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全世界,我只想跟你一個人說對不起
溪緋又很沒出息的掉眼淚了,笑著把眼淚擦掉:「其實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的,你沒有什麼對不起的,怎麼搞的,最近這麼喜歡掉眼淚,看起來好懦弱。」其實,他真的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的,沒有她,他繼續去當他那不食人間煙火的龍宮九太子殿下不是很好嗎,何必要受這生生世世的輪迴之苦,來世的他會在哪裡,會認識誰,又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全世界,我只想跟你一個人說對不起。」他踩下了剎車,忽然,轉過頭抓住了溪緋的手,四目相對,溪緋很煞風景的打破了這曖昧的氣氛:「籬落,你突然間怎麼變得這麼肉麻。」
他突然間變得很計較,表情陰冷:「你剛才不是還叫我老公嗎。」
「你是不是該開車了,停在這裡不太好吧?你確定後面不會有車子從這裡路過嗎?」溪緋不太明白他為什麼停下了車子,很快得到了他的回答,他依然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你以為我不想?」
「怎麼了?什麼意思?」他那話是什麼意思,溪緋一時間真的有些聽不懂了。
「沒汽油了。」他說的異常輕鬆,溪緋卻大吃一驚:「啊?那現在怎麼辦,一點汽油都沒有了嗎?」
「沒了。」說完,他打開車門,下了車子,然後走到了車子的這一邊替溪緋也打開了車門,溪緋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他:「去哪裡啊?」
他一言不發的把溪緋拉下了車,將那輛車子扔在了身後,拉著溪緋走向了這條鄉間道路,她在他的身後問了無數句『要去哪裡。』但他一個字也沒有說,可是就這樣背著夕陽走在他的身後,看著他冷酷的背影,真好,真希望時間可以就在這一秒鐘定格凝固,不要再進行過去了。
在經過一大片花海的時候,溪緋看到了那邊有一座寺廟,自從看到那座寺廟後,溪緋的眼睛就無法離開那座寺廟了,似乎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她拽著他的手,停下了腳步,他也停了下來看著身後的她,溪緋指了指那邊的那座寺廟:「我想去那裡面拜佛。」
「我不相信那種東西。」籬落很絕對的向溪緋表明了他的心態,溪緋卻不禁笑了,上一世的他可是擁有著仙法的九太子,這一世的他卻不相信鬼神之說,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溪緋拉著他:「我真的很想去看看。」
他看了溪緋一眼,沒有再說什麼,拉著她橫穿過了這片花海,和他走在這片花海之中,溪緋抓著他的手更緊了,彷彿怕走散了一樣,而溪緋也能夠感覺到他的回應,他也抓緊了她的手,很快到了那座寺廟,煙霧裊裊,像個仙境,籬落在越來越靠近這座寺廟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莫名的反應,於是鬆開了溪緋的手,說:「你進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溪緋點了點頭,轉身進去了這間寺廟,走進大門裡面,幾個很大的香爐,眼前是一尊很大的佛像,金黃色的,非常的端莊威嚴,一個和尚上前來遞給了溪緋一炷香:「施主,請上香。」
溪緋將這柱香點燃拜了三拜,然後插在了香爐之中,跪在了佛像的面前,雙手捧著籤筒搖了幾下,便有一支籤掉在了地面上,溪緋拿起了起來,但是馬上失望侵入了心底,因為竹籤上寫著第六十五簽下下籤。溪緋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真的會這麼糟糕嗎,溪緋拿著簽到了那個老和尚的面前,目光黯淡,聲音無力的說:「師傅,你幫我解一下這支籤吧。」
那個老和尚拿出了一個紙條,看了很久,又抬頭用著異樣的目光看了溪緋很久,溪緋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追問:「師傅,這簽到底怎麼個爛法,下下籤,我真的會那麼糟糕嗎?」
老和尚將那個紙條撕爛了扔在了一旁香爐之中,溪緋實在是看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師傅,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把這簽給撕了?」
「施主,此簽無解。」老和尚很淡定的告訴溪緋,可是溪緋卻無法像他那樣淡定:「無解?師傅,你能不能告訴我無解是什麼意思?下下籤,你說無解,師傅,你就告訴吧,到底為什麼啊?」溪緋都有些著急了,老和尚看著溪緋如此著急的樣子,長長了歎了一口氣,對著溪緋說:「相戀易,相守難,施主,萬事盡力就好,不可強求,有些事情是注定無法改變的,還請施主看開一些,其餘的,天機不可洩露,施主也不必多問了。」
「師傅……」溪緋還想要問些什麼,可是那個老和尚已經站起身子雙手合十朝著溪緋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然後走了,溪緋聽了這麼多,卻聽不太懂老和尚的話,但是有一句,她懂了,『相戀易,相守難。』,真的就那麼難嗎,雖然她的心中也早已有數,可是這一簽無疑是在她原本就冰冷的心上又澆了一盆冷水。
溪緋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這間寺廟,看到了籬落靜靜地站在那邊等待著自己,溪緋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看著溪緋一臉笑容消失被憂愁取代的樣子,不滿的看著那間寺廟:「我都說了,那種東西是騙人的,你還進去幹什麼,找不自在嗎。」
溪緋依賴的抱住了他的身子,他有些無奈的抱住了她:「笨蛋,以後別相信這種東西了,只會給你徒增煩惱罷了。」
「籬落,如果我離不開你,怎麼辦。」溪緋在想著這個問題,也許以前不認識他的時候,她的世界裡沒有這個人,不會想念他,不會瘋狂的思念他,可是有了他之後,就忍不住的想念,忍不住的想要知道一切關於他的事情,即使為他做任何事情也無所謂,有些人,遇不到就遇不到了,可是一旦遇到了,就再也不想讓他消失了。
他推開了抱著自己的溪緋,很認真的看著溪緋:「那你為什麼要離開我?我對你不好?我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麼認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