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往事
「好,我也好久沒有跟大哥一起喝過酒了,今天我們兄弟兩個就不醉不歸。」一聽酒喝,齊劍飛也來興趣了。
既然決定了要去喝酒,去的地方當然選擇去冷焰堂自己名下的夜總會。
「大哥,今天你不高興。」也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齊劍飛的膽子也跟著變大了。既然敢把肚子裡的話問出口。
「老頭搬來了。」冷焱一口喝完手杯中的伏加特,緩緩說道。
「冷老爺子搬進冷家了。」齊劍飛聽見這消息,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晴天霹靂。嘴動了動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你說他是什麼意思,他明明知道我恨他,討厭他,他卻搬過來。」更過份的是簡單那個女人,在什麼情況都不清楚之下,既然說他不孝。想到這裡,手中的酒杯又見底了。
「大哥,事情已經過了很多年了,你何不試著不要恨老爺子。你…….」齊劍飛不會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人安慰人,可是見冷焱這麼痛苦,他試著讓冷焱放下身上的仇恨。
「不行,我這一輩子永遠都不會原諒他,是他,是他害我使去所有的一切,是他把我媽媽害死的,我這一輩子永遠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冷焱雙眼陰鷙的盯著齊劍飛,好像齊劍飛是他的殺父仇人似的。
當年,冷焱的爸爸跟冷焱的媽媽相戀,冷摯嫌冷焱媽媽配不上冷焱。冷焱的外公,嫌冷焱的爸爸出生黑道,更是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混黑社會的。所以兩個年輕人為了能夠在一起,就私奔。
冷焱爸爸私奔後,冷摯一氣之下,斷絕父子關係。就算是斷絕了父子關係,冷焱的爸爸也是鐵了心要跟冷媽媽在一起。
父子兩人再見面的時候,是冷爸爸來求冷摯救冷媽媽的命。原來小兩口私奔後,沒多久冷媽媽就懷上冷焱了。冷爸爸以前只會跟著冷摯打打殺殺,私奔後怕小妻子擔心,就出去找工作,但文代低別人看不上,他只好去做苦工。做苦工換來的錢只夠小兩口勉強渡日,而現在冷媽媽難產需要錢做手術,冷爸爸為了救冷媽媽和孩子就決定回來求冷摯,而當時冷摯正在氣頭上,那裡肯拿錢給冷爸爸。
等冷摯消了氣把錢拿給冷爸爸後,冷爸爸跑到醫院的時候,只見小妻子冰冷的屍體,跟妻子拚死生下來的冷焱。
冷爸爸抱著冷媽媽的屍體痛哭流涕,他恨,他恨冷摯為什麼當時不早點把錢給他,所以冷爸爸一氣之下,為了跟冷摯作對,他去參加別的幫派,慢慢的逐漸把自己變強,最後創立了冷焰堂。冷爸爸恨冷摯,當然更恨的是冷焱這個兒子,要不是他,妻子不會死。有時候他看見冷焱的時候,恨不得上前把冷焱給掐死。但是他是妻子拚命生下來的,他不能這樣做,所以只能選擇無視。
而冷焱也恨自己,但更恨的是冷摯,所以當冷摯提出要讓他去接任虎頭幫的時候,他都不屑。他沒有像冷爸爸一樣打擊虎頭幫,消滅虎頭幫就已經很給冷摯面子了。
「大哥,你再喝就要醉了,咱們回家吧。」清官還難斷家務事,而他還不是清官,更加難理清大哥家的家務事了。
「劍飛,我心裡很苦你知不知道?」喝醉了的冷焱趴在桌上喃喃自語。這樣的冷焱讓人看見了只會心酸。
大哥,我知道。齊劍飛在心裡暗暗回答,然後站起搖搖晃晃的身子,想去扶起醉得一蹋糊塗的冷焱,而他也是醉得快不行了,那有力氣扶得動冷焱。最後兩人就趴在桌上喝喝大睡起來。站在外面的小弟,見兩位大哥都喝醉了,不知如何是好,最後眾人一致決定,把兩個醉給送回去。
咚咚咚……幾聲敲門聲把早已睡熟了的簡單給吵醒了。睜開眼,不想從被窩裡爬起來。沒聲了,那繼續睡。可來人可不想這樣放過她,沒過一會兒,咚咚的敲門又響了起來。在心裡咒罵一聲吵人清夢的人,在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穿上拖鞋很無奈的去開門。
「簡單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門一打開,阿星一臉謙意的說道。
「有什麼事嗎?」這麼晚知道要打擾她的休息,就不應該來吵醒她的好眠。簡單一陣腹語。但她的臉上卻始終掛滿笑容。
「大哥今天跟飛哥兩人都喝醉了,我想請你去照顧一下大哥。」冷焰堂兩個老大去喝酒,而且兩個人還都喝醉了。那幾個死兔崽子把兩個老大送回來就溜了,氣得他直跺腳。他一個人只有一雙手哪能照顧得了兩個人,所以他只好上樓來請簡單小姐照顧大哥,他照顧飛哥。
「喝醉了?」見阿星點頭,簡單又接著道,「他不是有很多兄弟嗎?應該有很多人可以照顧他?」她只是幫傭,又不是冷焱的保姆。這些事她沒有必要去做。
「他們今天都不在,簡單小姐今天就麻煩你了。」阿星顧不得失不失禮,上前抓起簡單的手,直接拉著簡單往冷焱的房間走去。
「阿星,阿星,你放開我,我去就是了。」簡單見自己逃不過,只好乖乖的,認命的對著阿星說道。
「簡單小姐,真是太謝謝你了。」阿星話一說完。簡單立即被推到了冷焱的房裡,最後只聽見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了。
簡單回頭氣惱的瞪著房門。氣惱歸氣惱,簡單還是慢慢的來到冷焱的床頭,一走進刺鼻的酒精味讓簡單微皺眉頭。床上躺著的冷焱臉色出現難得的紅暈,眉對深鎖。一定是酒喝得太多,人不舒服,才會讓他皺眉。
照顧醉鬼她還從來沒有照顧過,她還真不知道該從何入手。應該跟照顧病人差不多吧,簡單想了想,覺得應該差不多,所以就打算把冷焱當做病人來照顧。
簡單在冷焱房裡找了一條毛巾到浴室裡打濕了,走到冷焱旁邊。輕輕的為他擦臉,她想這樣做他應該會舒服點。來回幾次,臉是擦了,接下來,好像是要幫他的外套給脫了。一想到要脫衣服,簡單的眉頭又皺起來了。這脫衣服可不是一件難事,可是對一個喝醉了酒,現在還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冷焱,對簡單來說就是一個難事。在心裡不免得責怪起阿星,怪他不幫冷焱的衣服脫了。
無論心裡怎麼責怪,該她做的事,她還是必須得做。
首先替冷焱把領帶給解了。黑社會就黑社會,幹嘛學別人的樣子穿西裝打領帶。簡單一邊幫冷焱脫衣服,嘴上更是不斷的嘀咕道。
呼,終於把冷焱的衣服脫了的簡單累得坐在床上直喘氣。還好這人的酒品好,要是酒品差,今晚可有得她受的了。好了,她今天的任務完成,回房睡覺。打了一個吹欠的簡單,從床上站起來,正準備離開,才發現沒幫冷焱蓋被子,雖然房裡開著暖氣,但是為了怕他著涼,簡單還是好心的上前去為他蓋被子。
簡單拿起剛才被她扔在旁邊的被子,慢慢的把被子蓋在冷焱的身上。被了才剛蓋在冷焱的身上,忽然,一直閉著雙眼的冷焱睜開了眼睛,直直的盯著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