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設計陷害
玉兒從一旁的芭蕉樹後走了出來,和溪緋對視了一眼後,悄悄的潛進了清心齋的園子裡,彎著身子靠近了瑾玉所住的屋子門前,清清楚楚的聽見了裡面那不堪入耳的聲音,玉兒都覺得害臊,這兩人真是要命,玉兒撅起了小嘴,蔑視的瞟了一眼,然後掏出了藏在衣袖內的那把銅鎖,偷偷的笑著,將門小心翼翼的鎖上,沒有出一點聲音,玉兒看到了自己的成果後,笑著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清心齋,溪緋正在外面忐忑不安的等她呢。
看到玉兒出來了,再看看玉兒那興高采烈的表情,溪緋懸著的心也算是落下來了:「怎麼樣,事情辦成了嗎?」
「那還用說嗎,玉兒辦事能不成嗎?」玉兒驕傲的自吹自擂,溪緋做了一個鬼臉:「切,上次那事兒你忘了?害的我們兩個都遭罪。」
說到這兒,玉兒有些不好意思的,羞愧的說:「對不起嘛,小姐,但是玉兒這次保證,這件事情絕對辦妥了,沒有一點點問題。」
「好!本小姐信你一次。」溪緋順著玉兒的心意說,玉兒開心的笑得合不攏嘴,問:「小姐,那我們現在還需要幹什麼啊?」
溪緋看著清心齋裡那被銅鎖鎖住的門,嫣然一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回到寒香宮去沐浴更衣,然後等著欣賞今夜這一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好戲吧。」
「沐浴更衣?小姐,你真的好特別。」玉兒實在無法理解溪緋的做法,自從出嫁那天上吊以後,自家小姐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以前的小姐也是調皮搗蛋,愛捉弄人,不過現在變得更調皮搗蛋了,而且還更聰明,更倔強了呢!奇怪,玉兒還是想不通,難道女人嫁人了,都會變嗎?
回到了寒香宮裡的,墜兒早已經燒好了熱水,站在熱氣騰騰,香氣滿溢的浴桶前等候了,溪緋皮笑肉不笑的說:「不錯,這麼快就燒好了。」
墜兒看到了玉兒也一同跟在身邊,便說道:「既然玉兒姐姐已經回來了,那麼墜兒先告退了,不打擾王妃沐浴了。」說完,就想溜出寒香宮,被溪緋霸道的叫住:「站住!誰讓你走的?」
墜兒面露為難的轉過身子,沉住氣低聲問道:「不知道王妃還有什麼吩咐?」
「我說了讓你伺候我沐浴。」溪緋這是強人所難,沒錯,她就是要強人所難,要是讓墜兒回到清心齋了,那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嗎,還看什麼好戲啊,直接看她出洋相得了。
墜兒可以的輕聲問道:「還是讓玉兒姐姐伺候王妃沐浴吧,奴婢怕笨手笨腳的,惹得王妃不高興了。」
「住嘴!怎麼?我不能使喚你了?你來伺候我沐浴怎麼了?委屈你了?」溪緋的激將法一步一步的踐踏著墜兒的耐心,墜兒無奈只好妥協:「不是的,奴婢這就伺候王妃沐浴,請王妃恕罪。」說罷,就上前為溪緋寬衣解帶,而溪緋趁機朝著玉兒使眼色,故作無害的說:「玉兒,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讓你做的事情,你做好了?是不是想被我懲罰啊?」
玉兒恍然大悟的看懂了溪緋的意思,裝作恐慌的回答:「是是,玉兒這就去,王妃請息怒。」玉兒退了幾步,出了寒香宮,還不忘回頭瞅了一眼溪緋正在不停的挑著墜兒的不是,心裡就是莫名的痛快!
清心齋。
穿好了衣裝戀戀不捨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瑾玉那嬌美的**,準備離開,瑾玉催促著:「君恆,你說過的,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否則後果怎樣你是知道的,王爺的脾氣你比我瞭解得絕對不少。」
看著瑾玉喋喋不休的小嘴,狀元郎又幾步折了回去,堵上了她的紅唇,在她耳邊輕語:「我可能不會遵守這個諾言,因為,我抵抗不了你,忘不了了。」
瑾玉氣得一把推開了狀元郎,不然又得……想說什麼,又嚥回了肚子裡,無可奈何的說:「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快走吧,天都這麼黑了,王爺馬上就會回來的。」
「可我卻不想走,不如,瑾玉,你跟我一起走吧。」狀元郎大膽的提出了這個要求,瑾玉眼睛瞪得都快跑了出來,壓低了嗓音低吼著:「你瘋了嗎,在說什麼瘋話呢,快走,快離開這裡,不然待會兒絕對會出大事的。」
瑾玉穿好了衣服,將狀元郎往門外推了過去,狀元郎只好打開門準備離去,卻發現門怎麼也打不開了,他有些心慌了,使勁了拽了拽,還是打不開,瑾玉在身後的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看著他磨磨蹭蹭的樣子,冷言道:「怎麼?你又在耍什麼花樣,我告訴你,再不走,後果自負。」
狀元郎回頭焦急的對著瑾玉說:「不是我不想走,是這門怎麼打不開了!」
瑾玉一聽,臉色都變了,放下了茶杯,走到了門前,不相信的去開門,結果死活都打不開,瑾玉也急了:「這怎麼回事啊?誰把門在外面給鎖上了?墜兒?墜兒?」
瑾玉不停地喊著墜兒的名字,可就是聽不到墜兒的回應,這個墜兒也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怎麼會把門鎖上了呢,這到底誰幹的?
「那現在如何是好?」狀元郎這才著急了,臉上都開始冒出了細細的汗珠,瑾玉咬著下唇,在腦海裡反覆的搜索著,突然想到溪緋為什麼要讓君恆留給自己送?她這是在故意給自己和君恆製造機會?而現在房間的門被鎖住,那麼不難想像,肯定是她的計謀了,瑾玉咬牙切齒:「不用說了,肯定是她!氣死我了!」
瑾玉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發現了後面那扇窗戶,臉上出現了笑容:「哼,她再聰明也不會想到這一點。」轉身拉著狀元郎來到了那屏風後面的一扇窗戶,用一個凳子使勁兒的砸開了那後窗戶,表情嚴肅的說:「快,君恆,你從這跳下去。」
狀元郎把腦袋把探出了窗外一看就縮了回來:「這下面怎麼是一個蓮花池呢?」瑾玉一聽,也探出了腦袋去看,果然,這後面的窗戶下面居然是王爺每天都會去看一兩眼的蓮花池,只有一條小鯉魚的蓮花池?
「不礙事,這蓮花池並不是很深,你趕緊跳吧,不然待會兒王爺回來了,可就麻煩大了。」瑾玉像是在勸著孩童一般耐心的說,可狀元郎看著詭異的蓮花池,再加上黑夜的襯托,他猶豫不決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瑾玉看看著狀元郎許久做不了抉擇,眼看著王爺就要回來了,這今晚不是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嗎!
「君恆,你現在別無選擇,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說完,瑾玉心狠手辣的趁狀元郎不注意,將狀元郎從窗戶口推了下去,推到了池中,漆黑的夜裡,什麼也看不見,只聽見『噗通』一聲,狀元郎掉進了蓮花池中,看著狀元郎不見了,瑾玉也鬆了一口氣,小聲的對著池中浮著的狀元郎說:「君恆,記得爬牆出去,不然會被發現的,記住啊。」
寒香宮內。
溪緋在拚命的拖延著時間,讓墜兒一會兒去幹那個,一會兒去幹這個,墜兒都有些欲哭無淚。
「王妃,王妃……」只見,玉兒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來到了溪緋的面前,溪緋還泡在浴桶裡格外舒適,懶洋洋的說:「怎麼了?什麼事啊?」
玉兒喘勻了氣息,興奮的說:「王妃,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
「什麼?王爺回來了?」溪緋也跟打了雞血似的亢奮的站了起來,又趕緊縮了回去,差點都忘了自己還在沐浴,沒有穿衣服呢,墜兒聽到王爺回來了這個消息,也是吃驚的目瞪口呆,心想,這下可怎麼辦,也不知道狀元郎走了沒有,自己沒有在清心齋裡把守,萬一狀元郎還沒走,被王爺碰上個正著怎麼辦啊,這可怎麼辦啊,狀元郎,你可千萬要離開啊,不然大家都死定了。
「墜兒,給我更衣。」溪緋整理一下表情,高貴優雅的從水中伸出了她的纖纖玉臂,可墜兒似乎還在想著什麼事情,沒回過神來。
「墜兒!給我更衣!聽到沒有?」溪緋的聲音高了幾個調,震得墜兒回過了神:「呃,是,奴婢這就給王妃更衣。」接著心慌意亂的毛手毛腳的拿起了衣袍為溪緋穿上,溪緋知道她的心現在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玉兒也在一旁偷笑著。
穿好了衣服後,溪緋坐在了梳妝台前對著墜兒說:「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奴婢先告退了。」墜兒就像被解放了似的,拚命的往清心齋裡跑去,卻發現門被鎖上,又看到台階上扔著一把鑰匙,於是撿起來塞進了鎖孔裡試了試,沒想到真的打開了,門打開後,看到瑾玉一個人穿戴整齊風華絕代的坐在桌子前,墜兒焦急的問:「夫人,沒出什麼事吧,狀元郎離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