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珂立刻感覺到危險的氣息,連忙解釋道「哪裡,莫言只不過是能夠體會等人的焦心罷了——鳳-舞-文-學-網——」
「你等誰?!」車非熙立刻站了起來,逼近溫珂,一把將她環在懷裡,凝視著她。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還焦心的等待過別人!
看到車非熙如此激進的反應,溫珂心底暗叫一聲:完了,真是禍從口出,跟君王說話果然是要如履薄冰,思量再三,否則很可能引火燒身。
「皇上您別誤會,等人分很多種的,比如等師父啊,等吃飯的雅間啊,等家裡的來信啊,諸如此類」編吧,只有這麼糊弄了。
車非熙輕哼一聲,放開溫珂,說道「真是個伶牙俐齒的女子」轉身要離開,溫珂朝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車非熙突然轉了過來,溫珂嚇的忙看房頂,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
「以後你可以從旁輔助我,但是不要再拋頭露面了,你太惹眼,會招人惦記的!」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什麼意思?什麼叫招人惦記?這話怎麼莫名其妙的?溫珂歪著頭想了半天,得出一個結論,一定是池湃又旁敲側擊的打聽自己的事情了,怪不得車非熙一副被人賴賬的苦相!這個皇上還真是佔有慾強,說起來人家和池湃還算是老朋友了!他要是知道,一定也會對自己的行為有些無地自容吧。
在皇宮住了幾天,開始還覺得新鮮,後來就沉悶得不知道要幹什麼了。車非熙還是每天都會抽空來看溫珂,和他相處,溫珂吸取教訓,不敢亂說話,一切都小小心心的——鳳-舞-文-學-網——這座皇宮果然是個大牢籠,住在裡面的人不但身體的自由受限,就連心也會被困住。不過讓溫珂最開心的就是偶爾還能見到紜瑤,和她聊天、談心。
御花園中。
「莫言,在過兩天皇上就要封後了,你準備好了麼?」紜瑤和溫珂兩人站在八角亭裡一邊灑著魚食一邊閒聊著
「紜姐姐,你覺得這個是我最好的歸宿麼?」溫珂不答,反問。
「莫言,你不是已經答應了麼?現在怎麼突然又問起這個?」紜瑤朝池裡灑了一小把魚食,引得五彩鯉魚爭先恐後的湧來。
「我只是突有所感罷了」溫珂輕笑道,她不想因為說得太多連累了紜瑤,所以要出口的話又嚥了回去。
「你們在聊什麼?」車非熙由長廊走來,進了八角亭。
溫珂最不想見的人出現了,落寞之色立刻展現在臉上。
紜瑤告退,留下兩人。
「怎麼?不高興見到我?」
「莫言不敢,皇上多慮了」
車非熙板正溫珂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己。
「莫言,你不要這樣,再過兩天你就是朕的皇后了,到時候你要什麼有什麼。」
「皇上知道的,我只要黑曇。」
「朕給你就是,可不可一笑一個?」其實平易近人的車非熙還是很可愛的,溫珂這麼想著,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
「皇上,我可以現在就看看黑曇麼?」
「莫言笑了,哈哈……當然可以,走現在我就帶你去看黑曇!」看著車非熙那高興的樣子,溫珂心裡突然有些不忍,只是一個笑,就能讓權傾天下的這樣一個男人如此高興,我會不會做得有些過分了?可是,做皇后並不是我要的幸福,如果對他仁慈,那麼就是對自己殘忍了,最重要的一點是,我不愛他。溫珂拋開心裡的負罪感,邁出了堅定的步子,跟著車非熙走出了八角亭。
這個皇宮很是大,跟著車非熙東拐西轉的,頭都繞暈了,終於在一個滿眼蕭瑟的庭院前停住腳步。
「我記得就是這裡了!」車非熙拉著溫珂走了進去。
「這裡是哪裡?怎麼皇宮還有這麼荒涼的地方?」溫珂問道。
兩人踩著滿地的枯枝,脆裂的聲響不斷從腳下傳出,周圍安靜得出奇,所以任何聲響都會無形被放大很多倍,溫珂心裡有點害怕,拉了拉車非熙的手袖,輕喊一聲「皇上……」
「想看黑曇就別多話!」車非熙厲聲喝止,溫珂立馬閉嘴,不是怕他,而是怕看不到黑曇,經歷了那麼多,總不能在最後的時刻功虧一簣。
車非熙推開蓋滿灰塵的房門,拉著溫珂進了小院裡的正屋。屋裡很暗,眼睛適應了外面的光線,進到這屋內,一時半會要看清東西有些困難。過了一會兒,眼睛適應過來,溫珂才把這屋子內看了個明白。家俱看不出新舊,因為上面是一層厚厚的灰塵,一切的擺設都和這個皇宮格格不入。床榻上背對著坐了一人,那滿頭的銀絲散亂的拖到地上,那被孤獨折磨的有些萎縮的背影,讓溫珂直泛辛酸。
「很久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那人說話了,像是自言自語,從那溫潤中帶些淒涼的聲音依稀可以辨認出,當年,她也是一位風華絕代的可人。
「憫妃,朕來要黑曇」車非熙話語中沒有命令,只是普通的一句陳述。
「原來是皇上來了,你要黑曇做什麼?」憫妃沒有任何禮數的說了一句。
是啊,對於憫妃來說,再也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那麼心中也不會再有恐懼了吧,就像迦?說過的那句話: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迦?,溫珂此時應景想起的話居然是不經意間從迦?哪裡聽來的,溫珂回憶起了和迦?相處時的那種超脫的感覺。
「是朕的皇后要」車非熙冷冰冰的回答了一句。
「哦?呵呵……你和你的父王真像,同樣是那麼的無所顧忌,同樣是那麼的任意妄為!」
溫珂聽到這句話,心裡咯登一下,難道這憫妃真的不想活了?居然對一國之君說出那麼大逆不道的話?
此刻溫珂作為一個旁觀者聽到那麼出閣的話當然為憫妃著急了,可是當她自己身在局內的時候哪裡考慮過頂撞的人是帝王,說的話一樣的那麼大逆不道,所以才會讓一旁的紜瑤和沈思涵心急如焚。
誰知車非熙並沒有生氣,語氣反而柔和了一些說道「憫妃,朕知道黑曇是你的寶貝,朕會好好對它的,也會給你回報的。」
說完就走到陰暗的一角,端起一盆不起眼的很像枯枝的盆栽,拉著溫珂走了出去,憫妃還是一動不動的坐著,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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