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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新手上陣 文 / 迦葉波

    雖然雄闊海所屬的一千陌刀軍乃是剛剛組建不久的一支新軍,且實戰的基本技能和戰術素養還顯得有些粗糙、實戰經驗也有所不足。但因當初徐世業籌劃組建這支新型軍種之時,就已經抱定了要把陌刀軍打造成為一支在戰場上具有著強力攻擊力和無比震懾力的『無敵鐵軍』的想法。

    故而,在軍卒的遴選時就幾乎是採取著十選一、甚至百選一的嚴苛挑選方式,使得每一名陌刀軍的軍卒都具備了超強健的體魄、具有了成為一名鐵血悍卒的最基本先天條件。

    為了使陌刀軍早日的能夠成型、並投入到實戰中去,徐世業協同雄闊海還從全軍中篩選出來了一部分實戰經驗豐富、作戰勇猛的老兵充任下級將校,再加上還有雄闊海這樣一位技藝精湛、猛如熊羆的無敵悍將出任統領,使得陌刀軍軍卒的技戰術水準當時幾乎是日新月異的在逐日提升著。

    當然,訓練同實戰乃是兩碼事。軍卒們訓練的效果再好,也必須要經過血與火的實戰磨練才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鬥士。新兵上場,束手束腳的見血『麻爪兒』,也是屬於必然的現象。

    而徐世業趕到後所觀瞧到的『大多均是新兵的陌刀軍、突襲彷彿進展得十分順利』的狀況,則也是有著其內在原因。首先,由於此戰採取的是趁夜偷襲戰術,沒有實戰經驗的新兵在夜幕的掩映下,反而會比在白日裡清晰的見到鮮血淋漓的鐵血殺伐場面更易接受一些。

    其次,由於下級將校均是實戰經驗豐富的老兵,『新手』跟著『老手』學、具有著很大的依賴性乃是必然;作為『新手』的陌刀軍軍卒,能夠有樣學樣的跟在身為下級將校的老兵和他們的統領雄闊海後面向前衝殺也屬常理,何況還畢竟是經過了近兩個月的強化訓練。

    最後,則是要歸結於對手太弱。李文相所部的部眾與其他的反隋豪強一樣,都有著一個共同的鮮明特點,那就是軍紀鬆散、戰力低下。因而,在遭受到了夜襲後,李文相所部的部眾也就只知道驚慌失措的嚎叫著亡命奔逃、根本就沒有進行過像樣一點兒的抵抗。

    可想而知,即使是再沒有實戰經驗,陌刀軍的軍卒也還都是經過了一番訓練、血氣方剛的精壯軍卒,首次出戰也僅是只讓他們揮舞著刀槍去砍、去殺幾乎是沒有一點兒抵抗力的敗兵,他們又安能不會去做?

    不過,這又畢竟還是一場以一對十的夜襲戰。陌刀軍能夠順利的發起突襲、並轉入鐵血絞殺,則還是要歸功於近兩個月的嚴苛強化訓練,使得軍卒們已經基本上具備了不錯的戰術素養,在投入夜襲之前能夠按部就班、基本上規範的執行著預訂的戰術部署……。

    陌刀軍接令擔任『夜襲的先鋒』之初,雄闊海即馬上就率領著軍卒們踏上了夜襲的征程。

    當時出發的地域、也就是『星子湖』的外圍邊緣地域,距離李文相所部在『星子湖』深處的屯紮地域尚要有六、七里的路程。

    當時,在王德仁和張升所給特意安排的嚮導引領下,在極其緊張、肅整的氣氛中迅捷的向前悄悄潛行,軍卒們基本上是沒有因首戰必然會產生的怯懦心理而掉隊的。這,自然是還是要歸功於兩個多月的嚴苛訓練,使得他們能夠按照訓練時的最基本軍旅規範去執行。

    不過,在奔赴戰場的途中出現因緊張而肢體僵硬、在急速的行軍過程中走路『順拐』的則還是大有人在!

    在身為統領的雄闊海肩扛著碩大的『獨腳銅人』、一馬當先的走在秘密行軍隊伍的最前列、他也根本就沒有回過一次的頭去觀察一下後面各部的跟進情況、彷彿像是具有著一種大無畏心理狀態的隱隱鼓舞之下,陌刀軍的軍卒們在隱密潛行的途中,漸漸的使緊張、甚至有些怯懦的心理狀態反而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放鬆……。

    經過了約半個時辰的急速、隱密潛行,陌刀軍已經逐漸的接近了燃有著零星篝火的李文相所部屯紮之地。在當先的雄闊海和下級將校的無聲示意下,陌刀軍的潛行速度也稍稍的有所放緩、盡可能的掩藏著在夜幕下逐漸逼近的行跡。

    當然,由於陌刀軍是在步下行軍,隨著逐漸的逼近目的地,也早已經注意到了腳下的路逐漸的開始開闊、平坦起來,地勢也在逐漸的攀高,並沒有像後來趕到的徐世業一樣、直到驅馬飛奔到終點才發現地理情況早已經發生了變化。

    由暗窺明,放緩潛行的腳步、率領著陌刀軍逐漸逼近李文相所部屯紮地域的雄闊海,瞪著一雙在夜幕下甚至都彷彿閃爍著幽光的『牛眼』,藉著尚在燃燒著的零星篝火的映照,自然是提前就觀測到了李文相所部屯紮地域圈圍的簡單圍欄、及圍欄之內歪靠在圍欄的入口之處、像是已經進入了夢鄉的值夜部眾。

    雄闊海率全軍悄悄的潛行至大約距離圍欄還有二十幾丈的距離,就向身後揮了揮小簸箕一樣大手、示意全軍停下來了潛行的腳步。接著,下意識的彎下了龐大身軀的雄闊海,手拄著他那柄碩大的『獨腳銅人』,又無聲的揮手招來了身旁的幾名擔任著『隊正』、『伙長』之類下級將校的老兵,大手比劃著吩咐他們馬上去『摸掉』那幾名值夜的部眾。

    這種需要盡可能不弄出聲音的『活兒』,現在征戰經驗越來越豐富的雄闊海,自然是不會安排那些『生手生腳』、還是首次參戰的軍卒們去做。

    有心算無心、沒弄出任何聲響的就『摸掉』了圍欄入口處李文相所部的值夜部眾,雄闊海也從被俘的值夜部眾口中逼問出來了首領李文相、及其餘的重要首領的寢居方位之後,雄闊海也就不太用心去控制自己嗓門兒音量的馬上就簡略、迅速的傳令道:

    「各隊(五十人)由『隊正』統帶,衝入營地後直奔各處營房舉火、見人即擊殺之!『旅帥』掌控所屬,調配好各隊的突擊方位!留下一旅(百人)跟隨著某直接殺向賊首的寢居之地!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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