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學,這就是新轉學過來的學生,碇真嗣。」講台上,國語老師一邊一筆一劃的寫下碇真嗣的名字一邊慢吞吞的說道。
教室裡,幾乎一半的人都沒有來,畢竟是由於在市中心的大戰,有的人也許如同鴕鳥一般就這麼逃到別的地方去了,無視了若是第三新東京市淪陷的話,全地球就會這麼滅亡的真相。
「那麼真嗣君,你有什麼特長或者說是興趣?」國語老師漫不經心的說道。
「……大提琴,我會拉大提琴。」碇真嗣顯得有幾分拘束。
「哦!大提琴啊,那倒真是不錯。」國語老師笑了笑。
「那麼,碇君,你想做哪個位置呢?」國語老師問道。
「……那裡」碇真嗣指了指凌波麗左前方的空桌說道。
「很好。那麼就開始上課吧。」
------------------------------下課後-----------------------------------
「對了,碇君,你知道這個學校過兩個星期就會有學院祭麼?」洞木光(也就是真嗣所在的班級的班長)敲了敲真嗣的桌子,說道「我們班的活動還沒有決定,本來預定的活動由於缺了這麼多的人也沒法展開,要是你有意參加的話,那學院祭裡我就報上大提琴獨奏如何?」
「啊……是。」碇真嗣抬起頭來,看了看洞木光的臉之後點了點頭「那麼……獨奏哪一段呢?」
「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啦。」洞木光說道「既然表演的人是你,那就由你自己來選擇吧。」
「……我自己來……選擇?」碇真嗣問道「這樣真的好麼?要是……」
「大丈夫大丈夫,本來古典音樂這種東西我們這些普通的國中生怎麼會懂嘛,只知道好聽不好聽罷了。」洞木光倒是顯得有幾分豁達「總之,一切就這麼拜託你了。」
「是……」碇真嗣說道。
(為什麼自己會回答是呢,因為不想被人討厭,但是,要是在演奏之中出醜了的話,別人會更加討厭自己吧。像我這樣的人,永遠都會被別人討厭吧。都只是在需要我的時候才會叫我過來,爸爸也是,同學也是……)
「啊……討厭啦,人家是長的有幾分帥氣,但是我才不會喜歡他呢。」
「那你為什麼先跟他搭話呢?光你真不老實……」
「都說我有喜歡的人啦。」
「誒?是誰?到底是誰啊?」
耳邊不斷傳來嘈雜的聲音,碇真嗣摀住了耳朵。
(好痛苦……為什麼自己還要在這裡……)
「閉住了耳朵,也就封閉了心靈……」
自己的內心之中傳來了指引,對了,就是這樣……遇到不想聽的事情,不想看的事情,只要閉上眼睛,閉住耳朵就夠了。原本就應該這樣的……對,閉上自己的耳朵,封閉自己的心靈,我才不需要那些同伴一樣的傢伙。他們都只是因為想要利用我而在我身邊的吧,一定是這樣的吧……
「那榮格先生呢?美裡小姐呢?」
自己內心也有著疑惑,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他們會靠近我呢?
帶著這樣的問題,碇真嗣開始了學習的生活。
------------------------------nerv----------------------------------
「你好嗎?麗?」吉爾伽美什坐在凌波麗面前的椅子上說道。
凌波麗沒有回答,但是她點了點頭。
「那麼,我今天就要開始教育你一些東西了。」吉爾伽美什一邊揮舞著手臂一邊說道「這些東西也許大部分的人認為是離經叛道的,但是我倒是覺得,想要做一個真正的人,就必須做到這些。」
「……」沒有回答,似乎根本沒有理解吉爾伽美什的意思一樣,凌波麗以空洞無神的眼睛看著吉爾伽美什,就彷彿吉爾伽美什是一個在她面前賣力表演的小丑一般。
「哎,我其實挺討厭這種眼神的。」吉爾伽美什停下了手舞足蹈「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沒資格說你。」
「……?」凌波麗微微歪了一下腦袋。
「你畢竟是人,或者說,是有成為人的資質的非人。」吉爾伽美什說道「我一般喜歡直接管他們叫雜種。不過,怎麼說也要顧忌到別人對自己的感官而不去做。」
「其實每個人都是這樣的,有的人不喜歡晴天,但是碰上一個喜歡晴天的人的時候,也只好隨聲附和。有的人會在背地裡說別人的壞話,因為那是由於不能在別人面前說的壓抑情況下導致的自我發洩。也有的人喜歡殺人,喜歡屠宰,他們有的深深的隱藏了自己的特性,有的在戰場上大展名聲成為英雄,有的成為了殺人鬼而被逮捕。」
「我認為,每一個人都應該做到最基本的一點。忠實於自己的**。」吉爾伽美什紅色的瞳孔彷彿有什麼東西再流動一般「這並不意味著你要沉溺於自己的**而被它控制,這個意思是,直面自己的**,並且承認它。」
「很多人會說:『我討厭**,討厭戰爭,討厭金錢。』其實這都是再說『我沒能力**,我好恨……我沒能力在戰場上取得功名,我好恨……我沒辦法得到金錢,我好恨……』」吉爾伽美什說道「這些喜歡抱怨的傢伙,我一般不認為他們是人,他們只不過是雜種,是人類族群之中的殘次品罷了。」
「**是好的……想要活下去的**造就了人類,想要過的更好的**造就了科技,當然,大部分人都希望一個更為和平的社會,所以,這一個披著文明的皮的野蠻世界產生了。」吉爾伽美什說道「人喜歡給他自己規定些什麼,不吃同類啊,不食幼子啊,努力工作啊。但是……我要告訴你一點:『這些規定,其實本身毫無意義。』」
「凡是有相,皆是虛妄,若不執著,即不入魔。」吉爾伽美什彷彿是得道高僧一般說道「不要有那些社會上的執念,比如更完美的伴侶,比如更多報酬的工作,更有意義的生活。其實它們都是將人引入魔道的執念。什麼時候放下,什麼時候才能被稱之為人。」
「而我,也將多一個子民……」彷彿察覺到了什麼似地,吉爾伽美什閉上了嘴。
(完了……說漏嘴了。)
凌波麗點了點頭,似乎是在同意吉爾伽美什的說法一般。
「哎……」吉爾伽美什歎了口氣「我知道其實你聽了進去,甚至會覺得不以為然。這是人類的天性,怎麼說……每一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想法,也許有的人會以為男性是醜陋的而去男扮女裝,但是也有的人會厭惡,因此,有決心承擔被別人厭惡的人才能被稱之為人。當然……也有的是由於想要鶴立雞群吧。這些紛擾的思緒佔領了每個人的腦海,以至於很多人不知道自己應該承擔什麼責任。」
「總的來說,人並不是生而為人的。準確來說應該是忠實於自己的**,並且勇於承擔其後果的動物,才能被稱之為人。與智力無關,與形體無關。」吉爾伽美什結束了他的演說。「就算是克隆人,只要忠實於自己的**,勇於承擔其後果,那麼,沒有人能說他不是人。」
「自己的**?」凌波麗喃喃自語。「那是……什麼?」
「你現在已經有自己的**了。」吉爾伽美什滿意的笑了。「那麼,我今天的課程也就可以結束了。希望你能夠好好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人。」
----------------------------碇源渡-------------------------------------
「……真正的人……麼?」靜靜聆聽著特工回復給自己的資料,碇源渡陷入了沉思之中「人類不是生而為人,而是說……忠實於自己的**,並且勇於承擔其後果的動物才是人麼,真是奇妙的論點。」
「不過……頗有幾分道理。」碇源渡說道「看來也不能小看呢……」
「那麼,碇你有什麼計劃麼?」冬月耕造問道「還是按兵不動麼?」
「嗯。」碇源渡說道「那傢伙……是一個有才能的人啊……為了保證計劃不出現錯誤,我想是應該再取出一個備用的凌波了。」
「那麼……她叫什麼?單純叫二號?」冬月耕造似乎是在微笑著,但是語氣之中略略帶著一點嘲諷。
「К①……就叫她零吧。」碇源渡說道「凌波К①,不是一個壞名字。」
「哦……К①啊……空虛的零麼,真是一個適合人偶的名字啊。」冬月耕造一邊微笑一邊說道「那麼,我應該去通知赤木博士了。」
碇源渡雙手十指交叉放於鼻子下方,眼鏡的反光使得冬月耕造看不見碇源渡的眼神,想必那是毫無感情的眼神吧。
冬月耕造微微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出了nerv的密室。
靜靜的坐了一會兒碇源渡摘下了眼鏡,頭微微抬了起來,戴著手套的右手彷彿是要拭去看不見的眼淚一般抬了起來,但是隨即又被放了下去。
「唯……」
-----------------------------結束的幕間----------------------------------
「最近的奇葩實在是太多了啊。」
「啊,沒辦法,不過就這麼放著奇葩不管的話,我自己也看不過去。」
「不過話說回來我也很想知道男人是怎麼被強姦的?」
「啊……這個嘛,其實也有吧……不過一般來說男性會更加高興吧。」
「原來如此啊……原來是在炫耀啊!其可修,沒想到是在炫耀女人緣麼?切,本大爺的金髮妹子秒殺你們……」
「……啊啊,知道你有女朋友了啦,有必要一天到晚到處說麼?」
「當然有必要了……我可是新世界的kami啊!」
「是是是……kamisama。」
「那麼,今天的一章也就這麼結束了呢,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da☆z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