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是六王妃殺死了我的父皇
——一支浩浩蕩蕩的軍隊在路途中一刻不肯停息的前進,而前方的目的地就是此刻正在飽受苦難的泉央國,奢華的轎子之中,坐著斜睨著一旁風嘴角掛著淺笑的許塵風,毫無徵兆的造訪,就是要讓泉央國來個措手不及,賞楓到底是會要木紫嬈,還是要泉央國的江山,這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賭局,而許塵風就賭裳楓會要木紫嬈,沒有為什麼,就篤定裳楓會要木紫嬈!
許塵風後面的那頂轎子中坐著的是穿著繁華衣裳的許若兮,一臉大快人心的表情,似乎她都已經幻想到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一想到那個畫面,許若兮都可以開心的大笑出了聲,哼,木紫嬈,就算以前你可以逃,掉進死谷你能逃,將你扔進食人溝你能逃,可是這次,她要親眼看著她死,這次看你怎麼逃得了,許若兮要親眼見證木紫嬈的死去!哈哈,許若兮迫不及待的現在就想要飛奔到羽州城內的皇宮中去。
天黑的時候,許塵風帶著他的軍隊進入了羽州城內,看他此次前來的裝扮和人馬,就知道來者不善,許塵風向兩旁看去,看看是否和探子所稟報的一樣,才發現,這羽州城內也幾乎變成了一片狼藉,看來受災是十分嚴重,這個時候還不進攻,更待何時?此時的泉央國有多脆弱。許塵風估摸得出來,現在的泉央國佔地面積多大,就有多麼的脆弱。
——「報,啟稟皇上,易國皇帝突然造訪,而且來勢洶洶!」一名將士衝進來議政殿內對著賞楓稟報著,賞楓不禁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那個老東西,這個時候來我泉央是什麼意思?」
「啟稟皇上,因我泉央受災嚴重,所以這段時間幾乎與世隔絕,易國的老皇帝已於一月之前駕崩了,而現在接管易國的正是大皇子許塵風!」將士繼續說道。
「許塵風?怎麼回事,這是什麼回事。」
「是啊,怎麼短短時間內就駕崩了,許塵風還接管了皇位?」
下面的大臣議論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而高高在上的龍椅之上的賞楓,卻有了一種不祥的預兆,又有什麼壞事要發生了嗎,他親自率領軍隊前來,一定不是那麼簡單,許塵風想幹什麼?裳楓猜不透,也想不通。
——蕭月大殿之上。
賞楓高高坐於龍椅上面,而身旁坐著的正是德高望重的皇太后,她看著這次許塵風冒然造訪,絕對不是拜訪這麼簡單,但是他來到底想幹什麼,是所有人都猜不到的。
許塵風坐在下面欣賞著大殿中央索然無味的歌舞,而旁邊的許若兮靜靜地坐著,不說了一句話,因為她要留著力氣,等著欣賞好戲的上演。
一曲結束,賞楓有意無意的拍著手,故意找著話題:「十四公主,怎麼突然回去易國,也不跟朕和母后打聲招呼?讓母后可是擔憂了很久了。」
許若兮冰冷的一笑,雖然不想再偽裝下去,但是囂張跋扈的虛偽的說:「若兮實在感到抱歉,但是皇上前些日子忙著賑災,而且再加上我們六王爺駕薨,接著若兮又得到消息說父皇駕崩,所以才不懂禮數的匆忙回去,請皇上和母后見諒。」
「算了,算了,若兮的這一做法也是在情理之中,皇上,你說呢?」皇太后知道現在局面的危險,只好打著圓場,裳楓點了點頭衝著許塵風說:「朕對易國先帝的去世,深感痛心,還望塵風節哀順變。」
如果按照當初許若兮和景灝的聯姻條件,那麼易國是要對泉央國年年進貢,俯首稱臣的,可是現在的許塵風絲毫沒有臣子的意思,盛氣凌人的回答:「皇上大可不必現在感到痛心,如果皇上知道了塵風的父皇是如何死去的,恐怕皇上您會更加痛心。」
「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賞楓也知道以現在泉央國的情況,易國根本不會畏懼,但是許塵風那麼說是什麼意思,那個昏庸的老東西的死,和他有什麼關係!
「父皇不是病死,不是老死,而是被人殺死!」許塵風的此話一出,蕭月大殿上一片寂靜,寂靜的都可以聽見賞楓和許塵風目光焦灼燃燒的聲音。
「那麼,被誰人所殺?」皇太后主動開口問道,她倒要看看這個許塵風要搞什麼名堂,此次前來,來者不善,誰都看得出來,只是現在的泉央哪裡會有時間精力去打仗,所以,萬事都得忍著,可是但願,許塵風不要欺人太甚。
「呵,此人,相信皇上和皇太后,都認識!並且估計,滿朝文武百官,沒有一個人不認識的。」許塵風說罷,站起了身子後,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都在猜想著那個那個殺死老東西的人到底是誰,居然大家還都認識。
「塵風就不要再故弄玄虛了,那個人是誰?」賞楓的心跳開始加快了速度,這算是一種先兆嗎,下一刻,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怎麼感覺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危險的氣息,所有的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包括身旁坐著的皇太后,也在靜靜地等待著許塵風說出那個人是誰,因為大家不管怎麼想也想不出來。
「哼,那個人,就是你們泉央國皇室家族六王爺拓經天煙·景灝的六王妃,木紫嬈!」許塵風此話一出,蕭月大殿上嘩然一片,各個目瞪口呆的,合不攏嘴。
坐在龍椅上面的聽到了『木紫嬈』這三個字,卻很久都沒有緩過來,旁邊的皇太后也睜大了雙眼看著許塵風,這怎麼可能,木紫嬈一個弱女子,怎麼會跑去易國殺了那個皇帝?她有什麼理由?木紫嬈堂堂一個六王妃,有什麼理由去殺死易國的皇帝?
賞楓轟然站起了身子,重重地啪響了面前的桌子,厲聲斥道:「一派胡言!許塵風,你這純粹是誣陷!你編造謊言,是否也編造一個可信的?木紫嬈殺死了你的父皇,你也不怕將天下人笑掉大牙?」
許塵風卻一副君子坦蕩蕩的樣子,不緊不慢的笑著道:「皇上,您著什麼急,要想知道我是不是在編造謊言,將那位英勇的六王妃請上來,一問,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
皇太后擅自做了主張,衝著殿下的人喊道:「來人,去把六王妃請到蕭月殿來。」
「是!」
賞楓看著那名退下的將士,真的去找木紫嬈了,他死也不會相信,木紫嬈會殺死許塵風的父皇,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一個柔弱的女子,整日呆在禹洛王府之內,怎麼會殺死了易國的皇帝,這簡直是一則讓天下人恥笑的白癡謊言!
不一會兒,溪緋跟著那名將士來到了蕭月大殿上,一眼就看到了那裡安穩的坐著的許若兮,溪緋真不恨的上前,一把掐死她!是她割掉了玉兒的舌頭,溪緋不知道在自己不在的那段時間了,那個瘋女人許若兮到底還對玉兒做了些什麼,玉兒被割下舌頭的時候,是不是也撕心裂肺的尖叫著,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阻攔,硬生生的將舌頭割了下來,那該有多疼?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過,誰能夠想像的出來?
溪緋淡定的行著禮數,跪倒了地面上:「紫嬈參見皇上,皇太后,萬歲萬歲萬萬歲,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賞楓抬了一下手,溪緋站了起來,與她呈一水平線所站著的這個男人,怎麼那麼眼熟,溪緋不禁側眼望了過去,是那個許塵風!不記得有多長時間沒見過他了,印象中記得他是一個不錯的人吧。
「嬈兒,許塵風說是你殺死了,他的父皇,此話當真?」皇太后看了裳楓很久,看他問不出口,只好自己開口問了,站在大殿中央的溪緋,聽到了皇太后的這句話後,第一反應是轉過頭看著許塵風那張風平浪靜的臉,還蕩漾著一絲絲的笑容,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幹什麼!當初鬼萌一腳踹死了那個老皇帝,可是他現在卻把這個罪名安在了自己的身上,不過這樣想想也是,有誰會相信一個看似三歲的孩童會去殺死了一個比他高大出許多的大人!
溪緋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能成人,如果承認了,那必定會挑起事端,到時,兩國定有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而且以現在泉央國的情況,根本不堪一擊!
溪緋鄭重的揚起了頭,朝著裳楓和皇太后,還有大殿內的眾大臣,高聲的說道:「沒有!母后,您也相信這種天方夜譚嗎,想紫嬈一個柔弱的女子,怎麼可能會殺死易國的先帝?」
裳楓聽了溪緋的話,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轉眼看向許塵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雖然溪緋這麼說,是扳回了一局,可是裳楓總覺得許塵風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許塵風果然只是笑笑,走到了溪緋的面前,和溪緋四目相對,低聲說道:「你真的不承認嗎,如果你承認,那麼死你一個人,如果你不承認,那麼兩國開戰,死多少人,我不敢保證,以現在泉央這種樣子,你說會死多少?」
「卑鄙無恥!」溪緋看著許塵風那笑得春風得意的樣子,真想要上去揍一拳,可許塵風早已巧妙的站在了一旁,又恢復了那一臉的哀傷:「六王妃,雖然你是個女流之輩,但也要一人做事一人當,怎麼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難道我的父皇真的不是被你殺死了嗎,你忘了嗎,被你一腳踹倒了牆上,接著就嚥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