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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第四百一十一章 神秘人(一) 文 / 荒野獵人

    眾人只有苦笑,若是這麼輕鬆就被你們這些凡人找到,女媧娘娘就不用這麼長時間呆在天閒城而無功了。

    不過,沒有人願意打擊藍顏公主的熱情,就由得她去胡鬧了,反正那暗中之人也是仙人,必定不會和一個沒有一絲法力,對他絲毫也產生不了威脅的凡人為難的。

    「女媧娘娘,我想和那妹喜見上一見,看她有沒有辦法治療我身上情毒!」星玄這個時候對女媧娘娘說道。

    「嗯,你身上情毒確實非同小可,好吧,我就帶你去見妹喜!」女媧娘娘立刻起身,以隆興國二公主的身份,帶著星玄、紫蕊去找大公主瓊洛,也就是妹喜。

    一路上,女媧娘娘大略地說了妹喜來天閒城的經過。

    原來,那妹喜自從謀害星玄失敗,重新失去肉身,便覺得實在是活著了無生趣,一怒之下,自殺轉生,進入六道輪迴池中,轉生在這隆興國,成了大公主,不過,因為她身上還殘留著龍星玄傳授她的混沌陰陽功法,竟然能夠保持神智不失,仍然記得前世林林總總所有的事情,一心的煩惱還是無處排解。

    女媧娘娘來到天閒城之後,化身為二公主,音律精絕,引得那妹喜喜愛,兩人無話不談,煩惱之下,妹喜便把自己前生今世所有的一切都傾訴給女媧娘娘,她只當女媧娘娘乃是一個看不穿前世今生的普通凡人,卻不曾想,她所說一切都被女媧娘娘記下,所以,龍星玄一說妹喜,女媧娘娘就知道她就是瓊洛公主,便帶龍星玄來找。

    妹喜居住的寢宮和藍顏公主的寢宮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一個偌大的宮殿。裡面分無數的小房間,星玄和女媧娘娘來到的時候,妹喜正對著銅鏡自憐自哀。

    「妹喜,為何如此神傷?」女媧娘娘並沒有叫宮女向妹喜匯報,而是直接闖入宮來。

    妹喜吃了一驚。急忙扭頭站起,剛要說話。立刻便看見了站在女媧娘娘身後地龍星玄和紫蕊。

    紫蕊仙子她並不熟悉,可是,龍星玄地容貌她卻是再熟悉不過,甚至在一段時間裡,妹喜恨透了這個擁有這副容貌的男子。

    「師……師尊!」妹喜張口結舌。

    星玄大喜,這便不會錯了,果然是妹喜,而且,她也沒有敢向自己隱瞞的她的身份。

    「妹喜。當初我說過,讓你好自為之,日後我們還有相見之時。難道你忘記了,竟然還要自殺重生,你以為這樣,為師就找你不到不成?」星玄板起臉來。

    「撲通」一聲,妹喜跪倒在地。向著星玄連連叩頭不已。

    「好了,你起來吧。來,我跟你介紹你一下,想必你還不認識,這位就是女媧娘娘!」星玄指著女媧娘娘說道。

    「什麼……女媧娘娘?」妹喜的腦筋有些不夠用了,朝夕相處地二妹竟然就是人人敬仰的女媧娘娘!

    「對,這是女媧娘娘,就是你的師祖,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過來拜見!」星玄平靜地對妹喜說道。

    妹喜身子如同殭屍一般挪動,向著女媧娘娘叩了三個頭。

    女媧娘娘面無表情,受了妹喜這三個頭,然後說道:「妹喜,你好大的膽子,從前我不知道細節,還以為你是個善良柔弱的姑娘,卻沒有想道你竟然這樣狠毒,連救你脫離遊魂惡鬼之道,解脫你萬載苦海的師尊都要謀害,真是罪大惡極!」

    那妹喜聽了女媧娘娘的言語,直嚇得渾身哆嗦成篩糠一般,一個勁地衝著女媧娘娘和星玄叩頭,「砰砰砰」山響,一會兒功夫,頭上就涔涔流出鮮血來。

    「罷了,妹喜,今日聽女媧娘娘言語,知道你心中頗有悔改之意,為師當日也懲罰了你,今日來這裡也並非找你麻煩,重新怪罪於你,相反,為師還有重新收你入門牆之意,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星玄伸手一抬,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妹喜從地上抓了起來。

    妹喜驚疑不定,師尊竟然不是來怪罪自己的,還要重新收自己入門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你難道還不願意?」星玄皺起眉頭來。

    「弟子願意,弟子願意!」妹喜急忙跪下再次磕頭。

    「嗯,如此甚好,只是,這次重新招你入門乃是女媧娘娘念和你有多年同為姐妹之情,又見你這許多年心地善良,不曾為惡,所以才重新讓為師收你,但是,你也記住,若是再敢生出一絲貪婪滅師之念,休怪為師無情!」星玄嚴肅地對妹喜說道。

    妹喜渾身一哆嗦,上次那多麼嚴密的一個計劃,多麼歹毒的一個計策,都被星玄識破,這師父也確實有些太過厲害了,自己哪還有膽子玩花樣,本來想著這次重生之後,成就了凡人軀體,日後就生生世世墮落輪迴,再也無緣仙道,能有今日之事,實在是師尊格外開恩了!

    「多謝師尊,妹喜再也不敢!」妹喜再次磕頭。

    「嗯,好,日後,你就和不要在你寢宮中居住了,搬到你妹妹藍顏公主地寢宮之中,讓紫蕊仙子傳你仙道!」星玄對妹喜說道。

    「是,師尊!」妹喜點頭。

    一連幾日,妹喜居住在藍顏公主寢宮之中,由星玄和紫蕊相互交替,傳她仙道,那藍顏公主在旁邊也聽著,慢慢地,這藍顏公主竟然也有所領會,只是她原本是凡人軀體,又沒有恢復前世記憶,領會得遠比妹喜為少。

    對於那情毒,星玄也慢慢向著妹喜詢問破解之法,只是為了防止妹喜又生他念,星玄並沒有告訴自己深受這情毒困擾而已。

    「仙道功法分為很多種,巫門功法、魔門功法、道門功法、佛門功法和鬼門功法,都是仙道功法,其中。前三家功法都是依賴肉身。把b且模擬成一個天地大寶庫,進行修煉,以自身天道,而佛門功法和鬼門功法則是另闢蹊徑,都是講究捨氣以才的。這從根本上是和巫門功法、魔門功法、道門功法想衝突的,可是。五家之中都有修煉成大修為仙者地存在,所以說,天道種種,並非只有一條路,保留肉身,或者是捨棄肉身,並非是追求天道的關鍵,當時的情毒不能影響我,那就是因為我當時沒有肉身而已!」妹喜向著星玄解釋為什麼自己身中億萬年的情毒而無恙的事情。這樣說道。

    星玄聽完,沉思半晌,突然豁然開朗。哈哈大笑道:「妹喜,好個妹喜,果然是擁有大智慧地人,連女媧娘娘都沒有解開地難題竟然被你說穿,哈哈哈。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真是如此。真是如此!」

    妹喜愣愣地看著星玄,根本就不知道星玄在說什麼。

    星玄可知道,妹喜這一段話,可是打開了一扇通往一條全新地修煉道路的大門,在這個仙界之內,無論是三清尊者也好,女媧娘娘也好,西方諸佛也好,幽冥鬼仙也好,魔神界刑天大魔神也好,每個人都對天道有自己的理解,即便是聽別人關於天道的感悟,也是要化成自己修煉地功法才行,至於自己功法修煉的根本,比如就如同妹喜所說地關於捨棄不捨棄肉身這件事情,各種功法的人可都不敢輕易嘗試。

    而更沒有想到過的是:仙道,其實就是逆天之道。

    天道要求人人進入輪迴,有生有死,生死循環,生生不息,而現在仙界的大修為者,都是脫離了六道輪迴,不願再受生死煎熬,即便遵循天道,也是修煉轉世化身,用化身來化解天道懲罰,更以求斬卻三屍,永不受輪迴困擾。

    而反觀那開天闢地第一人的盤古,卻是功成身隕,自身化作了這大天世界的一份子,真正追求成功了天道,融入了天道的極致。

    這是一種破而後立的決心,也是一種破而後立的功法,盤古可以說已經修煉到世間一切生靈修煉地極限,想要突破難上加難,只有用這種順應天道的方法,把自身融入天道之中,才能突破,所以,即便是今日,世間所有人,只要是擁有了盤古千萬分之一的力量,沾染上他一丁點兒的恩惠,便能列入這仙界最高修煉者之林。

    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威脅道盤古,也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污染到盤古,這樣講,那盤古血液中的情毒根本不是一種破壞仙者追求天道的阻礙,而是另外一種追求天道的方法而已,那方法就是順應天道,順勢而行。

    想通了這點的星玄,如何不高興,這意味著,自己很肯能就在短時間超越元始天尊、通天教主等人,成為這個仙界最有實力地修煉者之一了,那鎮元大仙等人的大預見術恐怕根本就沒有看到自己的這份潛質,即便是女媧娘娘也絕對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有這種機緣。

    這是一個新的契機,這是讓自己能夠迅速提高大預見術意境的契機!

    星玄熱血沸騰。

    慢慢控制著自己的心境,進入到最能激發「情毒」發作的境地,然後,感覺到身上那一絲真元歡快地流動起來,接著,身上就是一陣輕微的麻痺,那是石化的徵兆,曾經讓星玄心驚肉跳,可是,現在,心中有了一絲明悟,星玄已經不再感覺到懼怕了。

    沒有東西能夠威脅到開天闢地的盤古,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污染盤古的血液,這石化徵兆不過是一種修煉盤古血液必經地道路而已,而且,即便是因此失去肉身,那也不過是換一種修煉的形式,轉換一種追求天道的方法而已。

    驅除了這層心魔,星玄的修煉便再也無所顧忌,沿著大仙盤古的腳步走,肯定是沒有錯的,心中踏實下來,便更加運轉身上真元,用已經流轉出來的真元,激發那些被原界力量壓制的真元,一絲絲,一層層,慢慢地,有更多的真元被星玄「喚醒」。

    星玄的身上劍劍起了變化,原本光潔的皮膚漸漸變成青色,和這寢室中的牆壁、地板變成了一樣的顏色,最後,連生命的跡象都似乎消失了,徹底石化,變成了一座雕塑。

    天閒城城西。

    這是一個典型的貧民窟,破舊、單薄的危房七零八落地分佈在四周,地面坑坑窪窪、泥濘不堪,過往的破舊馬車更在那稱作街道的路面上壓出一道道深深的車轍,積水便隨著馬車過後流入那深深車轍裡面。

    各種各樣的垃圾漂浮在積水上、泥地裡,街道兩邊危房之下,站著幾個老弱市民,他們膚色蠟黃,兩眼無神,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馬車從泥濘的街道上艱難地駛過,看著幾個光著屁股的小孩在泥水中打滾。

    一道陰風突然從街道口吹了過來,接著,就看見幾袋食物打著旋從空中落下,落在了幾個形容枯槁的老弱市民面前。

    「蒼天啊!」幾個老弱市民臉上頓時露出感激的神情,紛紛跪倒在地,不斷叩頭。

    那陣陰風卻不停留,瞬間刮過他們身邊,吹入一間同樣破舊的房屋裡面,然後,陰風停止,在那房屋正中現出一個人來。

    那人一身黑衣,身材瘦削,臉是狹長形狀,眼睛中寒光閃爍,給人以一種陰狠冷酷的感覺,他透過破損的牆壁向著大街上看了一眼,只見那幾個老弱市民還在跪拜上天,臉上露出一絲僵化的微笑。

    雙手輕輕擺出一個簡單的印訣,這人腳下的大地就沉了下去,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一個地底宮殿之中。

    說是宮殿,其實也不過就是房間多一些而已,各個房間中也沒有什麼擺設,頂多就是一個石桌,幾個石凳。

    這人走入一個連石桌和石凳都沒有的房間之內,從房間角落那一捆石矛中抽出一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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