼在神榜上沒有名字。是不是他的這個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
「我也這麼認為。」
刀鋒習慣性的聳聳肩膀笑道：「我看很有可能，我走了。」
「刀鋒。」
刀鋒聽到葉菩的聲音，心撲通的一跳，似乎遇見了一個暗戀許久的女子。
「謝謝你。」
「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刀鋒道，「這一次葉南雖然饒幸不死，不過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葉菩道：「如果他真的要注定要死於面具之下，我也無能為力，我葉菩的兒子豈能一輩子這麼窩囊。」
鳳凰淡淡一笑，很微妙的看了一眼刀鋒。
刀鋒也是淡淡一笑。
「鳳凰，我也要謝謝你。」
能讓這個二十年前的華夏第一人說謝謝的人又有幾個人？
「葉菩，這可不是你的性子，所以說有時候結婚不是好事。」
葉菩道：「被他騙到手了，我也沒有辦法。」笑了笑，「我還要回去，有機會請你們吃魚。」
「行，我們改天見。」鳳凰似乎比刀鋒還要著急離去，說走就走。
望著葉菩和鳳凰相續離開的，刀鋒很是寂寥的靠在一顆樹上，拿著一根煙，開始抽起煙來。
……
「沒心情和你比了，你可以走了。阿神。」一來罵道，然後請葉南走了出去。葉南笑了笑，看來今晚似乎打得不過癮啊，不過沒事，以後有時間多的是，葉南要不想今晚上接著打下去，他感覺屋子外面似乎來了不少客人，有一個人的氣息很是熟悉，沒有記錯的話，是那個叫鳳凰的女人，來這裡也是看好戲的？還是別有目的？
葉南推門走了出去，只是見到了刀鋒一臉很寂寞的站在一顆樹下，斜靠著，抽煙。
見葉南走出來，刀鋒噴出了一口煙，看葉南肩膀上的傷勢，知道他的傷沒有到大礙，放心下來。
「不是還有其他人嗎？」
刀鋒習慣性的笑道：「有其他嗎？這裡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葉南知道他不想說，不想勉強他，只是有些問題想不通而已，到底面具帶他來這裡是做什麼？測試他的能力？不是說有人要見他的嗎？為什麼突然不見了？到底是不是那個男子？
「有些事情你該知道就會知道，不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葉南豎起了一個中指給這傢伙。
「我也走了，以後有時間在見面吧。」
聽到刀鋒說要走，似乎是要去別的地方。葉南忽然覺得這個傢伙似乎沒有表面的灑脫，這是一個有著傷心事的男人吧。
「去哪裡？」
「接著我的流浪生活，走去哪裡都可以。」刀鋒瞇著那一雙長長的眼睛，笑道。
他的眼神似乎隱藏一個故事。
葉南不是八卦男，刀鋒不想說，他不會去勉強別人的。
面具？葉南想著自己看到那一雙冷冰冰的眼睛，葉南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這傢伙看人的目光太過可怕了。
「走了。最後一根煙。」刀鋒把煙丟給了葉南。
葉南笑著接住：「有機會再見。」
「我想我們是沒有機會了吧。」刀鋒望著葉南，葉南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再見。」
葉南也是一個灑脫的，摸摸鼻子，笑了，把煙夾到了耳邊，也走了。
……
阿神搖晃著酒杯，在燈光下，他的臉顯得很迷人，他的眼睛更是吸引不女人的注意。
這是一間人不多卻裝飾很奢華的酒吧，此刻他的身邊就多了一個女人。
也許說少女更合適一些，十**歲這樣，一雙烏黑的大眼睛，一張鵝蛋的臉，穿著一件隱約可見內衣的衣裳，她的手很溫柔的在摸著阿神的臉，有點妒忌，這是一張正經八百的臉，但是他的皮膚比她的還要好，還有那一雙迷人的丹鳳眼。
阿神是這間酒吧的老客戶了，每一次來這裡他都會在同一間的包廂，要同一個的女人。
「為什麼每一次來都會找我，我不是這裡最漂亮的？」女孩摸著阿神的臉，故意這麼問的，因為她覺得阿神每一次來找她，都會異常的興奮。
阿神笑了笑，把酒杯的喝光，手摸著女孩的髮絲：「因為你很像一個人。」
女孩笑了下，然後故意有點不高興道：「你來這裡不是為了看我的嗎？是不是見著我就想起了你的女人，哦，她是誰？」
「她有著一頭很長很柔順的頭髮，也有著你的臉蛋，我喜歡她的身上的一切，一切都讓我迷戀。」阿神壓低聲音對著女孩笑道。
「咦，你壞死了。」女孩嬌羞的打了阿神的胸膛。
「你一定很喜歡她吧？」
「是的，我很喜歡，喜歡得要死。」阿神閉上了眼睛，他永遠記得他第一次牽她得手的情景，更記得第一次和她睡在同一張床的感覺。
「那麼她現在在哪裡？」
「她死了。」阿神忽然說不出的悲傷，這麼多年了，她的影子一直在腦海中，就像那些春風吹又生的野草，瘋狂的長著。
「你一定很難過。」
「我很難過，因為她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會一起和她結婚，也許不是她的錯，是她父母的錯，可是她為什麼不相信我呢，你知道我們的愛情是多麼不易嗎？我只是一個窮小子，她的父母很有錢，門當戶對也是理所當然的，可是她錯就錯在生在那個大家庭，她的父母不同意我們的婚事，給了我五十萬叫我離開她。」
「然後呢？」女孩顯然被這個充滿悲傷的故事吸引了，不由的問道。
「我走了。」
「為什麼？」
「她喜歡上了另一個人。」
「她當時若跟你走，現在一定很幸福吧。」女孩道。
「也許吧。」阿神笑了笑，「你呢？為什麼會來這裡？」
「我需要錢，買很多東西，青春可以揮霍的不是嗎？」女孩笑，可是她的笑她都覺得很假，她喜歡化妝品，她喜歡看著富家美女那些包包，喜歡看著那些男人像蜜蜂一樣團團圍著，她不比她們差，差的只是她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
也許這就是命運。
你努力一輩子，別人一句話就可以了。
你拚命的去做一件事情，別人不用做事不用話說就做好了。
「青春是可以揮霍的？」阿神不以為然一笑，年經也許真的什麼都可以揮霍，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那後來呢？」女孩顯然對那個故事意味未盡。
「你是問她如何死的？」
「嗯。」
「我也不記得了。」阿神很努力的回憶她是為什麼會死的，但是回憶不起來，他覺得很奇怪，很多記憶該記住的沒記住，不該記住的，又忘記了。
也許他有點醉了，他抱著那個女孩，叫著她的名字，然後壓上她的身子。
她身上的味道令他如癡如醉。
夜深的時候，阿神走出了酒吧的包廂，他的腦子還是有點沉，拍了拍腦子，朝著花店去買花，今天是她的死去的第三個年頭。
買了她最喜歡的康乃馨，朝著她喪的地方去拜祭。
嗅著康乃馨的花香，阿神又想起了他第一打工用他賺來的錢給她買花的場景。
她那一張笑臉他永遠都會印在心上。
他們說好的一起結婚，生孩子，然後一起變老的，只是留下他一個人孤獨的活在世界上。
最令他痛恨自己的是，他真的忘記她是怎麼死的？
他記得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但是就是記不住她的死因。
「也許我這裡出了點問題。」阿神苦笑的對著自己說。
凌晨的風使得他的腦子清醒了一些，也更讓他覺得在這世界上，他還活著。
「我來看你了，你在下面好嗎？」阿神看著墓碑的問道，「你最喜歡的康乃馨，我想你會喜歡的。」
一股冷風襲來。
阿神覺得身子有些冷，和她說了一些話，說了這些年的事情，他覺得有些累了。
「也許明年我會帶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女孩子來看你。」
阿神蹲下，親著那墓碑上的相片。
挺直了腰板子，阿神的笑了笑，他知道屬於他的日子還是很多。
他對她的思念一直存在記憶中。
「你這麼想她，為什麼不下去陪她呢？」
阿神的後背多了一條長長的影子。
嘶！
一隻手透胸而過，阿神低頭，清晰看見那一隻手沾滿了他的血跡。
一滴一滴的血濺落在乾硬的地面。
風變得溫暖，吹著他的長髮飛揚，他的嘴角浮出一絲模糊的笑。
他就是這麼死去的，他死得不明不白，也許這是一個夢，一個喝醉酒了惡夢。
可這夢為什麼卻那麼的令他痛？他的身子真的很涼。
「我叫葉迦，葉南的老子。」
拔出那一隻沾滿血跡的右手，唐玉拿出雪白的手帕擦乾淨。
姿態優雅。
阿神雙腿跪倒在墓碑前面，低下頭，一滴淚水滲流而出。
槍王之王阿神就這麼死了，死得理所當然，也許他不該喝那麼多的酒。
……
當清晨的陽光完全的照進房間的時候，葉南醒了，看著滿屋子的陽光，有些無奈，又是一個有陽光的日子。
他喜歡風，喜歡陰天。
他這一覺睡得很舒服，舒服得令他完全的不想起床，一直窩在床上，可肚子總是要餓的，所以葉南磨蹭了許久之後，才慢吞吞的起床，洗漱完畢，走出了房間。
「蘇蘇，小蒙。」他習慣的喊著小蒙要吃早點了，肚子餓了。
難道兩人一大早就去晨跑了？
葉南又想了下，不對啊，都這個時候還晨跑個屁啊，大叔？難道小蒙帶著蘇蘇去接他大叔了，那個西北的男人。
葉南瞇著眼睛笑，要給小蒙大叔買什麼呢？特質的酒？上哪裡找啊。算了，都是自家人了，不用買什麼禮物了。
他倒是為自己找了很好的借口。看時間還是早，這個時候應該去吃一頓好的早餐，當然，舒服的話去一個酒吧聊聊妹子也是不錯的。
葉南洗漱之後，去吃了一頓早餐，這傢伙見著時間還早，打算中午再回去，不會這麼巧合吧，這樣也能看見。
「嗨。」
葉南見酒吧的櫃檯居然坐著林小玉。
這娘們一大早來酒吧喝酒不成？莫非遇到什麼傷心的事情？
「都快11點了。」林小玉指著自己的手錶，「你這麼喜歡睡覺？」
葉南笑了笑：「你好像是來發洩的，怎麼著？誰敢惹你大美女生氣。」
「一個人。」林小玉道。
「說出來，我幫你修理他。」葉南坐到了她的身邊，不錯不錯。
「這個人就是你。」
葉南愕然：「我？好像我沒做什麼讓你生氣的事情？」那天和自己有說有笑的，咋現在又邊這樣了。
「昨晚你去哪裡了？」
「和小蒙吃夜宵。」葉南可不敢昨晚上自己差點死了。
「真的？」
「很真。」
「你到幾點回來的。」林小玉道。
葉南心道，難道林小玉昨晚上去我那裡了？不會是真的吧，小蒙不會又多想了吧，來了一個小雪已經頭大了，現在又來一個小玉，這個，葉南摸了下後腦，真的頭大了。
「你敢說你和小蒙去吃夜宵？」
葉南還在想著用什麼話矇混過去。
「你覺得你這麼說我會相信嗎？」林小玉似乎故意來找茬的。
「不信。」葉南老老實實道，「那你想怎麼樣才消去你的怒氣？」
「我也要你陪我看一場電影。」林小玉道，她很認真。
葉南浮起一個自嘲的笑：「我是不是踩到狗屎運了，還是今天是愚人節，你林大美女居然一大早來說要和我去看電影。」
「你和那些人不同。」林小玉道。
「兩隻眼睛兩耳朵，一鼻子，一嘴巴，哦，當然，還有這個。」葉南突然很無恥的指著自己。
林小玉臉上緋紅：「你正經一點。」
「我很正經，我不和開玩笑。」葉南笑，「難道我這麼與眾不同。」只要你這麼和我吊兒郎當我就就會吃了你。
「至少你不會怕我，不會拍我馬屁。」林小玉說了兩個正當的理由。
「我也怕你，我也會拍你的馬屁的，只是時間沒到而已，也許是我不夠資格，你不知道你可是很強悍的。你要是生氣了，叫那些小鬼來嚇我。」
「去你的，我和你說真的。」林小玉說到做到。
葉南見她真的要約自己去看電影，心裡還是猶豫，難道這小玉這麼快就喜歡上自個了？不會的。
「成，我們看電影。」
「晚上等我，再見。」
「就這麼走了，風裡來火裡去的。」葉南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