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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拾荒 少年 第十八章 皮條曹,賭王鄭,拳頭李 文 / 夜之帝

    葉子軒很早就起來了,昨夜練習第五式的痛苦依舊讓葉子軒記憶猶新。

    而且,練成後暴增的食慾幾乎將家裡能吃的東西全部吃完了,看來,等不到月末,明天就得去縣城裡買一回了。

    昨夜僥倖練成第五式後,葉子軒疲憊的連一根指頭都不想再動,躺在床上,擺出第一式的姿勢後,沉沉的睡著了。圖錄上記載,每突破下一層的一式,則上一層的相應的一式將不會再有任何的負擔,《技擊圖錄》共三十六式,每四式是一層,因此總共為九層。

    昨夜葉子軒接著大戰後的提升,一舉突破至第二層的第一式,所以,如今他再練習第一層的第一式將沒有任何負擔。

    當有朝一日,葉子軒將第八式練成後,那麼再使出第四式的時候,就不會出現昨天那種透支體力的現象。甚至依靠強悍的體能恢復,可以無限制的使用出來。

    而第四式雖然只有一式,但其中的變化無窮無盡,第四式應該只被看成一手起手式,而其後的後續,攻向何處何地,全靠練習者的悟性和資質。

    葉子軒練劍的過程,全憑感覺,想法天馬行空,劍法自然對應的神秘莫測。所以同是一樣的第四式,葉子軒可以一劍削去光頭等人的手指,也可以一劍分刺鐵拐李的喉和肩膀。

    當有一天,體力將不能成為局限因素的時候,葉子軒的劍法將會有多麼的可怕。

    葉子軒自己都很期待,這樣堅持下去,自己會走到哪一步。

    而昨夜練習了一夜的第一式,今天早上起來後的感覺就是全身通透,神清氣爽。

    沒錯,擺著姿勢睡覺,就是在練習。

    也許聽起來不可思議,但是再想想,剛開始練習的時候,身體擺出這樣的姿勢得多麼的痛苦,每堅持一秒,疼痛就增加十分。

    葉子軒記得當初是在爺爺的靈堂前練成第一式,那個時候只堅持了三秒就疼的暈了過去。

    而如今,已經可以擺成這樣的姿勢毫無壓力的睡覺了。

    葉子軒心中很是高興,力量的突破,意味著勞動強度可以再次增大,畢竟,在今天這個社會,就算你身懷絕世武功,總不能依靠著武功去燒殺搶奪,**擄掠吧。那純粹是在找死,強寇在今天這個社會,就是**的代名詞,和『自殺』沒什麼區別。

    葉子軒匆匆吃完早飯後,收拾好行頭,準備去工作了。

    雖然孫爺爺說要建立一個幫助場山學生上學的基金,但是葉子軒覺得只要鐵拐李一天不除,這個希望基本上等於零。以鐵拐李那種石頭裡搾油的性子,想分他手裡的利益,就等於在割他身上的肉。

    最初垃圾場山山主是大家自覺供奉的,每戶都會拿出自己的一部分供給山主,到了後來不知哪一代,或許有些人不大想上供,引發了一系列的衝突後,定下了每人將勞動的一成上供給山主使用,山主則負責管理整個垃圾場山的安定,以及抵禦外部的侵蝕。

    到了鐵拐李這代,貪婪成性的他則將一成的份子錢提高到五成,而每當場山中的人有異議的時候,就會很巧合的從外面來一群「搶食」的外來人,這個時候,英勇的鐵拐李帶著他的狗腿子們歷經艱險,成功的抵禦住了這些外來的搶食人。

    久而久之,大傢伙也就默認了半數的份子錢,只是生活卻越過越苦。而鐵拐李的日子則越過越富。

    因此,想要分他的份子錢,估計場山又要鬧個天翻地覆。

    再者,葉子軒沒有依靠別人施捨生活的覺悟,自己掙的,用起來比較踏實。

    葉子軒將黑鐵劍放進身後的背筐裡,雖然知道鐵拐李等人不大可能在白天冒天下之大不韙向自己動手,但是對於那群二百五,葉子軒真的不敢冒險。

    昨夜鐵拐李吃了那麼大的虧,他若能忍下,就不是垃圾場山的活閻王了。下一次更激烈的報復,肯定隨之而來。

    不過在沒有徹底摸清自己的底前,應該不會貿然行動。

    而自己則爭取在這場衝突來臨之前,能將第五式練熟,爭取能夠讓自己有更多的力量來使出第四式。

    那麼,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路上,趁著夜晚涼爽勞作了一夜的場山人都漸漸的往家趕去,趁著氣溫還沒升太高,趕緊洗洗入睡。

    昨夜鐵拐李和葉子軒的衝突,大概已經在他們之中傳開了,垃圾場山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世代居住此地的人們,彼此間熟悉的已不能再熟了,可誰都沒想到,在他們眼皮底下長大的葉子軒,竟然突然成了厲害的武林高手,連凶殘的閻王鐵拐李都拿他沒辦法,乖乖的將手裡最肥的汽配場區給了葉子軒。

    畏懼強者,是人的天性。因此昨日還親切的打著招呼的鄉鄰們,今天再看見葉子軒時,笑容裡不免帶著一絲討好。畢竟當初鐵拐李以山主的名義要求葉子軒顛倒工作時間的時候,場山裡沒有一個人為他出頭說話。

    其實葉子軒心裡並不怪他們,畢竟鐵拐李打著山主的名號,名正言順的下的命令。而且鐵拐李平日凶殘暴虐,場山人人畏懼如虎,不是壓迫到最後關頭,一般人還真沒有勇氣起來反抗。

    因為反抗就意味著流血,毒打,甚至被逼迫的家破人亡。

    葉子軒一如既往的微笑著點頭致意,遇見相熟的也會開口稱呼為叔伯姨嬸,只是從他們閃爍的目光來看,想要恢復以往的日子,恐怕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在他們的心中,沒把葉子軒當成妖孽已經不錯了。要是放在古代,像葉子軒這種情況估計得放在火堆上焚了。

    葉子軒心裡有些無奈,沒有再想這些,背著一個大大的背筐,往場山的西面走去。

    而此刻,垃圾場山的山主鐵拐李卻到了十幾里外的迷離縣城。

    由於地理位置等因素,迷離縣城雖然處於華夏的至西北,但是過往的車輛和人流以及附近肥沃的土地,依舊使得這裡一片繁華。雖然只是縣級市,但是卻有著九十多萬人口。

    而繁華和人口眾多的背後,往往也存在著許多陰暗面,自古以來就有人喜歡走旁門左道,比如,**。

    迷離縣城的地下勢力,也是錯綜複雜。

    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堂口,社團更是多如牛毛。

    而這些幫會中最大的有三個,青樓曹,賭王鄭和拳頭李。

    青樓曹,大伙暗地裡都稱之為皮條曹,當家人叫曹炳天,四十多歲,靠著拉皮條起家,漸漸的匯聚了一群人馬,生意分三個檔次,有走高端路線的,專門為迷離縣城的高官顯貴們服務,裡面小姐的質量也最高,甚至專門去全國各大高校選美,高價引進過來。來的姑娘基本上都是心甘情願的,她們屈服於金錢的攻勢。

    中端路線則是為迷離縣城那些過往的客商,以及迷離縣城本地的一些財主們服務。裡面的姑娘大多是內地來的一些打工妹,當然,至少是有幾分姿色的。這些姑娘中,有些是自願的,有些則是被騙來**後,不得不淪陷於此。

    至於低端路線,則是為迷離縣城附近鄉鎮的農民百姓,甚至垃圾場山的拾荒人,過往的拉煤司機,這些人準備的。而裡面的大嬸……恩,大部分都是自願的,為了生存。

    皮條曹在道上的名聲很差,基本上道上有名的人物都不大想和他有什麼往來。不過他自己也不在乎,只要能發財,他才不會理會這麼多。而他養了批亡命之徒做手下,下手狠辣無情,倒也沒人來招惹他,這種人,挨上了抖都抖不掉。

    賭王鄭,則是控制著整個迷離縣的賭博行業。

    當家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鄭姓老頭,叫鄭天壽。成天笑瞇瞇的。可是若認為他是個善良人物,那轉過頭肯定骨頭渣子都被他吃的找不到了。

    鄭天壽經營著迷離縣城最大的娛樂場所,星光娛樂,裡面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見不著的。或許比不上澳門那種國際性的賭城,但是放在內地任何一個城市,都絕不會寒磣。

    同樣,沒有人敢在星光娛樂鬧事,即使在裡面賠的傾家蕩產,也得笑呵呵的出門走遠後再放聲大哭,否則……

    當然,除此之外,賭場還是很講規矩的。沒有出現過在賭場贏了錢,出了門後直接被做掉扔到戈壁灘的事。因此,賭王的生意相當的火爆,經常可以看見鄰國的一些富豪繞開邊境公路的巡邏車,開車過來賭兩把。

    至於拳頭李,當家人叫做李建軍。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年漢子,據說是部隊上的特種精英,因擅自開槍干死了俘虜,被開除退伍了。回家後,見到父母雙親被惡霸所傷,三拳兩腳打殘廢了惡霸,自己逃到迷離縣城,後來通過戰友幫助取消了通緝令,卻也沒有再回去。聚集了一群漢子,開了家武館,兼職保安。

    迷離縣城稍微大一點的商舖,家家都需要請一個拳頭李門下的保安,只要請了個穿著迷彩的壯漢在門前坐著,那麼來往的三教九流,亂七八糟的人,都會給個面子,不去叨擾。若是沒有,那樂子可就大了,偷雞摸狗都是小事,成天不是往門口扔個死雞,就是扔條死狗。讓人沒法做生意,不得不去請一尊門神回來鎮宅子。

    至於那些扔死雞死狗的人是不是出自拳頭李的門下,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此次鐵拐李來拜求的人,正是靠著一雙拳頭打下迷離縣城三分之一天下的拳頭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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