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身上卻有一件赤陽真君給他的寶物,一旦心神被摧毀,立刻發出一道神識信號飛到了遠在萬里之外的赤陽真君身邊。那赤陽真君正和厥陰真君一塊兒遊玩,知道自己弟子被毀滅,哪裡肯依,萬里奔騰而來,萬年古佛跟兩人一動手,立刻被兩人打傷,手下幾百弟子也被兩人殺得個一乾二淨,這萬年古佛大駭,急忙逃走,如此,便被兩人一直追到了西方極樂世界。「哦,原來如此!那,你們又是怎樣得罪三壇海會大神了呢?」
那波旬一聽,不過是得罪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嘻嘻一笑,並不放在心上,便又問起和哪吒的衝突來。「回老祖宗,我們並不知道他是三壇海會大神啊,我們看他長得嬌小,以為是誰家孩子,便問了一句,哪裡知道他便這樣兇惡,一聲不吭就把我們兄弟一頓暴打!」
那厥陰真君異常乖巧,立刻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訴說和哪吒起衝突的經過。「原來如此!哪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徒孫不知道你的大名,你告訴他就是,為什麼要下此毒手?」
波旬眼睛中光芒一閃,立刻又盯住了哪吒。「魔王果然是魔王,一點兒道理都不講,我哪吒要是下毒手,還有現在他們兩個的命在,我早一金磚砸死他們了!」
哪吒一聲冷笑,為波旬這種強詞奪理的小技巧很是不屑。「還沒有下毒手,這麼大一塊金磚,又變化成幾萬塊,一塊接著一塊地向著我那可憐的徒孫身上砸,就差沒有把他們的骨髓砸出來了。你還說沒有下毒手!哎呀,你這金磚真是硬啊,魔爺爺我這麼大的力氣,竟然捏不碎它,我砸砸試試!」
那波需說著,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柄足有小山頭一般大小的烏黑大錘,衝著哪吒地金磚死命就砸了下去。「毀我法器,波旬。你好狠毒!」
哪吒大怒。手中金光一閃,九龍神火罩就祭起來,向著波旬就罩了下去。波旬根本連看也不看虛空中出現的九龍神火罩,大錘一下接著一下地向著金磚身上砸去。在他身後。那三十名弟子手上光芒一閃,頓時聯手飛起一道紫色雲團。立刻托住了哪吒的九龍神火罩,讓它根本就落不下來。「轟隆隆」「轟隆隆」那波旬一下接著一下地砸那金磚。黑光、金光亂竄,天地都震顫起來。「波旬!」
哪吒眼睛都紅了,眼看著他毀壞自己法器,自己卻沒有力量搶回,這種感覺都讓他有些發瘋了。跟你拼了!」
哪吒怒極,也忘記了自己和那波旬實力相差甚遠,腳上風火輪發出耀眼紅光,手中火尖槍一端,就要過去和那波旬拚命。虛空中一隻大手伸出,牢牢抓住了哪吒。「不過是一塊金磚,魔王想砸就任由他砸去吧!」
一直沒有說話,笑嘻嘻看著彷彿痞子一般行動的波旬的星玄此時拉住了哪吒,呵呵笑著說道。「君子不可欺之以方,波旬,虧你還是一方領袖,竟然這樣無賴,你……你也太過分了!」
楊戩卻沒有星玄這般看得開,見和自己親如兄弟的哪吒受欺負,眼睛都不由得紅了,不過,在玉宇瓊舟上見識過波旬的厲害,楊戩此時也就是在這裡說說,卻不敢上前動手。「哈哈,君子,哪吒是君子,三隻眼竟然說哪吒是君子!」
那波旬突然撲倒在雲彩上,一隻手摁著那金磚,一隻手拚命拍打雲彩,笑得都快沒氣了。「哈哈,真是好笑,好笑!」
他身後那一幫弟子也哈哈大笑,赤陽真君和厥陰真君兩個人更是笑得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一不小心大頭朝下從雲彩上掉了下去,砸在地上,頓時把地面砸出一個大坑。哪吒一張臉變得比紫茄子還要紅,眼睛都快噴出火來,緊緊握住火尖槍,氣得都說不話來了。「君子欺之以方!唉,故人誠不欺我啊!」
星玄暗自歎息,心中想到:那哪吒也算是八面玲瓏的人,從出世到現在幾十萬年地時光,從來也沒有吃過什麼虧,受過什麼委屈,奈何遇到這痞子一般地波旬,卻是處處受憋,打,打不過,罵,罵不贏,可真算是對從前仗勢欺人的報應了,不過,既然他是自己小舅子,沒有理由自己不幫著他,看他笑話的。想到這裡,星玄嘻嘻一笑,突然指著波旬的下面說道:「哎呀,哎呀,不得了了,波旬啊,你那東西露出來了!」
波旬臉色大變,「唰」地一聲直立起來,下意識地向著自己兩腿中間地位置看去。一看,哪有什麼露出來的東西,法袍那是那也是法寶,可不同於凡間地褲子,會有沒拉上拉鏈的情況出現,此時渾然一體,怎麼會露出他那東西呢!那哪吒和楊戩看星玄竟然出了這樣陰損地一招來對付波旬,不由得同時哈哈大笑,兩人可不是那種死守著規矩的其他老仙,認為星玄這不入流的招數有辱仙人體統,在他們看來,什麼體統,只要能打擊敵人,什麼招數都無所謂,尤其是楊戩,這次跟隨星玄來,那可是以勾陳大帝保鏢的身份來的,臉皮超級厚,對上波旬,不過是魔高一丈,想不出好的辦法對付這個無賴罷了,此時見星玄奇招制敵,心中頓時開了一條縫。「哈哈,魔王到底是認為自己什麼東西露出來呢,莫非魔王還是個女的,怕是春光外洩嗎?」
楊戩聲音轟隆隆作響,直傳出幾萬公里,別說這在周圍的幾十個人,地下數十萬的大軍。連同駐紮在櫻山上的千萬鬼兵,櫻山後面的幾百萬魔神兵,遠處地八部天龍,等等,全部聽了一個清清楚楚。「魔王波旬怎麼可能是女的,如果是女的,就應該不是魔王了,應該就是魔女。魔女波旬。這名字多難聽啊,所以,楊戩,我用一個天庭幣和你打賭。波旬絕對是男的,楊戩。你敢不敢賭?」
哪吒也不甘落後,原本那八面玲瓏的本性立刻發揮出來。嘲笑波旬。「非也,非也,魔王乃是仙人,天仙之體,早就沒有了男女雄雌之分,你們兩個怎麼還有這樣的觀念,我賭波旬不男不女,哦呵,我沒有天庭幣,好了,我用一根狗骨頭跟你們打賭好了!」
星玄跟著說道。「氣煞我了,三個小輩,你們是找死!」
波旬可氣懵了,他雖然無賴,可沒有星玄這幾個小子這麼惡毒、卑鄙,本來是想趁機折辱一番哪吒、星玄等人的,哪裡知道,這個新任的勾陳大帝完全不安常理出牌,竟然用這樣卑鄙地手段打擊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千萬年來,誰敢這樣折辱魔王他老人家啊,帝釋天主不敢,如來也不敢,連那三清尊者,他們也是不敢啊,這三個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去死!」
波旬大叫一聲,手中金光一閃,竟然把哪吒地金磚當成自己的法器丟了出來。哪吒把手一伸,一道金光放出,真元立刻纏上了那金磚,和金磚裡面自己神識氣息一混合,頓時將波旬附著在上面的力量破了個乾乾淨淨,金磚倏然變小,一下就飛入哪吒手中。東方青光一閃,一個瘦長身影出現在波旬後方,正是青帝靈威仰。南方放出一道紅光,渾身火紅法袍的赤帝赤漂弩也飛了出來,衝著波旬哈哈大笑:「波旬老兒,你幹什麼呢?哈哈,真是緩慢啊,我們地萬劫大會都開了一天了,你才來到這裡,莫非你的功力讓你連飛也飛不動了嗎?」
接著,黃帝含樞紐、白帝白招拒、黑帝葉光紀,也紛紛飛了出來,各自落在波旬地前後左右,腳下踏罡布鬥,五行大陣已經隱然形成了,把波旬連同他的三十弟子、赤陽真君、厥陰真君全部圍攏在中間。黑月地招妖幡也祭了起來,七彩光芒含而不放,只等星玄一聲令下,底下一萬大修妖兵就要隨時出動,各自揮動太陽、太陰大旗,跟這波旬決一雌雄。「他***,五個老不死的也在這裡!唉,算了,看來是打不起來了!」
那波旬說著,虛空中就有一大團紅色、黑色、藍色、綠色的光團呼嘯著飛入他的身體當中。楊戩和哪吒頓時鬆了一口氣,星玄也呵呵一笑,分天如意化作黑白兩道氣旋飛速融入自己體內。「你***,波旬,你真是為老不尊啊,跟小輩也耍無賴,連我們在下面也替你臉紅!」
赤漂弩見波旬服軟了,還是不依不饒,挖苦那波旬。「哼,你個死老鬼,老子高興,怎麼玩不行?」
波旬把眼睛一翻,瞪著赤漂弩說道,突然他感覺到這樣說有些不講理,於是又接著說了下去:「***,哪吒也算是小輩?三壇海會大神,說起來好嚇人的吧,老子在天庭混了這麼多年,毛的官兒也沒有撈到一個,他剛才是仗勢欺人,官逼民反,赤漂弩,你也算是老帝君了,這樣的事情你不管?」
「媽的,你老小子也算是民?真是恬不知恥啊,恬不知恥!」
赤漂弩搖頭晃腦、瞇著眼睛諷刺起波旬來。趁著兩人鬥嘴,星玄急忙湊近哪吒,一捅哪吒道:「換身!」
哪吒一愣,接著倏然明白過來,搖身一變,已經幻化成星玄的樣子。星玄也不怠慢,運轉**玄功,一道黑白兩氣飛出,外形立刻變換,形成了哪吒的外形。此時就聽見黑帝冷冷說道:「原來波旬是想當官來著,這個簡單,不知道你是願意到我們五個老傢伙這裡來吃俸祿,還是願意去帝釋天主那裡吃俸祿呢,葉光紀不才,隨便你去哪裡,保證你會一份好工作干的,我手下正好缺一個養馬的官兒,黃帝那裡少個看門的童子,老火猴那裡少個燒火的夥計,爛木頭那裡的人口最多,每天茅廁都是滿的,正少一個力氣大、能幹活的掏糞工,哦,白老頭,你笑什麼,對了,你那裡少個什麼來著?」
葉光紀繃著臉,一點兒笑容也沒有,不過,這樣更顯得他說出來的話搞笑了,那赤漂弩此時都樂得差了氣,渾身哆嗦地指著黑帝說不出話來。「哦,我那裡原本是少一個接生婆的,你知道的,老水貨,一般接生婆可接不了我的領地上出聲的孩子,呵呵,要是波旬希望幹這活,那真是最好不過,波旬我知道的,可是最耐心,又最有愛心的了,做這接生婆正合適不過!」
白帝也過來湊趣,跟黑帝一唱一和作弄波旬。「唉!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波旬,別跟這幾個老瘋子一般見識,來,來,來,我們老弟兄幾十萬年不見了,今天能夠見面真是不容易,來來,到底下喝一杯,幹什麼繃著個臉,你不會連老弟兄們開你個玩笑都承受不起了吧,幾十萬年不見,你的心胸不會變得這樣狹窄了吧,好了,好了,別繃著一張臉,跟死了老娘一樣,哦,對不起,說錯了哦,你沒有老娘的!」
黃帝此時急忙出來打圓場,安慰波旬道。只是,那最後一句話,讓波旬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勁:我是沒有老娘的,可是……反正怎麼覺得這話這麼彆扭呢?不過,這波旬也不是吃素的,聽了五老帝君挨個編排他,眨眼就不生氣了,換了一副笑臉,對黃帝說道:「含樞紐你真是小瞧我了,我怎麼會生氣呢?我就是聽見幾條狗在我耳邊汪汪而已,你說,有狗在我耳邊狂吠我還會生氣嗎,人怎麼能跟狗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