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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蘇定方和雄闊海各自的馬速均極快,當徐世業率鐵騎起動追下去之時,與之相隔的距離其實已經達到幾十丈遠。特別是起動在先的蘇東方,此時風馳電掣般策馬追趕的徐世業抬頭遙遙望過去,蘇定方此時已經策馬飛馳到了光禿禿的土丘腳下。自然,大呼小叫著縱馬狂追的雄闊海,由於戰駒墨龍的腳力要優於蘇定方的坐騎,亦已經追及到了距離蘇定方大約兩丈以內。[.]
因感到蘇定方的敗走方向有些怪異、擔心雄闊海誤中蘇定方的奸計,徐世業策馬緊追間,甚至已經把身後跟隨的鐵騎亦甩出了丈外。非是鐵騎軍卒們沒有能夠盡職盡責的全力策馬跟隨,而是由於徐世業的坐騎『綠耳』同樣也是腳力絕頂的快。
邊追邊頻頻舉首緊張的遙望著前面的徐世業,心裡還在暗自的怨懟著:我他奶奶的咋就沒有雄闊海一樣的大嗓門兒呢?否則,我何必費勁巴力的緊追不捨?吼一嗓子雄闊海不就聽到了!
飛馳中馬蹄隆隆、掠風呼嘯,加之距離又過遠。現在,徐世業即使是扯破嗓子的呼喊,遙遙飛馳在前面的雄闊海也根本就是無法聽得見。
心有所疑,自然是就對所疑者的一言一行均會疑竇叢生。拚力的策馬追趕著、緊張的遙望著,徐世業遙望到蘇定方此時已經策馬登上了土丘的頂端;隨後追趕的雄闊海,此時亦已經策馬開始飛速的攀登土丘。
而此時令徐世業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的則是:登頂的蘇定方,竟然沒有順勢翻越向土丘的背後,而是沿著土丘的頂端向北、偏西方向策馬狂奔。由此,也更加的令徐世業對蘇定方的行為感到懷疑。可以想見,翻越向土丘的背後,可以暫時借土丘來遮擋住追趕者的視線,更利於尋路逃走。徐世業絕不相信:堅毅、多智的蘇定方,現在是因被追趕得過急而嚇暈了頭!
徐世業俯身於電馳的『綠耳』馬背上,身體不斷起伏著仰首不錯眼珠的緊盯著遠處土丘上的蘇定方和雄闊海,瞬間遙遙的望見:就在雄闊海即將也策馬登臨土丘頂端時,沿著土丘頂端向北、偏西方向策馬飛馳的蘇定方,彷彿像是扭身側首後瞭望了一眼,旋即馬速就是一減,而後馬頭一撥也就瞬間消失在了土丘的背後……。
坐在飛馳著的『綠耳』馬背上的徐世業心裡猛然一驚的同時,他不覺就下意識的扯開嗓子就高喊出:「海兄不要追……!」
然而,還沒等徐世業喊出一句完整的連貫話語,卻被迎面而來的強勁、凜冽寒風給嗆得嗓子眼一陣火辣辣的劇痛,後面的話自然也就沒有來得及喊出口。一腔猛烈的刺骨寒風下肚,瞬間就令徐世業從頭頂冰到了腳後跟,情不自禁的坐在飛馳的馬背上連打了幾個寒戰、下意識的把身體全部的伏到了『綠耳』的馬背之上。
可想而知,連徐世業話喊半截就被寒風給堵到了肚子裡,此刻已經登臨到土丘頂端的熊闊海又安能聽得到?不可能聽到徐世業呼喊聲的雄闊海,登臨土丘頂端的瞬間,隱約間馬速微滯,旋即就翻過土丘的頂端,消失在了徐世業的視線之內……。
「不好……!」就在徐世業焦急的下意識驚呼了出聲的同時,卻聽到隱約傳來了明顯是發自於雄闊海之口『嗷……』的一聲暴吼……。
隱約間聞聽到了雄闊海暴吼聲的徐世業,在更加的心急如焚的情況下,掄起手綽的神兵『烏龍破』,回手用槊桿就用力的連續擊打了『綠耳』的後臀幾下,『稀溜溜……』一聲長嘶,『綠耳』受擊之後就彷彿四蹄踏上了『風火輪』一樣,幾乎是『目力難及蹄粘地』的直奔已經近在眼前的土丘飛馳而去……。
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也確實是難以說清。從徐世業縱馬飛馳的追下來開始,雖然也只是暫瞬間的事,但他卻既沒有回頭看一眼可能已經開戰了的戰場,也沒有稍稍的降低馬速等一下後面緊緊追趕的護衛鐵騎。由此,亦可見他對雄闊海的關心之切。當他聞聽到雄闊海隱約傳來的暴吼聲之後,徐世業就更像『瘋了』也似的,幾乎是不顧一切的就鞭策著『綠耳』加速衝向了土丘。
打一個不太恰當的比方:如果前面可能遇險的人換成了是徐世業的親兄長徐世績,也許徐世業卻可能要要比現在還較為冷靜、鎮定一些?這並非是在說徐世業只重利益(雄闊海是他的絕對幫手)、不重親情。而是因為,從彼此之間的感情濃度來說,徐世業同凌敬、雄闊海之間的感情濃度,確實是要比他同兄長徐世績濃厚得很多。他,原本就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嘛!
此時的寶馬『綠耳』,可真就堪配那句話:攀援渡水如履平地。在徐世業的拚力鞭策下,暫瞬間就已經像神龍翻騰一樣的馱著徐世業飛臨土丘的頂端……。
而在徐世業宛若騰雲駕霧似的即將登臨土丘頂端之際,他的耳畔伴隨著犀利如刀的寒風掠過,也同時聞聽到隱約從土丘的另一面傳來了呼喝聲及兵器的碰撞聲。雖然此時尚未見到雄闊海所處於的狀況,但聞聽到這些聲音卻令心急如焚的徐世業反而稍稍放了點兒心。無他,有呼喝聲和打鬥聲就證明雄闊海還活著!
其實,登臨到土丘頂端的邊緣,徐世業就已經完全可以確定:蘇定方的行為肯定是懷有著很大的陰謀。因為,一眼望過去,曲曲彎彎、凹凸不平的土丘頂端也僅有不足半丈寬,而且土質的山丘也不可能像石質山丘一樣的會出現太大的陡坡,直接翻越過去的另一面應該是同樣的斜坡。故而,蘇定方是絕對沒有必要跑出老遠後,再尋路下到土丘的背後的。
伴隨著『綠耳』飛臨土丘頂端、徐世業微攬韁繩稍降馬速,徐世業坐在『綠耳』的馬背上瞬間就已經看清了土丘背後的狀況,在徐世業看清土丘背後的狀況同時,他的臉上也不由得湧現出了一種苦笑不得的表情,並脫口罵出:「蘇定方你可真夠損的呀!」
徐世業坐在馬背上俯瞰一眼望過去,就已經洞悉了一切:土丘的背後,出現了大片的滾落痕跡。而滾過的地方,則露出了亮晶晶的光滑冰面。
可想而知,這土丘背後斜坡上所形成的大面積冰面,必然是蘇定方派人秘密所澆成,並覆蓋上了浮土加以掩蓋。而蘇定方彷彿極其彆扭的沿著土丘頂端飛奔,就是在有意識的躲開冰面斜坡。可惜,追趕著的雄闊海當時並沒能及時的發現蘇定方行為特異。
故而,彷彿像是變成了『傻帽兒』一個的雄闊海,為了能夠採取捷徑追趕蘇定方,自然是就直接翻越過土丘頂端、順著被浮土掩蓋的冰面斜坡而下。因而,快速而下的馬蹄踏在冰面斜坡之上,自然是毫無倖免的就被連人代馬一併滑倒、翻滾下去……。
事實也是如此。雄闊海連人帶馬滾到坡下之後,戰駒墨龍是『恢、恢』的嘶鳴著、費力的爬起來就跑到了一邊,可雄闊海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當雄闊海剛剛停止了向下的急速翻滾,驅馬電馳而到的蘇定方的大刀就已經挾帶著淒厲的罡風力劈而下。同時,蘇定方坐下戰馬的鐵蹄,也已經毫不客氣的把體型龐大的雄闊海變成了『踏蹄之物』……。
好算雄闊海滾落之時還沒有撒手他那柄寶貝兵刃『巨型三尖兩刃飛刀』。因而,躺在地上根本就來不及爬起來、週身摔得酸麻的雄闊海,就不得不『不會也得練』的表演起了『就地十八滾』,既要躲避蘇定方坐下戰馬的鐵蹄飛踏,又要笨拙的輪動『巨型三尖兩刃刀』不停的劃拉、格擋著蘇定方俯身馬側一刀緊似一刀的力劈。
「姓蘇的、小、小崽子,等、等你家、大爺反、反過把來,有你好、好看……!」這就叫『煮熟了的鴨子嘴還硬』!土丘斜坡底下狀況已經岌岌可危了的雄闊海,滿地翻滾、不停的格擋著蘇定方力劈而下的大刀、弄得灰頭土臉的同時,還在不停的悶聲斷斷續續怒罵著……。
飛臨到土丘頂端的徐世業,一眼俯瞰下去,見到雄闊海隨時都有被戰馬的鐵蹄踏到、或是被蘇定方大刀劈中的可能,心裡猛然一急,下意識的就不由自主雙腳緊磕了兩下胯下的寶馬『綠耳』……。
這下子可壞了!接到了徐世業指令的寶馬『綠耳』,本來也只是稍稍的降低了一些的馬速,此刻受到了徐世業的再次驅策,它陡然間四蹄一振,竟然『稀溜溜……』一聲長嘶騰空而起、飛臨而下……。
寶馬『綠耳』的意外反應,也令徐世業在大冬天的猛然驚出了一聲冷汗的同時,好在徐世業此時反應還算冷靜,他在『綠耳』騰空而起的瞬間,連忙把單手手拎著的神兵『烏龍破』飛掄而起、雙把緊握、高高舉起,並拚力的高聲大吼出聲:「海兄快滾……!」
沒辦法,既然已經飛臨而下,徐世業也就只能是且先不管自己會不會摔成什麼『媽樣兒』、吼聲盡量簡單的讓雄闊海『滾一邊兒去』、避免弄巧成拙的反而踏到雄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