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景灝不是人?
禹洛王府內。
「怎麼樣啊,大夫,王爺到底什麼病?」溪緋站在大夫的身後詢問著,大夫為躺在床上的他號脈,號了老半天也號不出個所以然來,大夫搖著頭站了起來:「六王爺的脈象真是奇怪,老頭兒我行醫多年從沒見到過這種症狀,但看王爺的氣色,八成是疲勞過度,導致腸胃出血,老夫給你開幾副藥,熬上三個時辰給王爺服下,連服十天。」
「好,謝謝大夫。」溪緋看著沉睡不醒的景灝,他果然是常人不同,連大夫都號不出他的脈在哪裡。
「小姐,要不然你先回去睡吧,我在這照顧王爺。」玉兒看著溪緋頻頻打盹的樣子,於心不忍,溪緋看著他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了的樣子說:「好吧,好好照顧他啊。」
玉兒嘻嘻的笑著:「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王爺的,小姐,你和王爺……」玉兒拖長了嗓音,抬起了兩隻手,大拇指又挨在了一起,溪緋臉紅的反駁:「瞎說什麼呢,操那麼心幹嘛,不和你說了,我去睡會兒,困死了。」
玉兒在水盆中擰乾了手巾,不停地拭擦著王爺的額頭,玉兒也奇怪,王爺自從小姐扶著他回來為止,整整都睡了快七天了,怎麼還不醒啊,以前沒覺著王爺的身體有這麼差啊。
玉兒雙手撐著自己的連,也開始犯困了,時不時的打著燉,沉沉的睡著了,竹床之上的他忽地睜開了雙眼,紅色的眼眸時而發光時而暗淡,坐起身來,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睡著的玉兒,走出了竹屋。
天空中,又浮現了一個如煙霧般的圓圈兒,綠兒依舊出現在了裡面,靜靜地說:「九太子,龍後囑咐,一定不要忘了羽州申時一刻的施雨,天庭怪罪下來,誰也擔當不起。」
他口氣冷淡的回答:「嗯,知道了。」
第二日,溪緋早早的就醒了過來,準備前往竹林苑看看去,可是在走廊上急匆匆走過時,卻瞥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裡俯視著蓮花池中的那條小鯉魚。溪緋不敢相信的慢慢地靠近在了他的身後,問道:「王爺,你的病好了?」
「正如你所看到的這樣。」他側轉過頭對著溪緋說,溪緋從上到下的審視著他:「不可思議啊,你睡覺睡那麼久,起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你身體的體質還真是特別啊。」
「本王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得離開王府幾日,這幾日王府就交給你打理吧。」他看著池中的小鯉魚說,溪緋好奇的問道:「什麼事啊?」
他只是淺笑著不說話,溪緋也就沒有再問了,這是他的個人**,說不說純屬人家自願。
景灝離開後,溪緋在王府裡更是橫向霸道了,整個王府都在她的股掌之下了,那個瑾玉,哈哈,自然也逃不了了。
「哎喲,這不是瑾夫人嗎?怎麼大白天的有閒工夫在這閒逛啊,不去會情郎嗎?」溪緋大聲的調侃著,恨不得讓王府裡的每一個人都聽到。
瑾玉乾笑著:「王妃這說的是什麼話啊,可不要污蔑瑾玉啊!瑾玉對王爺可是忠貞不二的。」本以為溪緋這輩子都完了,誰知去了趟宮中,燒燬了桃花林,還和王爺燒出了感情了,她現在又得低木紫嬈一等了。
「對了,瑾夫人以前好像沒在浣衣苑呆過是吧?既然王爺不在,那本王妃就擅自做一個決定吧,你去浣衣苑洗一天的衣服吧,也算是體驗體驗生活了嘛,本王妃已經體驗過了,滋味還不賴呢。」溪緋氣得瑾玉想罵卻不能還口,這時,一個下人走到了溪緋的身旁說:「王妃,狀元郎求見。」
溪緋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皺起了秀眉:「狀元郎難道不知道王爺不在府內嗎,怎麼這個時候來找王府呢,莫不是在來找我的?行了,你去狀元郎帶過來吧。」
「是!」下人離去,瑾玉卻盯著那個方向驚慌的看著。
瑾玉的臉色越來越難堪,緊張的手都在發抖,溪緋直接指出:「瑾玉,你抖什麼啊?」
「啊?沒,沒有啊。」瑾玉說話結結巴巴的,溪緋心裡暗暗喊著痛苦,真爽!
沒過一會兒,狀元郎被下人帶到了涼亭中,行禮道:「王妃,瑾夫人。」
溪緋自然是將一切都看在眼中,狀元郎打一進到涼亭裡,目光就沒從瑾玉的身上移動過,而瑾玉卻在使勁兒的閃躲著狀元郎的目光,這兩個人可真是有意思。
「狀元郎,你可能不知道,王爺有事要處理,大概幾日後才能回府,你有什麼事嗎?」溪緋開門見山的把話挑明了,狀元郎故作鎮定的回答:「只是聽聞王爺病了,君恆有些擔憂,便來想探望王爺,不巧王爺又不在,那便算了,告辭,改日再來。」說罷,起身就想要離開。
「且慢。」溪緋叫住了他欲走的身子,一襲白衣站在陽光下挺乾淨的,狀元郎驚愕的回過頭來問:「王妃還有什麼事?」
溪緋笑著說:「王爺不在,我們也不能失了禮數,狀元郎請坐一坐,品嚐一下瑾玉最近新學的泡茶方法,我的身子有些不舒服,得回寢宮躺著了,瑾玉,好好招待狀元郎,狀元郎可是王爺的貴客。」
溪緋故意給他們兩個人製造說話的機會自己離開,哼,給你們兩個人機會,你們也說不出什麼了,那個狀元郎看上去明顯的是被迷住魂魄了,色迷迷的只知道盯著瑾玉看,真不知道他那狀元郎是怎麼考上的,就那鬼迷心竅的樣子,真是為泉央國擔憂。
狀元郎看到溪緋走得不見人影了之後,立刻走到了瑾玉的面前,瑾玉也看了看溪緋不見了,對狀元郎說:「去我的清心齋再說吧。」
兩個人一路來到了清心齋,狀元郎一路上的目光都放在瑾玉婀娜的身姿上,進入了屋內,瑾玉一關上房門,狀元郎從身後一把抱住了瑾玉,手掌迫不及待的探入了她的微微敞開的衣領內,扳正了她的身子,狠狠地吻上瑾玉紅潤的雙唇,像是在發洩多日不見的相思之愁似的,瑾玉推推搡搡的想要逃離狀元郎的懷抱,可網購也最終是從不碰觸她,一個女人的寂寞終於在狀元郎的撩撥下一觸即發了,主動的勾住了狀元郎的脖子,他感到了瑾玉如此激烈的回應,更加激動了,迅速的褪掉了瑾玉的衣衫,朝著床上倒了下去,白的帷帳慢慢的落了下來,裡面所發生的一切只有當事人心知肚明。
「君恆,我們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次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瑾玉的話音未落,便被狀元郎堵上了雙唇,霸道的說:「不可能,我戒不掉了。」
寒香宮。
「小姐,你這又是想去幹嘛啊?」玉兒看著小姐又在女扮男裝,溪緋穿上了一套景灝的衣衫,看了看銅鏡裡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嗯~我要是個男的,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孩子啊。」
「嘿嘿,小姐,哪有你這麼誇自己的。」玉兒偷笑著,溪緋一點也不害羞的昂頭挺胸:「怎麼了,那我自己就是長得很好看啊,還不讓誇。」
「小姐,你不用說了,我這就去準備!」玉兒看到溪緋想要開口說什麼,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了,肯定是,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一個人去之類的話了,都能倒背如流了,不出一分鐘,玉兒也一身男裝出現在了溪緋的面前,溪緋笑著說:「不錯,不錯,這速度我喜歡吧,走吧,我們該去微服私訪探訪民情啦!」
「是,公子~」玉兒在後面偷笑著。
兩個人膽大的不怕死,又翻牆出去了,不過這次很順利!天色已黑了,大街上倒是挺熱鬧,溪緋這是第一次夜晚偷跑出來玩兒。
看到了前面有賣餛飩的,溪緋吞了一口口水,看著那熱氣騰騰的餛飩對著旁邊的玉兒說:「你餓嗎,我有點餓了。」
「公子,我也有點餓了。」玉兒也回應,於是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風一般的坐到了賣餛飩的攤子上,衝著那邊正在做餛飩的老闆喊:「老闆,兩碗!」
那個老闆似乎有點不高興似的,小聲的對著她們說:「快走,快走啊!」
溪緋一點也不理解:「老闆,你瘋了吧你,有生意你都不做啊,還讓我們走?」玉兒也應和著:「對啊,就是啊,趕快給我們弄兩碗啊。」
老闆實在出於無奈端來了兩碗餛飩,還不忘眼神示意的跟她們說:「快走啊,再不走就沒命了。」
「切~餓死了,再不吃才沒命了呢。」溪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用勺子盛了一個吃在嘴裡,剛嚼了一下,第一反應是吐了出來:「呸呸呸,老闆,你這是什麼餛飩啊?這麼難吃!」如同嚼蠟啊,玉兒也在一旁吐了起來。
「嫌難吃就不要吃啊,誰請你們吃的。」老闆態度十分惡劣的回答,似乎一心只想要趕走他們,溪緋站了起來走到了老闆面前:「你怎麼說話呢,我們付錢又不是不付錢。」
「誰要你的錢啊,我就是不想賺你的錢,怎麼了?」老闆更橫,溪緋剛想要反駁和他開個小型辯論會,誰知脖子就像被誰勒住了似的,都快要無法呼吸了,艱難的喊著:「救命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