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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2.捉鬼 文 / 哭之笑之

    2.捉鬼()

    這一夜凌一彬在床上翻燒餅幾乎翻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著。開始是驚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但並沒有勞累過度或心情緊張,也沒酗酒吸毒,抽煙也不多啊,沒道理產生幻覺。然後就分析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網絡視頻信號不是特別清晰,圖像也不夠大,是不是人家門把手上掛了個什麼玩具,碰巧風把門吹開又關上,自己看走眼了。接著就開始反省自己的定力不夠,常在遊戲裡自吹「泰山崩於前而目不瞬」,可泰山還沒崩呢,自己就驚得失魂落魄嚇得手足無措,如果當時截個圖下來,甚至屏幕錄像錄下來,就可以從容分析真偽了。再後來又想如何處理自己看到的事情,在平台或論壇裡公佈給玩家?恐怕十個有九個認為自己開玩笑,還有一個會給自己介紹精神病專家。就算有截圖或錄像,公佈了是什麼效果呢?人氣更旺了還是全部嚇跑了?會不會把「白倩倩」和她的朋友嚇出毛病來?

    胡思亂想不得要領,直到最後決定只跟晨曦說說這事,以後經常觀察「白倩倩」的視頻再說,然後才模稜兩可地睡了。

    ——

    圖影在這個夜晚睡得很早,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困,徐心荷、白倩倩還在興高采烈地玩遊戲呢,她就上床睡了。正睡得似是而非,臥房門被慢慢推開了,她很奇怪,剛才明明插了門閂啊,怎麼開了?就見黑暗中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走進房間,圖影竟然並不覺得可怕,只是躺在床上靜靜地看這那個人影慢慢走近床邊。顯然,那是一個男人,朦朧的微光中他似乎沒穿衣服,身材挺拔健美,光滑的皮膚泛起柔和的青光。

    他坐到床邊,看著圖影,一言不發,圖影卻怎麼也看不清他的面目。他們對視了一會,那人俯下身來吻住了圖影的唇,剎那間,圖影彷彿看到了明媚春光,身心無比舒暢。接著那人揭開圖影身上的毛巾被,用自己的身體取代了毛巾被。圖影猛然意識到不妥——他是誰啊?肯定不是葛亮,這怎麼可以?!她想反抗,卻又渾身無力,軟得像棉花、像羽絨。他一邊親吻著圖影的肩頸,一邊溫柔地脫掉了她的睡裙,又脫掉了她的胸罩,無論她怎麼用力地夾緊雙腿,他還是輕而易舉地脫掉了她的內褲。

    後面的過程讓圖影感覺很爽很high,彷彿在衝浪,一浪比一浪高,在浪尖上欲死欲仙……

    等圖影醒來時才發現那只是一場春夢,不禁啞然失笑。見天光已經大亮了,她從枕頭下掏出手錶一看,大吃一驚,都十點過了。她一向生物鐘很準,每天早晨都必然在七點到七點半之間醒來,怎麼這次睡到了這光景?已經跑不了半天礦工了。趕忙一咕嚕坐了起來,身上立即感覺異樣,低頭一看,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自己身上一絲不掛!忙揭開毛巾被看,內褲也不見了!

    圖影本能地抓起毛巾被擋在胸前,驚恐地看看四周。房門緊閉,上午充沛的陽光透過窗簾灑滿了臥房,不見任何異狀。這時她才看到自己的睡裙、胸罩和內褲都扔在床邊的地上。她定了定神,仔細回想,想了半晌,還是確定不是自己脫的,自己沒有裸睡的習慣,難不成是夢遊了?不太可能,最有可能的就是徐心荷和白倩倩干的!也裝鬼嚇唬自己!可她們把自己貼身的衣服都扒光了,自己竟然毫無知覺,這太不可思議了。

    然後她想起了昨晚做的春夢,忙揭開毛巾被仔細看自己的身體,同時感覺著自己的身體,突然不寒而慄……

    ——

    凌一彬不喜歡吃西餐,尤其是披薩,他認為那是歐洲人在飲食上缺乏想像力和創造力的典型例證,不就是在鍋盔上放點菜嘛!但晨曦喜歡西餐廳,指定要吃必勝客。凌一彬很懷疑她只是圖個環境、氛圍,似乎女人眼裡西餐才夠羅曼蒂克,用若干把袖珍版的冷兵器,吃血淋淋的牛肉或高熱量的披薩,才是文明的象徵。

    不過凌一彬並不挑嘴,還是吃得很香,邊吃邊把昨晚見到白手套的事說給晨曦聽了。

    「你這個故事好恐怖喔!」晨曦一臉驚慄的樣子,「我好怕怕啊!」

    凌一彬懷疑地看著晨曦,確定她根本不相信,而是故意調笑自己,便沮喪地歎了口氣,說:「我就知道不會有人相信,就像我們都不相信上次你說的那個電梯裡的故事。」

    「呵呵,挺有創意的,我覺得可以用來炒作一番,沒準兒平台人氣會因此暴漲呢。」晨曦說著吃完了自己的冰淇淋,又盯著凌一彬面前的冰淇淋。

    凌一彬很自覺地把自己的冰淇淋遞給晨曦,說:「得了,你就別拿我開涮了,我絕對沒看錯,等那天有了證據再跟你說。」

    「好啊!」晨曦繼續吃著冰淇淋,開心地笑著說,「一定要第一時間拿給我看哦!」

    「嗯,一定要在陽光燦爛的大白天,開著所有的燈,讓你握著我的手,讓我頂著你的腰,再給你看。」凌一彬用餐刀敲著盛披薩餅專用的鑄鐵托盤,叮叮然地說。

    「就是就是,你知道我膽小嘛,」晨曦笑得越發燦爛,「哎,你說的那個女玩家叫什麼啊?是不是『小妖女』啊?呵呵……」

    「她叫『白倩倩』。」

    晨曦的笑容突然凝固了,舀到嘴邊的冰淇淋也定格了,眨了眨明秀的大眼睛,吃驚地問:「白倩倩?你說是白倩倩?!」

    「是啊,是『白倩倩』,怎麼了?」凌一彬奇怪地看著她。

    「我,我上次在電梯裡救醒的女孩就叫白倩倩……」

    「……就是那個自稱遇到鬼的女孩?」

    「是啊是啊,她就叫白倩倩!」

    凌一彬皺眉想了想,說:「我說的是遊戲暱稱『白倩倩』,你說的是人家的真名實姓,不會是一個人吧?」

    「哦!」晨曦放下冰淇淋,秀眉微蹙,突然又說,「你看過她的視頻,她長什麼樣?是不是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

    凌一彬的眼睛立即一亮,大聲說:「對對,直髮,過肩,戴著眼鏡!」

    「對,是長頭髮,可沒戴眼鏡啊。」晨曦又不確定了。

    「她是不是和別人合租的住房?」凌一彬還是沒有放棄,繼續問,「那麼晚了,她們是兩個女孩在一起。」

    「對,好像是三個女孩合租的。」

    「我只看到兩個……另一個是染了頭髮的……」

    「挑染的橘紅?個子很高,看上去比你還高的,是嗎?」

    「是橘紅色的頭髮,至於她有多高,坐著的,我怎麼知道?」

    「那我們說的白倩倩就是同一個人了。」晨曦邊說邊用手摸著下巴,開始思考。

    「你好像說過她也住在紅楓閣?」

    「對,住二十二層。」

    凌一彬思忖了一下,問:「我們今晚就去拜訪一下如何?」

    「你想幹嘛?」

    「兩次詭異事件都發生在白倩倩身上,你不覺得有求證一下的必要嗎?」

    「去惹鬼上身啊?」晨曦有點猶豫,畢竟是個女孩。如果說前次在電梯裡聽白倩倩講述的詭異事件還不足為信的話,那麼昨晚凌一彬所看到的白手套則使兩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都變得可信起來了,一旦鐵板釘釘證實了確有其事,那自己還敢住在紅楓閣嗎?

    凌一彬這次把握住了女友的心理,握住她的手說:「你聽我說:首先,我們都是唯物論者,不相信有鬼神,而且我們都是善良的好人,那麼ok,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證明那些都是假象,保護白倩倩不在受到心障摧殘,又能破除迷信,善莫大焉。其次,如果萬一假設一不留神,證明確實有鬼,那也好啊……」

    「好什麼好?」晨曦插嘴問道,不斷眨著大眼睛,面色肅穆。

    「當然好啊,有鬼就肯定有神仙,那我麼就不必在俗塵中忙碌了,都去求仙拜佛,沒準兒虔心到了,修成個正果什麼的,自己長身不老快活逍遙,還能反過來降妖除魔、普渡眾生,善莫大焉。」

    晨曦聽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惴惴不安的感覺一下子減輕了不少。

    凌一彬還沒說完,清清嗓子繼續說:「還有第三,如果不去求證,必然成為一樁心病,想起來就害怕就疑神疑鬼,如果再遇到什麼詭異現象就更加不可收拾,一失足,成了唯心論者,給文明社會又添了倆怯懦愚昧的傢伙,害人害己,害莫大焉……」

    晨曦是何其冰雪的女孩,已經聽出來凌一彬後面的話都在是在壯她的膽,讓她打消顧慮,便莞爾一笑,說:「好啦好啦,後面的話我替你說了吧。總而言之,勇敢去求證才是王道,逃避只會貽害無窮,對吧?」

    凌一彬滿意地點頭:「嗯嗯,這才有當代女鍾馗的氣概嘛,不愧是咱家的晨曦!」

    「誰是你家的?!」晨曦說著抽回了自己被握著的手,驕傲地撅起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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