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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五九四節 虛虛實實 文 / 墨武

.    尉遲恭及時趕到。見蕭布衣已攔住突厥騎兵。心中大喜|命大軍圍剿追殺。西梁軍兩相夾擊。殺的突厥兵大敗。

    莽日顧不援救後軍。暗自慶幸己馬快。急急的回轉到營寨。一望之下。有如盆冷水頭澆下。

    他的大營已被蕭布衣一把大火燒的乾淨。到如今輕煙徐徐余火渺渺。辛苦積累半年的財物一股腦的化烏有!

    「蕭布衣。我和你勢不兩立!」莽日咬牙切齒道。

    突厥兵見到這種慘狀。簡直比大敗而歸還要傷心。有人痛不欲生。有人悲憤欲絕。還有人已落下傷心憤怒的淚水。只想回轉和西梁軍拚命。

    沒想到不等他們找蕭衣的麻煩。西梁軍已找上門來。

    西梁軍雙向夾。殺了突厥兵數千人。餘眾不敵。四散逃竄。而西梁軍並不收手。竟然尾隨而至。來戰突厥前軍。

    半年多來。西梁軍一次主動突厥兵戰。

    西梁軍不戰則已。一驚人。

    這一戰就是驚天動地。氣壯河!這一戰就打的突厥兵一日數驚。心驚膽寒。

    突厥兵一直希能把西梁軍拉出作戰。可終於現。事實總比想像中要殘酷。不如不戰。莽日身為骨候。在所統領的一個萬人隊經過一番鏖戰。剩下不到兩騎兵。聽東方蹄聲隆隆濃煙高聳。莽日哪敢再打。呼喝聲中。已帶人折而向北。避開西梁軍的追擊,繞向東行。

    東北有榆次。榆次有突厥兵的主力。莽日只盼游騎已傳到消息。隆科薩能帶兵出擊。到時候重整旗鼓。可圖再戰。

    次眼下有三萬騎。西梁軍不過萬餘兵力以壓少。當有反敗為勝之機。一路惶惶。如漏網之魚。突厥騎兵幸運的是。他們是騎兵!西梁軍步兵居多。肯定追不到他們。但隱約聽到蹄聲隆隆。始終跟在身後黃塵瀰漫。又如大軍逼近。厥兵不由懷疑起來。不知道西梁軍是不是人。又如何會突然出現這麼多的人馬?

    莽日帶殘兵一路狂奔陡然間聽前方也是蹄聲隆隆。駭了一跳。暗想這西梁軍真的是神出鬼沒能人所不能。怎的才出西北。又到東北。難道他們長了翅膀不成-

    眾人勒馬。就要斜北。沿小徑逃逸。有人高叫道:「是特勤的人馬。」

    莽日定睛一看。才發現果真是特隆科薩的兵馬。悲喜交集迎上去。隆科薩見到莽日的狼狽。心一沉。雖知不妙。還忍不住問。「戰況如何?」

    莽日悲憤道:「特。我有負重托。請你責罰。」

    隆科薩心中不滿。可知道眼下絕非責罰地時候。他出兵稍晚一些。只因為在接到莽日息的時候燕巖蒙山兩處均有西梁軍出兵的跡象。利準備帶兵先擊燕巖的西梁軍漲漲士氣。知道蕭布衣那不好攻打。就命隆科薩帶增援莽日。隆科薩很有些猶。知道這仗不好打。可做夢也沒想到莽日急於求成。竟致慘敗。

    還算耐心的聽莽日說完情形。隆科薩馬上決定出兵!和西梁軍對抗良久。隆科薩已知道。在黃蛇嶺的西梁軍。絕對不超過兩萬如果除去西梁軍這些日的折損傷病和守營之兵。西梁軍恐怕只有不到萬人進行追擊。先敗不算敗。誰笑到最後誰才是笑的最好。再加上西梁軍連番征戰。恐怕已是強弩之末…

    心思百轉。覺的這機會千載難逢。又想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這中原人地話。總是有幾分道理。立即命莽日將功贖罪。帶兵做先鋒。又讓都候塔木勒從萬人隊中抽出三千人馬做先鋒。和莽日兵合一處。自己帶領中軍。徑直向南殺去。

    隆科薩決定。一撲滅西梁軍的囂張氣焰。

    有了後盾。已去了惶恐。痛恨之心大增。一馬當先的回頭殺去。

    可事情很是古怪。方才突厥兵逃命。只覺的西梁軍就在身後。但反身追回去。又覺西梁軍始在前不遠。

    前方歸前方。但總見煙塵瀰漫。聽蹄聲隆隆。不知追了好遠。終於見到千餘鐵騎的背影

    莽日精神一振。沒注意到路邊多了些滾木枯枝。見到天空有雄鷹展翅。那鷹極為雄駿。莽日見了為一怔。暗想這不是草原都少見的海東青嗎。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呢?他不知道煙塵滾滾。不過是蕭布衣地疑兵之計。海東青已被訓練的頗具靈性。發現突厥兵的行蹤。回轉報信。蕭布衣見狀。不敢意。當下撤兵-匹馬後都繫著枯枝滾木。轟轟隆隆。這才讓突厥人感覺到大兵追在屁股後。不然步兵又如何會追地如此緊迫?

    莽日見到方才耀武揚威的黑甲鐵騎開始向南敗逃。當然。在莽日心目中。這是敗逃。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敵兩個字。

    軟怕硬硬怕橫橫怕不要命。現在他莽日就是又橫又不要命。就算威震天下的鐵甲騎兵。見到他也只能敗逃。

    大軍呼嘯如狂風捲。殺氣騰騰圍追鐵甲騎兵之後。

    蕭布衣見突厥兵已到。抬頭遠望前方。見信號未起。命鐵騎不緩。自己卻稍緩馬速。墜到最後。挽弓在手。冷望如潮衝來的突厥兵。

    突厥兵很多都知道。|就是威震天下的西梁王。那就是草原馬神艾克坦瑞!

    馬神是保護草原安危之人。的罪了馬神。就會讓天降災難於草原!

    去年草原大雪。都說就是因為可汗的罪了馬神。這段時間草原又有旱情。聽說也是因為的罪馬神的緣故。

    可汗是草原之主但馬神卻是上天的使者。相比之下。均是不能罪。但可汗已說。眼前的這個艾克瑞不過是個騙子!

    到底誰的話可信?沒有人知曉。

    但見蕭布衣匹馬單槍橫在鐵甲騎兵最後。所有人無不心中惴惴。他們自負驍勇無雙。可又有誰敢這時候擋在這千軍萬馬之前?

    蕭布衣敢!他一轉身。倒騎在馬背之上。任由月光馳騁。然後他挽弓!

    如滿月!

    如潮地突厥兵見蕭衣挽弓有了那麼刻的緩慢

    那是一種攝心的力量。那是一種無可匹敵

    勢。那是一種雖千人吾往矣的豪情。蕭布衣等那一凝。斷喝一聲。四箭齊飛。電閃般射入突厥兵騎兵地人流。

    那一聲斷喝。有如天邊沉雷轟轟隆隆。震顫四。就算隆隆的蹄聲都是無法遮掩。

    突厥兵聽到。都已露出驚畏之色。他們不知道還有人能發出這種吶喊也沒想過有人的喝。竟然和天雷彷彿。蕭布衣在他們眼中是神。馬神!

    他們不過是凡人怎能和馬神作對?

    長箭無一落空。四翻倒地。斃命當場。身側地突厥兵驚駭莫名。勒馬下意識的躲閃。慌亂一起。|延開去。只聽到「撲通撲通」響聲不絕。那四個死人身邊。竟然又有十數人躲避不及。撞在一起落在馬下。

    突厥兵如潮的擊。刻竟然有了那麼一刻混亂。蕭布衣傲然一笑。見對方很快調整過來。繼續擊。也不由歎服突,騎兵敏捷地身手。

    莽日大怒。高喝連連。不管什馬神牛神牛鬼蛇神。挽弓搭箭射來。突厥兵忍不住效一時間亂箭如雨。

    蕭布衣輕磕馬。月光早就知道危險。如飛向前。月光非凡馬。千軍之前。反倒更加的俊朗飛如同它的主人。

    有些人。天生是了亂世而生。有些馬。天生就對危險如履平地。月光放開四蹄只是一竄一縱。那些羽箭已紛紛落在它的身後。再輕嘶一聲。撒歡而走。厥兵雖快。竟和蕭布衣越離越遠。

    蕭布衣稍阻突厥大軍。抬頭向遠處望去。一天廝殺。竟又回到了。蛇嶺已在眼前。見山巔一股濃煙筆直衝起。蕭衣大喜。知道尉遲恭已準備穩妥。不再拖延。帶隊向山嶺奔去。

    突厥兵窮追不捨。離越近。可最後就是一箭多的距離。始終追趕不上。這就像是驢子嘴前吊著青草。要咬。總是力有不及。

    隆科薩見又追到了蛇嶺。心下凜然。暗想莫要中了蕭布衣地詭計。他和西梁軍對抗日久。知道這些士素來不肯死拼。素出奇謀。這些中原人均是狡猾多端。不能不防。急叫突厥兵傳令。命莽日不要入山。

    莽日這時已黃蛇嶺一條入山地峽谷前。

    這裡本來也有西梁堅守。若遇突厥兵襲來。就暫時會退到谷中防禦。這條峽谷伊始頗寬。但是越行越。突厥兵有幾次從這裡衝進去。卻迷失在荒山中。梁軍所殺。莽日並沒有走過這裡。見黑甲鐵騎已衝入谷中。不由有些疑惑。可眼遽然一亮。因為發現前方道路上銅錢銀豆撒了一路。且還有綾羅綢緞零落的遍佈在路邊雜草旁。

    銅錢銀豆在陽光|一耀。晃地人心慌。

    莽日部見了。很多人都叫道:「那是我們的東西!我們的東西都在谷中!」他們本來就心痛損失。想到這裡。如何會停。一窩蜂的向谷中衝去。彷彿那裡就藏著他們的珠寶財物。莽日不能制止。也不想制止。跟著眾人衝進去。

    銅錢銀豆有如指路明燈一樣。蔓延的向谷中引去。突厥兵蜂擁入谷。唯恐落後。等到先遣數千人悉數進入谷中。隆科薩這才趕到。氣急敗壞道:「蠢貨。必有埋伏。」但還有突厥兵見到財物。甚至還見到珍珠錠。忍不住的雙眸泛光。不聽調遣。拚命的向谷中擠去。亂做一團。

    隆科薩氣的無計施。原地直轉***。想要斬人威。可又頗有猶豫。這一會地功夫。谷中竟然灌入七八千的兵馬。他這次沒有猜錯。谷中果然有伏。突兵忙亂之際。只聽到兩側山中一陣鼓響。伏兵盡出。

    數百斤的大石側滾下。轟轟隆隆。駭人聽聞-

    的突厥兵看的心驚肉跳。谷口的突厥兵嚇的亡魂皆冒。拚命想要撤出谷口。但是後面搶錢的突厥如過江之。密密麻麻的堵塞了道路谷口地兵士急切間如何能殺的去?

    石下來地極快。轉瞬就到山腳。聽到「砰砰砰砰」響聲連成一片。石。地動山搖。

    有的突厥兵躲閃不及。被大石擠住。當下就被壓成肉醬血霧暴漲。

    那大石極多。頃刻之間已封死了谷口。突厥兵有僥倖逃的性命。驚出一身冷汗。

    可有的被亂擠之下。進入谷中。還不等慶幸只見到兩側火箭如蝗。紛紛射下。山谷中已佈滿易燃之物一時間。狹窄的山谷火光熊熊。黑煙沖天。

    突厥兵深陷埋伏。哭爹叫娘。莽日後悔不迭。見谷中如地獄。無處容身。棄馬向山腰攀去。抽出腰刀。要負隅頑抗只聽「崩」的一聲響。一箭射來。快如流星。莽日躲閃不及。被那箭射在咽喉之處。嘰裡咕嚕的向谷中滾去。入了火海之中。

    尉遲恭收了長弓。望見山谷下方掙扎喊叫。微有感慨。這一天粗略估計。已殺了突厥兵近兩萬之多。西梁軍折不過兩千。這一仗。計謀頻出。攻敵弱處。連番打擊下。突厥兵地貪婪不服管束散漫被暴露無遺。這仗大。他勝地痛快淋漓。少有的舒心。感覺到什麼回頭望去。見蕭布衣不知何時。已上了山腰。正微笑的望著自己。

    二人笑的有如冬日陽。頗為舒心。他們也值的這樣微笑。

    尉遲恭道:「西梁王好計謀。此戰連番運用計謀。將佩服。」

    「有些是臨場發揮。些呢……卻是早有人考慮。」蕭布衣笑道:「我這人。出奇偷襲可以。但若說領正兵。還是遠遠不及你們。」

    「此戰雖大勝。但恨不能殺盡突兵。」尉遲恭道。

    「有地時候。不用盡。不過最-要逐走他們。才能全力對付唐軍。這些突厥人一日數敗。折損數萬。想必已記住了我們。」蕭布衣道:「這時候。我們利用他們的驚懼。再行攻擊往往會十分奏效。」

    尉遲恭笑容燦爛。「西梁王所言很有道理。」

    蕭布衣大笑搖頭道:「尉遲將軍。這些話是出自李將軍之口。」

    「李將軍?」尉遲恭雙眸一亮。「可惜……他在藍關。想當年。他率三百鐵騎攪亂突厥。若他

    軍。或許早破突厥。」

    蕭布衣道:「李將軍也是人。不是神。他行軍作戰雖是戰無不勝。但出手前必須要等時機時機未到。他也只能等待。」抬頭遠望東方。那裡是井陘關的方向。

    「那眼下時機是否到了呢?」尉遲恭試探問道。

    蕭布衣點頭道:「我正要告訴尉遲將軍這個消息。李將軍說眼下時機將到。想必已出軍!我們驅逐突厥出中原地日子。不遠了!」

    *

    隆科薩人在黃蛇嶺外。欲哭無淚。噩耗頻頻傳來。努部兩千多人被西梁軍突襲營寨。個乾淨。莽日所率的萬人隊是全軍覆沒。甚至還賠上了自己抽掉出去的幾千人。

    這一仗下來。突厥人受重創。而突厥兵的心理創傷。無疑更重。

    他們從伊始的信漸變成懷疑不知道是否還能戰勝西梁軍。如今天氣日冷。他們這二十萬人。也該回家了。

    想到回家之時。隆科薩扼不住思鄉之情。他們離開草原實在太久了。向身邊的突厥兵望去。見到他們或多或少的茫然。科薩無奈的命令眾人暫時回轉榆次。在這裡。無法防備西梁軍地偷襲。只有在次大城中停留。才能讓他們感覺些許的心安。

    冷。本還是清朗天氣。隨狂風吹過後。鉛雲壓頂。如同隆科薩此刻的心情。回到次後。利可汗尚未回轉。隆科薩只期盼可汗大獲全勝。因為利若贏。說不定心情喜悅。會赦免他的兵敗之罪。但利說不定會殺他洩憤。那可大大不妙。

    患患失之際。利帶兵回轉。利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就和鉛雲一樣。深沉陰冷。隆科薩跪倒請罪。利擺。你那邊戰況如何?」

    隆科薩惴惴將慘說了遍。利仰天長歎道:「果不出我所料。」隆科薩一頭霧水不知道利料到了什麼。利沉吟良久才道:「這些中原人。忒也狡猾。我聽燕巖西梁軍出兵。就先剿滅一股力量。割斷西梁軍彼此的聯繫。可才到巖。他們又隱回深山。我百般戰。他們只裝作聽不到。」

    礎祿一旁道:「他們是駭於可汗的威嚴這才不敢出兵。」

    利望了骨礎一眼。心中不喜。若是平日。這話聽著很是舒心。但在此怎麼都覺的有些刺耳。停頓片刻又道:「我當時就知道。他們多半是虛張勢。疑兵之計。他們誘我分兵目地卻在莽日的萬人隊。還有援助的隆科薩。這招中原人叫做聲東擊西。圍魏救趙。」

    骨礎心道。聲東西倒是不差。可圍魏救趙好太符合。但見利憂心忡忡。骨礎祿道:「可汗不必著急……」

    利再也按捺不住。怒拍桌案道:「我怎能不急?眼下我等出來日久。你當初說中原人懦只要興兵。們必定望風披靡。我等先下山西。再打河北。黃河南。可歸李唐。黃河以北。可盡歸我等。但這久過去。我們連半個山西都無法取下。到如今兵士思歸。死傷慘重。你讓我怎麼穩的下來?」

    礎祿臉色發青。「他們糧草多半已耗盡。」

    「三個月前你就是這般說法。三個月後。你還是這個腔調。」利怒道:「若再耗三個。他們還能堅持。我們又如何?」

    「不要三個月。只要再有一個月。」骨礎雖受責。可仍堅持道:「可汗請你再相我一次。如今這種情況回去。只怕……」欲言又止。利已明白他的意思。這次南下。本來就是為了樹立威嚴。炫耀武力。這般灰頭土臉地回去。只草原人鄙夷。在草原人眼中。端是成敗論英雄。他利不能帶領草原人更上一層。那這個可汗的位置。只怕也坐不太安穩。

    「我們不能只憑你的判斷。」利道:「我們已僵持不了多久。我們必須知道他們還有多少糧草……」

    「意再為使者。前往黃蛇嶺!」骨礎祿道。

    利皺眉問。「你去黃蛇嶺做什麼。你不怕蕭布殺了你?眼下已勢不兩立。不擇段……」

    「為了可汗。我就算死也是無妨。」骨礎祿堅定道。

    利從煩躁中清醒來。終於有了感動。「骨礎祿。可你去黃蛇嶺做什麼?」

    礎祿胸有成竹道:「我這次出使。就是想探他們的虛實。可汗。我們可以議和為名。與他們談判。眼下他們大勝。若有能力繼續下去。不會議和。可他們若是糧草已盡。多半會趁機我們和談。只要他們肯和談。那就意味著西梁軍已無法堅持。我們當可繼續圍困。坐待西梁軍糧盡。這招虛虛實實。想必可探出個端|。」

    利左思右想。的可行。當下吩咐一番。骨礎翌日清晨出發。到了黃蛇嶺。以使者身份求見蕭布衣。

    還是張濟引領。帳篷中除了蕭布衣。還有尉遲恭一旁就坐。骨礎祿一路看來。仍覺西梁和以前沒什麼兩樣。那種沉寂依舊讓人心寒。

    進入營帳。抱拳施。骨礎祿客客氣氣道:「西梁王。我代表可汗來和你商議和解的可能」

    蕭布衣不發一言。雙眸有如刀鋒。從上到下看了他一眼。骨礎祿只覺渾身發冷。強笑道:「你們地確勝了一場。但勝敗乃兵家常事。眼下我軍還有二十多萬之眾。若是全力一。只怕你我都不能討好。可汗只覺這樣下去。毫意義。所以想撤兵回轉。只西梁王答應我等。以後雁門馬邑定襄三地均是突厥的領地。那可汗就可馬上回轉。不知道西梁王意下如何?」

    礎祿覺的這個條件實在太便宜了西梁軍。也覺的他們若是糧盡。絕對會答應自己地條件。他在等蕭布衣的答覆。以觀虛實。

    蕭布衣笑了。嘴唇動動。只迸出了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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