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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靜靜聽人神說著那段陌生的事情,這對他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好處。但是,不知為何,他就是認為這件事情與自己有關。[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
畢竟人神活了這麼多年,他的一言一行,都應該有他的道理。
「十八年後,許多眾神山內住著的人都已經忘記了當年那個小藥童,除了兩人,一個是藥神,一個則是藥神最開始帶著的弟子,名叫藥心。」
「藥心時時刻刻都記得藥神當年那一句,小藥童雖得了一場天大的機緣,卻也說不好是一場天大的災難。藥神雖然沒有明說,不過藥心卻是知道,他話中深藏的意思,並非是小藥童本身,而是他的機緣,對於其他人而言很可能是一場禍事。就這樣,藥心忍了十八年,終於沒有忍住,向藥神詢問了這件事情,同時也詢問了那個陌生男人的身份。
怎料藥神祇是一句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就將藥心打發走。藥心不肯罷休,詢問了很多人,才在另一個輩分不比藥神低的老前輩那裡得知,那天來到眾神山的男人,名叫無上,眾神都尊稱他為無上真神。」
「無上真神的故事,自然無需多說,藥心雖無法觸碰到那個層次,但也知道無上真神是多麼強悍的存在。不過他還是無法介懷,藥神那一句天大的災難彷彿在他心中紮了根一般,讓他日日夜夜都在惦記著此事。不過很顯然的是,以他的層次並不能夠知道太多有關於無上真神的事情,直到那件事情發生以前,藥心都處於掙扎之中。」
「那是在兩年後的事情了,大概是小藥童離開二十年整,天界忽然出現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天才。他挑戰了諸天眾神門下的弟子,就連天神的大弟子都無法在他手下走過幾個回合,有人給他起了個綽號,便叫作返虛無敵。」
「藥心當時算是藥神唯一的傳人,修為也堪堪達到了返虛的層次。聽到返虛無敵這個傳聞,藥心非但沒有慌張,反而有些興奮到莫名,似乎他想起了二十年前離開的那個小藥童,想起了當時來到眾神山中,身份高的嚇人的那個男人。
如果是那個男人,絕對有可能培養出這種天資的強者。藥心當時不無驚訝的這樣想著,同時也有些期待,若那人真的是當年離開的小藥童,並且還在挑戰著諸天眾神門下的傳人,那麼他早晚有一天會遇見那個六歲便離開了眾神山的藥童,見到藥神口中災難的來源。」
說著,人神停歇了一會,見林凡聽的十分認真,忍不住笑道:「明明這件事情與你的初衷沒有關係,你為什麼還要聽的如此用心?」
林凡聞言,低頭作沉思狀,隨即說道:「我很好奇那個時代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也很好奇在那個時候的人物,究竟是多麼的出色。」
「呵呵,如果你知道,這個返虛無敵能夠擊敗在當時年輕也是最弱的元神,你就不會好奇了。」
林凡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人神見狀便繼續說道:「藥心最後如願以償,等來了那個返虛無敵的年輕男子。只是,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讓他曾經相熟的痕跡,這次見面,藥心竟有些無法判斷對方是否真的是他想像中的那個小藥童。」
「擁有返虛無敵美譽的男子相貌英俊,溫文爾雅,言談舉止都是極為出色的。只是他眉宇間那一抹傲意還是出賣了他真實的性格。當藥神看到他的時候,只是歎了口氣,說道今日種如是因,來日收如是果,日後你成就如何,還要看你今日的種種造化。」
「說完以後,他也不管在場的兩個年輕人能否聽懂,便離開了眾神山,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兩個年輕人之間的戰鬥當然是不可避免的,藥心雖然在藥神的悉心教導下實力突飛猛進,可是面對這個返虛無敵的男子,仍然沒有太多的招架之力,便被對方給擊敗擒下。
儘管藥心從一開始就已經猜想到了這個結局,不過要說心裡沒有任何的芥蒂那是不可能的。後來,在那人臨走之前,藥心忍不住心裡的困惑,問他二十年前是不是在此地做過藥童。對方雖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現在的我,叫若妖。」
「若妖便是當年的小藥童,這是不可置疑的事實,不過,當年的小藥童早就在他隨著無上真神而去的那一刻死了,如今只剩下看似平和隨意,實際上驕傲到骨子裡的若妖。」
「其實若妖這個名字,還是無上真神有意為他取的。意韻便是天資若妖,才學若妖,大智若妖,如同妖孽一般的存在。當然小藥童若妖也沒有對不起這個名字,他這二十年潛伏磨劍,一朝出鞘,還是讓整個天地都為之變色了。」
「我知道你聽到這兒,一定會好奇,藥神口中所說的大機緣與大災難究竟是什麼意思。我也不妨告訴你,所謂的大機緣,自然就是當年小藥童若妖被無上真神看中,使他的未來注定一片明亮,而大災難,說的卻是數年之後,若妖衝擊破虛時的事情。」
「當時若妖已經挑戰了所有破虛門下的傳人或是弟子,整個天界能夠奈何了他的人,竟是一個都沒有。甚至連元神這種實打實的先天之神都敗在了他的手中,世間真正能阻他的人,就只有那些不肯對小輩出手的破虛了。
更何況,若妖身後站著的那位強者就連天神地神都不敢招惹,所以就算是若妖的行為有些鋒芒太露,但整個天界卻無一人敢對他指手畫腳,在當時也算是一種奇景了。
只可惜好景不長,若妖雖然才學智慧都數上成,卻無法釋懷他當年明珠暗投,寶器蒙塵的那段歲月。雖然那六年並不算長,對於他未來堪比無盡的壽元來說僅僅是彈指一剎,可是,若妖畢竟還是個雙十年華的少年,他對自己的過去無法釋懷,自然就要想辦法釋懷。
他認為做藥童的那六年是種恥辱,於是就找到了藥心,用雷霆手段將藥心功體盡廢,將他變成一個手不能提,口不能言,僅存一些意識的廢人。隨後他來到藥神潛修之處,藥神見到若妖上門,似乎早就猜到了這一天,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句大可以動手,於是若妖和藥神這兩個曾經的師徒,終於反目成仇,大打出手。
事情的結果我雖然不清楚,不過據說藥神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世人眼中,更沒有以藥神的身份踏出過那間簡陋茅屋。至於若妖,他自以為斬斷了過去,斷了因果與一切不光明的前身,便能得到大自在與大進境,可惜的是,他對藥心與藥神做的事情不知為何傳到眾神山中。眾神山內自然不乏有與藥心交好的年輕俊傑,這些人得知若妖的手段竟如此殘忍,雖不知其中緣由,但聯想到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不得不聯合起來,對若妖發難。
若妖身為無上真神唯一的傳人,自然有他的傲氣。對於這些手下敗將烏合之眾,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懼怕,正面迎敵,將這些年輕高手打的落花流水,甚至當場命喪數人。
這樣一來,他就算是捅了馬蜂窩,聞風前來圍剿他的強者越來越多,層次越來越高,直到天神地神的弟子聯合出手,將已經筋疲力竭的他逼至絕境時,他才終於體悟到了破虛之道,當場將兩人擊退,並且十分狂妄的打算直接晉陞破虛,以此達到神境。
後來,他被破虛的強大力量給直接絞殺,如非無上真神有意保存自己的傳承,出手救下他的靈魂,使他投胎轉世,恐怕若妖的這一生,就只此而已了。」
講到這裡,人神頗為懷念的咂了咂嘴,「說起來,我先了這小子一步成為破虛,否則的話,當時定要與他比一比誰才是真正的返虛無敵。」
「說了這麼多,故事雖有些意思,卻讓我感覺浪費了時間。」林凡持劍起身,眼神平靜,看向人神:「如果你是想說這些好聽的故事拖延時間,我覺得,你找錯了對象。」
「小子,不要這麼沒有耐心。我的故事雖然老套,聽上去與你也沒有什麼關聯,但事實上是,無上真神祇所以會那樣在乎若妖,只是因為他是一顆棋子,是無上真神留來對付玄的棋子。現在你還覺得,這件事情與你沒有關係麼?」人神笑的十分肆無忌憚,就像是陰謀得逞一般。
林凡雙眼危險的一瞇,握劍的手略是一緊,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出手。
「省省吧,你知道你殺不了我。」人神撇了撇嘴,猙獰的臉龐做出這個動作時看起來十分的滑稽,不過他還是對林凡解釋道:「不要以為我被困在這島中便對外界一無所知,雖然我一開始只是猜測,不過看到你的眼神,和你說出來的那番話,我就十分肯定了你就是那些傢伙一直在找的玄,或者說,是玄的轉世之身,我說的對麼?」
「既然你猜到了,可還敢教我去殺無上真神?」
「這世間又有什麼事情是我不敢的呢?」人神笑的有些不屑,有些滄桑的意味,不過林凡聽的出,他話中那毫無猶豫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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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十天了。」
老人看著鑄命池,語氣有些酸澀。
池水中已經沒有了林凡的身影,就像他從未出現過一樣,讓人感到十分的詭異莫名。
無之法則依舊是那種風吹不動的姿態,靜坐在血紅屏障前方,半瞇著眼眸,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老人看了他一眼,隨後說道:「我找了很多老傢伙,他們都對這種情況感到束手無策。雖然我也沒有什麼怪你的意思了,但是,現在只有你才能解決這件事,那娃兒的命,可比我們這些老命更加金貴。我們死得,他卻死不得啊。」
「我知道。」無之法則一副不鹹不淡的嘴臉,讓老人變的憤怒起來,吼道:「你知道個屁!」
「我們大可以再等幾日,他現在很有可能進入了界中界,而且,那裡還關押著人神。」
「人神?那傢伙還沒死?」
老人詫異驚恐的站了起來,神色間滿是緊張:「人神那麼危險的傢伙,怎麼會被……」
「是無上真神做的,不過他也殺不掉人神,就只有封印在玄製造的界中界裡。不過現在看來,無上真神這番作為,應該是一場無用功了。」無之法則淡淡道:「以人神的本事,不可能看不出來他的身份。若有機會,人神一定會親自指導他,所以我們沒必要擔心,這對他來說,或許是一場更大的機緣也說不定。」
「可是,人神那老東西可是瘋子啊。他當年可是以凡人之身,修通神之法,幾次差點就灰飛煙滅。你讓他來教導那娃兒,真的可行?」
老人對人神當年那些事跡可謂是如數家珍,也知道他究竟是多麼恐怖的存在。不過,他著急之後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對林凡來說或許真的是一場天大的機緣。
畢竟人神那種從上古時期就已經成名的高手,如今已經存世不多。他肯拿出自己的一些經驗,對於林凡而言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想通了這一節,老人倒覺得自己一驚一乍顯得十分不沉穩,尷尬的笑了笑後,看了眼無之法則,暗忖他到了現在竟然還能如此沒心沒肺,不過嘴上卻是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是不是再嘗試破開這道屏障?現在鑄命池已經沉寂下來,想必是沒有了用處吧。」
「不行。」無之法則搖了搖頭,神色間罕見的露出幾分凝重,緩緩說道:「鑄命池雖然停止了運作,不過,他若是想從界中界回來,還是要通過這一池做為大門。所以,別看鑄命池暫時沒有什麼動靜,實際上現在的情況要比之前更加凶險,我們若是稍有不甚,都有可能被鑄命池的能量給傷到。」
「唉,不服老真的不行啊,現在這種情況,我這把老骨頭居然連一點忙都幫不上。」老人有些頹然的坐了下去,掏出新釀咕咚咕咚大口吞嚥著,沒過多久就能夠看得出他臉上露出一些不太健康的紅潤,很顯然是醉了。
對於這個酒量和酒品都不好的老頭,無之法則罕見的沒有失去耐性,而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裡發出弱不可察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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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法則世界中的時間飛快流逝著,但天界不過才過去數日而已。
月神仍然坐在那間小院裡,只是並沒有像是修煉般的盤膝懸空,相反是在院子裡悠閒的煮著茶水,而且連那些禁制都早就撤掉了。
影神這些時候雖然沒有再來打擾,不過他仍然沒有放棄關注這邊的動靜。在他看來,月神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絕不會這般鬼鬼祟祟。
不過月神撤掉禁制的行為,還是引來他一定程度的關注和懷疑。
在他看來撤掉禁制是十分不理智的做法,他甚至開始猜想,月神是否已經將那件事情解決了,現在僅僅只是迷惑他的視線才留在元洲?
這個想法在他心裡滋生,便變的不可收拾起來。
他越來越好奇月神到底是在做什麼,竟會如此的謹慎,甚至不惜浪費時間與他纏鬥。
在他看來,月神這樣的存在,一舉一動都會有他的意義,絕不會無緣無故來到元洲這種小地方。
只是,一時半會間他還猜不透月神的行為,所以也沒有敢冒然登門打擾。
然而,影神不敢上門,這並不代表雪晴與別靈這兩女不敢。
她們雖然對月神這個突然出現在別院裡的陌生人有些好奇,不過聽他自稱是林凡的朋友,而且談吐之間氣度非凡,更是深深的折服了兩女,所以兩女也並沒有太過疑問,只是經常會跑到這院子裡來向月神打聽林凡的事情。
「前輩。」
今日,別靈與雪晴又是準時來到了院子中,見到月神正在那裡煮茶,別靈便上前喚了一聲。
月神抬眼看了看兩女,嘴角露出會心的笑容,柔聲道:「來了?坐下嘗嘗我的手藝。」
說著,他給兩女擺出兩個茶杯,倒是表現出十分的茶藝來。
他煮的是天界一種比較著名的茶,味道香濃,口感微苦,卻又帶著一些不易察覺的甘味。
兩女不是第一次喝到月神的茶了,而且雪晴這種開朗的性子也比較能夠活躍氣氛,當時就拿起一杯牛飲起來,被月神與別靈同時瞪了一眼,月神笑罵道:「你這丫頭真是牛嚼牡丹,暴譴天物。」
而別靈則是瞪了別靈一眼,對月神道:「前輩不要見怪。」
她早就看出月神的身份非同尋常,至少也是一個平時難以企及的大人物。雖然她身懷青令,不過在面對月神是,仍然沒有任何的底氣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