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害了玉兒!
「老婆婆,對不起,我都已經成親了。」溪緋不得不說出了這個事實,不然都得當『壓寨夫人』了,到了這個古代真是一天都沒有消停過,怪人怪事,一件接著一件。
「什麼?你已經成親了?」大林目瞪口呆的衝著溪緋大聲重複道,小桃捂著嘴巴笑道,老婦人也呆了,溪緋點了點頭,確實是成親了啊,雖然嫁給了那個抽風王爺,可他也畢竟就是自己這副身體的夫君啊,這時候拿他當擋箭牌也是很應該的嘛。
「娘,這怎麼辦啊?」大林急了,朝著老婦人哭喪著臉,老婦人也沒法子了。小桃笑著走到了溪緋的面前:「姑娘,你好好想一想吧,你的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家,不然你家人肯定會著急的。」
「我,我真的想不起來了,不過你們不用管我啦,我自己可以走的。」說罷,溪緋就要起身來開這裡,這什麼地方啊,稀里糊塗的被撞得頭破血流,碰上這麼一家子奇奇怪怪的人。
「哎,姑娘,你頭上的傷……」小桃拉住了溪緋,溪緋笑著回應:「沒事,沒事,不礙事!」
那個名叫大林的男人也趕忙湊過來:「你傷還沒好,都是小桃的錯,怎麼著,也得等到你傷好了以後才能走啊。」
溪緋眼看著是要陷入困境了,突然的一聲大叫:「哎呀!」
「姑娘,你怎麼了?」小桃問,溪緋神態故作恍然大悟的般:「我好像猛然想起來我的家在哪裡了,我先回去了,你們不用送了,我夫君肯定都急死了。」說完,噌地一下跑出了屋子外面,小桃和大林緊接著就跟來出來:「姑娘,你別急著走啊,先讓我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啊。」
他們話還沒說完,溪緋已經鑽進了馬車裡,拉起馬鞭就走,頭也不回的對著他們說:「謝謝你們的相救,我沒事了,我得趕回去,不然相公一定會急死的。」說完,駕著馬車已經離開了好遠好遠,回頭已經看不到他們一家人的身影了,溪緋由衷的笑了。
到了天黑的時候,溪緋駕著馬車到了一座城裡面,也不知道到了哪裡,進入了城門裡面後,眼前還真是一片繁華熱鬧的景象,國泰民安啊,看來這個國家真是離不開賞楓的管理,他在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剛進城就聽到了一路上竊竊私語的聲音,溪緋豎起了耳朵聽他們說道:
「哎,聽說六王妃的貼身侍女居然去奪下了香溢樓的花魁。」
「那我們得去瞧瞧熱鬧,六王妃可是美若天仙啊,那侍女肯定姿色也不錯。」
「不過令人費解的是為什麼要去香溢樓呢?禹洛王府難道還容不下她?」
「我看應該是自願的吧,聽說六王妃有了身孕啊,六王爺卻發現六王妃的貼身侍女圖謀不軌,所以……」
「這小丫頭惹誰不好,去招惹六王爺,呵,走,咱們還是去湊湊熱鬧吧。」
「走走走,可別錯過好戲啊。」
溪緋拉著韁繩的手都僵了,腦子裡完全亂了,六王妃的貼身侍女奪下香溢樓的花魁?那不就是玉兒嗎?玉兒怎麼會去香溢樓奪花魁!翻來覆去的想,還能有誰,如果不是那個可惡的六王爺,還能有誰可以讓玉兒去香溢樓當花魁,這算是他對自己的懲罰嗎,可為什麼要連累無辜的人呢,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啊,太卑鄙了,溪緋永遠都猜不透他下一步想要幹些什麼!
溪緋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回頭看了一眼城門之上,赫然的寫著三個大字,『羽州城』!沒想到溪緋繞了一圈,又回到了這座他所存在的城裡,難道自己真的難逃一劫嗎,再一想想玉兒在香溢樓裡肯定可憐兮兮的掉眼淚,不行,自己不能害了,這個時代唯一對她好的玉兒,溪緋拉緊了韁繩,駕著馬車瘋狂的趕向了香溢樓。
香溢樓。
玉兒穿著暴露的站在舞台中央看著下面色咪咪的男人們哭著望向了樓上六王爺面容陰冷站在那裡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等待著一場即將來臨的好戲上演,旁邊的聶勒慢慢走來,衝著他的耳邊悄聲說:「王爺,奴才吩咐下面已經辦好了,風聲已走漏。」
他微微一笑:「嗯,等待著迎接你們的王妃歸來吧。」
「王爺,王妃真的會回來嗎?」聶勒有點兒不太相信,王妃有心離開,又怎麼會因為王爺的這種計謀回來呢,王妃真的會因為一個小小的丫鬟懇求王爺嗎?聶勒都不太相信,不知王爺哪來的那股自信。
他嗤之以鼻:「一定會的。」他平靜的語氣,卻讓聶勒聽出了十萬分的肯定。
玉兒想要大聲的呼救可是被管家吞下去了一顆藥丸,現在什麼聲音也發不出,自能嗚嗚嗚的悶叫,沒有一個人可以聽得懂。小姐啊,你去哪裡了,快來救我啊,這些個男人看起來好可怕啊,小姐,小姐,救命啊!
溪緋到了香溢樓前就看到裡面人頭攢動的,怎麼這麼多人啊,溪緋偷偷地溜了進去,可是不管她再怎麼隱秘,還是被站在樓上角落的他看得一清二楚,看著溪緋目光驚訝的看著舞台上的玉兒,站在人群中一動也不動,他側頭對著聶勒說:「開始吧。」
聶勒不解,自己還沒有看到王妃的到來啊,但是還得執行王爺的命令,於心不忍的看了一眼玉兒,又用眼神眼神示意了一下人群中的兩個男人。
那兩個男人點頭,然後從人群中大聲嚷嚷著走到了舞台上:「喲~這個小妞,正符合我們哥倆的口味兒,小妞,陪我們去玩玩吧。」說完,另一個男人就扔給了老鴇一張銀票,老鴇開心得合不攏嘴:「哈哈,哈哈,大爺您隨便。」
玉兒使勁的搖著頭,可那個兩個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胡亂的遊走,沒有任何分寸。站在人群中央的溪緋看到了玉兒害怕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都是自己害的玉兒這樣的。
正想著呢,那兩個男人扛起了玉兒的身子走向了樓梯上的房間,溪緋衝出了人群大聲喊道:「別碰她!放開她,你們這群混蛋!」
玉兒再聽到這道熟悉的嗓音後,驚喜的從那個男人的後背上抬起了頭,看到了溪緋的身影,高興得哭個不停,但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溪緋想要從那個男人的身上將玉兒解救出來,可是另一個男人攔住了溪緋的去處,溪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玉兒被那個男人扛進了樓上的房間,溪緋怒叫:「混蛋,你把她放下來,別碰她!」
「不是你害的嗎?」這一道熟悉而魅惑的嗓音從天而降,溪緋身子一僵,抬頭看了過去,是他從樓上緩緩地走了下來,他越靠近溪緋一步,溪緋的心臟就跳的更快一步,忍不住的後退著。
「怎麼,看到我,你不開心嗎?」他語氣肆意的譏諷,還有那一副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的隱隱笑意,這個男人太恐怖了。
「咚!」樓上的那間緊閉的屋子裡傳出了激烈的響聲,溪緋猛地抬頭看去,她可以想像得到玉兒在裡面是怎樣一番反抗的情況,可是柔弱的玉兒怎麼可能抵得過那個男人?
「放了玉兒吧,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真的是我不好!」溪緋開始慌了,臉上的焦急掩蓋不住她的愧疚,可是他卻笑得愈來愈邪惡了,走近了到了溪緋的面前,撫摸著溪緋的腹部,隔著薄薄的衣衫,溪緋深切的感受到了那刺骨的寒冷,他佯裝溫柔的關心道:「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帶著我們的孩子想去哪兒?」
樓上那間屋子裡的響聲更大了,聽得見玉兒嗚咽的聲音,聽得見衣服撕裂的聲音,聽得見玉兒奮力想要喊救命卻死也喊不出的聲音,溪緋快要崩裂了,跪倒在了他的面前:「我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玉兒吧,我求求你了!放了她吧!她還沒有嫁人,怎麼能失去貞操,你這樣對她不公平!」
可是溪緋沒有想到下一刻他的眸色變淡,冷言道:「那你呢!」
溪緋被他的這三個字鎮住了,說不出一句話,啞口無言,是啊,那她呢,不是明知故犯嗎,特別是在這個封建的時代,可以原諒嗎,即使她不是故意的,誰會相信?
屋子裡的動靜越來越大,溪緋不是聽不見了,她顧不了這麼多了,起身抓著他的衣袖拚命的求饒:「你快點下令阻止他啊,是我的錯,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我絕無怨言,你放了她啊!」
「咚」地一聲,樓上的屋子裡又傳來了桌子掀倒的聲音,溪緋看著眼前的這個冷血的男人並不為之所動,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涼氣,不顧一切的衝向了樓上的房間,那一個男人又想要攔住溪緋,但是他很快出聲:「讓路。」
那個男人聽到他的命令後,只好乖乖的讓路,溪緋拚命的往樓上跑去,途中絆倒了一次,也顧不上了,推開了那間骯髒的屋子的門,溪緋的眼淚即刻就流下了臉頰,玉兒衣衫被斯成了碎片,那個男人正以一個噁心的姿態壓在玉兒的身上,玉兒的眼淚在臉上肆意的流著,溪緋衝了過去一腳踹開了那個男人,只聽見一聲慘叫,那個男人讓溪緋從床上扔了下去。
溪緋腳步笨拙的走到了那張床前,玉兒死死的拉住棉被遮蓋住自己的身體,那恐慌的面容,讓溪緋的眼淚不停的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