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潛意識裡都是她(本章免費)
紫袖滿眼疑問的看著那抹偉岸的身影,身材完美的無可挑剔,這就是綠兒所說的太子殿下嗎?
「你下去吧。」他對著綠兒說,綠兒欠身退出了水曦洞外,一道充滿了魅惑的嗓音,衝擊著紫袖那單純的心靈,他慢慢的轉過了身子,傲慢的倪視著紫袖:「你叫什麼名字?」
傳聞說東海龍九太子生性孤僻古怪,但這容貌卻是六界之中獨一無二的美男子,以此看來,傳聞果然不假,那張無暇的臉想必就是女媧也得苦思冥想數天才可造出。
「呃,奴婢,奴婢叫紫袖。」紫袖低下頭不敢再去看他的雙眼,他不是暴君,他很安靜,可就是他的那種安靜更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慄,安靜得有些詭異,誰也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想幹什麼,他的一舉一動都讓人捉摸不定。
他看著紫袖害怕的模樣,不禁露出了譏諷的笑意,問:「知道讓你來幹什麼嗎?」
紫袖的臉瞬間紅的像個番茄,小聲的說:「來,來侍奉太子殿下,恢復恢復功力。」
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一步一步逼近紫袖,紫袖站在這裡動也不敢動,感覺到一陣更加強烈的冰寒離她更近了,他的身體冰得可怕,就像只冷血動物。他挑起了不肯抬頭的紫袖的下巴,他打量了她一眼,調侃道:「外界傳說人魚的容顏讓男人垂涎三尺。」
紫袖看著近在咫尺的他的這張也令所有女人都垂涎三尺的臉,等待著他的下文,但他沒有了下文。直接朝著她的身子壓了過來,重重地壓在了紫袖的身上,紫袖竟然忘記了反抗。
「你,你是誰啊,你要幹嘛?」
「這些問題,我也想問,不過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是你自找的。」
「你……唔……」
陡然間,他的耳際迴盪著這段對話,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真實,他的眉頭緊蹙,難道昨夜真的存在過一個女人?該死!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他會抑制不住的反覆想起?
「滾!」他猛然起身化作一縷銀光躍進了陰暗的水池底,洞裡上方只是冷漠的盤旋著著一個字,紫袖手足無措的看著眼前的場面,緩過神來,只得抱著自己像遇到了強盜一般,跑出了水曦洞,這裡安靜了,安靜得可怕,只有水滴跌落的聲音,啪嗒,啪嗒。
「嘩!」水池忽然的激起了幾米之高的浪花,全部濺在了岸邊,專屬於龍的咆哮聲在水曦洞中迴盪了很久很久,守候在洞外的綠兒也為之一顫,那聲咆哮中的怒火任誰都聽得出。
禹洛王府。
「找!都給我找!找不到你們今兒個也別想活了。」聶勒急的滿頭大汗的站在台階上數落著一群下人,對著那一排男丁說:「去,你們去外面找找,不高讓露出一絲痕跡,偷偷地找!」
玉兒也站在管家的旁邊都快掉眼淚了:「王妃,你到底去哪裡了嘛,怎麼不帶上我呢,這下可害慘我了。」聶勒回頭又吼道:「你是怎麼服侍王妃的,王妃不見了,你都不知道?還不快去找!找不到打斷你的腿!」
「呃,哦哦。」玉兒嚇得撒腿就跑,王府上上下下全部亂了套數,瑾玉和墜兒從別院走了過來看著忙忙碌碌的下人跟個陀螺似的到處喊著王妃王妃,皺眉喊住了管家:「聶勒,這是怎麼回事啊?」
聶勒忙中抽空的匆忙回答:「王妃不見了,正在找呢,奴才還有事先告退了。」
「這個王妃又在搞什麼鬼,失蹤了?」瑾玉疑惑的問身旁的墜兒,墜兒想了想回答:「依墜兒看吶,這是王妃的計謀。」瑾玉追問:「計謀?」墜兒得意洋洋的點了點頭:「是啊,她這是故意搞失蹤,好讓王爺將注意力投放在她的身上,再加上她的身份低位,一旦消失必定引起大亂。」
「哼,想不到她的心機還挺重的。」瑾玉鄙夷的冷哼一聲,走向了別處。
馬車上返回王府途中的他,無意的瞟向車窗外,些許喬裝打扮的王府中的人在城裡穿梭,他眼神變得凝重,難道王府裡出了什麼事?
馬車停在了禹洛王府門前,聶勒心急如焚的前來迎接,還有後面裝作一臉擔憂的瑾玉被墜兒攙扶著。
「王爺,您可算回來了,急死奴才了。」
「怎麼了?」他劍眉揚起,問道。
「王妃,王妃她,她失蹤了!從昨兒個到今兒個,奴才派人府內府外找遍了也沒找到。」聶勒唯恐他的責備降落,但他卻出奇的冷靜,道:「那就繼續派人去找。」
「是!奴才這就去辦。」
瑾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眼裡還泛著淚花:「王爺,您怎麼才回來,妾身好擔心啊,王妃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他心中生疑,她失蹤了?難道她根本就沒有回府?
「王爺,求求您了,趕緊把王妃找回來吧。」玉兒急的實在沒辦法了,只好先來贖罪了,看到玉兒的出現以後,他眼眸中儘是迷惑,質問道:「說,王妃失蹤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玉兒錯愕的搖搖頭:「沒有,沒有,奴婢什麼都不知道,昨兒個跟王妃回來,王妃說想一個人待會兒,讓奴婢先下去,結果天黑了,也不見王妃回來寒香宮,奴婢這才知道……」
瑾玉順著勢頭,數落玉兒,可算逮著機會了:「你這死丫頭,王爺問你話,你要從實說,平日裡就愛撒謊,現在還撒謊,小心丟了你的性命。」
玉兒沒有理會瑾玉而是衝著他直呼:「冤枉啊,王爺,玉兒沒有撒謊,說的每一句話都屬實。」
「行了,下去吧。」她這是又在跟他玩什麼花樣,他走進了府內,來到了寒香宮殿裡,看到一切還是原樣,走到了奢華的梳妝台前,首飾多得差點溢出盒子,拿起了那支玉釵指腹來回撫摸,忽然他輕蔑的笑出了聲:「呵,你一定會回來,對嗎。」
站在外面的玉兒身子一顫,他在跟誰說話?他為什麼會那麼肯定,難道真的是王妃故意搞失蹤?
已是深夜,他孤身一人來到這片寂靜的有些詭異的竹林,就連明亮的月光也照不進竹林的深處。空氣中到處都瀰漫著一股陌生的氣息,他神色凝重,空氣中蕩漾的這陌生的氣息告訴他有人來過!
忽然,他揮起衣袖,身後的衣袍也隨之一顫,半空中夢幻般的出現了零零散散的銀白色星光在竹林的上空中降落,漸漸地消失,滲透在了竹林的黑暗之中,只是竹林前形成了一道無色無味無形的牆壁,他注視著眼前的景象冷漠的笑了,有了這道透明的障礙,別說是人,就是一隻螞蟻也別想跨進一步。
「王爺。」
身後突兀的傳來了一聲柔媚的女聲,他回過身去,看到是一個侍女,凝眉等待下文。
墜兒行完禮後,直言:「王爺,瑾夫人請您去清心齋品茶。」
「沒空。」他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從唇間蹦出,說完轉身離去,留下了墜兒站在原地為難,心想,這王爺果然是對瑾夫人一點也不上心,無奈的搖頭回去如實稟報。
精心打扮的瑾玉坐在桌前等待著景灝的來臨,沒想到只有墜兒一人回來,她便問道:「王爺人呢?是不是說待會兒來?」
「夫人,王爺對奴婢說,他沒空。」墜兒支支吾吾照原話說了出來,瑾玉愣了一下,坐在了凳子上,看著盤中的點心呢喃著:「看來,我那一步並沒有走錯,否則我會死得更淒慘。」
墜兒並不理解瑾玉的話是什麼,但能體會她現在處境的危險。
「王爺,奴才已經派人將全城都找遍了,還是沒有王妃的消息啊。」聶勒站在花園裡,朝著背對著自己而站的王爺匯報著。
「知道了,你下去吧。」他還是那麼冷漠,聶勒實在搞不懂王爺的心思,為什麼自從一年前去城外遊玩一番回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什麼事都毫不關心,現在他的王妃失蹤了,他也還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王爺怎麼會變得這般冷血無情呢,聶勒想不通的離開了。
看著漸漸入睡的海棠花,沉默了許久,冷血到冰凍的聲音漸漸傳出:「你還要跟本王玩兒嗎,你不怕玩到玉石俱焚嗎,呵,本王成全你。」
轉過身來看到那蓮花池中的池水有一絲微弱的變化,他眉宇之間流露著一抹猜疑,邁步走了過去,水面上平靜的有些奇怪,而那個小東西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那朵沉睡的白蓮下面停靠著一個什麼東西,他伸手撇開荷葉,一隻金色繡著鳳凰的荷包被荷葉遮掩,突然,那個荷包就像察覺到被他發現一般,猛地一下竄進了水底,那個荷包似乎在哪裡見過,他閉上了雙眼,在腦海裡搜尋著,王妃在他的記憶中身上總帶著一個金色的荷包,難道……
倏然睜開雙眼,毫不留情的衝著蓮花池斥道:「出來。」
水面靜悄悄的沒有出現任何東西,他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你想要前功盡棄嗎。」
「嘩啦。」那條小鯉魚畏畏縮縮的浮出了水面,可憐兮兮的喚著:「籬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