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許若兮的殘酷!
「是的,還忘王妃你不要阻攔。」蘇子邑話語尖銳,為的就是讓許若兮不要百般阻攔,可許若兮笑了,笑得像極了一個黑暗的妖女:「既然,蘇將軍你都一口一個王妃的喚我了。那有什麼事跟我說不是也一樣的嗎?」
「請恕蘇子邑難以告知,六王爺飛鴿傳信,叮囑,這件事情要告訴是木王妃,而並非您。」蘇子邑實在不想要再看到許若兮了,這個女人怎麼會如此煩人,看著許若兮根本沒有讓蘇子邑見溪緋的意思,蘇子邑主動朝著寒香宮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既然王妃您不肯讓木王妃見我,那我只好冒犯了,我去找木王妃,失陪。」
許若兮看到蘇子邑就要朝著寒香宮的方向走去,要是讓蘇子邑進去了,那一切不就都知道了嗎,蘇子邑肯定會第一個告訴景灝哥哥,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來人啊,把蘇將軍給本王妃攔住!」許若兮的一聲令下,立馬出現了數名家丁將蘇子邑重重的包圍了起來,蘇子邑看著這架勢,這許若兮到底想要幹什麼?
「王妃,你這是想要幹什麼?為什麼不讓我見木王妃?」蘇子邑就是奇怪這個,他要去見木紫嬈,關許若兮什麼事,為什麼要百般阻撓?
許若兮站在包圍著蘇子邑的家丁外面,看著蘇子邑:「我說過了,我也是六王妃,有什麼事為什麼不可以和我說,難道就只有木紫嬈一個人是王妃嗎?什麼事,說給我聽!不然木紫嬈也別想聽到!」
「王妃,我說過了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聽了也是白聽!」蘇子邑真的懶得理會這個女人了,王府裡如此的吵鬧,木紫嬈怎麼也不出來看看?蘇子邑現在很渴望看到木紫嬈,就算木紫嬈不出來,玉兒也應該出來瞧瞧吧?可就是沒有一個人出來。
「還沒有聽,怎麼就知道與我無關,就算與我無關,我也要知道!因為我才是六王妃!」許若兮霸道的逼迫著蘇子邑說,但蘇子邑就是一個字也不肯說,反而,回過了身子,對著許若兮說:「十四公主,我從小習武,你以為這些家丁會是我的對手嗎,既然你不讓我見木王妃,那便不說了,告辭!」蘇子邑瀟灑的走向了王府大門,沒走幾步,又回過了頭來看著許若兮此時氣得都快要爆炸的臉,故意說:「哦,對了,六王爺的六王妃,我只記得是木紫嬈,至於你,十四公主,你在我的心裡永遠都是易國的那個十四公主,僅此而已!」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朝著王府外走去,只是在踏出王府門檻的時候,怎麼聽到了嗚嗚咽咽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呼救,還是在哭泣,是個女人,這聲音很耳熟,蘇子邑一時間沒有想起來是誰,於是便走出了禹洛王府,蘇子邑一刻也不想再看到許若兮那個女人。
許若兮看著蘇子邑離去的背影還有蘇子邑說的那段話,氣得她肺都快要爆炸了!發洩一般的尖叫著:「啊!!!我是六王妃,我才是六王妃,我就是六王妃,木紫嬈不是,木紫嬈不是!我是六王妃,你憑什麼不把景灝哥哥要說的話告訴我!!!」許若兮腦子裡不停的迴盪著蘇子邑的那句話『哦,對了,六王爺的六王妃,我只記得是木紫嬈,至於你,十四公主,你在我的心裡永遠都是易國的那個十四公主,僅此而已!』,許若兮雙手抱著腦袋,不想要再聽見這句話,可是這句話就越是不停的重複,不停地重複著,重複到許若兮的腦子都痛!為什麼自己不是六王妃,為什麼所有人都不把自己當作六王妃?
被關在柴房裡玉兒身子被繩子緊緊地捆著,滿嘴的鮮血,乾涸在了臉上,眼淚一直就流個不停,趴在被鎖住的門縫裡,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玉兒聽到了他的聲音,彷彿聽到了天大的好消息,使勁的掙扎,可是全身沒有一丁點的力氣,嘴巴疼得還在不敢動彈,看著蘇子邑英俊的背影,多想要朝著他喊一聲救命,可是嘴巴疼得連張也張不開,只能輕輕的嗚咽著,玉兒在心中拚命的吶喊著:蘇子邑,回頭!回頭!我求你了,你回頭好不好,求求你了,回頭……
可蘇子邑始終都沒有回頭,離開了王府裡,玉兒被摧殘得不成樣子,滿嘴的鮮血,臉色蒼白,從她甦醒過來,眼眶裡的眼淚就像水的源頭一樣,一直流,不停的流,不知道是疼,還是心疼……
「砰!」地一聲,柴房的被踹了開來,玉兒看到了凶神惡煞的許若兮闖了進來,玉兒嚇得直往後躲,可是柴房裡就這麼大的一點地方,又能夠躲到哪裡去呢!許若兮上前一把扯住了玉兒凌亂的頭髮,玉兒已經感覺不到疼了,甚至有些忘了疼是什麼滋味了,在她的舌頭被割下來的那一刻起,所有的疼痛就都不算是疼痛了。
「你在喊什麼?想要他救你是嗎,嗯?哈,你還天真的想要他救你?你看你現在這副鬼樣子,他還會救你嗎?」許若兮盡情的嘲諷著,玉兒只是默默地掉著眼淚,她現在就連想要喊兩聲發洩的能力都沒有了,許若兮抓緊了玉兒的頭髮,看到玉兒不停的哭的樣子就開始心煩意燥,將玉兒的頭磕在了牆壁上,玉兒也都不會喊痛了,許若兮抓著玉兒的頭一下一下的磕碰在了牆壁上,聽著那一聲一聲又咚咚咚的聲音,一旁的喜兒和墜兒掉起了眼淚,牆壁上漸漸地多了血跡,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你不是很為木紫嬈著想嗎,現在後悔嗎?來不及了!我要你死!我要你死!」許若兮咬牙切齒的樣子真是嚇到了不少人,所有的人家丁都愣在了柴房外面看著許若兮這一瘋狂的舉動,看著玉兒沒有了意識,額頭上的傷口血流不止,那骯髒的牆壁上滿滿的都是玉兒的血跡,一旁的喜兒摀住了嘴巴,拚命的哭著,就怕自己哭出了聲,會被許若兮懲罰,鐵石心腸的墜兒看不下去了,哭著上前拉住了許若兮:「王妃,奴婢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她真的會死的!」玉兒就像是一個沒有了靈魂的玩偶娃娃,任由著許若兮毆打,墜兒從許若兮手中奪回了鮮血淋漓的玉兒,不成了人樣,滿臉的鮮血,看起來好揪心。
許若兮看著被自己打成這個樣子的玉兒,突然間覺得很陌生,玉兒真的是被自己打的嗎?許若兮彷彿受到了刺激,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柴房,喜兒再也壓制不住的苦處了聲,甚至不敢去碰觸玉兒的那張全是鮮血的臉,所有人都不知道玉兒的舌頭為什麼沒有了,為什麼許若兮要那麼瘋狂的打許若兮。
易國,名劍山莊。
正如許塵風的貼身侍衛所說的,天黑之前準時的到達了名劍山莊,溪緋看到名劍山莊裡來了很多人,但並不知道他們都來名劍山莊裡幹什麼,鬼萌那小子終於睡醒了,從馬車裡爬了出來,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笨女人,這是什麼地方啊?」
「我哪知道啊,好像是叫什麼名劍山莊。」溪緋聽著許塵風似乎是這麼叫的,於是溪緋看到許塵風下了馬車和他的貼身侍衛就準備走了,溪緋趕緊上前攔住:「哎哎,你不管我們了嗎?」
許塵風看了一眼鬼萌又看了一眼溪緋,奇怪的反問:「不是說了到了,明劍山莊後,分道揚鑣嗎?」
「是啊,你是說了,到名劍山髒分道揚鑣,可是天都這麼黑了,怎麼分道揚鑣啊,難不成要我和那小兔崽子趕夜路吧?」溪緋指了指鬼萌,又指了指這黑濛濛的天空,許塵風冷血的回道:「關我什麼事?」說完後,和他的貼身侍衛一起走進了那名劍山莊。
「這男人還真是一點兒都不知道憐香惜玉。」溪緋雙臂環抱在胸前看著許塵風那瀟灑的背影,鬼萌也學著溪緋的樣子看著許塵風的背影說:「沒錯,這個男人好絕情哦。」
「名劍山莊?」溪緋看著旁邊的這塊巨石上面雕刻著的四個大字,再往前看,陸陸續續的有人進了這名劍山莊,看起來還挺熱鬧嘛,溪緋整理一下衣裝邁步朝著名劍山莊的裡面去,鬼萌在後面看著那塊巨石上面,咕噥著:「名劍山莊,哪裡有名劍山莊啊?笨女人怎麼看著這塊石頭就知道名劍山莊了啊?」鬼萌的十分的費解,不就是一塊石頭嘛,那個笨女人怎麼看著一塊石頭就可以念出四個字啊?好奇怪哦。
「小兔崽子,你在後面磨蹭什麼呢,磨磨唧唧的,快來啊!」走在前面的溪緋轉過身子對著還在跟那塊兒石頭發呆的鬼萌喊著,鬼萌抬起腦袋,扭著小屁股跑了過去:「來啦!」
到了名劍山莊的入口處了,幾個把守的把溪緋和鬼萌攔住了,一個個都是粗獷的大漢,嗓門特大,粗魯的問:「你們是誰啊?有請帖嗎?」
請帖?還要什麼請帖啊,溪緋犯愁了,她哪裡來的什麼請帖啊,看到了還未走遠的許塵風的背影對著那個大漢說:「你們真是不長眼睛,我是大皇子的皇妃啊!」然後把鬼萌又拉了過來,對他們說:「喏,這就是大皇子的小世子了,你們不用我把大皇子叫回來吧?」說罷,溪緋就裝作大喊的模樣將兩隻手圈在嘴邊,朝著許塵風的背影喊:「塵風——塵風——」其實聲音很小很小,廢話,要是真的被那個許塵風聽到了,不就露餡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