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桿顫動,高君雅有如死魚般的掛在牆上,鮮血流淌下嗒。醉露書院
眾官驚不能言,所有的一切可以稱得上變化莫測。
他們想到了刺殺李淵的幕後可能是蕭布衣,也可能是高君雅,目的當然是為了太原留守的位置,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最後會是這種結局。
高君雅拒捕逃命,蕭布衣不等他上了牆頭,就從身邊的護衛手上拿過一把長矛,隨手的擲了出去,然後就輕而易舉的將高君雅釘在了牆上。
高君雅死!
留守和大將軍都說高君雅謀反,誰都知道自己若是高君雅,要想活命,也只有離開的一條路。束手就擒簡直是個笑話,只要這罪名給你扣上,能不能活著出太原城都是個問題,可不束手沒想到死的更快。
李淵的眼角不由自主的跳,他感覺身邊站著的人像個獵豹,隨時都可能將你撕成兩半。
他也忍不住想到東都李敏兒子的死,很懷疑當初那矛就是蕭布衣擲出。
可現在他能做的不是懷疑,而是信任,所以他臉色凝重的對蕭布衣道:「蕭將軍,老夫協助蕭將軍率人捉捕,高君雅拒捕逃命,好在蕭將軍神勇,將其格殺在院牆之內。如今高君雅謀逆的證據確鑿,蕭將軍再立大功,老夫定當將此事詳細的奏請聖上。」
蕭布衣知道李淵當眾如此說法,那就是向他示好,要和他共進退。
「好在李大人及時發現高君雅的異動,我這次來抓他,多少有些越代庖。還請李大人萬勿見怪。」
「蕭將軍說的哪裡話來,要非蕭將軍助老夫一臂之力,老夫不見得能擒得住高君雅這個叛逆,只恨蕭將軍馬上就要回轉東都,老夫不能時刻的聆聽教誨,實乃生平憾事。」
**
蕭布衣走出高府地時候。王威一直跟在身邊。
眾官都是善後,王威方才雖然沒有捉到高君雅,不過臉上倒沒有惶恐之意。
見到遠離了眾人,蕭布衣這才微笑道:「王威。你做的不錯。」
王威慌忙施禮道:「一切都依照蕭大人的吩咐,多謝蕭大人提點。」
「好好的做,這次太原留守不是你,以後還會有大把的機會。」蕭布衣含笑拍拍王威的肩頭,「我這次回京,當向聖上說說你地功勞。」
王威感激的差點涕淚橫流。「下官謹記蕭大人的教誨,多謝蕭大人栽培。」
等王威離開後。孫少方一旁問,「蕭老大,我覺得王威這人也不是什麼好鳥,對於這種人,我們還是不要太過信任。」
蕭布衣笑道:「你說的沒錯。不過有時候,很多事情不方便我們親自出手,讓他們狗咬狗好了。要是沒有王威下個圈套。高君雅不一定會逃,他要是不逃,我怎麼能有借口殺他?他畢竟還是太原副留守,朝廷命官,是宇文述親信。我們偽造他勾結突厥地證據,如果要帶回大理寺審理,有罪都會無罪,更不要說是無罪。可現在就是不同,高君雅死了,就算宇文述知道,一時間也是無可奈何,再加上李淵的奏折,這件事就算暫時告一段落。」
「但你這次得罪了宇文述可是值得?」
「方正我也沒少得罪他,也不在乎再多一次。」蕭布衣無奈道:「我覺得他殺了我的心都會有。」
「那蕭老大這次回轉東都要小心。」孫少方皺眉道:「我總覺得此刻回京不見得是好事。」
蕭布衣笑笑,卻是望著身邊的另外一個護衛,「毋工布,我已經幫你殺了高君雅,也讓你親眼見到,不知道可曾了了你的心願?」
|.|氣,「蕭大人為我報了血海深仇,毋工布當竭力回報。」
**
李淵走出高府地時候,雖是繃帶吊著肩膀,卻是前呼後擁。
比起撫慰大使而言,太原留守這個位置多了太多的榮耀,可他卻沒有絲毫自得之色。相對從前而言,他反倒更加謙遜溫和,就算對競爭對手慕容羅喉,亦是溫言相對。醉露書院
「慕容將軍,老夫年邁,再加上諸事不算熟悉,以後城防之事,還要多多倚仗你才是。」
慕容羅喉雖想掐死李淵,心想你佔著茅坑不拉屎,那不如我拉,可現在見到蕭布衣和李淵聯手圍捕高君雅,也是心寒。在他看來,蕭李當眾表態已經說明,以後山西就是這兩人地天下,別人莫要染指!
「李留守過謙了,下官定當竭力回報。」
慕容羅喉和毋工布雖然都說要竭力回報,可慕容羅喉顯然是心口不一,不過李淵已經很是滿意,他覺得最困難的一道坎邁了過去,剩下的就需要謹慎和耐心來完成。
他對自己今天的表現很滿意,也覺得第一時間和蕭布衣結成攻防聯盟化解了不利的形勢。
對於刺殺地事情,他還是心有餘悸,對於高君雅是否勾結突厥,他很是懷疑。
不過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心知肚明的事情只要默契,不要事實。對付高君雅這種人,眼下是最讓人滿意的結果。
「政會,今日酒樓一事,我還沒有當面道謝。」李淵見到只剩下他和劉政會地時候,居然深施一禮。
劉政會慌忙還禮,「留守大人實在言重,那些不過是下官的本分之事,何謝之有?」
李淵卻是滿臉的感慨,老眼蘊含著淚水,緊緊的握住劉政會的手,「政會,其實老夫早就什麼都明白。在太原城,很多人恨不得老夫死,可這是聖上的委任,老夫實在推脫不得。現在的太原城,對老夫最為尊敬的只有政會一人,酒樓之上。要非政會出手相助,老夫已經活不到現在,大恩大德,老夫銘記在心。」
劉政會感慨道:「其實李大人實乃眾望所歸,這留守地位置要是高君雅之輩坐得,只怕太原城的百姓沒有一日安生。無論旁人如此想法。政會只覺得李大人身為留守,實乃太原百姓之福。
李淵感動道:「得政會一言,老夫縱是千般委屈又能如何。」
辭別劉政會的李淵徑直回轉到了府中,讓護衛嚴加防備。這才來到自己的房間。
打開房門,房間內一人盤膝而坐,李淵也不詫異,帶上了房門又是深施一禮,「恩公在上,請受李淵一拜。」
床榻上那人赫然就是劉弘基!
見到李淵施禮。劉弘基慌忙站起,閃身到一旁。「李大人太過客氣,當日東都之時,世民曾經救我一命,這次不過是投桃報李而已,李大人傷勢如何。可是嚴重?高君雅呢,是否授首?當初我無奈刺你一劍,只怕要是不傷你。高君雅這種狡猾之輩會起了疑心。」
李淵又是握住了劉弘基的手,滿是感激,「
劣,不想交到弘基這種俠客,實乃三生有幸。要非君雅的陰謀,又捨命去找蕭,蕭大人,我只怕活不過今日。我地傷勢並無大礙,高君雅已經被蕭大人殺了。」
劉弘基眼角跳了下,「蕭大人親手殺了高君雅?」
李淵把當初的情形說了遍,忍不住問,「弘基,在我看來,你的武功之高,已經實屬罕見。可蕭大人的武功和你相比,到底哪個更高些?」
劉弘基不答,先伸出了胳膊,露出上面地一點傷痕,「當初高君雅讓我刺殺李大人你,我是虛與委蛇,在當天就找到李大人告之。可我又知道單憑我的指證,對高君雅絕對無可奈何,這才去找蕭大人,我對他說,看不慣高君雅的手段為人,這次高君雅又要刺殺朝廷命官,請蕭大人除之。
本來這是冒險的手段,我也絕對沒有說及和李大人的關係。他也不應承,更不拒絕,我當場以人頭作保,希望蕭大人出手……」
李淵流出兩行熱淚,「弘基如此對我,讓老夫今生何以報答?」
劉弘基搖頭道:「李大人,我說出這些絕非請功,而是因為我除了一顆腦袋,實在找不出什麼值錢的東西。蕭大人當下問了我計劃,我如數告之。酒樓一事,我們只是做戲,可我躍上房梁之時,蕭大人打來地酒杯碎片我是竭盡全力也不能閃躲,我知道高君雅的計謀,卻不能殺他,實在也因為高君雅武功絕對不弱於我。醉露書院可蕭大人輕鬆殺之,由此可以認定,他要殺我,不用十招。」
李淵眼皮又是跳,半晌才道:「好在他還肯助我,這裡有弘基地功勞,吾兒玄霸在天之靈多半也在庇佑。」
「蕭大人為人不錯,雖是將軍,卻頗有豪俠之氣。我在太原城聽說他威名赫赫,草原揚名,京都立功,千里單騎,力抗突厥,哪件事情都讓我極為景仰和敬佩,這才敢冒險找他。他要是和高君雅相若,只怕今日死的就是李大人和我了。」劉弘基沉聲道:「不過我卻多少因為私心欺騙了他,不免有愧。此間事了,我再留此地也無意義,他武功如此高強,我這點功夫他不見得看得上,只希望以後能有機會報答他今日的援手。」
李淵沉吟良久才問,「弘基準備去哪裡?」
劉弘基苦笑道:「我也不清楚,我素來孑然一身,四海為家。」
「那弘基不如留在太原幫我如何?」李淵試探問道。
劉弘基半晌才道:「在下不喜束縛。」
李淵也不勉強,只說等等,走進臥室,回來的時候拿個托盤,上面滿是金銀。
「弘基救我一命,老夫無以為報,這些權當盤纏好了。」
劉弘基並不拒絕,卻只取了一錠銀,「弘基卻之不恭,李大人,山高水清,後會有期。」
他倒是說走就走,李淵也不強留,只是等到回轉房間的時候,莫名地歎息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采玉這丫頭到底在哪裡?蕭布衣人長的不差,又有權利,武功高強,腦袋還活絡。她怎麼就不動心呢?」
**
劉弘基出了李府,一時茫然,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只是走了不遠,霍然轉身,厲聲喝道:「是誰鬼鬼樂樂,出來!」
他手按劍柄。凝神向暗中望去,心中警惕。
黑暗中走出一人,青衣不羈,嘴角帶笑道:「劉弘基。別來無恙。」
劉弘基放下握劍的手,詫異道:「原來是蕭大人。」
「不歡迎?」蕭布衣問道。
劉弘基苦笑道:「看來蕭大人比我想像地還要聰明。」
「我其實只是好奇,你不惜捨命也要扳倒高君雅,看起來又不像和他有仇。」蕭布衣微笑道:「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你是和李大人一起,這下水落石出。總算解了我最後一個疑惑。」
劉弘基搖頭,「蕭大人。我並非和李大人一路,對付高君雅,只是我地主意,和李大人無關。我助李大人,只因為世民曾經救我一命。他父親有難,我如何能袖手旁觀。當日對蕭大人所言絕非……」
見到蕭布衣的目光灼灼,劉弘基歎息一口氣。「不管怎麼說,我畢竟還是對蕭大人有所隱瞞,蕭大人要是怪責,我也無話可說。」
蕭布衣笑笑,「我做事問心無愧,從不勉強。你欺瞞與否,不干我行事。再說這次來找你,並非要責怪於你。」
劉弘基鬆了一口氣,「那蕭大人今日來?」
「我來只是因為你要走。」蕭布衣笑道。
劉弘基半晌才道:「蕭大人難道是來送我?」
蕭布衣點頭道:「士為知己者死,劉兄為當年的恩情,不惜性命相報,我也是心下欽佩。這等俠義行徑,我是素來敬佩。知道劉兄要走,只怕從此難再相見,只想過來說一句,後會有期。」
劉弘基長舒一口氣,眼中有了溫暖之意,「得蕭大人稱呼聲劉兄,我真的是誠惶誠恐,多謝蕭大人相送,劉某就此別過。」
他霍然轉身,大踏步離去,只是走了幾步,終於停了下來,扭頭望過去,見到蕭布衣還是站在那裡,微笑相望。
「不知道蕭大人最近會去哪裡?」
「我要回轉東都面聖。」蕭布衣答道。
「哦。」劉弘基點點頭,「蕭大人,我欠你一條命,我不會忘記。」
他說完這句話後,已經沒入黑暗,蕭布衣凝望著他的背影,久久無言。
**
「三弟,方生於正,圓生於奇。方所以矩其步,圓所以綴其旋……」
「二哥,說簡單些。」
「哦。我的意思是,我創製地六花陣對外六陣是正兵,呈方形,裡面軍陣是奇兵,是為圓形。方用來確定戰場的範圍,圓是用連接各方的機動。」
蕭布衣點點頭,已非當初的懵懂無知,「這麼說用兵之將可以通過方圓來規劃調動攻擊範圍,通過行軍隊列對軍隊收發自如。」
李靖沉點頭:「三弟你說地一點不錯,雖說有制之軍,無能之將,也不易敗。可若是領軍之將能將方圓熟記在心,步數固定,迴旋整齊,雖是變化,卻不容易混亂。要知道領軍作戰,和你孤身對敵看似不同,卻也有相通之處。」
「二哥此話何解?」蕭布衣饒有興趣。
李靖微笑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普通人一掌拍出,如我這般,多半不如站起來運氣擊出有力,何解?」
蕭布衣對這個再清楚不過,「因為前者不過是手腕臂力綜合,後面的方式卻可結合腰腿甚至全身之力,自然要更強一些。若是內勁高手,內外結合,那力道卻又比外家高手更勝一籌。」
李靖點頭道:「習武如此,用兵亦是如此。三弟,用軍不在於你帶兵多寡,而
你能將多少兵將的力量集中發揮出來。就算十萬之度,也是一根筷子般,一折就斷。可你就算只有幾百人,若能結合在一起,也能發揮出驚人的力量。以少勝多因素很多,但各個擊破無疑是精髓所在。五陣圖也好,八卦圖也罷,就算我這六花陣,用意其實就和武功高手凝聚力道並無兩樣,你若是領軍,只要能時刻保持陣法的流暢靈活,迴旋整齊。就和武功高手出招般,招法鮮明,心中有底,制敵有何難事?」
蕭布衣若有所悟,苦苦思索,李靖卻不再說。只讓蕭布衣自己體會。
房門輕響了兩下,李靖沉聲道:「請進。」
袁巧兮滿臉通紅地走進來,「李大哥,蕭大哥。吃飯了,都在等著你們。」
李靖點頭站起,「布衣,吃飯吧。」
蕭布衣現在正在馬邑李靖的家中,自從殺了高君雅,辭別劉弘基後。蕭布衣帶兵直奔馬邑,離過年還有幾天。蕭布衣算計下路程,覺得還可以在馬邑解決件事情。
李靖已是早早地回轉馬邑,一方面是由於太原城並無大事,另外卻因為要為蕭布衣訓練兵士。李靖帶回馬邑城數百右驍衛府的精兵,經過一段時日的調教。再告訴蕭布衣領軍指揮之法。
二人練兵談論兵法兩不耽誤,蕭布衣幾日來受益匪淺。
從最簡單的隊列調度到指揮千軍萬馬,從軍隊的基本常識到古今戰役地講解。蕭布衣這才知道李靖用兵如神實乃厚積薄發所致,李靖看起來或是不聰明,可若是用軍方面,少有不知。
至於虯髯客卻是飄忽不定,自從幫蕭布衣從牢獄中救出毋工布後,就是少見人影,二人知道他地性格不羈,雖是關心,卻少詢問。
李家現在倒是熱鬧非常,袁巧兮和裴蓓均在,袁嵐亦是留守,以馬邑為大本營,負責調度山寨的馬匹賣出。
袁嵐是個精明地生意人,販馬一次後,信心大增,暗道雖自詡精明,可蕭布衣販馬的眼光更是獨到。雁門之圍後,馬匹需求大增,可突厥地路子突然截斷,中原馬匹遽然吃緊,如今養馬可算是一本萬利的買賣。至於買馬做什麼,誰都心知肚明。
李靖和蕭布衣走出房間,李靖問道:「巧兮,那個李績呢?」
「他還在你的書房看書,叫他吃飯也是不應,說先不吃了。」袁巧兮問道:「我再去叫他?」
李靖搖頭,「送給他一份飯就好,吃不吃隨便他好了。」
袁巧兮點頭,突然掩嘴笑道:「李大哥,他真的是你徒弟?前幾日我問他,李靖李績,可是有親戚關係,他說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是真的嗎?」
李靖臉上有了那麼一刻黯然,喃喃道:「我失散多年地弟弟?」
蕭布衣咳嗽一聲,岔開了話題,「巧兮,李績是在開玩笑,他腦筋有點不正常,而且想拜師想瘋了。」
袁巧兮有些擔憂道:「那要為他請個醫生才好。」
蕭布衣想笑,看到李靖有些憂鬱的臉,隨口道:「巧兮,你很好。」
袁巧兮得到蕭布衣地誇獎,一時間神采飛揚,卻沒在留意李靖的黯然神傷。
李績當然就是徐世績,他也一路跟收他為徒,他卻對人自稱是李靖的徒弟。因為徐世績這個名頭頗為響亮,他索性蓄了鬍子,又簡單的易容,自稱李績,袁巧兮見到他打扮的和大叔一樣,問他是否和李靖是親戚,他也就隨口說是李靖地弟弟,袁巧兮雖然天真,可多少覺得不對。
幾人到了客廳,發現裴蓓,紅拂女,袁嵐還有孫少方都在等待,蕭布衣有些歉然道:「害你們久等……」
「三弟說這些見外的話做什麼。」紅拂女笑道:「快吃飯吧,飯菜都要涼了,我正想去熱熱。」
紅拂女也改變了不少,畢竟認識了蕭布衣袁嵐後,李家的生活多少有些改變,她最少不用整日為柴米算計,心境自然好了很多。一個人若是成天連幾文錢都要考慮,不知道下頓飯哪裡著落,再遠大地誌向也會拋在腦後。
雖然李靖一直沒有再陞官,紅拂女卻是耐心等待,對蕭布衣的態度早就不同往日。
「我們在等你,其實也在等消息。」袁嵐說的消息就是山寨方面,只是多少還是有些顧忌。
除了蕭布衣和李靖外,袁嵐很少將重要的事情當著女人面說出,他實在不能相信紅拂女的那張嘴。
裴蓓卻是夾了筷子飯菜放在蕭布衣的碗中,微笑道:「布衣,吃飯。」
蕭布衣端起飯碗,覺得頗為溫馨,袁巧兮也學著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中,害羞道:「蕭大哥,吃菜。」
裴蓓只是微笑,並沒有牴觸,蕭布衣倍覺溫馨,心道古代就是好。
紅拂女卻給李靖夾菜,微笑道:「快吃吧,夫君,你好像有心事?」
李靖不答,只是悶悶吃飯。
孫少方和袁嵐見到溫馨的場景面面相覷,孫少方歎息一口氣道:「找女人難,找個能為你夾菜的女人更難,找個能為你夾一輩子菜的女人,實在是難上加難。」突然發現飯碗多了菜餚,孫少方驚喜的望過去,見到袁嵐微笑道:「少方,吃菜。」
孫少方暈倒。
蕭布衣見到李靖沉默,突然對袁嵐道:「袁兄,等消息是難,我一直也為此煩惱。我最近一直想找個最快的通訊方法,終於讓我找到。」
袁嵐心中一動,喜道:「難道你找到了沐家?」
李靖已經抬起頭來,插嘴道:「通訊中方法各有利弊,烽煙雖快,消息不明,快馬速度差強人意,可多有閃失,不知道三弟你有什麼巧妙的方法?」
蕭布衣微笑道:「利用飛禽傳信。」
李靖愣了下,「飛禽?」
他話音才落,門外突然間鳥鳴啾啾,一人手托白頭翁走進來,大笑道:「蕭大人,你讓人找我何事?」
蕭布衣霍然站起,伸手拉住那人,含笑向眾人道:「此人叫做白頭翁,擅長訓鳥之法,我就準備讓他幫忙來建立我馬業王國的空中驛站,你們覺得如何?」
眾人都是大喜,李靖握緊了飯碗,一言不發,紅拂女卻是霍然站起,怒聲道:「你給我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