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搖曳的燭火照著十常侍。
本該是十二個人的座位,由於宋典的死,變成了十一人。
「張讓大人……洛陽之外……再無中華聯邦了……」趙忠的臉面如土色「我們快逃吧……要不就會像宋典一般……死了……」
「往哪逃?!」張讓大聲叫道「布裡塔尼亞已經說過了……不干涉我國內政……」
「我們已經……輸了。」張讓微微敷上白色的粉底的臉顯得一片青白。「……沒辦法了。」
「絕不!絕不!」趙忠歇斯底里的大聲說道「派出神虎!讓神虎幹掉那個傢伙!」
「神虎在潼關輸給了那個……元首。」張讓咬著牙說道「不過……我們還有一張底牌!我們……還有天子!」
「……對!天子……這個時候正是天子的作用發揮出來的時候……」趙忠說道「郭勝……讓我們去迎接天子大人吧。」
「……」還坐在一起的十一名宦官同時站起身來。
------------------------------兵臨城下----------------------------------
「我的元首!進攻洛陽計劃已經完全成功!」白閒雲說道「作為第三共和國的最高軍事領袖,我的元首,您要和宦官們談判麼?」
「你還記得我說的吧。」吉爾伽美什微笑著說道「我從不相信那些剝削人民的閹黨的所謂承諾。但是,拿來利用倒是不錯的選擇。」
「我也如此……」白閒雲說道「那麼,蔣麗華的性命……」
「我們篡奪政權早就成功了。」吉爾伽美什如此說道「現在,天子的所謂大義早就盡喪。除了洛陽的幾名忠心的官員之外,有誰會認為她是所謂的正統?」
吉爾伽美什冷冷的注視著洛陽的城牆。
「連鋼髏的出產地:江城都被我們佔領。中華大地上櫻石礦脈主要集中分佈在贛、粵、黔、湘、桂、新、遼、滇、冀、蒙、浙、甘等省(區),尤以贛、湘、粵、桂四省(區)資源為富,這些地區都是第三共和國的領土。連鋼髏都必須精打細算的派出,難道你認為,中華聯邦的宦官有一流戰術家?」
「況且在我看來,天子也並不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啊……」
「說實話,我是討厭天子的……不論是白手起家創業的人,或運用智慧巧取豪奪的人,都值得我們去讚賞他,這是不容懷疑的。……不過,如果一個人不是靠著自己的努力和實力來行事,只單單靠著祖蔭而垂手繼承了權力、財富和名譽的話,那他有什麼資格擁有這些呢?一個人若真正擁有實力時,機會一來就會成功,否則就只有被歷史淘汰的份了,我最感到厭惡的制度就是血統嗣繼的制度。權力只能落到有資格的個人手中,一代結束後,此一權力不應該單靠血統來繼承,而應該憑著實力來獲得才對!」
吉爾伽美什高高舉起右手;「人的生命連星星一瞬間的光輝都不及。這是自古以來人們就明白的事情。然而,認識到星星的永遠和人世的一瞬的是人,不是星星。」
「總有一天你也會明白的,明白人類重視瞬間的燃燒甚於凍結的永恆,明白一瞬即滅的流星的軌跡將會深刻於宇宙的深淵和人們的記憶當中。」
「正因如此,你認為我會就此停下腳步麼?」吉爾伽美什說道「少年啊!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那瞬間,彷彿永恆存在的星光彷彿爆裂開來,它們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彷彿為了未來在歌頌一樣。
--------------------------宦官與吉爾伽美什----------------------------------
「今日召集諸君於此,是想就以武力懲戒僭稱中華聯邦之叛徒一事,聽聽各位的意見。……我先說說自己的腹案。這次和以往從正面進攻解放城市的戰略有所不同,也就是說,我軍將從內部瓦解僭稱中華聯邦的偽政權的所謂首都:洛陽。當然……此戰略的重要一點就是,宦官們將放棄政治及軍事上的領導地位,歸屬我方陣管。……閹黨們將協助我們得到洛陽和蔣麗華。當然,並不是毫無條件的。」
「也就是說,他要出賣自己的祖國嘍?」冷冷的盯著派來交涉的宦官:趙忠,白閒雲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所言甚是!但我出賣的僅是洛陽形式上的獨立,這種形式上的獨立對洛陽的存在,並無實質的意義和價值。拋開無用的形式,洛陽會變成更為豐足的實體。」毫不羞愧的說道,趙忠的臉皮厚度遠遠超過了白閒雲的想像。
「話倒說得挺漂亮的嘛!那麼,出賣親人、背叛朋友,也都有充足理由嘍!」白閒雲說道「連宣誓效忠的天子都能夠拿出來賣掉,還真是……『忠臣』啊。」白閒雲諷刺到。
「夠了!白氏閒雲君!……若是沒有他們的幫助,我軍要得到洛陽會有不少麻煩而且將會驚擾到洛陽的普通市民們。對於他們的幫助,我方自應有所報酬,因此當以禮相待。更何況今日邀集諸君,是想聽聽各位的意見,王林,你認為呢?」
「依下官之見,我們不應完全相信狡猾善變的……恕我直言……閹黨。」王林笑了笑,扯動了一下嘴角的傷疤。
「王林陸軍上將的顧慮固然沒錯……」吉爾伽美什說道「但是,對於得到了十分之九中華大地的第三共和國而言,攻下洛陽,也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問題罷了。」
「我的元首!一個問題必須加以考量,也就是關於張讓是否有足夠能力駕馭洛陽之事。」白閒雲說道「洛陽尚有麒麟兒黎星刻,張讓如果連平息己方陣營中不平份子的能力都沒有的話,那就只會扯我軍的後腿了。」
「這樣不是很理想嗎!試想,如果張然他沒能安撫民心,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和權力,勢必會瘋狂鎮壓反對的人,如此一來,洛陽所有的憎惡和反感將集於他一人身上,屆時,我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名正言順地解決他,如同處理掉一件舊道具一樣,這對我們佔領洛陽豈不事半功倍?而且這麼做,是絕對不會引起反對聲浪的!」完全無視了趙忠鐵青的臉,吉爾伽美什漫不經心地微笑著說道「或許在征服eu時,也可以使用這一招,你認為呢?我的近衛軍隊長……白氏閒雲君?」
「您說得極是。」白閒雲說道。
趙忠癱軟在椅子上,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吉爾伽美什的目標是多麼的廣大了,就連征服eu這樣的偉業只不過是漫不經心的閒談,吉爾伽美什身為領袖的氣質的確遠遠超過了任何一個趙忠認識的人。
哪怕是那所謂的布裡塔尼亞帝國宰相也不過如此了吧。趙忠只能這麼想到。
----------------------------數日後-------------------------------------
「中華第三共和國在此宣告!吾等為中華大地上唯一的合法政權!所有的外國與中華聯邦偽政權簽署的外交辭令將廢除,大連,上海租界收回。中華民族乃是此世界最為光輝偉大的民族!我們嚮往一個沒有階級之分的國家並且如今已然建立!但是我們看見這世界還有許多的壓迫!懦弱的eu對於布裡塔尼亞帝國實行的編號者政策退縮不前,但是,我們提出強烈的抗議!不論是誰,凡是干涉我們的使命,即使他是想遂其民主的目地也好,是走極端的革命分子也好,抑或是反動的夢想家也好,全都是我們民主的公敵。我們在今天這樣一個緊張的時代,我們不要那些藉上帝之名,以聖經箴言來教訓別人的人,也不要那些一邊無事可做,一邊以在對別人的工作冷嘲熱諷的人;我們所需要的是使全民大團結的人,我們就需要做這類工作的人。我對那些不來幫助我們卻來批評我們工作的人深感痛恨。外國人全都不外乎這種類型他們嫉妒我們,他們自忖比我們懂不了多少,所以就要排斥我們。布裡塔尼亞這殖民大帝國,要是必需經由公民投票,他們早就瓦解了。這帝國今天不論在實質和實式上都自然而然成為有法治的主權國。他就是用這樣把國際秩序強模地加諸我們頭上,特別是他們把民族政策美其名曰為『有法治的世界。』當我第一次進入這個洛陽,那是四年前,我是一位陌生的,無名的流浪漢。我沒有任何東西在我的後面,除了我自己的信念。在那四年期間自那時以後,一個新世界正在被創造。從那道路引導進入未來的將會是純淨的中華人民!我指望中華人民以狂熱的信心開拓進取,團結一心!整個國家都響應我的號召。而我知道那樣當命令是:『向前行軍!』之時中華第三共和國將會前進。我們已經克服了無數的困難,獲得了無數的成就,世界上沒有什麼力量能夠阻止我們!最後的勝利必將屬於中華人民!」
「我的元首!我的元首!黨衛軍已經準備完畢了!」
「是麼……那麼!打響民主的第一槍吧!目標!日本!」
「是的!我的元首!」
---------------------------結束的幕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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