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不相信(本章免費)
「聶管家,你叫我什麼事?」瑾玉走了過去,聶勒卻將景灝倒在了她的身上,並且吩咐:「快,送王爺回房休息,另外記得,盛一碗醒酒茶給王爺服下。」
「是。」瑾玉一直不敢相信那個可望而不可求的六王爺,現在居然由她攙扶著,說不清心裡此刻是什麼感覺,甜滋滋?總之很高興,他雖是醉著,可意識還是清醒的,只是全身無力。
瑾玉扶著他到了床前,謹慎小心的將他躺在了床上,燭光曖昧的照亮了房裡的一切,瑾玉細細地端詳著眼前的這個安靜的沉睡的男子,真的是人間少有的極品,怎麼會有如此完美的男子。
「憑什麼她就是王妃,那麼粗魯,還跟男人打架,她配當王妃嗎。」瑾玉一不小心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但躺著的他一字不落的全部聽見了,只是靜靜地閉上了雙眼,不說一句話,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但他是不能喝酒的,如今全身無力,根本動彈不得。瑾玉果然是從青樓裡出來的,就算不情願的接客,但也總歸是學會了不少,瑾玉微笑著吹滅了蠟燭,看著那個被慘淡的月光照著還那麼耀眼的男子,輕輕地附上了他的胸膛,只想要感受一下他的胸膛有多冰冷,那晚的他抱著溪緋,瑾玉已經是妒火攻心了。
輕輕地解開了他淺薄的衣衫,這個男子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可是不管她用什麼方法,怎麼誘惑這個男人,他還是巋然不動,瑾玉選擇了褪盡了自己的衣衫,躺在了他的身旁,甜蜜的笑容在臉上蕩漾,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黑暗中他驀地睜開了雙眼,黑色的眼眸瞬間轉變成了鮮紅的血色,恐怖至極,接著一道銀光從他眼裡直衝上方,飛向了窗外,他的眼睛再次恢復正常,慢慢閉上。
第二天,溪緋早早的醒來,跟玉兒說:「哎,你說我是不是該過去看看他啊。」玉兒笑著:「那當然了,他可是王妃你的夫君啊。」
溪緋羞澀的笑笑,和玉兒一起來到了他所住的綠竹苑,溪緋無知的問:「我真不知道他住哪。」
玉兒嘲笑著她:「看你還好意思當王妃呢,跟我來吧。」溪緋無恥的笑著:「好玉兒,快走吧,快走吧。」跟這玉兒來到了那間好似竹屋一樣,氣憤很祥和,很安靜,挺符合他的性格的,竹屋中白紗曼舞,溪緋掀開了一層又一層的白紗,掀開最後一層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僵住,後來的玉兒一看就憤怒了:「小姐,你看,總不聽我的。」
因為眼前的這張床上,躺的是瑾玉不著衣衫的裸露身軀,而旁邊還有昨夜景灝回來時所穿著的外袍,但人已經不見,難道這一幕還不足以讓人銘刻在心嗎。
瑾玉甦醒了過來,看到了溪緋和玉兒,羞澀趕緊用景灝的外袍遮住了自己的身體,並且跪著求饒:「王妃,我錯了,奴才錯了,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昨晚我只是送王爺回來休息,不料,王爺將我撲倒……」
「你的意思是你這個青樓女子比我這個王妃的魅力還要大?」溪緋冷冷的打斷了瑾玉的解釋,她救回了這個女人真是一個天大的錯誤,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說得一點都沒錯!
「沒有,沒有,奴才不是這個意思。」瑾玉低著頭抹著眼淚,可誰又知道她的眼淚是真是假呢,這個女人心機太重,城府太深了。
「不是?怎麼不是呢,瑾玉,我看錯你了!」溪緋抿嘴轉身離去,玉兒氣不過的原地跺腳大罵:「你這個賤女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愧是青樓裡出來的。」說完也追著溪緋走了,瑾玉那佈滿淚水的小臉,抬了起來,表情變得陰險狡詐,臉上嘩嘩的眼淚就像是道具一樣可笑。
跑到了王府的花園中撒氣的溪緋,抽打著樹枝:「男人都一個德行,我還以為你不同呢,一樣,一樣!」她根本沒有注意到旁邊站著的景灝,他換上了一身白色的衣衫,更加的讓人覺得虛無縹緲。
「如若本王告訴你,昨夜根本沒有碰過她,王妃可否相信?」這從天而降的聲音打亂了溪緋的思緒,溪緋側頭看去,是他,還是那樣美得邪惡妖嬈。
溪緋賭氣一般,別過頭去蹦出了兩個字:「不信!」鬼才會信呢,瑾玉都把衣服脫得那麼乾淨了,他會不碰?說給鬼聽,鬼都當笑話。
他的眼裡似乎劃過一絲失落,溪緋覺得一定是看錯了,他怎麼會失落,淡淡的說:「那便算了。」他一襲白色長袍,轉身消失在了花園之中,再也沒聽到他的聲音,只剩下了潺潺的流水聲。
沒過幾天,溪緋正在自己的別苑裡撲蝶,玉兒帶來了一個噩耗。
「王妃,不好了,不好了。」玉兒邊跑邊說。
「還能有什麼不好的事啊,反正都不在乎了。」她無所謂的繼續撲蝶,反正她也不指望那個王爺了,還是找到回去的方法算了,這破古代還真不適合她,特別是女人勾心鬥角氾濫的時代。
玉兒拉回了她:「哎呀,小姐呀,王爺要納瑾玉為妾了。」
溪緋手中的罩子掉在了地上,她知道古代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所以她是沒資格管的吧,苦澀的笑了一下,愣愣的說:「是嗎,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什麼啊,那個賤女人耍心機耍手段啊,納別人正常,她就是不正常。」玉兒似乎比溪緋還要生氣,溪緋悠閒的走到了石桌前倒了一杯茶:「管他呢,隨他去。」不想這麼多了,趕緊找到回到二十一世紀的方法吧,真的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了。
夜晚,府中沒什麼熱鬧的動靜,只是聽說瑾玉搬去了清心齋去住了,明顯的是有地位了,但是今晚的他並沒有去和瑾玉的洞房花燭夜,溪緋一個人在府中遊逛,在那個蓮花池邊看到了他一人在仰頭望月,溪緋想要掉頭離開這裡。
「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他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他好像總是能夠先一步發現她的存在,溪緋走到了他的身旁,過了很久說:「今晚不是王爺和瑾玉的洞房花燭夜嗎,怎麼會孤身一人在這裡賞月?」
「這與王妃無關。」他的回答讓溪緋直接想吐血,誰想關心你啊,隨便問問而已。他將目光拉回在了溪緋的身上,說:「時辰不早了,王妃也早些歇息吧。」然後又走了,只是走的方向好像不是清心齋的方向,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啊,他真的是一個世人琢磨不透的男子,連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女特警都想不通。
「王妃。」瑾玉的身後也跟著一個小丫鬟在府中大搖大擺起來了,溪緋和玉兒走過,瑾玉行禮,溪緋熱情回應:「姐姐不必多禮,王爺給了你這個名分,讓我覺得甚是欣慰。」
「王妃說的是哪裡話,還請王妃以後多多照應,這件事情,我真的對不起你。」瑾玉又在開始裝模作樣了,溪緋也故作笑容:「行了,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別說那麼話,瑾玉,你可要小心著點兒,我這個王妃的脾氣可不太好,有什麼不周之處,多擔待啊。」
「是。」瑾玉低頭回應,心裡不定又在合計什麼。
溪緋和玉兒走了,玉兒又開始嘀咕:「你看她那個小人得志的樣兒,王妃,整死她,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導致這樣的後果,小姐呀小姐,真不知道讓我說你什麼好。」
「好啦,都已經成這個樣子,還說有什麼用啊。」溪緋輕聲喝斥著玉兒,玉兒閉嘴跟在身後不說話了。
「王妃,蘇將軍求見。」管家前來通報,溪緋還沒說話,玉兒就已經樂開花了:「啊,是蘇將軍,蘇將軍!」溪緋好笑的看著玉兒:「還說你對人家沒意思,看你那樣兒,都成什麼了。」
玉兒羞澀的低頭不說話了,溪緋對聶勒說:「讓他進來吧。」
蘇子邑換上了一身便裝,真是清爽了許多,眉目更加俊秀了,玉兒看得都目瞪口呆了。溪緋無聊的調侃:「你那麼忙,還有空來看我?還是來看誰的?」順便看了玉兒一眼,玉兒都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扭扭捏捏的喊著:「王妃,你說什麼呢。」
「王妃,今日是太后的壽辰,六王爺讓微臣回府來接您去宮中,馬車就在府外候著。」蘇子邑說了來意,溪緋卻表現的一點也不想去:「不去不行嗎?」
蘇子邑遲疑了一下:「恐怕不行,六王爺已經稟報說您身體不舒服在府中休息,但皇上和太后點名要王妃您親自到場。」
「王妃,這位是……」這時,瑾玉不知道從哪個地方鑽了出來,笑顏如花的問道,玉兒一看見她就反胃,酸溜溜的說:「關你什麼事啊,不好好在你的清心齋裡呆著,亂跑什麼。」
瑾玉不知作何回答,蘇子邑看到了瑾玉驚異的問:「王妃,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