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瑾玉說她懷孕了(上)
「你!王爺,你不要欺人太甚!」溪緋實在是無話可說了,這個男人要是在現代都市裡,絕對是說話最少,卻能成功的打贏每一場官司的第一人!
「笑話!你是本王的王妃,怎麼處置你是本王的事,恐怕,就連皇上也沒資格來管吧。」在說到皇上那兩個字的時候,他露出了凶狠的眼神,就像那片樹林裡夜間恐怖可怕的野狼一般,讓人不得違抗。
溪緋只好妥協了,不然連王府裡都不出了,只能在寒香宮裡度日如年了,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是,臣妾聽話,不讓出王府就不出了,臣妾這就告退,不打擾兩位了。」溪緋忍氣吞聲的轉過了身子,轉身後,臉上各種咒罵的表情全部出現了,反正他看不見。
站在他身後幾米處的小鯉看著他看溪緋的眼神,小鯉感覺得出他很在意那個王妃,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奇妙,很怪異,因為她還不能完全掌握人類的心理,所以也說不上來。
「哎呦!我的屁股!」不久,傳來一聲尖叫,一聽便知道是溪緋的,他走到了階梯處一看,溪緋踩著了裙角摔倒了樓梯處,他忍俊不禁的漾起了笑容,他並不知道此時看著溪緋的他臉上的笑容有多由衷。
「小姐,你沒事吧,怎麼不小心一點呢。」玉兒趕緊過去扶著溪緋站起來,溪緋竟然孩子氣的踹了兩腳木質樓梯,彷彿是在責怪階梯一般,這個蠢女人,她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還是說人間的女人都這麼蠢?
晚膳,餐桌上。
瑾玉盛裝出席早早的就坐好在了餐桌上,溪緋和玉兒走到了餐桌前看著瑾玉誇張的打扮,不禁低語著:「至於嗎,又沒外人,給誰啊,想給景灝看,人家還不樂意看她,哈哈。」溪緋故意讓瑾玉聽見,瑾玉也就是聽見了,保持著優雅的姿態說:「王妃這就不用關心了,這頓晚餐過後,王爺一定會加倍的對我好,王妃可不要嫉妒呀。」
「哼,是嗎?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溪緋倒要看看這個瑾玉又要耍什麼花招,還王爺一定會加倍的對她好,她也沒整容,也沒洗心革面啊,景灝身邊的那個小女孩可比她強多了,還會看她一眼?做夢!
過了一會兒,溪緋才看見景灝款款而來坐在了正中央的位置,他什麼菜餚也沒有動,只是品嚐了幾口下人盛好的湯。
瑾玉見他就要起身離開,趕緊開口說道:「王爺,妾身有件事情想跟您說。」
他停下了準備起身的舉動,瞥了瑾玉一眼,淡淡的道:「說吧,什麼事。」
「妾身昨天請大夫為妾身把脈,結果……結果……」瑾玉裝作羞澀的模樣希望王爺看出個一二來,但沒想到的是他絲毫不解風情,冷冷的說:「說不說?」
溪緋在一旁拿著勺子喝湯只想笑,這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跟景灝面前裝嬌羞,也不看看人家是不是那種風花雪月的人啊,又不是你的狀元郎,整日整日的情書寫個不停,溪緋在一旁偷樂著,若無其事的喝著湯。
瑾玉只能見好就收,大膽的宣佈了,她早就想好了,王爺絕對不會懷疑孩子不是他的,好歹她曾經也和他同床共枕過,這個還說得過去,瑾玉放寬了心,滿臉紅暈,儼然一副慈母的模樣,嬌滴滴的說:「大夫說,大夫說,妾身有喜了,懷孕一個月有餘了。」
「噗——」溪緋聽到這個消息,一個把持不住,將口中所喝的湯全部噴了出來,瑾玉懷孕了?這怎麼可能?她和狀元郎來往了一兩個月有餘了,懷孕一個月了,那這孩子百分之百就是狀元郎的,而並不是景灝的啊,這女人比她還狠,居然想要用將錯就錯這一計謀,溪緋悄悄的看向了景灝,想要看看他是什麼反應,不料,發現他正看著自己呢,溪緋尷尬的用玉兒遞來的手絹擦了擦嘴,嘴角扯開了窘迫的笑容。
過了許久,他反問瑾玉:「你是說你懷孕了,一個月有餘了?」
瑾玉將投射在溪緋身上的目光拉了回來,轉到了王爺的身上,甜蜜的笑著:「嗯,是的,王爺你不高興嗎?」瑾玉奇怪了,這個男人也未免太過於沉著穩重了吧,一般的男人聽到這個消息怎麼可能不為之動容呢。
他冷冷一笑,彷彿天寒地凍,開口說:「你覺得本王該高興?」
「妾身有喜,王爺怎麼可以不高興呢,這是天大的喜事啊,皇太后不是都盼著這一天嗎?」瑾玉給自己戴著高帽子,沒準這回地位還得超過木紫嬈呢,皇太后催促著王爺早早生子,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她早就打聽好了。
「孩子是誰的?」他冷不丁的問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瑾玉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瞬間臉色蒼白得如透明的紙張,顫顫巍巍的開口:「王爺,妾身不懂您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妾身懷孕,這孩子自然是王爺您的,您怎麼會這麼問呢。」
「嘩啦。」溪緋一個不留神,青花瓷的勺子掉在了地毯上,她想要彎身去撿起來,又蹦到了旁邊的空地上,摔了個粉碎,有一種不祥的預兆慢慢襲來。只好心虛的坐正了身子,溪緋現在也很想知道瑾玉會是什麼樣的下場,他這麼問又是什麼意思?
「本王從來就沒有碰過你,你懷孕了?孩子卻是本王的?你覺得這在情理之中嗎?」他泰然自若不緊不慢的說出了這句話,瑾玉嚇得站起了身子,身下的凳子都被她緊張的碰倒了,瑾玉也無暇去管了,咚地一聲跪倒在了地面上,完全傻眼了,極力的辯解著:「王爺,您為什麼要這麼詆毀瑾玉呢,瑾玉知道自己不太討您喜歡,但你又何必這麼詆毀,難道王爺您不知道貞潔對於一個讓女人來說是千分萬分重要的嗎?」
「哼!本王怎麼會不知道?但是對於你這樣的女人,貞潔還有那麼重要嗎?」他肆無忌憚的諷刺著,溪緋的心怦怦亂跳,連看也不敢看此時的景灝,下人又遞過來了一個勺子,她不停的喝著湯,也品嚐不出湯水是鹹的還是甜的,拿著勺子的手都在發抖。
瑾玉還是不甘心做著無謂的掙扎:「王爺,您怎麼可以這麼說,雖說瑾玉是青樓女人,可自從被王爺納為妾侍後,就從良了,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王爺的事情。」
「是嗎?那孩子是誰的?」他問。
溪緋的整個身子都開始哆嗦了,這個男人真的很聰明,聰明得有些恐怖。
瑾玉還是嘴硬的梨花帶雨的說:「王爺,孩子就是您的,就是您的!您為什麼要這麼問,為什麼要這麼傷妾身的心,如果真不喜歡妾身,那妾身便永世不出現在您的面前是了,您這樣說,妾身真的有些承受不住啊。」
「啪」地一聲,他一巴掌打在了瑾玉的右臉上,瑾玉的身子撐不住撲倒在了地面上,嘴角立刻溢出了鮮血,那響聲非常有力,溪緋的身子都嚇得一個抖擻,溪緋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力道有多大,能把瑾玉的右臉打出一個五指山來,這絕不是一般人能打得出來的。
「賤女人,你當本王是傻子?孩子是不是本王的,你心中有數,何必非要本王親自說出?」他將話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瑾玉還是不甘心的哭著喊著:「王爺,妾身沒有騙您吶,孩子真的是您的。」
他露出了嗜血的笑容,一把揪住了瑾玉的頭髮,瑾玉疼得仰起了脖子,現在的她狼狽不堪。
「知道本王最討厭什麼嗎?」
瑾玉看著他的雙眼,彷彿看到了惡魔,她錯了,她大錯特錯了,真的不該招惹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簡直比厲鬼還要可怕!
他抓住瑾玉頭髮的手力道更重了,溪緋的心也提了起來,等待著他說他最討厭的是什麼,溪緋真的快繃不住了,心跳的都快要止不住了。
「本王最討厭的就是,背叛!即使是本王不想要,這輩子都不會碰,下輩子都不會看一眼的東西,也不會隨便讓任何人嘗到甜頭,如果背叛了本王,那麼,地獄就在等著你下!」說完,狠狠地將瑾玉摔在了地面上,地面上零零散散的飄落了一層瑾玉的髮絲,溪緋看到那些都呆了,全身冒冷汗,玉兒也不會說話了,屏住了呼吸看著王爺還要幹什麼。
「來人啊!將這個蕩婦關入柴房,三日後,按照紅杏出牆處置,點天燈!騎木馬!浸豬籠!」他就像個變態一般,簡易輕鬆的說出那三個慘不忍睹的刑法,任何一樣都會要讓人死相淒慘,不堪入目的。
「王爺,饒命啊,瑾玉再也不敢了!瑾玉再也不敢了!」瑾玉一聽點天燈,騎木馬,浸豬籠,便慌了,哭天喊地的朝著他爬過去,可是下人拉著她根本就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