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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章 全面運籌 文 / 迦葉波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徐世業現在正享受著這種特殊規格的待遇。竇線娘還真就像徐世業所想像和劉黑闥所調侃的一樣:嗜武成癖。每日裡卯時剛過,就風姿綽約、香風繚繞的來到徐世業私宅的她,竟然毫不謙虛的從此就扮演起了徐世業武技上的『臨時師傅』這一個角色,開始精心施教、嚴格督導起了徐世業的技藝修習。

    每日裡黎明即起,沐浴在晨曦的朝陽與晨露之中,徐世業私宅庭院中的一雙恍若十分勤勉的少男少女,就已經在一片槊影槍光閃爍、嬌呼和叫好聲並存中開始了技藝的演練……。

    客觀一些的講:竇線娘還真就有著超常的武學天賦。除了她是因女兒身而在力量上必然偏弱以外,就技藝的招法理解、內涵的深奧演變、招與招之間合理性的銜接等等,確實也給予了徐世業莫大的啟迪和幫助,使得徐世業的潛能在不斷的被開發出來的同時,技藝水準也在日新月異的大幅度攀升。

    有一句至理名言稱之為:因材施教。也就是說:為師者要擅於啟迪、開發受教者的潛能。只有這樣,才能彰顯出為師者的水準。並非是萬事皆通者就能夠成為名副其實的名師,也不是師傅高明、弟子就一定會高明。

    徐世業在『美女師傅』竇線娘的指教下,藝業水準在突飛猛進的上升就證明了這一點。

    作為一名極其聰慧、細緻的少女的竇線娘,加之還有著超常的武學天賦,也許因年少而經驗缺乏並不完全具備成為人師的條件。但憑借其聰慧的頭腦、以及對武學要素敏銳的理解力和洞察力,在有著曠世武學典籍作為參照的情況下,則對徐世業在技藝上的啟發和提點起到了不可忽視的作用,使得徐世業彷彿像是被醍醐灌頂一樣的猛醒過來、宛若『吸水海綿』一樣貪婪的、無休止的在吸取著《衛王行軍札記》中的武學精華。

    至於竇線娘這樣做其少女之心所懷有的確切想法,暫時自然姑且可以定義為:她是完全的基於對武學的癡迷、對《衛王行軍札記中》所記載的武學精要的迷戀。然而,人與人之間、特別是少男少女之間的相交往,其中蘊含著的多少的不可理喻、其中又包含著多少無法為外人所感知的七彩幻夢,豈是旁觀者所能夠知曉?

    當然,現在徐世業率虎翼營駐軍汲郡休整期間,他不僅僅是在勤學苦修的盡力增強著自身的藝業水準、以期能夠使自身盡快的成為一名鐵血疆場上的『寵兒』,而且他也在為兩兄弟未來的輝煌人生旅途預作著多方面的準備。

    晨、暮這一天兩頭兒的時間,徐世業交給了竇線娘輔助自己為增強自身的技藝水準而勤修苦練著,白日裡同樣也在不停的為未來人生的輝煌進行著不斷的籌劃、佈置、安排……。

    現在,以孫禮為首的前往暫時的帝都江都大開『白玉膏』作坊、實施斂財大計的人員已經出發。自然,孫禮等不僅要負責著聚斂錢財的重任,而且還要肩負著江南方面坐探的職責。為了保證能夠盡快的打通隋庭上層及豪門貴胄的關節,徐世業也安排給孫禮等帶上了不菲的錢財,以便孫禮等到達江都後可以首先以錢財來鋪路。

    用現代的一句語言來形容則是:汲郡的府庫庫藏,現在則完全的變成了徐世業實施斂財大計、及組建密探體系的『起步資金』。

    其餘的諸如前往長安、洛陽、長平、河內、太原、及河北等地的人員,亦在凌敬的統籌安排下,也即將在近日內出發。

    為了避免前往開設的『白玉膏』作坊宛若變成了『新食品品種推廣』一樣的遍地開花、短期內難以聚斂到大量的錢財,徐世業也僅是先期再行安排了在洛陽和長安予以開設。徐世業從那天參與『白玉膏』製作的親兵中,挑選出來了兩名忠厚、老成、但又不失機變的,分別隨同凌敬所選派出的坐探一起前往。

    而其它各地,諸如長平、河內、太原、及河北等地,也僅是由凌敬來統一安排派去坐探而已。

    同樣,由於現在徐世業麾下的人才極度的短缺,甚至有些擔任重要職責的人員也只是實行著『先用著看、不行再換』的辦法,也使得徐世業不得不還顯得有些過早的開始考慮人才的招攬。

    為此,就近,徐世業則親自登門的前往拜訪了有傷在身、臥床養傷的原汲郡郡尉丘孝剛,延請丘孝剛傷體痊癒後出山來繼續的擔任汲郡郡尉之職。

    由原汲郡的郡兵組織、編練等,徐世業也看出來:丘孝剛在治軍、統軍的能力上堪可大用。當時在攻取汲郡的時候,也只是由於自己使用了一些千奇百怪的辦法,使得丘孝剛的能力宛若『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能力沒有能夠發揮出來。因而,徐世業也向丘孝剛透漏:他雖然出山後暫時還是擔任汲郡郡尉之職,以後亦會對他另行的加以重用。

    自然,期間在多方的遊說中,徐世業也適當的展望了一些自己的遠大宏願、以及與之相關聯的籌謀。已經年過三十的丘孝剛,其實內心裡也同樣懷有著不俗的志向。因而,經過了徐世業在凌敬的配合下的一番遊說,也就點頭答應近期只要傷體稍有好轉、能夠活動就前去履行其郡尉的職責。

    使得徐世業不禁感歎: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丘孝剛以後還真是一位可堪大用的豪爽漢子!其實,現在的徐世業還不太清楚的是:丘孝剛並不僅僅是在編練郡兵上能力不俗,其在騎軍的編練和使用上亦有著不錯的造詣。這,就有待於以後的徐世業進一步的加以瞭解、並能夠量才任用了!

    同樣,需要從天下各地予以尋訪的人才,徐世業也不得不準備早一些的開始運作。因而,他也就馬上派人跟隨著押運來第一批量糧草和輜重、準備啟程回返黎陽的龍驤營一同前往黎陽,前去給兄長瓦崗黎陽總管徐世業送去了一封書信。

    書信中,徐世業主要是請求兄長徐世績馬上去辦兩件事:

    其一,自然是委託徐世績派人把楊集父女送來汲郡。這次,徐世業同樣是以『他有很多的文書、典冊等需要楊集前來幫忙處理』為借口,暫時還是沒有向徐世績提到楊集父女的身份問題,以免徐世績聞聽到楊集隋庭落魄親王的身份後橫生枝節。徐世業著急接來楊集父女的目的,自然是希望利用楊集能夠有把握招攬到他懷有著無限期盼的李靖及『房謀杜斷』三人。

    至於兄長徐世績和嫂子張氏是否會懷疑他這個年輕的弟弟是對少女菲兒懷有著某種眷戀之情、才急三火四的要把父女二人接來汲郡?那徐世業也就無心去管了!

    其二,徐世業則是敦促兄長徐世績想辦法盡快的把居住在曹州離狐的父親、及親眷接過來,理由自然是:目前河北、山東的局勢太亂,避免遭受到無妄之災。同樣,把父親接過來,也方便於兩兄弟能夠做到『膝前盡孝』。

    由於現在這位徐世業腦海裡僅留存著徐父以後名為『李蓋』,他並不知道現在的徐父沒改姓之前是否是名為『徐蓋』。因而,書信中徐世業也僅僅的以父親稱之而不名。好在這個時代子女忌諱提起長輩的名諱,因而這也就並不算是個漏洞。

    至於曹州離狐的故鄉是否還居住著原來那位徐世業的母親、及其他的兄弟姊妹等,現在這位徐世業就更不清楚了!因而,他也只能是以『親眷』一詞來籠統的帶過。

    其實,徐世業敦促徐世績接取父親和親眷,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想起了與徐家過從甚密的一位在軍政兩途皆有大才、按時間計算原歷史也是近期即將投到徐世績麾下的郭孝恪,故而想搶先一步把郭孝恪弄到汲郡來。

    當然,徐世業也是理由極其充分的向兄長徐世績請求:自己馬上就要兵鋒斜指長平,麾下的可用之人極其的缺乏,請求兄長能夠把郭孝恪延請到、並暫時調到他的麾下。

    按徐世業的想法,他所說的一切均乃是實情。兩兄弟不分彼此,如果兄長能夠把郭孝恪請到,委派到他這裡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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