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塵嚥下去那口卡在喉嚨處的乾糧後,眼神頓時凶狠起來,惡狠狠的對葉子軒低聲說道:
「老大,你這是在玩火**。你剛來我就對你說過,不要招惹這個女孩兒,她身後的背景可是通天的,你想想,要是她是好惹的,迷離一中那麼多男人,難道都是瞎子,看不出她長的國色天香?迷離四公子,除了衙內楊子是她的親表兄,其他三個哪個不是色**,但是在吳小曼跟前,純潔的跟孫子似地,老大,你不會想不到是什麼原因吧?」
的掏出課本,隨意的翻了兩頁,滿不在乎的說道:
「什麼原因?我哪知道,或許這三個人膽小,見了漂亮姑娘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沒出息唄。」
白塵聽了葉子軒的話後,氣急反笑,嘲諷道:
「見了漂亮姑娘沒說話的勇氣?還沒出息?可著整個迷離縣城就你有出息,就你有勇氣。別人不說,王勇或許是個木頭樁子,要練武,不大近女色,單單那曹日陽,這頭公狗,被他爬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這條騷狗十三歲的時候就在他家的青樓裡破了處,這幾年女人玩兒夠了,甚至開始招惹起相公了,想想都他娘的噁心,就這種變態,見到吳小曼都得遠遠的躲起來,他要是敢衝撞了吳小曼,我敢保證,當夜他是斷了五肢被扔到大街上的。這還是他家老妖怪親自動的手。現在你明白了麼?」
葉子軒眉頭一挑,說道:
「為什麼?得罪了楊大書記也不至於這樣吧,難道吳小曼才是迷離的第一人不成?」
白塵神秘的一笑,說道:
「吳小曼自然不會是迷離的第一人,真正的第一人,是縣委一號大院裡的楊家老太君。這位老祖宗,才是通天的人物,身邊的保衛,那都是正兒八經的大內高手,手上有殺人執照,吳小曼是楊老太君的心頭肉,誰敢動她半分,不說是抄家滅族,但也絕對是傷筋動骨。」
葉子軒這下真的有些鎮住了,問道:
「難道有人犯過不成?」
白塵左右看了看,見無人關注後,繼續說道:
「你也知道,現在迷離除了三大亨外,還有五個大型幫派,十八家中型幫派,至於小型幫派亂七八糟的不計其數。可是,在一年前,其實是有八個大型幫派的。」
葉子軒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議的朝吳小曼的方向望了眼,吳小曼此刻依舊面若桃花的看著窗外,即使感覺到了葉子軒的目光,卻沒有回過頭去再次凝望對視了,少女懷春,但不會發春。
葉子軒轉過頭,看著白塵。
白塵點點頭,說道:
「沒錯,就是這三家幫派的少爺羔子們,見吳小曼長的美若天仙,就想著弄到手,說起來這仨孫子也可憐,往常都是扮演的強搶民女的角色,那會兒不知什麼電影看多了,想要文雅的談場戀愛,一個個狗模狗樣的裝起了紳士,不過還沒展開什麼鮮花香檳的套路,被楊子帶人堵了,也沒動手,就領著三人回到他們各自的家,說了一下情況,讓三家大人好好管教一下。」
葉子軒接口道:
「難道就這樣,三家大人就把他們的腿打斷了?不對啊,打斷了怎麼還會消失?」
白塵「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
「問題就在這了,那三個滿腦子豬大腸的大煞~筆,還想攀龍附鳳,竟然暗地裡鼓動自家的子侄去追求吳小曼,以為要是搭上了大書記的線,就可以反超三大家,最不濟也能成為第四家,這簡直就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白塵拿起水壺,狠狠的灌了口涼水,似乎覺得這不是涼水,而是烈酒一般,這樣喝,自我感覺特豪邁,特英雄,然後一抹嘴,說道:
「就在第二天中午,這三家的一群小煞~筆拿著一大堆玫瑰在半路攔截吳小曼的時候,楊子這次沒有再把他們帶回各家,而是讓巡捕房帶了回去,當天,三家大型幫派的各個場子,被巡捕房連續掃了五遍,抓了幾百個馬仔,包括三家的家主。」
說到這,白塵唏噓不已,搖頭晃腦的自我感歎個不停。
葉子軒等了半天也沒下文,不禁好奇的問道:
「然後呢?」
白塵正沉浸在這種霸氣之中,突然被打斷,有些惱怒的道:
「然後?還有個屁的然後,三家的地盤沒用兩天就被瓜分完了。巡捕房做的更絕,他們先把三大家的老大放出來,卻沒有把他們的手下一起放出來。三個光桿司令,出來後就發現天地變了顏色,地盤場子都成別人的了。可是,就算他們想就此退出江湖都不成了,那些瓜分了他們利益的人,怎麼會允許他們活下去,三家大型幫派的當家人,當夜就橫死街頭。三大家就成了過去式了。」
葉子軒吸了口冷氣,暗道這招果然厲害,借刀殺人用的爐火純青。過了片刻,又問道:
「那幾個追求吳小曼的人呢?」
白塵冷笑了聲,說道:
「呵呵,道上雖然說是禍不及妻兒,明著大家沒人敢犯這個底線,可是,誰願意留下幾個禍根。過了沒過久,那三家所有的子侄,被官府發現,聚在一個窩棚地下**,抓起來了。」
葉子軒眼睛瞬間瞇了起來,當真是,無毒不丈夫。
白塵在一旁看著葉子軒瞇著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什麼,伸出手晃了晃他,說道:
「想什麼呢?只要你別招惹那個姑奶奶,就沒事,看把你這個孩子嚇得。」
葉子軒「咳咳」的咳嗽了兩聲,打開白塵的手,說道:
「我只是覺得這招實在是太狠了,白塵,你說是誰在後面操縱的?迷離的一號?還是楊子,或者是…」
葉子軒沒有說下去,只是眼神又飄向了那個方向。
白塵臉色變了下,猶豫了片刻,說道:
「兄弟,別想了,想也沒用,我們家老爺子都查不出來是誰的首尾,更何況我。不過…」
葉子軒看著白塵,問道:
「不過什麼?」
白塵咬了咬牙,低聲道:
「不過以我老爺子的神通,如果真的是前兩人動的手,他不會一點消息都沒有的。」
葉子軒長吁了口氣,忽然,覺得背後有些濕濕的。
吳小曼看著窗外紛紛飄落的白楊葉,有些微微的傷感,不知怎的,又想起了剛才莫名的凝望,心裡有些奇怪,又有些甜蜜,奇怪的是,怎麼會對這個看起來平凡無奇的人,那麼的熟悉,和親切,一切好像原本就該如此,平靜,愜然。甜蜜的是,有種春天來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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