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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1.身陷囫圇(上) 文 / 哭之笑之

    1.身陷囫圇(上)()

    晨光醒了過來,他睜眼看到一組明亮的無影燈懸掛在自己的上方,他本能地又把眼睛閉上了。過了一會,他重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似乎是躺在一張手術台上,床邊放置著許多大大小小的儀器設備。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在哪裡,想坐起身來,但上身只略略抬起了一點就被擋住了。他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胸部和腰部都被束縛在床上,根本無法移動。他抬起頭看看自己的身體,身上到處貼著感應片,細細的電線連接著各種儀器,而捆住自己的是些皮帶,又寬又厚,顯然非常牢固。

    晨光轉動頭顱觀察四周,看上去像個住宅的居室,牆上鋪著牆紙,地上鋪著強化木地板,考究的木質房門上有一個小窗,厚實的窗簾將窗戶遮得嚴絲合縫,房間裡除了幾把椅子沒有任何傢俱。他的腦子還有些沉,閉上眼睛開始回想整個過程。

    丁媛到傾城酒店退房時,晨光早就在大堂裡等候多時了。他並不認識丁媛,也沒見過丁媛的照片,但後來見到沈琴出現,便確定了哪個是他想追蹤的丁圓圓。他見丁媛將停車牌交給門童,就跟著門童來到了地下停車場。甲殼蟲只有雙門,門童打開左門時,晨光拉開了右門,門童嚇了一跳,愣了半晌才繞過車身走到右側,此時晨光早已進入了車內,坐在後排。門童納悶地查看了一下右門,才將其關上,然後駕車駛出了停車場。

    就這樣,晨光一直坐在丁媛的身後,他打算看她去哪裡,會跟什麼人聯繫。路上,他看見一隻寵物狗橫穿馬路,但丁媛就像沒看見一樣,毫不避讓地撞了上去。就聽「彭」的一聲,那只物狗從車的頭部飛了起來,摔在擋風玻璃上,血肉模糊,接著便從引擎蓋上滾落了下去。他大吃一驚,心想:這丁圓圓的車技也太差勁了。直到丁媛下車疑惑地來回查看,對擋風玻璃和引擎蓋上的血跡視而不見,晨光才明白過來:那是一隻隱身的狗!稍等一會兒,這些血跡徹底失去生命活力,她就會看見了。

    果不其然,丁媛駕車行駛了幾十秒後就做出了反應,但晨光沒料到的是她的反應竟然不是急剎車而是猛踩油門。要不是他反應敏捷,如此猛烈的撞擊肯定會將他拋出車外。丁媛被撞暈了,晨光在沈琴和出租車司機帶著丁媛走後從車裡下來,根據出租車行駛的方向,判斷出他們去了第一人民醫院。等他步行來到醫院急救中心時,沈琴已經回警局了,他便一直守在重症監護室裡。

    晨光斷定「白手套」會殺人滅口,但不明白那只隱身狗到底是何緣故。如果那是「白手套」製造的,他如何能掐算得出丁媛必定撞到那隻狗?而且就算撞了那隻狗,也未必會造成致命的車禍,事實上丁媛就沒有死於車禍。但如果說那只隱身狗不是「白手套」所為,狗怎麼會莫名其妙的隱身了?這太過詭異,難以索解。

    晚上沈琴又來到監護室,晨光則躲在窗簾後面,他知道就算站在沈琴面前她也看不到,但「白手套」如果來了,就能看到他,因此必須藏匿起來。一直等到半夜三更也沒有看到「白手套」出現,但那個值班醫生的口罩引起了他的懷疑。又不是在做手術,哪有必要戴著口罩?他仔細觀察值班醫生的身形,覺得與「白手套」的體型非常接近,但看對方顯然不是個隱身人,那人雙手、眼睛、耳朵及脖子等部位都暴露在外,如果是隱形的,沈琴必定會有所反應。晨光一時無法判斷值班醫生是否就是「白手套」。

    值班醫生最後一個很隱蔽的動作被晨光看到了,他一隻手去翻開丁媛的眼皮,而另一隻手捏著一根細小的東西刺入了丁媛的頸動脈。從沈琴的角度看不到這一動作,而晨光卻看得清清楚楚。

    晨光突襲了那個值班醫生,他已經認定此人就是「白手套」,但那人毫無抵抗力的反應卻讓他猶豫了。當時他想:「白手套」不可能如此不堪一擊,難道因為他不是隱身狀態,看不到我,所以猝不及防?

    他見沈琴拔出了手槍,立即就想告訴她是自己來了,但一張口竟然毫無聲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著了「白手套」的道,重新變成了啞巴。然後見那值班醫生要去搶救丁媛,生怕他會將丁媛置於無法救活的境地,便擋在了床邊,一腳將值班醫生踢飛出去。接著沈琴開槍了,險些射中他,他只得去奪槍。但苦於無法開口說話,說明自己是晨光,只得不停招架沈琴凌厲的拳腳。

    此後,三個白大褂出現了,毒氣使晨光反應遲鈍,沒能多開捕捉網,但他急中生智,扯下了白大褂的一顆紐扣,塞到了沈琴的手裡。以便讓沈琴知道隱身人是自己,而非「白手套」。被白大褂扛走時,他看到那個值班醫生還趴伏在地上呻吟著,那真的是「白手套」嗎?

    抓捕自己的人是誰呢?晨光思索著,第一判斷應該是甘誠他們,但現在所處的房間雖有無影燈和專業的儀器設備,但決計不是在警局或醫院裡,專案組研究隱身人怎麼可能在民宅之中?

    這時,門開了,一個女人走了進來,金髮碧眼竟是個洋妞,大約三十來歲。她長得不是太漂亮,臉上還有幾點雀斑,但豐乳肥『臀』、腰肢婀娜,是魔鬼一般的身材。晨光知道她看不見自己,不會知道自己已經醒過來了,就一直盯著她,看她會有什麼舉動。

    那女人剛走進門,就聽門外有個男人說話,是英語,晨光能聽懂大意是:凱蒂,他赤條條的,你可別佔人家便宜哦。

    被稱作凱蒂的女人回頭罵了一句,晨光聽不懂,估計是俚語。

    凱蒂關上房門,走到床邊,先看了看儀器,然後轉向晨光,用一隻手摸著他的胸膛,說:「你醒了嗎?」竟然是中文,而且頗為標準。

    晨光一驚,心想:她難道看得見我?她怎麼知道我醒了?但他隨即醒悟,人在昏迷沉睡狀態心率和呼吸都很平緩,而醒來後就大不一樣了,那些儀器自然洩露了自己已經醒轉的事實。

    晨光覺得對方似乎並無敵意,也想盡快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便開口說:「我……」但他只發出了半個音節就沒有聲音了,這才想起自己還出於失聲狀態。

    凱蒂睜大了眼睛,但藍眼珠來回移動,因為她看不見晨光的身體,視線的焦距無法鎖定目標。她問道:「你很難受嗎?」

    晨光搖搖頭,凱蒂看不見他的頭,但他太陽穴上貼有兩個感應片,依此可以看出他在搖頭。

    凱蒂又問:「那你為什麼不說話?」

    晨光無法表達,還是只能搖頭。

    凱蒂皺起了眉頭,放在晨光胸膛上的手移向他的頭部,先摸了摸他的喉部,又摸到他的嘴,疑惑地問:「你不能說話嗎?」

    晨光點點頭。

    凱蒂臉上露出不信任的神色,說道:「晨光,你不是個啞巴啊!」

    晨光愕然了,她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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