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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四七五節 榮華 文 / 墨武

    李唐雀鼠谷失陷,又是開春時分,劉武周坐鎮太原,揮兵南下,直取雀鼠谷南的臨汾、龍泉、絳郡數郡。

    上黨亦是在劉武周襲擊範圍內,不過那裡地勢貧瘠,無利可圖,劉武周和蕭布衣暫時是戰略聯盟關係,上黨已和蕭布衣的地盤接壤,是以對上黨的攻擊,劉武周並不用心。

    眼下劉武周的意圖很明顯,盡取河東之地,伺機進攻關中!

    劉武周能攻下太原,攻克雀鼠谷,不但讓李淵震驚,蕭布衣意外,估計就算劉武周自己,也是多少有些意外之喜。

    過了雀鼠谷後,劉武周的野心大為膨脹,目標昭然若揭,複製李淵當年之路,取關中圖謀天下!

    李淵南下關中,一直圖謀關隴之地,當初河東只用數月盡下,可說是旗幟所到,望風披靡。但李淵對河東的掌控,顯然不如對關中有力。若是無人造反,倒是歌舞昇平,但一有作亂,很多人又是蠢蠢欲動。

    劉武周勢力強悍,一時間又有盜匪前來投靠。離石人劉季真與弟弟劉六兒帶頭響應,很快召集數萬兵馬,配合劉武周南下。

    盜匪雲從,尉遲恭、宋金剛又都是用兵高手,再加上有張公瑾、單雄信暗中相助。劉武周鐵騎錚錚,轉瞬踏破三郡數縣,河東全面告急!

    冬季之時,裴寂兵敗、李元吉棄城而逃,李淵已考慮到河東危險,所以派李世民前往救援。

    李世民冬季趁冰凍堅硬。帶兵由龍門渡過黃河,本來是想援助霍邑、扼住雀鼠谷,沒想到劉武周攻勢如潮,破霍邑,下河東,勢不可擋。

    唐軍全線崩潰,李世民雖是經戰爭磨礪,已去稚嫩。益發驍勇,可畢竟獨木難撐,連連敗退。唐軍一直退到絳郡之時,這才站穩腳跟。

    過絳郡。到龍門。渡黃河。就已要入關中之地。李世民不敢再退。只能拚死守住關中在黃河邊上地最後一道防線。

    屈突通、殷開山竭盡全力。大軍駐紮柏壁。深溝高壘。避而不戰。終於抵擋住劉武周地攻勢。劉武周見急切難下龍門。戰線鋪開。轉攻絳郡周邊地郡縣。河東半數淪陷。關中震驚!

    李淵見征伐不利。坐不穩關中。御駕親征。過黃河。親臨蒲阪。指揮作戰。李建成在上黨地大軍。只等著和唐軍共擊劉武周。當然不會南下和竇建德聯手。

    天下大戰。主要地戰役卻集中在江都、河東和河南地東北一線。

    這三處地戰役。蕭布衣竟然均有參與。可他戰爭消耗極少。因為河東他不過用了三千鐵甲。糧秣有他人供應。江南地李靖更是以戰養戰。每一戰當求一擊得手。全勝而歸。所以補給無憂。東平之戰。以守代攻。到如今。可說是遠比河北軍要消耗地少了許多。

    這次固守。已比東都當年地交戰要容易許多。

    是以河北軍、徐家軍一時結盟,看似凶悍。可冬季一過,軍心疲憊。並不動東都根本。蕭布衣見對手氣勢已弱,準備轉守為攻!

    先下徐圓朗,再攻河北,東都已準備良久,糧秣充足,士氣正盛,無論百官抑或百姓,都覺得應該出兵平定天下,還河北、山東安寧。

    當蕭布衣把想法說出來地時候,盧楚等人均是用力點頭,「西梁王所言極是,眼下已是反攻的極佳機會!」

    蕭布衣見群臣擁護,軍民齊心,心中喜悅,當下和徐世績等人研究攻打細則。

    徐世績道:「劉黑闥善於用兵,如今和裴將軍、史大奈僵持不下。可河北地廣人稀,糧儲不足,難耐長久消耗。再加上河北軍雖能吃苦,但是卻以衛護家鄉為主,如今出來日久,難免思歸心切。只要我等再增兵攻擊劉黑闥,定能敗之。」

    蕭布衣點頭道:「世績說的不錯,只要河北軍一敗,我們可出兵魯郡,盡取魯郡各縣,等任城孤城一座之時,全力攻打。若能擒殺徐圓朗,琅邪不攻自破!」徐圓朗起義多年,手上本不過三郡,東平被蕭布衣搶去,琅邪是大本營,如今還能在魯郡堅持,不過是因為徐圓朗和十萬徐家軍尚在,若能一舉擊潰,琅邪絕對無法支撐。

    魏征道:「不過要防竇建德狗急跳牆,所以可暫時佯攻河北,牽扯住他的兵力。等平定徐圓朗後,可全面進攻河北!當然這期間,我們也可以暫時聯合羅藝進攻竇建德,讓他首尾難顧。」

    徐世績從大勢考慮,蕭布衣更喜歡打攻堅戰,而魏征多少是從制衡方面考慮剿匪。三人合作多年,可以說是取長補短,極為默契。

    蕭布衣望向盧楚道:「盧大人,不知道你有何建議?」

    盧楚可說是三朝元老,亦是經驗豐富,沉聲道:「若是文帝在時,應會恩威並重。給他們幾棍子後,不妨給點甜頭。西梁王,河北軍均為百姓出身,竇建德身邊的眾將或許驍勇善戰,但卻是目光短淺,我聽說他們上次征伐孟海公後,因為分贓不均,很多人頗有怨言。若依下官建議,若能用錢財收買。若是等河北軍吃了幾仗,士氣低弱後,不妨用高官厚爵誘之……」

    魏征讚歎道:「盧大人所言極是。若真的刀槍錢財一塊使用,河北軍想不敗都困難。」

    蕭布衣聽了,一拍桌案道:「此計甚妙,我聽說竇建德本身極為節儉,可他大舅哥曹旦卻是極為好利。曹旦貪財好色,王伏寶早就看他不順眼,二人之間頗有矛盾……」

    見到徐世績臉上發苦,蕭布衣大笑道:「世績定然是想我所想……」

    徐世績苦著臉道:「我的確想到西梁王是何妙策。想必是收買曹旦,陷害王伏寶?王伏寶無論是死是降,竇建德眾兄弟定然心生間隙,到時候再戰,我等無疑少費氣力!」

    盧楚讚道:「徐將軍高見……竟然想出這等妙法。」

    徐世績心道,這不是自己所想,當年蕭布衣就是用的這招離間地他和翟弘。回想往事,好笑中又有唏噓。想到當年種柳結義,不由感慨萬千。

    不怕虎一樣的敵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瓦崗有個翟弘,河北軍有個曹旦,大江東去,歷史卻有驚人的相似。

    眾人籌劃對策,一直商議到黃昏時分,又有軍文送抵。卻是李靖在南方的八百里加急。

    蕭布衣見到書信,大喜道:「李將軍每次送信,必有喜訊,卻不知道這次是何好消息。」

    徐世績笑道:「的確如此,李將軍戰無不勝,運籌帷幄,敗林士弘、斬張善安、平嶺南,這次難道是江都有好消息了?」

    雖知道依李靖之能。平定江都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可就算蕭布衣都不認為李靖能取下江都。但若非如此,李靖很多事情自會做主,不知道有何變化?

    心中惴惴,打開書信,蕭布衣看了眼,臉上表情極為古怪。

    盧楚擔憂問道:「可是江都有了阻撓?」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蕭布衣雙眉一揚,「壞消息就是,王世充佔領了江都後。聲勢浩大,沈法興已被他打的連連敗退。好消息是,杜伏威歸順了我們,李將軍已派人護送,應該這兩日就會來到東都。杜伏威只帶著義子王雄誕前來,應該是誠心歸降。」

    眾人沒有被王世充攪亂心思,卻都被杜伏威地歸順所驚喜。

    魏征道:「西梁王。這可是個極好的消息。以往盜匪都是迫不得己才降,杜伏威還有再戰之力。論威望、實力,比徐圓朗還勝一籌。他來歸順,可見天下盜匪已認可東都仁政,認為西梁王可一統天下,實在是關鍵的一個轉折!」

    盧楚其實本有異議,畢竟魏征是寒門出身,他卻是出身門閥,暗想現在的東都,可算是個大雜燴,不但寒士能當官,就算盜匪亦是可以。翟讓來了,杜伏威也來了,只怕收留下來,會讓百姓百官不滿。

    可聽魏征分析,也知道眼下杜伏威這一降,可以說是關係重大,是以贊同道:「若能封賞杜伏威,天下盜匪見了,亦是堅定他們投靠之心,這個杜伏威,倒要好好接見才好。」

    蕭布衣見眾人認可,沉吟道:「杜伏威歸降一事,適宜隆重對之。本王要借此昭告天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再有盜匪妄想抵抗,本王絕不輕饒!」

    杜伏威來到東都的時候,已是蕭布衣等人商議的數日後。

    江南和東都之間的通訊,遠比杜伏威騎馬前來要快捷很多。杜伏威一路行來,只見到楊柳依依,春風浮動,過江後,如果說江淮一帶,還是有些淒涼的意思,可河南境內,已百姓安定,欣欣向榮。

    路上不見了如麻地盜匪,放眼望過去,只見到耕耘的百姓。

    這些人,以往或許還握著刀槍,可到如今,鋤把耕牛已是他們地夥伴。杜伏威從年少起義到如今,從未想到過,大隋還有安定的時候。

    他那一刻,突然有種錯覺,好像回到了從前,那時候,天下安泰,國富民強。那時候的他,亦是如這些人般,挽著褲腿辛勤耕種,上了炕頭想著婆娘。

    杜伏威一路行來,雖還有心事,卻終於舒了口氣,他人雖未老,可心卻已老。他帶兵打仗的時候,幾經生死,素來出則居前,入則殿後,手下都服他,敬他,只以為他是個打不死的將軍,卻不知道,他骨子裡面已有了深深的疲倦。

    這種日子,絕非他想要地生活。

    他真地從未想到過要做皇帝,他起義,不過是為了活命。他是個重義地人。亦是個聰明地人,既然他已不能帶領兄弟征戰天下,為何不趁還有本錢地時候,為自己和兄弟謀取以後的生活?

    對手若不是蕭布衣,他還不會歸降。可他知道,很多人不理解他地想法,他的兄弟輔公堅決反對,他覺得對不起輔公。所以覺得若有可能,也要為他謀求個官位。

    怕別人動搖了他的決心,所以北上匆匆忙忙,但是考慮已久。

    正所謂,燕雀焉知鴻鵠之志,可鴻鵠很多時候,也不知道燕雀的想法,難道不是嗎?杜伏威想到這裡地時候。望向義子王雄誕。

    王雄誕也在望著他,「義父,你難道真地一點不擔心?」

    杜伏威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慢悠悠的行著,享受著難得的靜謐時光。良久後才道:「雄誕,任何事情,都有風險!就算你坐在房簷底下,都可能有瓦片打著你的腦袋!你跟了義父幾年了?」

    「四年零七個月!」王雄誕沉聲道。

    杜伏威笑笑。「光陰彈指間,這四年多來,我們做了什麼?」

    王雄誕有了那麼一刻茫然,他從未想到過這個問題!跟隨杜伏威的日子,過地好像極為充實,因為每日都是刀光血影,攻打著別人,被別人攻打。可認真地去想,這四年來,除了廝殺浴血。真沒有留下旁地回憶。

    見王雄誕迷惘,杜伏威歎道:「四年來,我們其實只活下了性命!歷陽、丹陽雖在我手,可還能守多久,我真地不知。若是這兩郡再丟了,我們又去哪裡?難道還向江淮逃竄,到海邊……去海外?你們跟著我這麼多年。我未能讓你們榮華富貴。家人安寧,我問心有愧!」

    杜伏威望著遠方。瘦削的臉上,有了那麼一刻酸楚。

    這種漢子。素來流血不流淚,可他真地很疲憊,身心疲憊!

    王雄誕鼻樑微酸,沉聲道:「義父,大伙跟著你,無怨無悔!」他說的斬釘截鐵,杜伏威只是歎口氣,「你們無怨無悔,可我怎能視而不見?這次前往東都,榮華富貴我並不想要,可若能給你們安排個退路,我余願已足。雄誕,你問我是否擔心,其實我真的很擔心,擔心就算捨卻我的性命,還是不能達成心願,可除此之外,我們已再無選擇。若能用我的性命,給兄弟們搏得個機會,我杜伏威,不後悔!」

    王雄誕這才明白義父地深意,噙著淚水道:「那你為何匆匆忙忙,不和他們說清楚?」

    杜伏威臉上閃過絲古怪,半晌才道:「雄誕,你若後悔,回去還來得及!」

    王雄誕舒了口氣,「義父,我只是擔心你而已,你都不怕,我何懼之有?」

    杜伏威有了感慨,只是說了一個字,「好!」

    王雄誕總覺得杜伏威還藏著些心事,可既然已做了決定,反到放下了心事。二人默默行路,前方、後面均有西梁軍護送。等過了伊闕,順著伊水前行之時,只見到前方塵土四起,馬蹄隆隆,似有大軍行來,王雄誕臉色微變,暗想這裡就是蕭布衣地盤,更是要進東都重地,這些人馬,可是衝著他們父子來的?

    杜伏威面不改色,緩緩勒住馬兒。前方衝來一隊驃騎,在一箭之地止步。

    騎兵動作齊整,宛若一體,威武之勢沛然而出,杜伏威見狀,讚歎道:「西梁鐵騎,果然名不虛傳,雄誕,我們就沒有這等騎兵。」

    王雄誕苦笑,不等應聲,對面鐵騎馳出一人,手上並無兵刃,馬上抱拳道:「前方可是杜伏威、杜總管嗎?徐世績奉西梁王之命,特意前來迎接。」

    杜伏威心中微凜,策馬上前。他早聞徐世績之名,沒想到才近東都,就由徐世績迎接。蕭布衣若是善意的話,那可給足了他的面子。

    馬上施禮道:「罪臣杜伏威,誠惶誠恐,何敢勞徐將軍親自迎接?」

    徐世績哈哈大笑,縱馬前來,「杜總管,你說的大錯特錯!」

    王雄誕聽徐世績指責,雙拳一握,眼中滿是敵意。杜伏威止住義子。沉聲問,「請問在下何錯之有?」

    徐世績收斂笑容,肅然道:「杜總管一念之間,讓江淮無數百姓免除征戰之苦,功勞赫赫,怎麼能說是罪臣?」

    杜伏威心中稍安,「徐將軍過譽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杜伏威雖是赫赫威名,可到如今,只能小心翼翼。徐世績帶路,和他並轡向東都馳去。

    眾人從建國門而入,街道兩側,有兵士列隊相迎。杜伏威見東都巍峨肅然,心中不由起了敬畏之意。他知道以往楊廣接見國外使臣,均是要從建國門進入。見徐世績大大方方的帶他前行,又是稍微放下分心事。

    一路行去,護送的兵衛已換了數撥,到了紫微城前,均是金色盔甲地兵士,手持斧鉞。王雄誕見了,也不由心中忐忑。

    杜伏威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一路反倒談笑風生。徐世績倒是涉獵頗廣,和他談起江淮的風土人情,絲絲入扣,讓杜伏威並無陌生之感。等入了紫微城,杜伏威忍不住問道:「難道……西梁王今日就要見我嗎?」

    徐世績笑道:「當然是今日。西梁王本要王駕親征魯郡,聽杜總管前來,特意吩咐我,說杜總管一來,立刻通知他擺宴款待,不得怠慢。」

    王雄誕心中竊喜。杜伏威心下感動,「西梁王如此器重,我以往倒是不知輕重了。」

    徐世績微微一笑,當先帶路,等下了馬,又由百餘武士跟隨,直奔呈祥殿。一路來。只見黃瓦紅牆。珠光寶氣,盡顯華貴莊嚴。王雄誕雖是勇猛。可從未見過這種場面,一時間眼花繚亂。渾然不知身在何處。

    不等到了呈祥殿前,只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一人身著錦衣,快步走出來,遠遠道:「杜總管,一別經年,別來無恙?」

    蕭布衣大步走出,穿著隨便,也不避嫌,逕直走到杜伏威身前。他身後跟著數位大臣,臉色和善。

    杜伏威才要跪下參拜,卻被蕭布衣一把扶住,「杜總管不必多禮!」杜伏威抬頭望去,見到蕭布衣氣度雍容,雙眸亮若天星,比起當年,少了分彪悍,卻多了高貴之氣,感慨道:「一別多年,西梁王風采更勝從前。」

    蕭布衣爽朗大笑,拉著杜伏威地手,踱入了大殿。王雄誕本來還有擔心,可見到這般接待,反倒認為義父做的決定可算是極為正確。徐世績並沒有冷落王雄誕,帶著他跟隨蕭布衣身後。

    大殿中酒宴早就擺好,蕭布衣落座,讓杜伏威就坐在身旁,可說是禮遇有加。杜伏威一眼望過去,見到人人帶有笑容,一時間如在夢中。

    蕭布衣笑著為他介紹群臣,盧楚、魏征、馬周等人悉數在場,官職最小的一個,也是鴻臚寺卿陳彥之,亦是官及四品。

    等眾人落座,蕭布衣當先道:「杜總管,一路辛苦,本來準備請你先行歇息,可江淮百姓如在水火,本王憂心忡忡,這才急於想和你相見,還請見諒。」

    杜伏威不安道:「西梁王過於客氣,微臣……微臣這些年來,做了不少錯事,急於彌補,還請西梁王給與機會。」

    蕭布衣一擺手,有通事舍人上前道:「杜伏威接旨。」

    杜伏威慌忙下跪道:「臣接旨。」

    通事舍人念道:「西梁王有旨,江都總管杜伏威率眾投誠,使數十萬江淮百姓免於刀兵之苦,功勞赫赫,忠心可嘉。特封江淮安撫大使,加賜上柱國,領東南道行台尚書令,負責江淮招安一事。子杜德俊,特賜山陽公、世代襲之。又賞綢緞五千段,駿馬三百匹,黃金千兩,欽此!」

    杜伏威聽完,感激李靖言而有信,當初答應自己的事情,倒是一件不差。半晌才道:「西梁王器重,微臣感激不盡,可是微臣的手下……」

    蕭布衣明白過來,微笑道:「杜總管不必擔憂,只要他們肯來投靠,另有封賞。不過嘛……他們總要有些表示才行!想杜總管親身前來,誠意十足,我亦以誠待之……」

    蕭布衣欲言又止,杜伏威明白過來,沉聲道:「謝西梁王,微臣知曉如何去做。」

    蕭布衣心下稍安,突然道:「杜總管,我見你似有心事,不知道還有什麼難言之事,大可提出,本王若能辦到,當為你辦妥。」

    杜伏威滿是感激,搖頭道:「微臣再無為難之事。」

    蕭布衣眼中閃過古怪,卻不多言,微笑道:「既然如此,今日當為杜總管接風洗塵,你我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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