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寫一個大章顯得誠意足些,但心態還是沒調整過來,狀態不夠,也不厚臉皮求票了,努力改過自新去。)
四神界。
一個沒有什麼太久遠歷史,也沒有太多出奇之處的小界。它的聞名,僅僅是因為四神的存在,理所當然的是,這個世界並不會出現在破虛強者的視線當中。[.]
只是,近來四神界內總是出現一些陌生的面孔,這在本來就人口稀薄的四神界內,立即引起了不少的關注。
站在界內巔峰的四位強者,也都將目光放在了這些突然出現的陌生面孔上。
而讓他們錯愕驚訝的是,這些一看就知道是外來者的傢伙,竟都有些不俗的實力。
更令人吃驚的是,他們中還摻雜著幾名返虛高手。
返虛!
這是四神界最高的戰力,同樣在其他地方也算是一方強毫,平日裡一些返虛強者如果到外界去走動,都會引起一些關注。四神界的人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返虛強者會悄無聲息的來到這裡。
「依我看,這些人,很可能來自那裡。」
一身白衣勝血,面容嚴肅的白虎聲音微冷,卻有些莫名畏懼的指了指天。
分別落坐在其他三個方向的三神陷入了一陣沉默。
尤其是身著布衣,相貌平平的青龍。
他是四神中唯一親眼見識過那個世界的人,同樣的,他也是最為深刻理解那個世界可怕的人。
青龍眉心皺成一團,神色有些憂慮,瞳孔深處墨綠色的光彩一閃而過,透露著幾分敬畏,「如果真的是那裡來人,我們還是不要插手了。那些人會把目光放在四神界,想必不會是小事,我們如果被波及進去,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聽罷,那個模樣秀麗,舉止溫柔的朱雀也輕聲附和道:「天界的大人物想來自有定奪,我們只需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即可。」
白虎也點了點頭,嚴肅的表情沒有動容。
倒是一向沉穩異常的玄武,突然睜開了眼,露出那對雙色異彩的瞳孔,環視著在場三位摯友,最終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是眼底藏著一抹難以名狀的悲傷。
他隱隱約約有種預感,自己等人已經無法逃出這場天界強者們角力的旋窩了。而且,平靜了千萬年的四神界,接下來絕對會變的非常熱鬧。
「玄武,你心神不寧。」青龍不愧是四神之首,只一眼便看出玄武心不在焉,當下說道:「我們不能自亂了陣腳,就算那些大人物有意將戰場發展到四神界來,一些規矩他們也是要遵守的。畢竟,這天地還是玄創造的天地,規矩也是玄立下的規矩,任何人想要逾越,都要先考慮考慮。」
「可他畢竟也已經死了很多年。」玄武歎了口氣,他又何嘗不知道這點?只是,一個死去多年的帝王,真的能夠震懾住這些早就不肯安心俯首的臣子嗎?
答案顯然是不能。
無上真神當年尚敢挑戰玄的威嚴,如今玄死去多年,那些早就不甘居於人下的破虛,哪裡會在乎億萬年前榮耀諸天的那個人?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此乃不變的真理,更是人情冷暖最為真實的寫照。
青龍雖有才能,但思想未免太過天真和理想,朱雀性格溫和,沒有太多主見,而白虎雖是殺伐果斷,智謀過人,但奈何殺氣太重,總會失了理智。
四神裡,唯有玄武是心思最為慎密的那個人,可惜卻是最不善言談的那一個。
「這件事情先放一放吧,四神界雖在我們的管轄之內,但對上那些強者,我們也只有低頭將此界拱手相讓。」
白虎揮手打斷了詭異的氣氛,將這件事情給定了性。
此言一出,即便玄武心中另有打算,也不免住了嘴,將心思沉了回去。
青龍與朱雀兩人自是沒有什麼意見,說倒自知之明,青龍是四神內最為自知的,他知道他的性格太過優柔寡斷,所以一向都讓白虎來拿主意,更何況這次涉及到破虛強者,哪怕有什麼不甘,也必須得按照白虎的意思去做。
破虛強者,絕非等閒,就算外界將他們四神傳的再怎麼強大,說他們四人聯手,足以抗衡破虛,可境界之差終究是不可彌補。
「好了,先看看那些人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不危害四神界,我們就算真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是不可。」青龍揉了揉眉心,最終說道。
其他三人對視了一眼,什麼就各自離開了。
只是玄武臨走之前,有些憂慮的看了青龍一眼。
在他眼裡,青龍的身軀似乎佝僂了許多。
返虛強者的壽命並非無盡,他們四神雖天賦強大,可也受限於返虛之境內,無路突破。青龍是他們中最為年長的一個,現在他的年紀已經不知多少,恐怕距離大限的日子,也不遠了。
一想到這裡,玄武心頭便有些沉重,終究只能歎一聲造化弄人,揮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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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神界的天空中,突然有一道裂痕出現,隨即被一股龐然大力蠻橫的撕扯開來,無限放大。
隨後,林凡與月神兩人便一先一後,從那裂痕裡走了出來。
「這裡便是四神界了?」林凡打量著四周,發現四神界的土地不是一般的荒蕪,幾乎可以用寸草不生來形容。
月神也看了看周圍,說道:「四神界畢竟只是一處小界,四神也不是貪圖享樂之輩,此界人煙罕見,顯得荒涼也是正常。」
林凡聞言後,收斂了心思,旋即又緊皺雙眉,說道:「哪裡都會有些煩人的蒼蠅,這些傢伙,應是為你而來吧?」
隨著他話音落地,周圍已經不知何時出現了六個人。
這六人大約都是返虛巔峰的修為,他們神色間滿是警惕,死死盯著林凡與月神。
儘管他們是返虛巔峰,不過在面對破虛強者的時候,心裡要說沒有一點忐忑,那絕對是假的。
破虛強者可是這世間的戰力極限,返虛與破虛相差一字,其中的差距就是難以言說的。
月神搖頭,語氣也有些不善,「不管他們是為誰而來,總歸也是犯到了我們頭上。怎麼,對付這幾個返虛,就讓你嚇的不敢出手?」
林凡一笑,奇道:「居然被你識破了。」
「兩位大人不要誤會。」就在這時候,六人中的一個人張了張嘴,聲音有些乾澀,透露著他的緊張情緒:「我等並非是想與兩位大人交手,只是奉命前來,送一個口信。」
「口信?這天底下還有需要六名智神高徒來送的口信?」月神瞇了瞇眼,殺機不藏而現。
一句六名智神高徒,道破了六人的身份,同樣也使他們更加的緊張與惘然起來。
緊張的是月神那不藏而露的殺機,惘然的是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等人是智神座下。
雖然破虛強者廣收門徒是很正常的事情,智神座下的徒弟向來沒有在常人眼底暴露過,從哪個角度來說,月神道出了他們的身份,都是極其不尋常的事,既然是不尋常的事,那自然讓他們生出了緊張的情緒。
「你是大弟子生陽吧。」月神沒有理會他們的情緒,隨手一指,指著站在最後面的那個年輕男子,說道:「這次應該是你主事,何必躲在後面?怕我殺你不成?」
語出,如驚雷,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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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域。
象徵著中域至高權利的座位上,仍然坐著那個貌美的女人。
只是這次在她身邊,多了一個身穿潔白長袍的男子,胸口一朵宛如梅花般的黑色痕跡十分刺眼。
他的神情漠然,默默站在中域之主身邊,不言不語像是一座雕塑,中域之主看著他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溺愛與驕傲。
「百劫,你的天資與悟性皆是上等,娘親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了。我只希望你能夠謹記自己身上的恥辱,謹記當年那個男人留下來的烙印,然後找到他的兒子,將他殺死。」中域之主語調柔和,看著這個自己無比滿意的兒子,說道:「只要你殺了他,我便答應你,從此以後,你我母子就歸隱,不再過問這世間種種瑣事。」
如今已經不復當年瀟灑面貌的花百劫眸中寒意一閃,隨即竟流露出無比痛心的情緒。
「無需掛懷,你們二人雖有一段孽緣,但是唯有將他殺死,才能洗刷你我母子身上的恥辱!」
中域之主語氣忽然嚴肅起來:「論天資,他或許……或許超了你幾分。但他絕不會有你的成就更高,百劫,我此生若能看你報了此仇,就算是無憾了。」
「母親大人。」花百劫抬起頭,與坐在那裡的女人對視,一字一頓的說道:「是否非要我與他兄弟相殘,便是你樂於見得的事情?」
「百劫!」中域之主有些激動,寒聲道:「他不是你的兄弟,他只是那個男人和另一個女人的野種!你怎麼能把他當成兄弟?你只有一個親人,那就是我,我是你的娘親,你只要記得這個就夠了!」
花百劫搖了搖頭,轉身那一刻,只聽他語氣平靜的說道:「你是我的母親,但他,也是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