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德說的是水玉嗎?那等俗物,崔家多了去了!恆雪才不稀罕哪!恆雪幼年之時,曾拿著祖父鎮紙用的那麼大的一方玩耍,卻被恆雪無意間給弄丟了!祖父知道後都沒責怪恆雪,也就一笑置之了……。」
嬌軀坐在錦墩上的崔恆雪,顯得十分羞澀、輕言細語的說著,還抬起一隻纖手握拳示意了一下,惹得徐世業不由得在心裡暗想:你崔氏可真是富可敵國呀!你所比劃、拳頭一樣大小的一塊水晶石,沒十萬之數當無法購得。弄丟了,你爺爺也就僅僅就一笑置之了?由此,亦可見你崔恆雪在崔家是何等的受寵……。[.]
然而,崔恆雪接下來更顯羞澀的一番嬌言絮語,則完全把本來懷有著與崔恆雪這位天之驕女『利益所需大於情感依戀』心態的徐世業,給感動得『一塌糊塗』……。
「恆雪、恆雪不要那等俗物的!恆雪、恆雪想向弘德索討一綹頭髮……。見不到弘德之時,恆雪也好取出看看,心裡就……。」說到最後,俏面上已經佈滿了粉嫩紅潮的崔恆雪,臻首緊低、羞澀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然而,崔恆雪的一雙明眸,卻還在一閃一閃的偷瞟著站在那裡一下子發了愣的徐世業……。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嫣婉及良時……,相間未有期。握手一長歡,淚別為此生。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恆雪用情若此,讓本人情何以堪?……。」一時不覺愣在那裡的徐世業,顯得十分忘情的喃喃吟誦出口……。
『結髮夫妻』這句成語,就是源於徐世業頗動感情所輕聲吟誦出來的這首詩。這首詩的作者,乃是漢初時期孤身出使匈奴、滯留在異域牧羊『北海』(貝加爾湖)畔十九年、受盡萬般苦難後才回歸漢庭、高風亮節的蘇武,是蘇武出使匈奴臨別之際作給妻子的別離詩。
「嗯,恆雪就是這樣想的嘛!恆雪、恆雪以往真的是不把那些俗世男子看在眼中、不屑一顧的!恆雪都十七歲了,可是對男女之情卻是一點兒也不懂的!只是、只是當初在博陵,無意中聽說弘德的事,恆雪就、就把弘德裝在了心裡。也不知怎麼了?恆雪就是日夜思想著能夠見到弘德,看看弘德是個什麼樣貌……。
後來、後來,祖母提到弘德的嫂嫂曾向崔家探尋聯姻的事,接著恆雪又聽到祖父在商議準備答應聯姻。恆雪就再也耐不住了!恆雪同宗的未出閣的姐妹、哦,就一個姐姐、剩下的都是妹妹,要有十幾個哪!所以恆雪才、才帶著胡伯趕來了清河……。當時恆雪就是想看看弘德的樣貌、品性,恆雪如果不中意,誰願意嫁、誰就嫁,恆雪才不嫁哪!
可是、可是,見到弘德恆雪就不可自拔了……。現在恆雪則是想:不嫁恆雪,恆雪從此就不理祖父、就不回崔家了!哼、哼!
弘德可不許嫌恆雪笨,恆雪對男女之事啥都不懂的……!」
雖然嬌羞難當,但卻顯得大膽異常的崔恆雪,嬌羞的絮語著,反而主動的站起了嬌軀、蓮步輕易的來到了不知是感慨、還是癡迷、喃喃吟誦著的徐世業身旁,恍若無骨一樣的嬌軀依偎在了徐世業的身側,不停嬌羞、斷續的絮語著……。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內心裡也確實頗為感動的徐世業,不覺伸臂就把崔恆雪恍若輕若無物、幽香襲人的窈窕嬌軀攬在了懷裡,俯首就在崔恆雪光潔、滑*潤的嫩頰上深吻著……。
「嗯、嗯,恆雪不怕、恆雪也不懂,反正恆雪已經非弘德不嫁,弘德喜歡恆雪、恆雪就也喜歡,嗯、嗯……。」嬌羞著的崔恆雪,反而把臻首緊緊的埋在了徐世業懷裡,嬌膩的呢喃、輕吟著,任由徐世業無言在她的嫩頰、粉頸上深吻著……。
無知才能無畏!不懂、不怕?您大小姐在這個時代的女子中可真不是一般的膽大、有個性……!
也不知道是在給自己找理由、還是被崔恆雪倍加依戀的挑逗而在性亢情奮間有些迷茫,反正此時的徐世業在心裡彷彿像是給自己打氣、壯膽似的暗想著的同時,已經兜臀就把崔恆雪玲瓏、窈窕的頎長嬌軀抱起,幾步就躥到了此時還堆得亂糟糟的床榻旁邊,俯身就把崔恆雪香軟的嬌軀給壓在了床榻之上,在崔恆雪塵封了十七年的處女峰巒、幽谷、溝壑之間就是一陣忘情的愛撫、狂吻……。
此刻的崔恆雪,彷彿則像打開了蓄勢已久的塵封洪流閘門一樣,反而柔荑緊摟著徐世業的脖頸,溫軟、滑*潤的櫻唇不停的在徐世業臉頰、脖頸間深吻著、呢喃著;任由徐世業的口*唇在她的嫩頰、粉頸、胸乳間親吻,大手在她的衣內玉膚間徜徉……。
……。
情潮的激盪,亦有浪消流緩之時。
亢揚的激情稍緩之後,此時衣衫散亂的徐世業,已經挺身坐到了床榻之上。而那位確實乃是『一竅不通』的崔大小姐恆雪,此刻卻像小貓一樣、衣衫不整的緊緊蜷縮在了徐世業的懷裡,餘韻未消間一雙柔荑反而顯得更加大膽的探入了徐世業原本就衣衫沒太穿齊整的腹胯之間,滾燙的面頰緊貼著徐世業的胸膛,櫻唇吸合著還在輕聲的呢喃著:
「恆雪不懂、恆雪也不怕!嗯、嗯,弘德都喜歡那樣恆雪了!恆雪也喜歡得不得了,也要看看弘德都有啥……!嗯、嗯,恆雪不懂、恆雪不懂,反正恆雪已經鐵了心了!弘德那樣的親親恆雪,恆雪不會有小寶寶吧?不是書上說『肌膚相親』就會……。
反正恆雪不怕,大不了恆雪就不回崔家了!弘德趕快娶恆雪,恆雪就可以同弘德日日的『肌膚相親』,那也會有一大群的小寶寶……。嗯、嗯,恆雪想看看,弘德咋就比恆雪多出來……,嗯……,恆雪喜歡、還要親親……。」
「噗嗤……!」的一聲,徐世業被崔恆雪的一雙纖手給撫弄得心癢難耐之際,也不覺在心裡不覺暗說著『真不懂?您崔大小姐可真是個傻大姐呀!』的同時,反而哭笑不得的笑出了聲。
「不許笑話恆雪!恆雪本來就是不懂嘛!恆雪啥都不知道,卻都給了弘德,弘德還不憐惜?嗯……。也是、也是,如果有『肌膚相親』就能有小寶寶,那世人豈不就全亂了?羞死恆雪了……。」嬌嗔著的崔恆雪,彷彿才弄明白徐世業是為什麼發笑一樣,抽出一雙柔荑攬住了徐世業的脖頸,嬌軀在徐世業的懷裡一陣狂扭、撒起了嬌……。
「好了、好了!恆雪不要撒嬌了!恆雪不是說索討一綹頭髮嗎?還不趕快剪去?」大手輕撫著崔恆雪、瘦削卻不露骨的脊背,徐世業輕笑著說到。
「嗯……,就怨弘德,恆雪都把正事給忘了!看,衣衫讓弘德弄得都亂了!小剪刀、錦盒在掛著的那件恆雪的裘服兜囊裡,弘德去給恆雪取來!真是的!看給恆雪弄的,恆雪可是世人眼中的『冰潔玉女』呀!不信弘德去訪訪……。」
在崔恆雪絮語不斷的嬌嗔聲中,一臉訕笑的徐世業,轉身把崔恆雪的嬌軀輕輕的放到了床榻之上,在崔恆雪還彷彿不捨似的殷紅著俏面、伸纖手輕撫著他的臉頰中、下榻站起身的同時,卻又連忙抓住了鬆鬆垮垮直往下掉的下褲,邊繫著絲帶、邊抬腿向掛在牆壁上、崔恆雪的名貴皮裘斗篷走去……。
一把精緻的小剪刀,一方描金的長方形錦盒,不免在內心裡生出萬縷柔情的徐世業,目光裡閃爍著萬般深情的望著趁機整理了一下衣衫、鬢髮、嬌臊的殷紅著俏面坐在床榻之上的崔恆雪,把這兩件東西遞了過去……。
在崔恆雪伸出纖手輕輕的扯出徐世業髮髻內的一綹長髮、用小剪刀剪了下來、打開描金錦小心翼翼的放進去的時候,坐在床榻之上、側對著崔恆雪的徐世業也同時瞥見:錦盒之中尚有另外一綹繫著紅色絲絨細繩的柔順秀髮。毋庸置疑,這一綹秀髮必然是崔恆雪她自己的。果然,崔恆雪纖手解開了繫著秀髮的紅色絲絨細繩,認真的把兩綹頭髮合到一起之後,才又重新的用紅色絲絨細繩希好、放入錦盒之中……。
「吁——!本人此生絕不會有負恆雪的……!」瞥到這一切不禁內心裡熱流湧動間,徐世業不覺長出了一口氣、並輕柔的說著,不免又愛憐的伸臂把崔恆雪的嬌軀攬在了身旁:「本人也不會讓恆雪在親人面前有失顏面、過分難為的!之前本人向恆雪提到『水玉』,乃是本人不覺想起了一宗堪可作為向崔家延娶恆雪的聘禮,本人現在就說來給恆雪聽聽……。」
「嗯,那弘德就說予恆雪一聽吧!其實,恆雪才不喜歡這些俗物哪!只是,恆雪已經十七歲了!十七年來,祖父、祖母、爹娘等,均是對恆雪百依百順的珍視無比,恆雪也不想讓長輩們不高興、傷心的!弘德可不要把恆雪想俗了!恆雪、恆雪此生有弘德的人就夠了,就已經萬分的感謝上天垂憐恆雪了……。」嬌膩的偎靠在徐世業身側的崔恆雪,深情地絮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