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和十四公主比劍!
許若兮表情平靜的讓溪緋心寒,她放慢語速說:「不如我們玩個更狠的,輸的一方就從這裡跳下去吧,如果我輸了,也是如此!」
溪緋心中一驚,這個十四公主怎麼會這麼極端,既然得不到就要自我摧毀?
「你這是何必?」溪緋想要阻止這一切,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會答應和這個十四公主比劍了,比劍還要比出個人命來。
許若兮也開始使用激將法:「怎麼,你怕輸?你怕死?可我不怕,當年我可以義無反顧的為他擋下那一劍,現在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既然我得不到,讓就讓我去死吧。」
「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溪緋真不知道該說她,這個小女孩心理怎麼這麼變態,在現代肯定是個殺人變態狂了,這麼奇怪的心理。
「廢話少說,拔劍吧。」許若兮從劍鞘內拔出了劍,將劍鞘扔進了身後的谷中,連個聲響都沒有,可見有多深!
溪緋眼看著許若兮一劍朝著自己刺了過來,眼疾手快的拿劍鞘當過了一劫,接著她也握緊了劍柄與許若兮比劍。
只能聽得見鋼鐵碰觸的聲音,被那幽深的山谷傳播,甚是刺耳。
「我可以跟你比劍,但是,我不會答應跳谷這個規則!」溪緋一劍架在了許若兮的頸項上,很明顯,許若兮根本就不是溪緋的對手,但還是不肯放棄,一個轉身一劍想要刺向溪緋的腰部,溪緋靈活的躲開,她好歹也是有過實戰經驗的,只是她每一招都在有意的讓著許若兮,沒必要斬盡殺絕。
許若兮也明白了溪緋的意思,憤怒的大喊:「木紫嬈,我不需要你讓我,我不會有絲毫的感動。」然後,許若兮的每一招都撿著溪緋的要害去刺,溪緋意識到了事態的重要性了,這個小丫頭根本不領情了,自己也沒必要當什麼好人了。
「十四公主,這你可就怪不得我了!」溪緋卯足了力氣一劍刺向了許若兮的胸前,但卻只是很巧妙的割破了許若兮的衣服,沒有傷害到她的身體,許若兮覺得這就是恥辱,憤怒的繼續奮力進攻。
溪緋不想再跟許若兮糾纏下去了,要是這麼一直陪著她玩,估計到了明天早上也分不出勝負,溪緋一個空中翻一劍指向了許若兮那黑溜溜的大眼睛,許若兮吃驚的睜大了雙眼看著這離自己的眼睛只有分毫之差的劍刃,心跳不止,手中的劍也跌落到了地面上,發出了失落的聲響。
「你贏了。」許若兮垂頭喪氣的說,聲音比適才低了好幾度,溪緋也收回了這個危險的舉動,如果再往前幾厘米,可能許若兮的一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要保不住了。
收回劍刃後溪緋抬頭看到許若兮真的在一步步的往懸崖的邊緣處走去,溪緋失聲大叫:「喂,你這是幹什麼!」
許若兮猛地回頭:「你別過來!」溪緋被她的聲音震得站在了原地不敢動彈,這個十四公主該不會真的要遵守什麼遊戲規則要跳下去吧?
「我說過,誰輸了,就從這裡跳下去,現在我輸了,就該我跳下去了,只是我想不通,你居然劍術這麼厲害,呵,真是天意。」許若兮到現在為止也想不通,這個從小被溺在蜜罐裡長大的木紫嬈,從沒經歷過什麼戰亂,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劍術,她還抱著必勝的心態,沒想到輸的居然是自己。
「你不能跳下去,如果你跳下去了,必定會引起兩國的戰爭!」溪緋想這是必然的,本來是和親,可是半路上十四公主跳進山谷而死,不大戰一場怎麼能行?
許若兮掉下了眼淚,一顆一顆掉得那麼真實,哭訴著:「可是我輸了啊,我那麼喜歡景灝哥哥,他當年說過他會娶我的,可是為什麼他長大後娶妻了,新娘不是我而是你?」
溪緋說不出一句話來,現在說什麼都是對她的刺激,得想辦法拉回許若兮的身子才是,但是不說話,只會促進許若兮快速往下跳的幾率,於是溪緋說:「其實,他不喜歡我,一點也不。」
許若兮掉著眼淚:「你騙人,他喜歡你,就是喜歡你,不然怎麼會對我這麼冷漠,來迎親都把你帶在身邊,他就是喜歡你。」
「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就算輸了,非要跳下去嗎,你活著他不重視你,你死了之後他還會記得你嗎?」溪緋好言相勸著,還真有點在現代執行任務的感覺,許若兮愣了一下:「我死了之後,我就會住在他的心裡啊,他會有愧疚感,我要讓他一輩子都背負著愧疚感度過,這是對他不信守承諾的懲罰!」
溪緋在側面一步一步靠近:「你覺得他會有愧疚感嗎,他冷得就像一塊冰,誰也無法融化,怎麼可能有愧疚感?」
「不許你這麼說景灝哥哥,景灝哥哥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他很溫柔的……」許若兮在回憶著點點滴滴,溪緋也趁機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拽住了許若兮的胳膊使勁的想要往回拉,許若兮掙脫著:「你幹什麼!放開我,別碰我。」
「我不會讓你死的,為了兩國的安寧也不行!」溪緋緊緊的抱著許若兮的身子,拚命地想要將她拉回來,溪緋全然不知許若兮此刻掛著淚珠的小臉上蕩漾一抹笑容:「既然不讓我跳,不讓我去死,那就你去跳,你去死吧!」一個用力將溪緋的身子甩向了山谷中,溪緋驚慌錯亂的抓住了邊緣的一塊岩石,不可置信的瞪著雙眼看著上面那個臉上還淚痕滿滿的十四公主:「你,你為什麼要這樣?」
許若兮俯視著抓著那麼一小塊岩石的溪緋,身子在半空中搖搖欲墜,溪緋不敢低頭去看身下的深淵,漆黑一片就像是個無底洞。
「為什麼要這樣?這也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不讓我跳的,我們中間必須死一個,既然你不讓我去死,那就你去吧,你說呢,六王妃?」許若兮小小年紀心狠手辣,蹲下了身子從衣袖中拿出了一根銀針:「六王妃,是自己鬆開呢,還是要本公主幫你鬆開?」
溪緋看到這跟銀針,猛地想起王府裡那兩個丫鬟春草春樹拿著一排銀針逼著她喝下了墮胎藥,溪緋這才明白了一切:「原來,春草春樹是你派來的!」
許若兮大笑出聲:「看在你快死的份兒上,我就告訴你吧,沒錯,她們就是我派去的,我還沒有嫁給景灝哥哥,還沒有和他有肌膚之親,你憑什麼就率先懷上了他的子嗣?憑什麼,這絕對不可以!可誰曾想你肚子裡的那個孽種居然命這麼硬,那麼厲害的墮胎藥,你喝了居然安然無事,你可真是讓本公主恨得牙癢癢啊!」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算我瞎了眼,中了你的計謀!」溪緋心中不禁感歎,這身為帝王之家的女人都這麼好鬥嗎,自己哪裡是她們的對手,只有被玩的份兒嗎?
許若兮拿著那根銀針越來越靠近溪緋的手指:「沒關係,等一下,你就永別人世了,再也不用中我的計謀了,放心,我會替你好好的照顧六王爺的!」說完,那根銀針狠狠地扎進了溪緋的食指上,溪緋痛的鬆開了抓著那塊岩石的手。
「啊!!!」
只聽見山谷中一聲迴盪不休的尖叫,溪緋消失不見了,許若兮俯視著那黑不見底的山谷,自言自語:「哼,這可是一個死谷,就算你命再硬,也必死無疑!沒有心機還想跟我鬥,哼!」接著,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拂袖而去。
溪緋的身子還在半空中飄蕩,這山谷究竟有多深,她居然會掉了這麼久,都還沒有到底部,這時傳來了那個小傢伙的聲音,很無奈:「唉,笨女人,又得讓人家出手救你了!」
「嗯?救你個大頭鬼啊,你還是跟著我一起去死吧。」溪緋對生是不抱任何的希望了,這麼深的山谷,要是能活,那就可以去申請吉尼斯記錄了。
「我可不想死,我還沒有出世呢!」小傢伙埋怨的聲音在溪緋的耳畔響起,然後溪緋就覺得自己身子急劇下跌的速度慢了很多,然後身體周圍被一層層金色光環罩著,再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小怪物,這該不會是你的做的吧?」
小傢伙得意洋洋的聲音立馬飄出:「那當然了,不然你以為你駕鶴西去了嗎?笨女人,你要是再叫我小怪物,我真的會生氣的。」
「嘿,不錯啊,還沒出生都會用成語了,好了,不叫你小怪物了。」溪緋怎麼開始慢慢的喜歡這個小怪物了,不過又抱怨著:「臭小子,既然能救我,那為什麼剛才不救我,眼睜睜的看著我被那個女人推下山谷。」
「笨女人,每次只有你絕望的時候我才會有感應的。」
「那你為什麼不把我送上去,而讓我繼續往山谷下面降啊?」這點是溪緋觀察了半天眼前的方向很奇怪的,下去山谷底幹什麼,如果把她送下去了,那這也叫救?
接著小傢伙尷尬的笑聲傳出:「嘿嘿,人家的法力還沒有那麼厲害嘛!」
溪緋只想吐血,倒了八輩子霉了,攤上這麼一個小祖宗,不過溪緋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自己肚子裡的這個孩子絕對是與眾不同,她該不會像蓮花童子的母親一樣懷了一個哪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