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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使不得 文 / 水隨天去秋無際

    第一百一十章使不得

    包不同叫道:「非也,非也!王姑娘……是這個登……恩,今日全靠段公子救了你,不然的話,你可真的早已一命嗚呼了。」包不同心中本待叫段譽登徒子,只是見他一臉關切焦急的望著王姑娘,而此次確實是對方冒死救下王姑娘,自家公子又與之已天人兩隔,心中雖然不願,卻也不好意思再貶低他。

    段譽早就不在乎包不同對自已的稱呼,這時也只是柔聲安慰王語嫣:「王姑娘,這可受驚了,且靠著樹歇一會。」

    王語嫣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雙手捧著臉,低聲道:「你們別來管我,我……我……我不想活啦。」段譽吃了一驚,心中更是一涼:「她這是在為了慕容公子而尋死!之前慕容公子說的那些話,王姑娘難道竟一絲一毫也沒聽進去嗎?……難道我在她心中竟沒有一絲痕跡嗎?……」段譽心恢意懶便也不知如何安慰王語嫣。

    王語嫣哭了一會,段譽便又想到,慕容公子即然已經死了,自已定要守護好了王姑娘,不叫其受一絲一毫的損傷,天長日久,她自然會知道這個世上,只有我對她最好!

    風波惡性子耿直,之前慕容復有將王語嫣許配給段譽的話,這時見段譽為了王語嫣連自家的性命都不顧,便想了起來,衝口說道:「王姑娘,我看段公子人不錯,對你更好,咱們公子之前也有話,讓你嫁給段公子,我看你也不要尋死啦!」

    王語嫣抬起頭來,抽抽噎噎的道:「風四哥,你若再胡說八道的欺侮我,我……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段譽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王語嫣又哭了一會,尋死之心漸去。幾個人心情沉悶便都不說話,休息夠了,才啟程上路。看了一眼遠遠跟在後邊的段公子,王語嫣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些許感激之情。段譽對她一見傾心,情致殷殷,王語嫣豈有不明之理?只是她滿腔情意,自幼便注在這表哥身上,有時念及段譽的癡心,不免歉然,但這個「情」字,卻是萬萬牽扯不上的。便是此時,因為慕容復已逝,王語嫣的一顆玲瓏心才得以分出閒暇來思考其他!才在眼中有了段譽這號人物的影像。只是思及與段公子因緣際會前後種種,也不禁茫然,不知將來究竟如何!

    一行人中因為王語嫣不會武功,包不同等人又心如栲喪,一日的路往往要趕了三天走得到,自然是行程緩慢。這一日,眾人行到一座大廟,日已偏西,便求了廟祝投宿進去。

    段譽幾番奇遇,此時內功深厚,在廟內廂房裡走了每日都要進行兩遍的凌波微步,躺在床鋪上卻翻來覆去的想著父王對他的那番教誨:追女人,第一重要的就是死纏爛打。即臉皮要厚,纏著不放,然後找準機會用甜言蜜語……又記起先前在逍遙莊時龐莫雲低聲在自已的耳邊說的那句:「段小哥臉皮要再厚一些啊∼」段譽尋思著龐莫雲說的話莫不是與父王是一個意思?

    段譽思來想去的心如長草怎麼也睡不捉覺,信步出廟,月光下只見遠處池塘邊人影一閃,依稀是個白衣女子,更似便是王語嫣的模樣。段譽吃了一驚,暗叫:「不好,她又要去尋死了。」當即展開輕功,搶了過去。霎時間便到了那白衣人背後。池塘中碧水如鏡,反照那白衣人的面容,果然便是王語嫣。段譽不敢冒昧上前,心想:「她所以要自尋短見,自然是為了她的表哥了,果然是個癡情女子。也說不定為了生我的氣。唉,段譽啊段譽,你怎麼能用北溟神功吸那慕容復的內力呢,雖然慕容公子死於「逍遙三笑散」,但終究和自已是脫不了干係,自已害得王姑娘淒然欲絕,當真是百死不足以贖其辜了。」他躲在一株大樹之後,自怨自歎,如若不是自已當時情急之下運起了北溟神功,亦不會吸盡了慕容復的內力,丁春秋老怪的「逍遙三笑散」便奈何不了慕容公子,他這邊廂越思越覺自己罪愆深重,世上如果必須有人自盡,自然是他段譽,而決計不是眼前這位王姑娘。

    只見那碧玉般的池水面上,忽然起了漪漣,幾個小小的水圈慢慢向外擴展開去,段譽凝神看去,見幾滴水珠落在池面,原來是王語嫣的淚水。段譽更是憐惜,但聽得她幽幽歎了口氣,輕輕說道:「我……我還是死了,免得受這無窮無盡的煎熬。」

    段譽再也忍不住,從樹後走了出來,說道:「王姑娘,千不是,萬不是,都是我段譽的不是,千萬請你擔代。你……你倘若仍要生氣,我只好給你跪下了。」他說到做到,雙膝一屈,登時便跪在她面前。

    王語嫣嚇了一跳,忙道:「你……你幹甚麼?快起來,要是給人家瞧見了,卻成甚麼樣子?」段譽道:「要姑娘原諒了我,不再見怪,我才敢起來。」王語嫣奇道:「我原諒你甚麼?怪你甚麼?那干你甚麼事?」段譽道:「姑娘傷心,自然是因了慕容公子,他,他。」段譽自已思來想去的把慕容復的死歸到自已頭上,但在王語嫣面前終是不敢承認,自是因為心中還存了萬分之一的妄想。

    王語嫣頓了頓腳,歎道:「唉,你這……你這呆子,我自己傷心,跟你全不相干。」段譽道:「如此說來,姑娘並不怪我?」王語嫣道:「自然不怪!」

    兩人言語雖輕,卻也驚動了廟內投住的眾人,包不同本來對段譽極為痛恨,但念在他前些時日奮不顧身的去救了王姑娘,自然也不好再惡語相向,只是心中覺得王姑娘若是跟了這個書獃子,當真無味,想要諷刺幾句,卻見王語嫣眼中依然淒楚,心中雖然極不情願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但這個硬朗倔強的包不同竟然在此時心中百轉千回,硬是把到口的冷言刺語嚥了回去,回頭見風波惡望了段譽和王姑娘兩人輕輕點頭,眉眼露笑,不由低低咕喏了幾句:「這,真是,非也,非也!哎~」悄悄拉了兩人回轉,卻仍是不住搖頭。

    且說逍遙莊中,眾豪傑又大醉了幾天才一一告罪而去,白世鏡不知從哪弄來了幾罈子好酒,帶著洪七去求蕭峰指點武功,蕭峰心中早有定計要把降龍十八掌與打狗棒法傳給丐幫青年俊傑,這時見老友白世鏡抹下老臉來求,又見洪七骨胳清奇,手長腳大,正適合修練降龍十八掌,而小洪七年紀雖小,但接人待物已頗有章法,馬臉醜雖卻隱隱有正氣斗沖之像,蕭峰心中大為滿意,便打發了丐幫眾人離去,只留下洪七待在逍遙莊內教授武功。

    龐莫雲自然便也隨手傳了洪七幾手逍遙派拳法,沒想到洪七對蕭峰傳的降龍十八掌領悟極慢,卻偏偏對打狗棒法和逍遙派拳法一點即透,一教就會。蕭峰見了也不多言,只是認真傳授,一板一眼的看著洪七練習降龍十八掌,洪七雖小,卻也明白,這降龍十八掌非同小可,仍外家功夫的極致,卻要水磨的工夫才能顯露其應有的威力,自是下了苦功去練。

    阿朱明白蕭峰心中所想,幾件大事都要辦妥才能安心退隱江湖,這丐幫傳承便是頭等大事,阿朱一心想要與蕭峰歸隱山林,此時見蕭峰終於落下心中第一件大事,不由歡喜,盡心伺候在旁,怕蕭峰教徒身體疲累,便調了樣的做著江南吃食,洪七跟著吃得滿嘴流香,從此落下嘴饞的毛病,亦成就了日後九指神丐洪七公的美談。

    時光流逝,轉眼入冬,蕭峰在阿朱的陪伴下細心教授洪七武功,龐莫雲則與薛慕華一頭扎進大藥局試驗冰蠶與混有朱蛤血脈的段小哥哥的血的融合之法。大藥局其實就是逍遙莊中存放各地供奉奇珍仙草的一間密室,每月逍遙派京城附近的各路司職都要把供奉轉到逍遙莊,再由莊內派人送往天山縹緲峰靈鷲宮,而龐莫雲在這裡閉關練藥,便反了過來,天山縹緲峰上匯總的各路奇珍靈藥便源源不斷的送往逍遙莊大藥局來。

    薛慕華:「師叔,我認為把鬼切草和月星子先用溫火焙乾碾末,再與火芝一起去煨那朱蛤之血,再把這瓶仙狐涎與這棵白露為霜搗成汁液,與那血液混和後再起文武之火練藥,定能起到奇效!」

    龐莫云:「非也,非也,這些天我參悟藥典,突然想到藥典中雖然提到冰蠶之華用雪蓮盛之,朱蛤之血用火芝為引,只要調合冰火,便可練成長生之藥!你想的調合冰火之方著實不錯,即不失冰火之力,又用這顆奇草白露為霜把冰力稍強的冰蠶施之以緩,鬼切草和月星子還能略略起升血液中的火力,只是這滴血液卻不是真的朱蛤之血,裡面染了五穀,還混有各種真氣,我們試了這麼多回都不能成功,只怕還要先行把那血液提純才好!」

    薛慕華:「師叔所見高明!只是這血液還有兩滴了!」

    龐莫雲輕輕合上藥典道:「無妨,這次不成,亦是天意!」心中卻是暗想,段小哥,這麼多血都練不成長生之藥,下回只好再多放你點血啦。「慕華,快,我想到了,用地靈花,用大量的地靈花熬汁把血珊瑚煨透,然後磨成如紗薄片,去濾那血液,然後用你的方法,定能成功!」

    薛慕華單手輕捏下巴上那半白半黑的鬍鬚,略一琢磨便已悟透地靈花與血珊瑚的妙用,不由撫掌稱善。忙著藥童去分揀地靈花,自已則親手去磨血珊瑚。龐莫雲則把之前練制的那幾十顆丹藥摸出,輕輕摩挲。雖然這些練廢了的藥再也稱不上是長生之藥,卻也比江湖中傳說的幾種活死人肉白骨的靈藥要好上千倍。若是有人知道這些丹藥每一顆都能讓一個毫無武功的孩童具有一甲子最精純的內力,那任意一顆丹藥流出,都能引起江湖中人的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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