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狀元郎路見不平(本章免費)
瑾玉的眼睛一亮,隨即又暗淡下去:「廢話,還用你說?我能不明白嗎?可是王爺自從納我為妾以後,根本就再也沒有來過我的清心齋,我有什麼辦法?」
墜兒望了望四周無人經過,湊近了瑾玉的耳邊悄悄話般的聲說:「王爺不來,我們可以想辦法讓王爺來啊,王爺再嚴謹也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男人在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又怎懂得拒絕呢。」瑾玉凝重的面龐鬆懈了下來,詭笑的瞅了墜兒一眼:「你這個鬼丫頭主意倒是多,今兒個天氣不錯,你出府一趟,給我買些東西吧。」瑾玉的言外之意誰聽得懂?只有墜兒笑嘻嘻的應著,剛想要離開,花園盡頭迎面走來溪緋,看樣子氣勢洶洶的。
看到了瑾玉一身驚艷的打扮站在那裡,真是想看不到都難,溪緋放慢了腳步,玉兒跟在其後,假裝回過頭才看見一般,笑調侃道:「瑾玉,你怎麼在這裡。」
瑾玉看到是溪緋走來,縱是有千般萬般不相見,但也晚了,故作親切的回應:「參見王妃。」瑾玉上前假惺惺的扶起了她:「你和我之間不用多禮了,對了,你在這裡做什麼?」瑾玉裝作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瞥了瞥墜兒手中的茶盤:「聽說新科狀元郎來府中作客,瑾玉學過一點茶藝,所以為王爺和狀元泡了兩杯。」
溪緋面露笑容,好像是在讚歎瑾玉的賢良淑德,但心裡可不是那樣想的,這個女人還真是見縫就插,明顯的把她這個王妃比得一文不值,即刻,溪緋板著面孔,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瑾玉,好歹怎麼說,我也是王爺的正室王妃吧?」
「是。」瑾玉應是,溪緋雙手環抱在胸前:「那你昨兒個打我的丫鬟,你是什麼意思?是在向本王妃示威嗎!」溪緋的音調猛地變高了幾個音,嚇得瑾玉和墜兒一同跪在了地上,瑾玉低著頭那柔弱的求饒聲又開始了:「王妃,瑾玉只不過是關心王妃,誰知,那丫頭自己回來了,卻沒有帶回王妃,瑾玉只是關心王妃的安慰而已,別無他想。」
哼!鬼才相信,好一個關心王妃,溪緋更是盛氣凌人的俯視著瑾玉和墜兒,玉兒站在她身後也是喜形於色,捂著嘴巴偷偷笑。溪緋側過頭去問玉兒:「玉兒,昨天你的右臉被打了幾巴掌啊?」玉兒走到她側邊恭敬的回答:「回王妃話,瑾夫人昨天不多不少打了玉兒十個耳光。」
「你休要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打了你十個耳光。」瑾玉馬上抬頭反駁,再看到溪緋後又低了下去,旁邊的墜兒解釋道:「王妃,您真的錯怪瑾夫人了,昨兒個奴婢在場,只是輕輕地打了玉兒一巴掌,沒有十巴掌……」話還沒說完,空中非常清脆的響起一個巴掌的聲音,墜兒捂著右臉倒向了地面上,開什麼玩笑,別忘了溪緋在二十一世紀可是特警,一個巴掌可不得打得你站都站不穩嗎。
瑾玉見勢抓著溪緋的裙擺開始哭啼:「王妃,都是瑾玉的錯,不要打墜兒,要打就打瑾玉吧。」這眼淚說下來就下來,梨花帶雨的,哭得還真讓人可憐,只是溪緋還在思索,她怎麼又轉變得這麼快。
「好啊!成全你!」說著,瑾玉抬手一巴掌就要打在瑾玉的臉上,就在這個時候身後不遠處的書房門裡走出了新科狀元和景灝,兩個人正好看到了這一個場面,狀元郎蹙眉大呼:「王妃請住手!」
溪緋抬起的手臂停留在了半空中,收了回來,轉過身去看,是景灝和一個不知名的青年男人正往她的方向走來,而景灝依舊面無表情,但溪緋從他的面無表情中還是看到了那麼一絲絲的慍怒。
「王妃這是做什麼,何必去跟一個妾侍過不去呢。」狀元郎雖然心平氣和的說,可任誰也看得出他正在用鄙夷的目光掃視著溪緋的全身上下。
溪緋看了看自己,再看看被打的墜兒,還有哭得不成樣子的瑾玉,自己倒真的成了心狠手辣的女人了,不自覺的張口辯解:「我……其實,是她先打玉兒……」說也說不清楚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乾脆不辯解了,換做一臉的理所當然:「想必這位就是新科狀元郎了吧。」
「是,見過六王妃。」狀元郎僵硬的行禮,溪緋冷笑了一下,不屑的望過去:「怎麼?狀元郎有心要管一管我們禹洛王府的家務事?」溪緋的這麼一問倒是把狀元郎晾在了一旁:「呃,這個,絕無此意,只是不太明白王妃為何動怒,瑾夫人溫柔賢淑,到底何事讓王妃如此生氣?」
「本王也想知其一二,王妃可否講之?」他一身金色的衣袍霸氣外露,墨絲輕揚,表情淡然的說,接著瑾玉哭著跪倒:「王爺,都是妾身的錯,王妃只是在幫妾身改正罷了。」
瑾玉又在假惺惺的了,溪緋都快看膩了,玉兒實在忍不下去了跳了出來:「王爺,是這個女人太惡毒了,王妃只不過是幫奴婢出氣罷了……」
「閉嘴。」他盯著溪緋不緊不慢的蹦出了那兩個字,但所展現的威力絕對不止於閉嘴這兩個字,溪緋無所畏懼的看著那個多管閒事的狀元郎和他,昂頭挺胸的說:「玉兒說的都是事實,為什麼讓她閉嘴?」隨後,她轉身看了狀元郎一眼:「還有你,狀元郎!如果沒事的話,好好回家讀你的四書五經,王府之中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況且我是王妃,不是你!」
狀元郎當場怔住,說不出一句話來,接著笑出聲:「王爺,看來府上可熱鬧了,那麼先告辭了。」這個王妃還真是有趣兒,都說木相國千金自小嬌縱野蠻,看來一點也不假,在轉身離開之時,於心不忍的多看了瑾玉一眼,可誰知瑾玉抬頭正好四目相對,狀元郎從那雙眼睛裡似乎看到了很多東西,應該說是還有一種想要繼續探索的吸引力,只好無奈笑著搖搖頭離開。
「這是木相國十八年來對王妃的教養?」他微微瞇著雙眼,黑色的雙眸審視著溪緋的每一個瞬間的表情變化。溪緋也無謂的笑著:「王爺,接下來呢,你要懲罰臣妾嗎?呵,我甘願受罰,不過打她,我不認為我有錯。」
他被她的坦然惹得嘴角輕微上揚:「哦?是嗎?可是本王並沒有打算要懲罰你。」溪緋盯著那張妖孽一般的臉,怎麼什麼地方都長得那麼那麼的合適,拼湊在一起形成了完美這個詞兒,迷離的眼神,貴族的氣質,真是一個稀有到無法稀有的美男子。
「那王爺想怎麼樣?」溪緋語調浪蕩的反問,而他泰然自若的向前邁進一步,冰冷的指尖輕輕地撫上了她精緻的輪廓,她卻因為他這麼一個夫妻之間細小到看不見的舉動而渾身一顫,如同觸電一般,耳際才傳來了他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本王只想知道,昨夜母后壽宴結束,為何本王找不到你?你去了哪裡?」
溪緋心中一震,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這讓她要怎麼回答,難道告訴他被他的三哥皇上囚禁了新元宮裡?誰信啊!這時,瑾玉攀了上來:「王爺,真的是妾身的錯,不要怪罪王妃,妾身……」瑾玉是見不得王爺與溪緋眉目傳情,這個女人心機不是一點點的重。
溪緋卻有點慶幸,這個瑾玉喊得還真是時候,不料,他一把甩開了瑾玉,瑾玉再次嬌弱的甩倒了地面上,墜兒去扶住了她,瑾玉滿眼淚水的凝視著他低喚:「王爺……」
他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地面上的瑾玉,陽光從他背後綻放,這個角度的他猶如神人一般。
「既然知錯,那為何王妃訓你,又哭哭啼啼來讓本王顏面盡失?」他如此一番狠心的言語讓瑾玉愣住半天反應不過來,玉兒和溪緋也是看著他直發呆,他不屑的瞥了瑾玉一眼:「如若再惹王妃動怒,那麼,就給本王滾出府內。」語畢,若無其事的轉身離去,那金色的衣袍在轉身的那一瞬,無意的擦過溪緋的指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奇怪,這個男人到底要讓她怎麼樣去定義?變化之快,無法預料。
「王妃,王妃。」玉兒伸出手在溪緋的眼前晃了晃,溪緋終於回過了神來,咦?站在眼前的景灝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而瑾玉和墜兒還是哭得那麼淒慘的跪倒在地面上,溪緋故作高傲的走過去:「今兒個天氣真不錯,玉兒,我們賞月去。」
「啊?」玉兒一頭霧水的看看天空跟了上去,大白天陽光明媚的,賞得哪門子月啊。
看著溪緋和玉兒離開後,瑾玉的眼淚即刻停止,墜兒扶著她站了起來,她的眼眸中除了憎恨看不到任何東西,不禁低聲咒罵:「木紫嬈,你這樣對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莫及!」接著使眼色,墜兒靠近了過來,在墜兒的耳邊嘀嘀咕咕不知說了些什麼,墜兒的眼神由朦朧變為了明亮,並投給瑾玉一個『主子請放心』的眼神,然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