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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章 舌綻蓮花 文 / 迦葉波

    徐世業統率著瓦崗西進偏師先後輕鬆的攻佔了兩座中原腹地的中下等級郡城汲郡和長平、已經開始遙窺另外兩座最高等級的郡城河東和河內、基本上是沿著黃河北岸正在高歌猛猛進之時,可是在黃河南岸,此時已經擁兵十萬的瓦崗西進主力大軍,卻在取得了一場大勝、輕下了重鎮滎陽之後,受阻於東都洛陽的門戶強關虎牢關之下。

    以往曾經縱橫無敵的隋庭悍將河南招討大使張須陀意外兵敗、身亡以後,顯得有些驚慌失措、手忙腳亂的江都臨時隋庭,隨即馬上就下旨委任了駐守虎牢關的原張須陀麾下大將裴仁基接任河南招討大使之職、擔負著繼續請教瓦崗的重責。

    而在虎牢關已經及時的收攏了兵敗的張須陀所部的殘部秦瓊、羅士信等之後的裴仁基,接到隋庭的旨意之後,則馬上就向東都洛陽留守越王楊侗請求救兵、急調糧草,為接下來對瓦崗的清剿做著前期的準備。

    當裴仁基屯兵虎牢、正在為隨後向滎陽方面進軍日以繼夜的抓緊做著準備的時候,瓦崗軍竟然已經聲勢浩大的殺到了虎牢關之下。在這種情況下,背後就是東都洛陽、已經毫無一絲可退之地加以緩衝了的裴仁基,遂下決心憑借強關虎牢關為依托與瓦崗決一勝負。因而,瓦崗軍與隋庭官軍的僵持大戰,也就在歷史名關虎牢關之下曠時日久、殘酷的拉開了序幕……。

    隋庭新任河南招討大使裴仁基所部與瓦崗軍慘烈的僵持大戰,在虎牢關之下,甚至都在以日以千計的雙方軍卒傷亡數量無限制的攀升著,你來我往拉鋸式的鐵血絞殺,令腐屍殘骸在河洛大地上隨處可見,暗紅色的血漿浸染讓河洛大地幾乎變成了人間地獄一樣的陰森、恐怖;整個河洛大地的上空,亦彷彿游離著千萬縷怨懟無主遊魂也似的在滿空漂浮,令天地之間的萬物、生靈都在為之啜泣、哀鳴……。

    而此時身在長平的徐世業,則也正在迎接著人生的另外一種幾乎是忘乎所以的沉迷於其中的蝕骨**……。

    說是徐世業已經開始把目光注視在了中原大地兩座最頂級的郡府河東和河內,也僅是因徐世業所部現在所處於的戰略態勢所致而已。而事實上,憑借現在徐世業、乃至其兄黎陽總管徐世績加到一起所擁有的實力,其實並不具備攻擊、奪取河內和河東其中任何一座郡府的最基本實力。

    也許,像攻取汲郡、長平一樣的突然地發起偷襲,徐世業在出奇不意的情況下會有可能一舉攻下河內、或是河東郡的其中一座。但後續的的踞而守之,則實在是難度太大!如果隋庭的河內、或是河東其中的任何一座郡府告失,必然會在隋庭引起巨大的震動。

    這兩座郡府的丟失,將會使隋庭的東、西兩都洛陽和長安的一側門戶大開,據河內可以渡河攻擊東都洛陽、據河東可以直叩潼關遙攝京城長安。因而,不可避免的就會分別招來屯有精銳重兵的洛陽和長安的出兵猛攻。

    踞而守之,即使是能夠守得住,也將是一場無休止的長期纏戰,自然就已經完全的把徐世業兩兄弟的手腳給束縛住。這樣一來,徐世業兩兄弟為人作嫁的纏住了隋庭在中原大地所屯有的大多數精兵,自然也就會使其他的有心之人而從中漁利。

    就是因為看清了目前的態勢,輕取長平之後的徐世業,就彷彿壓在心頭上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一樣,在心裡暗自的念叨:暫時終於可以鬆下一口氣了!當務之急,就是要把汲郡、長平、乃至黎陽這狹長的一條線盡力的加粗、加固,盡快的編練軍卒、強化戰力,為下一步即將到來的經略北方奠定好基礎。

    至於對兩塊已經到了嘴邊兒的肥肉:富庶的河內郡和和河東郡。徐世業此時則是在強行的壓抑著予以攫取的**,決定採取著『觀看風向』的策略,視整個中原大局的變化而再決定或取之、或棄之。現今,當務之急徐世業所要做的仍然是在盡可能的潛行中、不斷的增強著自身所擁有的絕對實力。

    ……。

    一言而決、毋庸反駁的就確定了原李士才所屬的歸屬問題的徐世業,看著臉色更加的難看、佝僂著乾柴一樣的腰身一副『苦瓜臉』、彷彿『屁股底下有芒刺』一樣痛苦至極、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直扭動的司馬長安,徐世業就顯得有些直言不諱的說到:

    「本人有一言欲對司馬大豪帥言講,如有不當之處誠請司馬大豪帥海涵!

    在我等相議聯合攻取長平、剷除李士才之前,本人曾允諾呈報總寨委司馬大豪帥為『長平總管』,此議本人絕不會失約。隨後,本人就會委禮賢在上報報捷文書之時,把此議呈報予總寨;想來總寨亦會很快的下達正式委任司馬大豪帥為『長平總管』的公文。

    然當時本人亦曾對司馬大豪帥言:貴屬、及原李士才所屬也確實軍紀渙散、戰力低下,司馬大豪帥應延請高人予以督導、編練。而司馬大豪帥則言:難尋高人相助。

    可是,本人初進長平,卻就有幸見到了彥師兄這位軍政兩途均有大才的不凡之人,並已經亟不可待的對彥師兄加以了邀請。本人何其的幸也?彥師兄竟然毫不推諉的就答應了要像助本人一臂之力。司馬大豪帥當知『任人信人』之說。如對所請之人無能賦予全權,又安能得到所請之人的傾力相助?

    何況,處此亂世,如無能得到能人的相助、無能擁有一支戰無不勝的強軍,豈不是隨時都會被他人所吞噬?識人本難,然識己則更難!本人既然當初已經答應了要盡力的保有司馬大豪帥的地位和富貴,就絕不會食言。然本人如無可以確保自身、及他人的實力,又何能兌現對司馬大豪帥承諾?

    假設如能讓彥師兄把司馬大豪帥的所屬亦編練成為可以以一當十的強軍,司馬大豪帥豈不是對自身之未來亦有了絕大的保障?故而,司馬大豪帥切勿以為本人是在有意識的剝奪貴屬的統轄之權。

    如此作為,本人亦是在幫襯著司馬大豪帥可以永據高位而不墜。故而,本人還要重申一次對司馬大豪帥的呈請:待司馬大豪帥思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關節,隨後就當把貴屬交予彥師兄來一併編練、整肅……。」

    在司馬長安苦著臉、心不甘情不願的低著『棗核腦袋』絮叨著『本人思想明白後、自會及時的回復將軍……』的同時,徐世業的耳邊則又一次的傳來了嬌嬌細語的挪揄聲:「弘德你就舌綻蓮花的說得天花亂墜吧!壞人也能讓你給說成好人,死人也能讓你給說活了!面面俱到的買好!明明是……。」

    下意識猛然一回頭的徐世業眼中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屏風後面轉出來的竇線娘?風姿綽約的又站到了自己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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