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他不記得她是誰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你在生我的氣嗎,你就是鬼靈,就是鬼靈啊,為什麼不承認呢,你為什麼不承認啊!」溪緋的情緒又開始激動了起來,景尚河認真的對她說:「對不起,我真的不是你說的什麼鬼靈,我的名字叫做景尚河。」說完,指著自己身子掛著的工作卡上所寫著的名字,景尚河。
想了一會兒,溪緋躺在病床上,悲涼的笑了,心中發出了她的聲音,呵,呵呵,是啊,他怎麼可能是鬼靈,他早已經魂飛湮滅了,怎麼可能還活著,他只是一個擁有著他容貌的凡人罷了,他叫景尚河,而不是鬼靈。
「我知道了,你不是他,你不是鬼靈。」溪緋的聲音從剛才的激動到了現在的蒼白無力,即使她記起了所有的事情,即使她想起了那個時空所發生的所有事情,可是物是人非,他們什麼都不記得了,籬落……他不記得了自己了。
她的聲音讓景尚河覺得很悲傷,看著她的樣子,景尚河沒有再說話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景尚河開口說道:「請進。」
一雙高跟鞋的聲音,非常的刺耳,溪緋別過頭去看,她的心震驚了,來的人是木紫嬈,拿著一大束的鮮花,這副身子,這張臉,還要有這甜美的聲音,自己在那個時空了用了很久的身體,現在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木紫嬈有些尷尬的,將鮮花放在了一旁,說:「溪緋,聽說你住院了,我來看看你,你現在好多了吧,醫生,她怎麼樣了?」
「哦,沒什麼大礙了,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樣了。」景尚河如實的回答,木紫嬈聽到這個消息笑了:「謝謝醫生。」
溪緋伸出了自己那顫顫巍巍的手,想要摸一摸那熟悉的面龐,自己曾經俯身過的身子,這張臉,美的讓人窒息,還有那甜美的聲音,木紫嬈不知道溪緋是什麼意思,抓住了溪緋的手:「你想幹什麼?你告訴我,我幫你。」
溪緋強撐著自己的身子,想要坐起來,木紫嬈扶著溪緋坐了起來,溪緋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那麼優雅,自己曾經用著這副身子的時候,一定沒有這麼優雅吧,沒有這麼淑女吧。
「木-紫-嬈。」溪緋一字一頓的念出了她的名字,木紫嬈有些受寵若驚的啊了一聲:「啊?呵,第一次聽你叫我的名字。」
「多好聽的名字啊,可是,為什麼你要出現在這裡,出現在這個時空。」溪緋聲音無助的說,景尚河和木紫嬈都沒有聽懂,木紫嬈小心翼翼的問:「溪,溪緋,你說什麼,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太懂。」木紫嬈自然聽不懂溪緋的話,什麼出現在這裡,出現在這個時空,可是她的出現混淆了籬落的視聽,籬落在那時空認識的是那張臉,那副身子,那個聲音,那無辜的眼神……
溪緋抓住了木紫嬈的手腕,木紫嬈被動的走到了溪緋的面前,可是看著她,溪緋只是默默的流下了眼淚,木紫嬈著急的拿出了至紙巾給她拭擦:「溪緋,你別哭啊,你生病了,怎麼還哭啊。」
溪緋看著木紫嬈,心裡的難受,說不出來,曾經,我是你,我愛著你現在所愛的人,你知道嗎,你現在所愛的人,他曾經愛的是我,是我!而不是你!
溪緋的激情的心情又被勾了起來,手背上還插著點滴的針頭,血液開始從她的體內流了出來,在輸液管內上流,可是她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抓著木紫嬈的大聲說:「你為什麼要出現,你為什麼要出現在這個時空,你知道嗎,他會誤認為你就是我的,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麼,你要用這容貌,這個聲音,這副聲音出現在這個時空!你知道不知道西顏為了我和他的這一世姻緣,她永遠成了,不會哭,不會笑,不會說話的天空!為什麼,你要出現!」
「溪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你放開我,求求你了,放開我吧。」木紫嬈覺得溪緋有些失去理智了,說出的話,她根本就聽不明白。
準備離開病房的景尚河,在看到溪緋再次失控的情緒時,想要上前阻止,在他還沒來得及上前阻止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一腳踹開了,所有人都如同被定格一般,看著病房門外,溪緋看到了門外的那個人,胸口內那顆心開始緊張無序的亂跳動,又興奮的想要喊他的名字,可是他一臉冰冷的走到了溪緋面前,把木紫嬈從她的束縛下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蟲子溪緋怒斥了出口:「你瘋了嗎!撞傷你的是我,又不是她,你衝她發什麼火!」
木紫嬈站在籬落的身後,嚇得連氣都不敢出,籬落凶起來可是很可怕的。
愛了那麼久,痛了那麼久,她現在卻看到那個在異時空為了她連生命都不屑的男人,現在居然維護著另一個女人,衝自己發飆,這是一種怎樣悲涼的場景,溪緋的眼淚已經流到了快要流不出來了。
可他還是不依不饒,走到了溪緋面前,抓住了溪緋纖細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來啊,你不是生氣嗎,不是想發洩嗎,打啊,我站在這裡給你打,你要記住,是我把你撞傷了,不是她!」
他的話,狠狠地刺痛了溪緋的心,痛的連呼吸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心被揪起來的感覺,又怎麼可能會好受!
「籬落,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是我啊,你不記得我了嗎,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溪緋的雙手被他牢牢的抓著,可是感受不到一絲愛意,反而陣陣涼意侵襲著她的全身,冷得好像把她關在冰箱裡一樣,再冷下去,就會結冰了,就會死人了!
籬落一點也不溫柔的鬆開了溪緋的雙手,可笑的問道:「我不記得你?我怎麼會不記得你,怎麼,你的倔強裝不下去了,現在改走柔弱路線了?你不是說你不想要任何人可憐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