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日、韓、印、越這四支隊伍幾天來的行程做成一個平面的時空縮略影像的話,那麼便會發現,四支隊伍都是往北行進,但韓國行進的方向的北偏東,而日本、印度、越南行進的方向則是一致的北偏西。
至於龍隱,則已經被四個小隊甩在了後面,龍隱當然不知道這些,他是按照獸王提示的路線,沿著十萬大山的南北中軸線往正北而行!
……
三天之後。
十萬大山,索姆拉林蔭小道。
對峙中的兩方玩家劍拔弩張。
韓國vs日本、印度、越南。
韓方是兩男兩女,印度和越南則是各自四個男玩家。
「任務而已,沒必要趕盡殺絕吧!」韓方為首的是一個一個身著紫色緊身服的長辮子美女。她雙手抱臂,冷冷地看著對面三個小隊。
越南小隊的裝扮有一大特色,那就是這四個男性玩家頭頂都各自帶著一個或深或淺,都是綠色的帽子。
他們中帽子顏色最綠的一個高個子id叫阮南洪,他有些得勢意味地出列道:「不好意思,我們的任務就是要趕盡殺絕,我們的任務npc黑皇神鷲給我們的任務,就是要滅殺不死鳳凰及其黨羽,既然你們被分在不死鳳凰一方,那麼……就要有被爆的覺悟。」
日本方的井上雄嫌惡的看著出列的阮南洪,不滿道:「閉嘴吧,白癡!你話太多了。」
「嗯?那就先爆了你!?」阮南洪一臉狠色的盯著井上雄。他身後的三個越南玩家也是各自抽出武器齊齊上前一步。面色不善的盯著日本隊四人。
「你們自己要找死,就怨不得我了。」井上雄直接扯下背後雙斧。面色一橫,就要上前。
「雄君,別忘了大人的話。」車田正連忙制止住井上雄,同時,恭敬地看了眼一直沒說話的草?四郎。
井上雄心中一陣後怕,連忙朝一旁的草?四郎鞠躬道:「大人,您看……」
草?四郎仰頭似是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觀察天空,卻不答話。
井上雄一直九十度鞠躬,也不起身。
「怎麼?怕了?知道怕,以後就閉緊你們的狗嘴,現實裡,你們日本的國力是比我們強,哼!不過,遊戲裡,我們還真沒把你們這個島國放在眼裡。」阮南洪撫摸著手中長槍,神色頗有些傲意。
總是一副漠不關心樣子的草?四郎終於開口了,不過他是在隊伍頻道裡發的話:「照顧一下,留下性命,還有用。」
「遵命!」
井上雄恭敬的應答,隨即猛然轉身,一張臉上已經透露著殘忍的笑意,渾身的肌肉鼓脹,短柄雙斧散發著淡黑色烏光。
看到井上雄野獸般的眼神和爆炸般充滿力量的身軀,阮南洪內心深處沒來由感到一絲恐懼,他揮了揮手,另外三個越南玩家大喝一聲,紛紛衝了上去。
這三個越南玩家和阮南洪一樣,武器都是用的長槍。三人一人一槍,直接點向了井上雄頸、胸、腹三處。
井上雄竟然不閃不避,雙臂大展,露出全身空門,仰天大吼:「喝!」
「剛!」「剛!」「剛!」
三槍紮在井上雄古銅色的皮膚上,真就如同鐵碰到鋼,竟然擦出了一溜溜的火星子。
三個越南玩家手上同時發力,彷彿要把整個槍尖都捅入井上雄身體內部,井上雄渾身肌肉再次膨脹,任那越南三個玩家用盡了全身的力道都不能讓槍尖前進分毫。
「嘿嘿!也讓你們嘗嘗斧刃加身的快感!」井上雄咧嘴一笑,在三個越南玩家驚駭的神情中,雙斧交叉劈砍,快若閃電。
令人牙酸的利器割肉聲和重物碎骨聲響起,那三個越南玩家慘嚎著滾倒在地。
阮南洪心神一顫,這肌肉男力氣好大!面對三個強力戰士的長槍及身,在全力的僵持之下居然能夠開口說話,一招就廢了我方三人……
井上雄身子如那飛起的巨熊,直躍而起,右膝曲起,豎直朝下,狠狠砸在了一個越南玩家的前胸。
「噗--」那越南玩家一口鮮血噴起兩米多高,眼皮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井上雄身形不停,跨左一步,一腳踏在另一位趴在地上的越南玩家後腰,直接又跺昏一個。
第三個越南玩家身軀才爬起了一半,迎面直接砸來一股疾風,被井上雄用斧子的鈍頭轟擊在面龐上,噶然倒地。
阮南洪心神巨震,他相信憑藉著自己的實力,全力發揮之下,也能轟死三個同伴,但若說要打昏三人,他自問,辦不到,並且,這種對力道的控制力他還差得遠。
井上雄握著兩把滴著鮮血的斧頭,冷冷地盯著阮南洪,如同一隻擇食而饑的惡狼。
阮南洪頗有些下不來台的感覺,狠話已經放出去了,周圍的玩家都在看著,要是退縮,那麼他的顏面肯定在別人眼裡就變成了一坨狗屎。
在井上雄氣勢的壓迫下,阮南洪忍受不住,率先出手。
長槍劃破空氣,帶出了刺耳的摩擦聲,槍尖上纏繞著灰色的旋轉能量,如急速轉動的鑽頭般狠狠扎向了井上雄。
井上雄身形不動,右手短斧持在前胸處,正好擋在槍勢的來路之上。
灰、黑兩色能量劇烈反應,二人的武器就這麼相持在一起。
親自感受到井上雄可怕的力量,阮南洪才明白,自己跟這個肌肉男的差距絕不是一星半點,看來自己還真就如坐井觀天的蛤蟆。
雙手對單手,力量打成了相持,孰強孰弱一眼便知!
關鍵問題是,阮南洪用出了全力,但卻根本不清楚井上雄出了多少力。
井上雄右臂上的肌肉再次鼓掌,成人拇指一般的粗大筋脈清晰地凸出。
「喝!」井上雄再次大喝,右手斧烏光大盛,阮南洪再也把持不住,直接被震的連續後退。此時井上雄的右臂已經比其粗大的左臂更要脹大一倍!其粗壯程度已經堪比他自己的腦袋粗細。
「如此弱小的力量,留之何用!」
井上雄的右手斧自右上至左下,在阮南洪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血口,骨頭和內臟已經開始順著激射而出的鮮血流了出來。
阮南洪呆滯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毫無焦距,嘴巴蠕動似乎要說些什麼,最終「啪!」的一聲,身軀摔在地上。緊接著,白光一閃,屍體消失了。
「粟米馬賽!大人,一時沒收住手,實在對不起,請大人責罰!」面對草?四郎時,井上雄臉上的表情恭敬之極,與剛才判若兩人。
草?四郎皺著眉頭看了眼井上雄,又看了眼地上昏迷中的三個越南玩家,冷聲道:「算了,都處理了吧,留之無用。」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