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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所圍繞的,便是妖君之首,千荒君,他的真身乃是一種極其古老的凶獸,叫做饕餮。
故事追溯到數千年前,人族高手層出不窮,歸一境的強者都不少見,那個時代,是修者最為鼎盛的時候。後來不知怎的,突如其來的妖族彷彿憑空出現般攪亂了整個大陸的安寧,不光對人族修者大肆屠戮,更收攬了一片心術不正,渴望力量的弱者,把他們發展成為如今世上的魔道,也就是古時人稱的妖之道。
終於,妖族的囂張沒有持續多久,幾大歸一高手聯合而出,雷霆般的擊殺幾名妖王強者,將妖族大潮暫時擊退,也就是這個時候,妖族中地位崇高的六大強者全部出手,以那饕餮所化的千荒君為首,六妖君的出現殺的人族強者們措手不及,也讓人族修者中的一些隱世家族,門派統統出動,讓這場可以毀滅一個世界的戰鬥變的更加膠著。
天門與天劍林家這兩大勢力,就是當時最為活躍的佼佼者。
只可惜,六妖君的實力非比尋常,尤其是千荒君那頭饕餮凶獸,不管走到哪裡,哪裡都是了無人煙,不少人族強者都是被他活活給吞進了肚子,更讓千荒君的兇惡之名飛速增長。
戰鬥持續到後來,有了六妖君加入的妖族生龍活虎,甚至已經將人族逼至絕路,然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六位妖君中終於產生了內訌。
首先是生性自由的天狐,因為難以忍受這種戰鬥的束縛,他選擇了退出這場在他眼裡荒謬無比的戰爭,同樣也讓六位妖君內部的動盪更加強烈起來。
天狐一走,緊跟著便是不喜爭鬥的花媚君。隨即就連性情古怪的赤空君都選擇了退出,六大妖君離開了三位,而且還是三位主力,這使本來信心十足的妖族終於開始產生了一絲動盪,人族修者們哪裡不會抓住這個機會?暴風驟雨般的反擊,將妖族打的連連敗退,最後也不知是哪位大能將六妖君中的天狐封印,並把千荒君擊殺,剩餘的四位中,有兩位仍在外界流蕩,只是似乎與那個大能有所約定,幾千年了,他們再也沒有出現在世人的視線之中。
漸漸地,曾經凶名極盛的妖族六君終於淡出了人們的視線,逐漸被遺忘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只是在天狐被封印的時候,那位大能這樣說過:如果以後有人可以找到碎片,就要好加看管,因為這塊碎片所承擔的,是一個世界的安危!
說到這裡,狐略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與林凡講的故事,無非就是六妖君的曾經,還有最後與人族修者戰鬥時各自的抉擇。
只不過,這個故事說到最後,所透露出的信息卻讓林凡大吃一驚。
一枚碎片,竟然承擔了一個世界的安危?
聽完狐所說的故事,林凡幾乎是瞬間就被震驚了,徹徹底底的震驚,連話都說不出來。
見林凡錯愕的表情,狐知道他對自己的話有些懷疑,於是便解釋道:「這枚碎片,其中有無數道空間裂縫,重重疊疊,似乎通向我們妖界的大門。也就是說,鎮妖天壁的原身,乃是封鎖妖界大門的鎖,而這把鎖卻被人給打成碎片,可想而知,之後會爆發怎樣的災難?」
狐的意思就是說,在這枚碎片之上,似乎承載了一方世界的氣運,和世界之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複雜關係,至於具體情況如何,狐卻沒有明說。或許是因為有些顧及,他首次違背了那番諾言,「只有不知道的,卻沒有不敢說的。」
聽完了這一切,林凡首次沒有去刁難狐,也沒有繼續追問,因為今天狐所說的東西,已經完全超過了他的理解範圍。
「小子,在這片大陸,還有很多事情是連我都不清楚的。如果你什麼都知道了,那還要我做什麼?」
見林凡一臉深刻的思酌,狐不禁有種出了一口惡氣的快感,在旁邊冷笑著低聲說了一句,轉而化作了一團白光,重新回到林凡體內。
不過這一次他卻是學乖了,在回去之前,他不忘給林凡留下了懸念,也就是尋找其他碎片的下落,將所有碎片齊集,重新匯聚成鎖,才可以封印妖界大門,否則這個隱患,是遲早都要爆發的。
這句話讓本來陷入沉思中的林凡猛地驚起,聲音低沉的問道:「如果妖族再次降臨,你認為以現在的修者實力,可以抵禦多少?」
「抵禦?」
狐嗤笑一聲,就好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憑一群連九宮師都很難突破的傢伙?別說是抵禦,就連能否活命都有些難說。」
林凡皺了皺眉,他也知道現在的修者水準比之數千年前要差了很多,但從狐這個真正的妖族巨擘口中得知雙方的實力差距,心中不免還是有些緊張。
雖說現在的大陸風氣並不樂觀,但不管怎麼說,此事關係重大,一個不好就會使億萬人失去生命,整個大陸將會生靈塗炭,而自己心中所珍視的人,恐怕也難逃一劫!
「告訴我,碎片要怎麼找。」
幾乎一個瞬間,林凡便下定決心,即使這種事情不太符合自己的價值觀,可再怎麼說也不能眼睜睜等待妖界大門被徹底打開,使當初肆虐大陸的妖族再次來犯!
狐似乎也被林凡的決意所感染,微微猶豫片刻以後,適才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些碎片該去哪裡找,只是,如果憑感覺的話,我認為諸生幻滅很可能也是一塊碎片,而且還是最為重要的幾塊碎片之一,虛實。」
「諸生幻滅嗎?我懂了。」
林凡微微點頭,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將一劍背在身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靈獸森林。
…………………………………
餘下的十幾天裡,林凡除了偶爾去靈獸森林中修煉自己從『一劍』中感悟到的『天劍四式』,更多的時間則是放在了打聽千年前那場人族與妖族的大戰上。
雖說如今林凡的一舉一動都是備受關注,不過這種小事幾乎很快就被人們所遺忘。因為再過一天,就是林凡與水公子之間決鬥的日子。
當夜幕更替了天空,秋日獨特的涼爽滲人心扉,林凡那件小屋的外面,驟然間出現一道白色身影,手中拎著兩罈子酒,神色間極其淡定自若,輕輕叩響了眼前的破舊木門。
門內,臥榻之上,小小安然入睡,恬靜的表情彷彿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而林凡也是處變不驚的盤坐在蒲團上頭,默默修煉著逆訣。
但當門外突然響起了叩門聲時,為了不靜動小小,林凡身子一飄,逕直來到門前,隨手推開了木門。
「林公子,不知可有時間出來談談心?」
站在外面的水公子一臉笑意,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顯得更加瀟灑迷人。
看到他手中拎著的兩罈酒,林凡沒有回答,卻是轉身把門關好,方才說道,「想去哪裡喝?」
「有風有月有佳人,如此美景,怎能輕易錯過?既然今夜月色不錯,你我不如就在這裡喝如何?」
水公子微微而笑,逕自走向了不遠旁的石桌,兩罈好酒放在桌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他今夜造訪,倒真的很像是來把酒言歡,甚至連那從未離身的三尺秋水都沒有帶來,根本叫人無法生疑。
林凡倒也沒有與他寒敘的意思,反正兩人明日就是一場生死之戰,一旦過了今夜,從此屠域中很可能會失去一個天賦過人的高手。
兩人各自坐在石桌的兩面,誰都沒有率先將酒打開的意思,柔和的月光照在兩人臉上,絲毫沒有把這種緊張的氣氛緩和多少,甚至隱隱中還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意。
不管是一劍或是三尺秋水,它們曾經都是天劍一脈傑出者的神宮,一個是初代天劍完全為了斬人而創造的凶器,一個是第二代天劍自己凝練的君子之劍,在經歷千百年的跨越,兩尊神宮的繼承者,此時竟是如此的應景。
林凡滿面冷漠,水公子卻是一臉和煦笑容,這種強烈的反差,似乎證明了神宮選主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大約盞茶功夫過去,林凡抬起灰氣繚繞的眸子,淡淡道,「既然水公子如此有閒情雅致,為什麼還不開始?」
「林公子,或許你很奇怪我為什麼要找你約戰,或許,你心裡也有認為我以大欺小——但是,這一代天劍的名頭,我不希望任何人辱沒了它。」
伸手抓起了一罈美酒,水公子並沒有開懷暢飲,反而語氣沉重,在空曠的五品區域中蕩起淡淡的回音。
「哦?」
林凡聞言,頓時笑了起來,「我想,水公子恐怕是誤會了什麼。」
「以大欺小,那只不過是失敗者的借口,我林凡就算失敗,也不會用這種卑劣的借口為自己開脫。」
「更何況我並不是這一代天劍,就算辱沒,也輪不到我。」
「但是,水公子,別說我不是天劍。哪怕我是這一代的天劍,有否辱沒這個名頭,恐怕也不是你說得算。」
「明日你我二人必要分出高下。很可惜的是,如果你認為自己可以阻攔在我面前——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任何試圖阻擋我步伐的敵人,哪怕是傳說中的無上真神——」
「我也要徹底將之斬殺!」
說到這裡,林凡臉上的輕狂之色猛地收斂,抬起一雙滿含毀滅氣息的眸子盯著水公子,一字一頓道。
「而且,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