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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域最深處,一座孤島立於海中,四周風聲不絕,浪濤洶湧。狂風捲起海水拍打著礁石,泛白的浪花漫向島中,憑添詭異淒涼。
就見孤島之中人影閃動,似乎一些海域弟子正在搬運著什麼東西,神色間充滿謹慎小意,警惕地注意著周圍。
「這是最後一批了。」
前行片刻,海域弟子當中,一個頗有身份的男子頓了頓足,看向那些被搬運著的玉箱,沉聲道:「都小心一些,海帝大人的計劃,就差我們這環。如果出了任何差錯,哪怕有再多條命,也不夠我們死的。」
「是!」
眾人聞言,心頭登時一凜,不敢絲毫怠慢的回答道。
男子點了點頭,臉上的寒色稍有緩解,不過那雙如同神鷹般銳利的雙眼依舊在掃望四野,不肯放鬆。
雖然這座孤島乃是海域的隱秘根據地之一,可是現在海帝身具天屠之事已經傳遍了人界,許多實力高深莫測的老怪物都盯上了海域,如果還不小心謹慎一些,恐怕到時候他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話說回來,海帝大人要這麼多的通魂精髓是要做什麼?」行走之間,有一人忽然生起了疑惑,低聲對同伴問道。
他的同伴似乎也對此事抱有很大懷疑,不禁看了看那個眼神銳利的男子,見他並沒有朝這邊望來,才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聽說這些通魂精髓和血祭天屠有很大的關係,不過這些就不是我們能夠過問的了。」
「血祭天屠啊。」發問之人呢喃了一聲,旋即臉上露出了幾分可惜的神色:「據說血祭天屠最重要的一環,就是用燕傾城的生命來解封。真是可惜了,我當年曾有幸見過她一面,那可真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
「再美又能如何?海帝大人養她這麼多年,還不就是為了今日血祭天屠?」
「就是覺得可惜而已,如此角色,當真是世間少有啊。」
「別想了,只要我們盡心盡力替海帝大人做事。日後海帝大人解封了天屠,獲得無上成就,自然就有我們的出頭之日。等到那時,你想要什麼樣的女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嘿嘿……那倒也是……」
談話聲漸行漸遠,這些海域弟子還處在對自己未來的美好憧憬當中,卻渾然不知,死亡已經漸漸逼近了他們。
那名眼若神鷹的男子嘴角翹起了一絲冷笑,看著那些海域弟子,不屑的在心裡想道:「就讓你們再妄想片刻,稍後,你們就會陪那燕傾城一同趕赴幽冥了!」
在眾多海域弟子的努力下,須臾之後,那些預存的通魂精髓便被搬運一空,各自放在了早就決定的地點。
「現在還差施法這一環,不如先休息一會吧。」等到將最後一箱通魂精髓放在了孤島正中央時,男子對那些海域弟子說道:「辛苦了。」
「哪裡的話。」
「為了海帝大人的計劃,這點辛苦又算得了什麼?」
男子見他們那副急切於表露自己的嘴臉,心裡冷冷一笑,臉上卻不動聲色,溫聲說道:「你們真的肯為了海帝大人的計劃不顧一切?」
「那是自然,為了海帝大人,我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眾海域弟子連猶豫都沒有,便是大聲回答道。
男子聞言,心裡冷意更甚,臉上卻是露出了幾分笑意,拍了拍離他最近的那名海域弟子,說道:「你們有這份心,我想,海帝大人也會很高興。」
然而,不等那些海域弟子再次表露忠心,男子便驟然一轉話鋒,露出一抹陰森笑意:「但是現在海帝大人的計劃,就需要你們的貢獻,你們應該不會推辭吧?」
看到他臉上的表情,被他摁住了肩膀的那名海域弟子神色驟變,有些慌張道:「陰鷹,你想幹什麼?」
陰鷹冷哼道:「血祭天屠,可不是數百數千條人命就能夠解決的事情。海帝大人之所以費心經營海域,就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你們,也只是祭品而已!」
話音一落,殺風驟起。
陰鷹雙手伸出,穿破了眼前這名海域弟子的胸膛,將他活生生的撕裂。鮮血漫天橫撒,宛如血雨!
「他……他瘋了!」
「陰鷹發瘋了!快退!」
海域弟子們反應過來以後,頓生退意,毫不猶豫的打算離開這座孤島。
不過陰鷹卻是獰笑著道:「你們走得了嗎?這座孤島,早已經被血祭之法鎖定。你們所搬運的通魂精髓,便是血祭的引子!」
像是為了證明他的話一般,就見數十道血色光柱破空而起,血光籠罩孤島,一股森然的寒氣瀰漫在周圍,令得所有人都嚇傻了眼。
而那些血色光柱的位置,恰好就是他們之前擺放通魂精髓的地方!
「原來,這一切都是海帝的陰謀?!」一名海域弟子想明白了這些事情的關鍵,不由心中生怒,大聲咆哮了起來。
陰鷹本來還被沖天而起的血色光柱給嚇了一跳,但聽到這名海域弟子的咆哮,便回過神來,冷笑道:「現在才知道,不覺得已經晚了麼?」
「原來海帝竟然如此殘暴,他想將我們都殺掉,好為他的霸業添磚加瓦!」
「不,我還不想死,快逃,一定有什麼辦法逃出去的!」
「陰鷹,我們若是死了,你認為你也能安然無事嗎!這孤島之界,可是將你也籠罩在內,現在你不和我們聯手,到時候也是難逃一死!」
「死有何懼?」陰鷹一揮長袖,冷笑道:「像你們這樣窩囊,即便苟活於世,也只是一些垃圾。海帝大人就是看出了海域的腐朽,才要讓你們發揮最後的價值!而我,則是身負著清洗你們這些垃圾的責任。海帝大人之托,我自然不能辜負!」
「所以,你們就給我去死吧!」
天空之中,一道雷光破雲,與血柱交映,呈現出一種十分詭異可怖的景象。
與此同時,那數十道血柱相互傾軋,大量的鮮血從破裂的血柱當中流淌出來,澆灌在孤島的土地上。
這些血液還含有一種特殊物質,能夠腐蝕修者的功體,在這漫天避無可避的血雨之中,眾多海域弟子渾身都被澆徹,在慘叫聲中渾身流膿,血管經脈爆裂而死。
就連那陰鷹,沾染到一些血滴,臉色也變的難看了起來。
不過他在來之前已經得到了海帝的一滴海帝淚,在此時恰好能夠用上。
捏碎了海帝淚以後,陰鷹看著那些海域弟子逐個死於天空降下的血雨,並且再次化成血水,反饋給血柱的一幕,臉上也難免露出了幾分餘悸:「這等可怕的威能,恐怕即使是我,也難以逃生……海帝大人的圖謀,真是我所想像不到的浩大。」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突然間,一名身披藍袍的老者,出現在漫天血雨當中,遙遙注視著陰鷹。
陰鷹心頭一凜,急忙屈膝,沉聲道:「參見海帝大人!」
「起來吧。」海帝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漠,揮了揮手,說道:「這次你做的很好,這裡已經是我目標當中最後一個需要血祭之地。既然這裡已經拿下,那麼,你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
「海帝大人,我還能幫您做事!」陰鷹聽出海帝話中的深意,匆忙爬了起來,想要為自己辯解。
不過海帝卻是搖了搖頭,冷漠道:「用過一次的工具,就沒有再次利用的價值。我的作風,想必你早就已經瞭解,陰鷹,說起來你也跟了我很久,如今你僅剩的價值便是為這孤島的血祭畫上句號,莫非你還有怨言?」
陰鷹聞言,咬了咬牙,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陰狠之色,片刻後,便是沉聲道:「既然是海帝大人的吩咐,陰鷹自然遵從!」
「很好。」海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在他錯愕的眼神中,一掌拍下,驚起震天連爆!
爆炸當中,陰鷹的身軀被打成血霧,融入了數十道血柱之中,使其再次加強,威力難以想像!
海帝緩緩收回了手掌,眼神熱切的看著那些血柱,低聲道:「事情已經辦妥,接下來,就是用這整個海域的生靈,血祭天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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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燕傾城見林凡突然閉上了雙眼,不禁問道:「有什麼不對?」
林凡搖了搖頭,緩慢的睜開了眼睛,說道:「看起來我們還是慢了一步,海帝已經佈置了血祭之陣,將這一海的生靈與種族全部祭煉,貢獻給天屠。這個做法雖然極端,不過倒算是除了以你精血開啟天屠之外的最好辦法。」
「這麼說,海帝還有其他選擇了?」
燕傾城微微一楞,臉上再次露出怨恨的表情,「我與他這麼多年親情,竟是如此廉價。看來,如果不是我捨命逃脫,恐怕他根本不可能選擇這個辦法。」
「那是自然,不管怎麼說,用你的精血去血祭天屠,都是最簡單最省事的辦法。」林凡說到這裡,臉上笑意一斂,道:「但是海帝的野心也著實深沉,他竟能將自己所有身家算計進去,並且讓整個海域的生靈陪葬,看起來,我倒是小看了這個縱橫一域的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