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溫珂會到處逛逛,酒樓裡聽聽新聞,到各處稀奇古怪的店舖去打探黑曇的線索——
夜晚,溫珂會準時服白色丹藥,然後到僻靜的地方練功,不停的強化精進自己的新功夫。
特製的柳葉鐵片做好後,溫珂發現殺傷力和一般的柳葉片相比要大很多,能夠直接穿透岩石,留下肉眼幾乎不可見的一條細縫。那只能說明這個功夫還沒有脫離武器本身的材質,那麼這個功夫其實只能算是剛剛起步,如若真的到達高境界,應該任何物體作為武器都有同樣的威力!萬里長征才邁出第一步而已。
一個多月的打探漸漸讓溫珂失去了信心,這黑曇究竟會在什麼地方?這天,想事情想得忘記辨認方向的溫珂,走到了一處梅花林,滿樹的嫩蕾,含苞待放。
原來已經入冬了啊?又是一年中即將白雪皚皚的季節,雖然練功的緣故穿得不是很多,可是還是能從萬物的變化中感覺冬的到來。又想起那句話:冬天都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麼?可是如此希望滿滿的一句話,此刻想來,卻不能從中得到一絲絲的勇氣。
南煙,現在還好麼?一想起那個冷冰冰卻又真摯善良的女子,總是會平添一份慰寄。溫珂輕觸枝頭那粉色的嬌嫩,自言自語「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也唯獨有你,傲立寒風了……」
「萬事萬物都有它的歸宿,姑娘又何必為這空相所擾?」由遠處走來一個長髮垂腰的人,溫珂再看,此人雌雄難辨,面若桃花,眼如星辰,鼻樑堅挺,皮膚彈指即破,週身靈氣十足,彷彿和自然是一體的——鳳-舞-文-學-網——如此的仙風道骨!溫珂為之一振,心中驚歎不已。
「是啊,我心有所牽才會如此感慨。」
「姑娘,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不知你在牽掛什麼?」
「公子,我遇到一個難題,始終無法解決」
「願聞其詳」
溫珂看著他,心裡沒有任何的想法,也沒有任何的防備,這樣一個人,只叫人想去親近「我在找一種黑色的曇花,它對我來說很重要」
「你在找黑曇?」
「公子知道這種花?」溫珂吃了一驚。
「剛好知曉」
「還望公子告知黑曇下落」溫珂俯首請求。
「姑娘不必如此,我也是偶然得知錦國皇宮剛好有一株,不過你要想求得恐怕不容易」
「只要知道下落,其它的我自會解決,多謝公子,在下莫言」
「迦?」青絲飄繞,屹立梅花林中,宛若天神,溫珂看得有些呆了。
迦?含笑著說道「姑娘,人只有定下心神才能夠欣賞到美麗的風景,下次如果再被瑣事困擾,不妨放下雜念,定守眉心」迦?修長的食指點住眉間「閉眼盯住這裡,慢慢的你就會超脫出來了」
「謝謝」溫珂不知道迦?為何有些突兀的跟自己說這些,也許他只是一時熱心想幫助自己吧。
「不必,我也只是經驗之談,想解姑娘的困惑而已」迦?帶著融化萬物的微笑。
「有機會我試試。」溫珂禮貌的回答道。現在已經有了黑曇的下落,她恨不得長了雙翅膀馬上飛到錦國皇宮,見見那株讓自己尋尋覓覓幾個月的黑色曇花!哪裡有心情仔細琢磨迦?所說的話。
「迦?,在此別過,他日再見莫言定要好好答謝!」溫珂做了一揖,轉身離去,帶著塵世的牽掛。
迦?負手而立,微風吹起他的衣擺,雙腳之下,寸土不沾。
溫珂回到客棧,收拾行裝,一入夜,就動身前往錦國,趕了一夜,天明時落腳一家食肆休息。
凳子還沒有坐熱,就進來了風塵僕僕的一男一女,正是沈思涵和紜瑤。
「沈思涵,我們又見面咯」每次碰到他,溫珂都想逗一逗。
「莫言?」沈思涵似是很訝異會碰到溫珂。
紜瑤面色正常,禮貌的對溫珂點了點頭。
「沈思涵,這位姑娘是……」溫珂明知故問。
「她是我……」沈思涵一時居然不知道要怎麼介紹紜瑤,因為大家不是同門,卻又交情頗深。
「我叫紜瑤,是他師妹」還是紜瑤善解人意,那麼久不見了,紜瑤還是那麼的端莊賢淑。
「快坐吧,我們同桌如何?」溫珂盛情邀請下,兩人坐了下來。「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我們到錦國去拜訪師伯,順便打探一個同門的消息。」紜瑤回答。
原來是要去找智神候,他們口中的同門應該就是自己吧,原來那麼久了,他們一直都在尋找我。
「哦,是這樣啊,我也去錦國,不如我們一同上路如何?也好有個照應,我第一次去,也不太認識路」
「好,既然你是思涵的朋友,大家就同行吧」
這頓飯,三人吃得津津有味,也聊了很多,溫珂和紜瑤熟絡起來,反倒是沈思涵不時的被談笑間的兩人忽略了存在。
和紜瑤與沈思涵同行,溫珂只能正常些買了匹馬,三人趕了三天的路,終於到達錦國。紜瑤和沈思涵邀請溫珂和他們一起住到智神候的府邸,溫珂婉言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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