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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隔世蝸居 文 / 迦葉波

    一座中等規模二進的普通四合院、三兩個僕婦、還有幾名與小三裝束一樣的親兵、看規模大致應該是相當於這個時代中等富戶的宅邸;這就是現在徐世業來到這個時代現在落腳的『家』。

    徐世業和小三門前跳下戰馬、韁繩交給了迎出來的親兵,小三搶前一步引領著徐世業邁上了也就僅有幾級的台階。小三的年齡雖然不大,卻顯得十分的聰明伶俐;自徐世業傷後醒來言說自己忘記了一些以前的事後,小三每次都是根本不用徐世業去吩咐的、搶先一步去做他自己知道、明白、估計徐世業可能感到茫然的一些瑣碎的事。這可能也就是當時徐世業把年齡幼小的他選為貼身親兵的原因?

    運載楊集父女、以及一堆書籍和文具等的馬車可能已經讓管理內宅的僕婦等給付費給打發走了?楊集的那些『寶貝』書籍和文具等還堆放在側廂,而楊集父女此時則正坐在前宅的正堂側座歇息、飲茶。當然,奉上茶水、招待客人的也應該是管理內宅的僕婦。古代的建築的正門基本上都是較寬的雙扇,因而徐世業一腳邁進正宅的門檻也就大致看清楚了這一切。

    「喚人把楊先生父女的東西搬到後宅去吧!選兩間朝陽的、寬敞一些的,然後吩咐趕快弄些吃食來。我也有些餓了!」大致看清楚了一切的徐世業,轉首對跟在自己身側的小三吩咐了一句,在小三連忙應聲去轉身招呼僕婦搬運、安置的同時,徐世業也幾步邁進了前宅的正堂……。

    「先生貴父女快坐!這一路鞍馬勞頓的、一定也十分的疲乏了!……」束手趕忙禮讓著已經站起身的楊集父女的徐世業,也邁步上前先坐到了正堂主位的座位上。自然,這時候馬上也就有粗使的宅內僕婦送上來了茶水、放到了一旁的几案上。

    無言的揮了揮手示意僕婦下去之後,順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根本也沒喝出什麼味兒的徐世業,含笑對雖然她的父親已經重新坐回了座位、而她自己則又開始臉頰上紅暈升騰、扭捏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少女菲兒說到:「小姐也快坐吧!你父女暫時可能就要常駐於此了!總是不好意思以後將何以相處?呵呵!……」

    「對了!適才在下偶思及一事,需勞煩先生的大才相助了!小三本是個孤兒,無有名姓。其年齡已經漸大,總是『小三、小三』的呼之實是已經有些不便。可否勞煩先生賜其一名?姓氏暫就先隨著在下吧!以後如果能尋訪到其根,再讓其恢復本姓不遲。」感到場景有些尷尬的徐世業,只好扯些閒話來緩解尷尬的氣氛。

    「待學生稍稍思之!……」瘦臉露出一絲輕笑的楊集點了點頭,既手扶著額角沉思起來。

    「那個,父親先陪將軍說些話!將軍,菲兒去後宅幫忙安置、安置去了!……」彷彿有徐世業在場,她根本就在室內無法恢復常態的少女菲兒,嫩臉上粉嫩的紅暈愈盛的怯怯的小聲說了一句,還沒等徐世業點頭,她就宛若逃跑一樣的、蓮步細碎的飄出了正堂……。

    對於楊集來說,取個名乃是小菜一碟的信手拈來。因而,少女菲兒的倩影剛剛消失在正堂的門口,楊集已經想好了:「學生觀其十分的乖巧、聰穎,莫不如就以『聰』字為名吧!」

    「好!就依先生!」徐世業笑著贊同道。至此之後,小三也就正式的定名為『徐聰』。

    隨後,徐世業的話鋒一轉,也就交代楊集『先安心的在這裡住下、暫時讀書之餘父女先幫忙照顧一下家宅、其餘之事以後再視情況安排』等,徐世業還特別的叮囑了楊集一句:關於他們父女的身份,自己暫時並沒有向兄長言說;父女二人以後只要不自行提起,其實也無人能夠思及於此。……

    繼而,僕婦也已經把吃食準備妥當。徐世業打發僕婦去後宅呼喚少女菲兒前來進食的同時,也顯得十分隨和的吩咐僕婦給還在後宅幫忙張羅的徐聰(小三)送去一份。……

    夜幕已經降臨,徐世業身著著褻衣仰面躺在床榻之上久久的難以入眠。漆黑的室內,徐世業瞪得大大的、彷彿閃現著悠遠深邃的輝光的雙眸凝望著棚頂……。

    現在,李密已經進入了瓦崗的決策層。成也蕭何敗蕭何,可以說:李密締造了瓦崗即將進入的輝煌時代。隨後,形勢一片大好的瓦崗也同樣是被李密給徹底的送向了地獄……。

    李密的到來並很快的進入了瓦崗的決策中樞,才算正式的開始讓瓦崗變成了一方爭霸天下的強勁勢力集團。隨後也就在以李密為主的運籌下,瓦崗也就會展開一輪又一輪的衝擊波、以東都洛陽為最終目的的發起了強力的進軍……。

    而隨後即將到來的這個時期,也是瓦崗取得了對大隋朝廷一方的巨大勝利、最為輝煌的時代。瓦崗,也儼然就變成了天下各路義軍共同尊奉的盟主……。

    目前,瓦崗前期跟隨翟讓開始起義的主要將佐分別有:單雄信、祖君彥、孫長岳、房彥藻、鄭頲、以及原歷史後來成為歷史名人的徐世績等。而跟隨李密一起投到了瓦崗、並成為了瓦崗上層的重要將佐的則是:王伯當、世責力、蔡建德等。在原歷史,由於李密對徐世績的能力和才幹極其的欣賞,後期也使得徐世績逐漸變成了李密的親信。

    至於民間傳說中的『混世魔王』程咬金(實名程知節、字義貞),實際上乃是出身富戶,現在還身在故居濟州東阿斑鳩店。此時的程知節,在這等亂世之年也已經自行組織了一支武裝,在護衛鄉里、尋求自保。原歷史大約是在明年、也就是大業十三年,程知節才會在鄉里無法立足的情況下投奔了瓦崗。

    而在民間傳說中聲譽甚隆的秦瓊、羅士信、裴元慶等,秦瓊和羅士信現在還在即將出任隋庭的河南招討大使、駐紮在東都洛陽和虎牢關一線的張須陀麾下擔任將領,裴元慶(實名裴行儼)則也隨同其父裴仁基同在張須陀的麾下效命。

    還有一個特殊的人物,那就是原歷史接替竇建德同『李唐』對抗六、七年的劉黑闥;他現在實際上也應該是瓦崗的將領之一。

    ……

    下一步怎麼走、下一步怎麼走?仰面朝天的躺在床榻上冥思苦想著的徐世業,輾轉反側中不由自主的喃喃出口:「就看明日同徐世績一番深談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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