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你誰啊
張家府邸。
張式的父親張奇看著張式的帶血的耳朵,還有一張紙條的話,氣得把紙條撕個粉碎。
「馬上叫警察局長過來。」張奇火了一分鐘,冷靜下來,對著管家道,「馬上準備一千萬,這幫綁匪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敢傷害我兒子。」
張式的母親在一邊哭成淚人。
「大哥,要不要告訴父親一聲?」說話的是張式的舅舅,張薄,「綁匪敢綁架式兒,一定也摸清我們的底細,所以i才會這麼大膽割下他的耳朵來對什麼示威。」
「老爺,你一定要把張式贖回來,他現在一定被那些沒有人性的綁匪折磨。」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擔心。」
「去通知爸。」
張薄領命而去。
「那些王八蛋。」張奇坐在沙發上,開始思考這一起綁架案,對付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兒子?是單純的綁架案?還是別有目的?他們就不顧忌張家的勢力?會不會有人藉著這綁架來挑釁?兒子有什麼仇人?自己又有什麼仇人?張奇的腦子不停的飛快的旋轉著,很快就整理一個思路,最近和自己有點恩怨就是馬家了,兒子打傷馬家的兒子,會不會是他們藉故來報復的?可是他們的膽子應該沒這麼大?
「阿毛,打電話給市長,請他去一下馬家,如果真的是馬家人做的,不用給他們面子。」
「是老爺。」
一個僕人走了進來了。「老爺,局長來了。」
「孫局長。」張奇快步的走過去,和孫局長握手。
孫局長已經知道了張式被綁架的事情,見到張奇居然和他握手,有點受寵若驚的道:「張老,張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沒事的,現在我們就探查他是在哪裡出事的?是什麼人綁架他的?我想問問保護張公子的三個保鏢?」
跟隨孫局長來的是一個多年處理綁架案的警隊的隊長,人叫趙首,從事警察已經有差不多十五年時間,也成功的解救了不少公子哥。
立刻,那三個張式的保鏢被叫來,一個個被趙首盤問。
「行了,你們下去。」
張奇見趙首沒什麼盤問了,叫他們下去。「趙隊長,有什麼眉目?」
趙首真不愧是警隊的精英,回答道:「首先,這一幫綁匪手法很乾淨利落,而且會武功底子。他們知道張公子一定會從酒吧出來,然後上前綁架,從剛才我看那些保鏢的傷勢來看,他們受的傷應該是處於軍隊用的格鬥擒拿手。還有一點的是,他們用的是沒有牌照的麵包車,這就需要有熟人幫他們處理,這裡是九門的勢力範圍,我想九門的人或許知道一些答案。對了張老,張公子最近有和別人有什麼爭執嗎?」
「和馬進的兒子馬鼎前幾天有爭執。」張奇現在為了兒子,什麼話都要說了,「張式把他的兒子打斷打斷了現在躺在醫院裡,馬近來找過我,不過當時我叫人把他趕出去。」
趙首面色不動,心裡卻歎息道,希望這不是兩個名流之間的鬥爭,要不然自己也難辦,這些公子哥一個比一個囂張跋扈,他也不是沒見過。
「趙隊長以為這件事情和馬進有關?」張奇一臉的傲慢,「我怕他沒這個膽子。」
越是有懷疑的人最後越不是兇手。
趙首道:「小黃,你去醫院問一下馬鼎看看他是什麼說,注意他說話的語氣和神色。」小黃是他的得力部下,跟了自己也很久,一些問話的要領他已經基本掌握住,所以很放心他一個人去問話。
「知道,隊長。」小黃離開張家。
「現在就是剩下九門了,在他們的地盤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們沒理由不知道,所以要請他們的負責人來問問。」趙首道。「希望可以從他們身上找一些線索。」
「九門的大哥?」張奇看著孫局長,奇怪的問道,「似乎這人有點來歷?」
孫局長也把自己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張奇。
張奇驚異之極,想不到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宜賓市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不過他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驚懼,因為如果真的是葉南做的話,他也有辦法讓葉南把人交出來,可若不是呢?葉南和他的兒子又沒有仇?
「爸。」
張奇突然喊道。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小跑步的去迎接父親張許。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紅光滿面的,身子健朗,花白的頭髮。張薄跟在他的身後。
孫局長和趙隊長也是恭敬的叫了一聲老首長。
他是黃埔軍校時候的軍官,很多現在西南軍區的領導都是他的學生。黃石也是其中之一。
「我都知道了。」張許點點頭,小兒子張薄已經把事情告訴他了,孫子張式平時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清楚,除了囂張跋扈一點,喜歡女色一點,還是一個人樣。
「爸爸,讓你過來,真是對不起。」張奇深表歉意。
「我的孫子出事了,我有權利知道。」張許道,「孫局長,趙隊長,你們就請九門的葉南來問一下,如果真的是九門有參與在其中的,你們該什麼做就什麼,如果不是,我會親自登門道歉。」
有老人家這句話,孫局長和趙首放心下來,只要後台硬,他們也不怕九門。
「我會把葉南帶來的。」趙首這一次親自出動,要請葉南來張家。
「麻煩你。」
「這是張式的耳朵?」張許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只是內心痛楚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活了一輩子,什麼事情也沒有見過,可是真的發生在自己疼愛孫子身上,他才深刻的體會到這種痛楚是什麼樣子的。
張奇低頭:「是的,爸。」老爺子要是發火了,連他也害怕。
「我平日和你說不要太忙於做生意,好好管教一下張式,你就是不聽,現在出事了,還被人送了一支耳朵回來,你說,你這個父親是有沒有做到位?」
張奇頭低更低了:「是,爸,我平時疏忽他的管教。」
張許看著有外人在場,也不想多說,「如果真的只要一千萬,你就把人先給他們。」
「是爸,我準備好了。」
「大哥。」唐唐突然叫了葉南。
葉南走出了廢棄的小屋子,「怎麼事?」
「警察來九門找你,說張式是在我們九門的地盤出事的,要南哥你去一趟張家。」
「哦,這麼快就猜到和九門有關了,厲害。」葉南抹著冷漠的笑容。「看來我得去一趟張家了。」
「南哥,你要去張家?」
「我要不去,嫌疑更大。」葉南道,「放心,他們即使知道我們九門是脫不了干係,不過沒有證據他們就不敢拿我什麼樣,你們看好張式,演戲要演到最後,後面會有精彩的大戲呢?」
「南哥,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我叫四眼和一起去就行了,我也想看看這個張家的是任何的?」葉南走了出去。四眼跟上。
車子在外面等葉南。葉南上車後叫司機先回九門的總部。
「南哥,我們要不要通知王律師來。」四眼道,王律師是九門的聘請回來的高級律師,此人打官司沒有輸過。葉南看中的就是這一點,所以早時候就出高價錢請他當九門的律師,凡是大小事物他都可以處理。
「不用。」葉南道,「他們不會這麼快就查到我們才是綁匪,我也想看看警察的辦事能力?」
「南哥,帶隊的是叫趙首的人,處理過不少綁架案,很有經驗。」
「那更好,我正好認識認識。」
車子開回了九門的總部,果然有兩輛警察停在那裡。不過那些個警察根本進不去,被九門的堵死在門口。
「南哥來了。」
一個九門的眼尖的叫道。
車子緩緩的停下,四眼下來為葉南開門。葉南看一下自己的鞋子,沾了一些木屑和泥土,用紙巾抹得乾乾淨淨的,然後走出來。
「誰找我?」葉南下來,看了那五個眼睛一眼,最後停留在趙首的臉上。
「我是趙首,我想請葉先生和我們去一趟張家。」趙首也是第一次看見葉南,想不到這個九門的大哥是這麼年紀。他還以為是個中年男子。雖是如此可是對葉南沒有一絲的大意,因為靠著這麼多年的看看人的目光,葉南不會像他的外表一樣這麼簡單。
「靠,你叫我們南哥和你去,你腦子有毛病。」
「別吵了,我和你們去張家,對了,你們以後找我,最好帶多點人,我怕我的人突然想不通把你們打傷了,那樣我得進警察局了。」
「葉先生,下次我們注意的。」
閒得好像是來參觀公園的。孫局長,張齊,張許,張薄終於見到這個剛才孫局長語氣複雜口中說葉南。現在親眼見到葉南多少吃了一驚,因為葉南太年紀了,而且臉上笑容燦然的弧度絲毫不會讓人聯想到這個少年是一個掌管著幾千人的幫會的龍頭老大。
趙首知道他們心裡所想的,他第一眼看到葉南也是如此的想法,但一路山,他觀察葉南,得出他是一個很冷靜的人,話不多,習慣性的摸著手指上的戒指。
「想不到這裡有這麼多人等我?」葉南微笑,道。「我就是葉南,來之前趙隊長已經和我說過張式的事情了,你們懷疑是九門的人做的,因為事情發生在九門地盤,我來這裡是想告訴你們一聲,是不是九門做的,你們不要這麼著急下定義,我是有問必答,大家不是一個道上的,可在宜賓這座城市住著,多少有緣分,所以我來這裡讓你們一次問個明白。」
趙首的得力部下小黃已經回來了。
「我是張式的父親。」張奇面對葉南不卑不亢的回答笑了笑,這是一個冷靜的少年。給了別人面子,也給自己面子。
「這是我父親,也是張式的爺爺。」張奇介紹道。
張許看著葉南,也是露出一個看上去很慈和的笑容。
「葉先生,我想問一下凌晨兩點十五分你在哪裡?」趙首開門見山道。
「睡覺。」
「有沒有證明你當時在睡覺?」趙首凌厲的眼神打量著葉南,只要葉南的眼神稍有一點的閃躲,就知道他心裡有鬼。一個人如果說謊,那麼他的眼神就會出賣他。
「沒人證明。」葉南對著他的目光,眼神清涼,「哦,對了,你今天有沒有去廁所撒尿?有人可以證明你撒尿了嗎?」
四眼很配合的發出一陣大笑。
趙首只笑了笑,這個葉南有點難對付,道:「那麼請問你和馬鼎認識嗎?」
「認識。」
「什麼關係。」
「朋友。」
「你今天是不是去醫院看了馬鼎?」
「是,我去探病。「
「你是不是說要幫他報復張式。」趙首咄咄逼人的眼神似兩根釘子的在葉南的臉上,換作是普通人早就崩潰了,可是葉南是一個異能者,精神比常人要強大幾倍,所以趙首的銳利的目光盯著他的時候,沒有太多的感覺。
「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的,我可以告你誹謗的。哦,我懂法律的,別欺負我是一個文盲哦。」
葉南做出一個很害羞的表情。
「請問你認識張式嗎?」
「不認識。」
「不認識?」趙首道,「你去探望肯定要問馬鼎要他的大腿是為什麼而斷的,馬鼎難道不說他的大腿是張式打斷的,你分明在說謊?」
葉南對著叫趙首的人刮目相看,這麼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是一個人才。
他不慌不忙的道:「你有什麼證據說明我在說謊?」
「你們是朋友,你沒有理由不知道張式的名字,當你得知張式是打斷他打斷腿的主謀後,你晚上便找了幾個人綁架張式,然後假扮綁匪說要一千萬來贖人,是不是這樣的?」
葉南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是真的佩服,「你的推測讓我很吃驚,但是這都是你的推測而已,如果你真的拿出證據了,早就去查那一夥綁匪在哪裡了?就用不著在這裡問我話,推論而出的答案不是證據,找到你知道的證據再來和說話吧。」
這一切都是推測而出的,葉南並沒有猜錯。趙首此人的推論確實很有一套。
「張式出事的時候,你說你在睡覺,而且你沒有人證明,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是背後主謀?」
「說來說去你就是說我有動機,無非是幫馬鼎報復張式,進而綁架他,這樣只能扣留我四十八小時。」
「葉先生,能不能寫幾個字。」趙首道,把綁匪送來的包著耳朵的紙條遞到了葉南前面,「照著上面的話寫一次。」
葉南臉色很平靜,笑了笑:「你想看看我的筆跡是不是這個綁匪其中一個?」葉南歎息一聲,寫起了一行字。
「看看,是不是一樣?」
筆跡確實不一樣,這一條線索斷了。
「葉先生,麻煩你這個朋友也寫寫。」
「四眼,寫一下,不然我們會走不出張家的。」
四眼道:「是,南哥。」也寫了一行字,筆跡也不對。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葉南瞄著趙首,然後把目光盯在張許的臉上。張許也是和葉南的目光對視一下。
「老人家一定很擔心自己的孫子的,希望你的孫子很快能回到你的身邊。」
葉南的笑容充滿了真誠的問道。
「老爺,老爺。」
「怎麼事情這麼慌張?」
「有人丟進來一張包東西。」
張奇嘴角抽搐,已經有人打開了那一包東西,又是一個沾滿了血跡的耳朵。
正好一對,不用說,肯定是張式的。
「人呢?抓到人沒有?」趙首急忙問道,這個綁匪真是膽子大,這麼多警察在張家,還是敢來送東西。
「隊長,他跑了。」
張許閉上眼睛,似乎不想看見那一對孫子的耳朵。
「葉先生似乎一點也不奇怪,很鎮定。」
葉南大笑:「這種小兒科的東西我見過了,有一些更變態的你沒見過,我當然很鎮定。」
「葉南,我想去你去書房談談。」張許突然說道,站起來,張薄扶著他,覺得爸爸好像蒼老許多,沒有了先前的精神,「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單獨和他談談。」
「哦,老人家一定有一些問題要我,可以,我尊老,和你進書房。」
張許並沒有讓張薄和他進去,書房就剩下他和葉南。
「放了張式,我替你賠罪。」張許看著葉南,緩緩的跪下。
葉南微微的吃驚,這張許似乎永不到這一招吧,是苦肉計還是什麼陰謀?
「我只有一個孫子,你已經割了他的雙耳,已經抵得馬家兒子的一條大腿了。」張許眼睛有著深深的哀傷,「我知道我孫子及時不是你綁架的,九門的人也知道在哪裡?」
「你這麼肯定?」葉南並沒有叫他起來。
「我是一個一隻腳踏進棺材的老人,我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張許之所以下跪,只要是他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內幕,所以當他看見葉南走進來的時候,他就知道孫子被綁架的事情葉南知道而且是他策劃的,因為在他說到馬鼎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眼神出現了一閃而過的變化,那是一種無奈和痛恨的神色,他那時候已經知道孫子一定是被葉南綁架了,至於說要什麼證據,他想用不著這些證據,要是證據能把葉南關進監獄裡,恐怕葉南早就在監獄中了。
國家異能組?他知道葉南的暗中的身份,所以葉南才會這麼有恃無恐的綁架孫子。
國家最神秘和權利機構部門,一個小小的組員連市長都可以不把放在眼裡。
他也聽到黃石隱晦的說起了葉南和誰在車上談話,所以決定以情打動葉南,讓他放了自己的孫子。連曾家的曾國安帶出動了,可想葉南在地位?一個小小的組員可以和曾家小子直接對話?葉南的身份又何止是一個組員而已?
葉南將他扶起來,笑了笑:「你給我下跪,我擔當得起,即使你是一個老人,因為我的地位和身份我當得起。」
何等的傲氣。
張許沒有說話,這也間接承認的葉南的話。
「你很聰明,知道你孫子是我綁架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薑還是老的辣的,及時外面的趙首猜到,但沒有證據要奈何不了我,而你不同,叫我進書房,直接來這一齣戲,我有點所料不及啊。」
「葉少,我張家只有一個孫子了,希望葉少放過他。」
「我知道。」葉南正色道,「因為只有一個孫子所以人也特別的囂張跋扈,看見好的東西就搶過來,還把馬鼎的腿打斷了,我不殺他,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不要說我冷血,我要是冷血起來,我讓你們張家在這裡消失。」
葉南的眼睛的冷漠使得張許這個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人也打了一個激靈。
他身上的殺伐之氣濃厚之極,就是殺人過上百的張許也是驚顫。
「好,我給你們這個面子,以後不要讓我碰到張式,叫他滾出宜賓市。」
張許放下心來:「謝謝葉少。」孫子的命終於保住了,這已經是不幸的大幸了。
「不用,我以後也許需要你們幫忙也不一定。」
葉南話落下,走出了書房。
張許也隨後走了出來。
「四眼我們走吧。」葉南來到了趙首的前面,似乎看不見其他人的存在,「你是一個人才,在警察局只是一個小小的隊長而已,到九門來工作,我給你想要一切,你不用現在回復我,你知道的,有些答案不是別人給你,而是你去自尋找的,我看的出你是一個有抱負的人,別吊在一顆樹上等死。」
趙首面色不動。葉南不得不說是一個很會煽動人的傢伙,尤其是他的一些話。
「再見,對了,雖然我不是綁架的張式的綁匪,不過我好像知道他在哪裡,我回去叫人查人一下,你們等消息。」
「站住。」
張奇對著要準備要離開的葉南道:「你知道他在哪裡?綁匪就是你。」
「我只是知道一些內幕消息而已,不要說我是綁匪,有證據就抓我。」
「讓他走。」張許道。要是把葉南強行留下,恐怕下一分鐘是送來的是大腿了,或許是腦袋也不一定。
「是你這個畜生綁架我兒子。」張式的母親突然發瘋的衝上了葉南,起手要給葉南一巴掌。
「不要。」張許驚懼的叫道,葉南要是火了,他們張家真的不會在宜賓市存在了。
葉南一把握住這個女人的手腕,冷笑一聲:「作為一個母親,不要對於兒子太過溺愛,不然連人死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
「畜生。」張式的母親吐著一包唾沫到葉南的臉上,「我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沒有教養的畜生,我詛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南哥。」四眼叫道,眼睛的餘光看到南哥的表情冷得可怕。
「給你兒子收屍吧。」葉南淡淡的說一句話,把這個瘋女人甩出去。
「葉少。」
張奇,孫局長,趙首,三人正要上前一起制止葉南出去,趙首也要叫那些外面的警察進來圍住葉南,突然聽到張老太爺這一聲帶著恭敬和驚懼的叫聲,奇怪的看著他。
張許顫抖的走到了葉南的前面,兒媳婦兒從地上爬起來,再次要罵葉南的時候,被張許狠狠的扇一巴掌在她的臉上。兒媳婦倒在地上,腦子一片空白。
後面的人也是腦子一片空白。
「你是不是害死張家家破人亡你才甘心,給我閉嘴。」張許罵道,然後撲通的跪下,「葉少,我兒媳婦的罪過我來替代,請葉少網開一面。」
「爸爸。」
「爸。」
張奇和張薄衝了過來,老爺子是不是瘋了,給葉南下跪?就算是真的他綁架張式,有警察在這裡,沒有理由怕葉南,為什麼說張家家破人亡。
「都給我跪下。」
張奇和張薄站在那兒。
「我叫你們給我跪下。」張許再一次大聲的道,聲音聲嘶力竭。
張奇和張薄對視一眼,一起跪下來。
「管好你們的女人和兒子。」葉南丟出一句話走出去,「張式不會死的。」
張許老淚縱橫喃喃道:「葉少,謝謝。」
「爸,為什麼要對這個人低聲下氣的?」張薄不解。
張奇也是一臉的憤怒,他們居然在一個少年人前面跪下了,這簡直是比殺了他們還要難過。
張許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孫局長,趙隊長,麻煩你們親自跑一趟。」
孫局長和趙首看著這峰迴路轉的情節感到有些苦笑不得,從張家走了出來。
趙首的腦子奇怪的迴響著剛才葉南剛才說過的話。
「爸,難道憑我們張家的勢力鬥不過一個九門?」張薄道。
張許道;「如果他只是一個九門的大哥而已,你認為張家會忌憚他?」
「爸,你說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張奇道。
張許一臉的無奈道:「該你們知道你們會知道,不該知道你們就不要問,只要張式平安回來就行了。」
「可是……」
張許望著兒子憎恨之色:「你是不是想要我張家在宜賓市消失才甘心?」
張奇愕然,然後低下頭,「爸,我懂了。」
「南哥,要放了那傢伙?」四眼跟在葉南的背後問道,總算再一次的見到了南哥的的踩人功夫,他更有把握和有信心九門在南哥的統治下在未來的十年內一定讓中國乃至世界刮目相看,是的,他喜歡要的是刮目相看,而不是聞風喪膽,即使是在另一個世界裡,他們將一如既往的前進,無論前面是何種的艱辛,他們會找到那一點閃光的東西。
「放,為什麼不放,出來混要守信用的。」葉南露出一個微笑,這種微笑是顯得有些詭異,他剛才居然沒有動手殺了那個對他吐唾沫的女人,不是同情心在作怪,而是看到了一個母親的形象而已,如果自己的母親還是在這個世界上,也許他過的另一種生活了,世事難料,也許這是上天對自己的考驗吧。
十五分鐘以後雷暴將已經昏迷過去的張式扔在了他家的門口。
葉南一個人在落地窗前面猛抽煙,看著這個夜幕下的城市,有點感歎,原來這就是權利之處,怪不得這麼多人頭破血流的某一個一官半職的,要不是自己有異能組這個身份做底牌,也許他就不會這麼容易從張家走出來,更不說要踩人了。
黑的難道就一定鬥不過白的嗎?
葉南把嘴上的煙輕輕一彈,落地,踩滅,眼神有著一種自信而堅定之色。
誰說黑的鬥不過白的?他就是要逆天而行,黑,黑暗世界,葉南念著這個四個字,攥拳頭,「會有那麼一天的。」
「南哥,外面說一個有一個人找。」四眼說道,帶著一絲的敬意,「
黃石。」
「黃石?」這老傢伙找自己做什麼,該不是他的一個師要來抓自己吧。
「是不是來了一個營的坦克?」葉南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黃石、好,我就下去。」
四眼道:「沒有,就一個軍用車而已。」
葉南笑了下:「看來這黃石對我不錯只有一個軍車。」走了出去。
是一輛沒有的牌照的軍用車。
也許到了他那個地步,黃石已經用不著什麼特別車了,他都五十多歲了,早就過了那個牛氣的時候。
「黃師長,我以為你要來抓我?」葉南笑道,上車,不管他帶自己去什麼地方,葉南是一定得去的。
黃石是一身很休閒的老年人打扮衣衫,沒有穿上軍裝的他顯得很隨和,眼神也沒有了那麼的凌厲。
「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你這個人,我抓不得,我還是留給別人吧。」
葉南研細細一笑:「哦,真的有人來抓我?」這個會是誰呢?
「秘密。」黃石笑道,「我沒法告訴你。」
「有個人很想見見你。」
「男人還是女人?」
「男人,老男人。」黃石笑道,「你小子在我面前這麼能放得開是不是以為我這個人很好說話,我可不不好說話。」
「好說話的未必是i真心對人的。」
「有見地。」
車子停了下來,葉南下車,然後為黃石開車門。
「葉南啊,你給我開車門,我怕我自己擔當不起啊。」黃石對於葉南這種小動作還是很歡心的,這就是尊老的表現,不是說葉南不去開車門就不是尊老,這是一個少年該有的表現。
「黃師長擔當得起的,我這是應該的。」
黃石下車後,看了葉南一眼,似乎有話說,可最後嘴皮子動而已。
葉南也沒有問,該說的會說,不該說的他不會說。
黃石領著葉南走進屋子。
一個年輕人剛好從裡面走出來,身上有著文雅的氣質,見到黃石和葉南,看了葉南,笑了笑:「葉南。」
黃石笑道:「你丫的又來拍馬屁了?」
「馬屁是要拍的,拍的響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